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临淄王站起,手上拎着一堆铁链,这铁链显然不是普通铁链,因为它经历火烧,经历这么多年风吹日晒,风霜雨淋,仍然铮亮如新。
临淄王冷冷问道:“孟大人,可知道此事?若不知,回去问问老父,如何能这样对待亲女?还是她本来就非他亲生。”
自来,大户人家就有很多污垢,燕洛雪不禁对那位孟巧音的遭遇深深同情,是什么使得一个少女被如此禁锢?燕洛雪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不是说你一出生,你母亲就死了吗?”
临淄王沉着脸,放下铁链,走下楼,说道:“这要感谢孟氏子孙与生俱来的知天命的预感,我娘她给我留下血书。”
“你母亲让你替她报仇?”燕洛雪问。
临淄王飞快看了她一眼,眼神变得柔和了许多,“我娘若活着,她会带我走得远远地,躲在深山里,也许会去女床山吧。我娘也许和你一样胆小,所以,她不肯活下来,明知有人要她的命,她还是傻傻就范。”
孟巧生已经极不耐烦,说道:“你们到底想怎样,若要试,便快些,但下官怀疑王爷以前来过此地,不然何以对此地如此熟悉?”
临淄王哈哈大笑:“你说对了,我,是来过,我还在这里住过,孟氏子孙,巫族之王,对祖宅能不熟悉吗?我已经说过了,梦中几度重游,你以为我是信口开河吗?”
孟巧生瞪大了眼睛,说道:“那不过是糊弄世人,世上哪里有那种神奇,你若有,就是妖孽,我会上奏皇上,让他将你凌迟处死。”
“孟大人,你说话可要小心,本王可是东齐国皇子,你西秦主家的东床快婿,你信口雌黄,不是失了大司马的风度?”临淄王似乎想激怒孟巧生。
孟巧生正要回话,这时,门廊方向喧哗,很快,一顶轿子快速向这边移来,停在了孟巧生面前,孟缘从里面下来,孟夫人搀扶着他,孟缘一见临淄王,就上前抱住了他,哭道:“你是我的外孙,你是在做什么?你是想让孟家毁了吗?这样,你母亲就甘心了吗?”
孟缘这只老狐狸,到底是害怕临淄王泄他的老底,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心,抱病赶来了,他究竟害怕什么呢?是怕临淄王,还是怕秦慕萧呢?
第一百一十九章 虚虚实实终难定
第一百一十九章 虚虚实实终难定
临淄王眼神神秘,噙着笑,望着秦慕萧,说道:“太子殿下好大的面子,孟国丈不顾病体,也要前来,真是令本王刮目相看。”
秦慕萧淡笑道:“王爷这话倒让本宫糊涂了,孟国丈可是抱住你叫外孙。”
临淄王微微一挣,推开孟缘,“本王怎敢高攀。本王已经说过,是不是同脉相连,试过才知道。”
燕洛雪蹙着眉,凝神细想,临淄王为母报仇,自是不会轻易放过孟缘,但孟缘为何还会前来,孟缘又怎会突然服软,与临淄王相认,不怕秦柯对他起猜忌吗?
孟缘见秦慕萧盯着他看,一下子跪倒在秦慕萧面前,连连磕头:“孟缘死罪,当年孟缘次女巧音得太子爷秦徵青睐,有意纳为侧妃,孟缘怎敢不从,但巧音执拗不肯,屡次离府出走,老臣不得已将其以铁链锁在其绣楼之中,后来绣楼莫名起火,巧音不知所终,脸老臣小女都一并失去了,这些皇上也是晓得的,老臣绝非有意隐瞒。”
“这是孟家家事,国丈何须紧张,国丈尚在病中,对晚辈不必行此大礼。”秦慕萧客套说道。
“单单就为了婚配之事?”临淄王问道。
孟缘说道:“你为什么非要步步紧逼,把事做绝,你母亲真地要你这么做?”
临淄王仰天打了一个哈哈,“让与不让,本王都要这么做。”
“太子殿下,看见这座假山了吗?假山洞中,就是藏书府库所在。”临淄王说道,“国丈大人,这,您不知道,是吗?”
孟缘身子晃了几晃,他终于在孟巧生的扶持下站稳,问道:“你母亲她什么都和你说了?她肯告诉你?她不是说要把秘密带到地下吗?”
“是啊,她怎么能让孟家之威名毁于一个居心叵测之人的手里,这就是本王必须要这么做的原因。”临淄王笑呵呵说道,“就是她不说,本王也有法子知道。”
说完,他对着孟缘说了声“请”,便走向假山,钻了进去,秦慕萧和燕洛雪没有动,只看着孟巧生和孟缘夫妻,孟缘似乎胆怯了,领头进了假山。
假山内壁光滑,可见人工雕琢,临淄王满脸怨恨,站在中间,说道:“国丈,这是你禁锢我娘的真正原因,是吗?因为你想真正获得孟家的财富甚至是能力,可是你的险恶用心被识破了,你就妄图用皇权压人,见还没有效果,你干脆就凶相毕露,来刑讯逼供了,对吗?”
“你母亲已经死了,你说什么都行,你不就是想要夺孟家的祖上之物吗?你妄图用它对付谁呢?”孟缘捋着胡须,说道,不再是温情脉脉。
“这话应该是是我问您,您想用这些做什么?为什么不对新主子说呢?是不是,太子殿下?”临淄王对秦慕萧眨眨眼睛。
秦慕萧没有回应,此时他已经觉出临淄王似乎不只是单纯的报仇,而是意在挑拨孟家与西秦皇族的关系,倒是小瞧了临淄王,他眼中划过一丝冷酷。
“我孟家世受皇恩,对西秦国忠心耿耿,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决不会听你胡言乱语。”孟巧生激动说道。
“忠于西秦国的谁,那就难说了。”临淄王冷笑。他足下用力踏在假山靠右侧的一个尖石上,尖石下陷,但并未完全陷进,临淄王足尖改为倒勾,尖石倒下。
临淄王走出假山,径直走向那绣楼,绣楼地面出现了四方形洞穴,楼梯向下延伸。临淄王向下走去,孟缘和孟巧生跟了上去,秦慕萧拉住了燕洛雪,说道:“你,就不要下去了,你回车中候着。”
燕洛雪望着秦慕萧,见秦慕萧面容严肃凝重,知道秦慕萧担心临淄王在底下使阴谋诡计,但她怎么能放心他独自一人涉险,万一临淄王和孟缘都只是做戏,秦慕萧岂不是危险万分。
“现在是在西秦国,我们又是奉了圣上手谕,他不敢把我怎么样,但那地下有没有孟久襄留下的有法力的东西,我还真不太放心,所以,你就听我这一次,先回车里。”秦慕萧苦苦相劝。
“怎么,怕了吗?太子妃不想看好戏了吗?”临淄王又走上了楼梯,向上看着秦慕萧和燕洛雪,然后,用手一指下面,“他们可是很喜欢。”
燕洛雪看着状似调皮的临淄王,说道:“实在是因为你那位先祖太善布置机关,让人防不胜防。”
“他害谁都不会害你,你不相信吗?”临淄王说道,“你若不在,可就很难说了。”
“别听他胡说。”秦慕萧拉住就要步下楼梯的燕洛雪,“他这是激将法。”
“可我想看,这里,很陌生。”燕洛雪垂眸说道。秦慕萧闻言,松了手,燕洛雪向下走去,秦慕萧嘟囔着:“陌生有什么了不得,非要看。”
地下书库果然藏书极多。一排排的书柜,一排排的木架,还有一件件精美的玉器雕饰,令人眼花缭乱,这才是真正的孟氏巫家的藏宝之地吧。
孟缘和孟巧生看着这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一切,脸上表情难以形容,震惊,懊悔,恐惧,孤注一掷,好像又都不是。临淄王就像一个逗弄着嘴边的老鼠一样,双眼微眯,看着他们,问道:“我说的没错吧,你们根本没到过这里,而能进入这里的,才是孟家真正的主人。国丈是亲口承认当年的罪行呢?还是由我亲自揭发?您认为哪一样对您有利呢?”
“都一样,你并没有给老夫留后路,我承认是一死,不承认也是一死。”孟缘突然窜到了孟巧生身边,抽出了孟巧生的佩剑,大笑道:“这秘密只有我一人知道,只要我消失了,你就死无对证,就由我一人偿还你母亲所受的苦。孟家,是我的,你休想夺回去。”
孟缘横剑欲自刎,临淄王冷冷瞧着,却未阻止,但秦慕萧紫玉箫骤然出手,将剑隔住,而孟夫人抱住孟缘大哭起来,孟巧生跪地,哀求孟缘切不可轻生。
临淄王转身,朝着一间书柜走去,他熟稔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本书,翻开,念道:“殷灵之血,圣器色变,孟氏之血化之。”
临淄王看着秦慕萧,说道:“太子殿下可否贡献一滴血?”
燕洛雪站到秦慕萧身前,说道:“为为什么非要试呢?即便事实如你所说,又能怎样?你自可以去告御状,又何必在此行巫术,蛊惑人心?”
临淄王眼神邪魅,说道:“你怕我有法力,是不是?你不是非常想要知道吗,这不正是个机会?还是你怕我会伤害了你的夫君?”
秦慕萧冷哼道:“不要和他废话,一滴血是吧,就拿你所说的圣器。”
临淄王手一指,玉器架上,中间有一接近透明的白玉莲花盆,说道:“殿下请。”
秦慕萧咬破食指,血流出,递进莲花盆,莲花盆在一瞬间染上了薄粉色,如六月的粉荷。临淄王咬破手指,就要向盆中滴血,可燕洛雪张开双臂,又一次拦住了他,临淄王笑道:“又怎么,你就这么护着他?”
燕洛雪也不知为何这么不信任临淄王,只是直觉不行,燕洛雪说道:“王爷怎么能先滴血呢?应该是他们先吧。”
临淄王将手放在嘴里,神情暧昧,说道:“你真是心狠,一会血干了,我岂不要再痛一回。”
燕洛雪没理他,说道:“国丈,大司马,你们谁来?”
孟巧生说道:“我来。”他心中自是极不服气。他咬破食指,将血滴了进去,可是莲花盆仍是粉嫩晶莹,无一丝变化。孟巧生看向孟缘。孟缘苦笑。
“爹,我真的不是孟氏子孙?那您呢?你真的是孟氏家仆?”孟巧生脱口问道。
“家仆?我是孟家的养子,孟大小姐本来应是我的原配夫人,她却与人私通,生了巧音那个贱人,她想当贞洁烈女,我偏不让,巧悦是我的,我的孩子,哈哈哈,那贱人生巧悦时死了,死得好。”孟缘狂笑,令人恶心,临淄王飞起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上,他抚着胸口,半天缓不过起来,孟夫人吓傻了,不敢上前,躲了起来。
临淄王笑着说道:“这回轮到我了吧?”他手一伸,血滴入莲花盆,莲花盆的颜色变得艳红,就像要变成血色,临淄王念道:“巫灵相合,重谛血约,孟为王。”临淄王此时神情凝重,燕洛雪在他念出重谛血约之时心中喊道:“糟了。”
临淄王眼神冷酷,望着她,燕洛雪冲向莲花盆,临淄王一把将她抱住,轻声诱惑说道,“再等等,再等等。”
秦慕萧手中紫玉箫向莲花盆击去,临淄王说道:“你不想要她活着吗?”
秦慕萧手臂僵在了半空,临淄王笑了:“这才乖。”他阴冷眼神看向书库中那三人,孟缘盯着莲花盆,孟巧生扶着孟缘,而孟夫人则缩在了玉器架子后,抱着头,燕洛雪灵机一动,喊道:“国丈大人,你不要命了吗?你不能死”
孟夫人爱夫心切,浑身一激灵,一下子站起,正好顶在了玉器架子上,玉器架子摇晃着,临淄王松开了她,去扶玉器架子,可为时已晚,莲花盆滑落下来,落到了地上,碎成了片片,有些粉色,有些白色,还有些红色。
临淄王盯着地上片片碎玉,又盯看着燕洛雪,说道:“为什么,你对我就如此狠心,我不过是想能够和你有些牵绊而已。”
燕洛雪摇着头,她想扑到秦慕萧身边,可临淄王横在那里,临淄王将她逼到墙角,说道:“太子殿下,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