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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我们会停下来休息一会,来点苏打汁或蛋卷冰淇淋,聊聊看到的和要去看的。我们
并没告诉他他的腿为什么细弱酸痛;我们也不告诉他这是因为先天畸形。因为我们不对
他说,所以他不知道。
邻居的小孩子们做游戏的时候总是跑过来跑过去,毫无疑问小琼尼看到他们玩就会
马上加进去跑啊闹的。我们从不告诉他不能像别的孩子那样跑,我们从不说他和别的孩
子不一样。因为我们不对他说,所以他不知道。
七年级的时候,琼尼决定参加跑步横穿全美的比赛。每天他和大伙一块训练。也许
是意识到自己先天不如别人,他训练得比任何人都刻苦。虽然他跑得很努力,可是总落
在队伍后面,但我们并没有告诉他为什么。我们没有对他说不要期望成功。训练队的前
7名选手可以参加最后比赛,为学校拿分。我们没有告诉琼尼也许会落空,所以他不知
道。
他坚持每天跑4~5英里。我永远不会忘记有一次,他发着高烧,但仍坚持训练。我
一整天都为他担心。我盼着学校会打来电话让我去接他回家,但没有人给我打电话。
放学后我来到训练场,心想我来的话,琼尼兴许就不参加晚上的训练了。但我发现
他正一个人沿着长长的林荫道跑步呢。我在他身旁停下车,之后慢慢地驾着车跟在他身
后,我问他感觉怎么样,“很好。”他说。还剩下最后两英里。他满脸是汗,眼睛因为
发烧失去了光彩。然而他目不斜视,坚持着跑下来,我们从没有告诉他不能发着高烧去
跑4英里的路,我们从没有这样对他说,所以他不知道。
两个星期后,在决赛前的3天,长跑队的名次被确定下来。琼尼是第六名,他成功
了。他才是个七年级生,而其余的人都是八年级生。我们从没有告诉他不要去期望入选,
我们从没有对他说不会成功。是的,从没说起过……所以他不知道,但他却做到了!
(凯西·拉曼库萨)
动人的一课
没有伟大的意志雄才大略。
——巴尔扎克
我10岁的小女儿莎拉曾给我上了一堂有关勇气的课。莎拉一只脚先天肌肉萎缩,不
得不依靠支架活动。一个明媚的春天清晨,她回家对我说她参加了户外体育比赛——一
个包括跑步及其他竞技项目的比赛。
看着她的腿,我飞快地转动脑筋,想说些——正像许多名教练在队员面临失败时所
要讲的那样——鼓励我的小莎拉的话。然而我的话还未出口,莎拉仰起头说:“爸,我
跑赢了两场比赛!”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莎拉接着说:“我比他们有优势。”
啊哈!我明白了,她肯定是可以比别人先跑几步,因为身体的原因而得此照顾……
可是我正要发话,莎拉又说:“爸爸,我没有先跑。我的优势是我必须比她们努力得
多!”
这就是勇气!这就是我的女儿莎拉。
(斯坦·弗来格)
14级台阶
逆境使人坚强。
——佚名
据说,一只猫有9条命,我相信这个。因为我虽然不是猫,竟然也能活过3次。
1904年11月一个明朗寒冷的冬日,我出生了。我们兄妹8人,我排行老六。父母都
是农民。我15岁的时候,父亲去世了,家境愈发贫寒。母亲留在家里煮饭做菜,我们则
外出做事,收入菲薄,生计维艰。
后来我们长大成人,娶妻嫁人,各过生活。一个姐姐和我留在母亲身边照顾她。母
亲晚年瘫痪在床,60多岁就过世了。不久后姐姐嫁了人,一年后我也结了婚。
这时的我初享生命的甘美:幸福快乐,身体棒棒的——我还是个很不错的运动员呢。
我在圣·乔西有份很不错的工作,有一双活泼可受的女儿,在圣·卡洛斯半岛有我美丽
的家园,温馨的家庭。
对我来说那时候生活就像甘醇的美梦。
但这好梦并不长久,它变成了恶梦——夜深惊醒,冷汗淋漓。我患上了慢性进行性
运动神经疾病,先是右臂和右腿,继而左臂和左腿,都被恶疾侵袭。
这开始了我的第二次生命……
尽管疾病缠身,凭借设在车里的一副特殊装备,我依然每天开车上班下班。后来是
14级台阶——在一定程度上——维持着我的健康还有我的乐观情绪。
好笑?可真的是这么回事。
我们家从车库到厨房之间有14级楼梯,这十数阶必须之地就成了我生命的量规。它
们是我生命的码尺,是我向继续生存进行挑战的寄身之所。我曾想如果那一天——当我
举步维艰,再也不能跨越哪怕一级台阶——来临,我爬也会把它爬完,直至耗尽最后一
息。到那时我会承认自己失败,会躺下来,等待死亡。
所以我坚持工作,坚持爬越这14级台阶。日月如梭,光阴茬冉,我的女儿们上了大
学,又各自建立了美满的家庭。在我美丽的家园,只剩下我和老伴——哦,还有那14级
台阶。
你也许会认为我是个充满勇气和力量的人——错了。我是个破子,步履蹒跚,幻梦
破灭。是那14级辛酸的台阶支撑着我不至于迷乱,使我没有撇开妻子、工作,还有我的
家园。
当我缓慢而痛苦地迈上一级又一级的台阶,我常常停下来歇一阵。有时候思绪会回
到美好的往昔——那时我在体育馆工作,打高尔夫球、滑冰、游泳、跑步、跳高……可
现在孱弱的身躯几乎不能征服几级楼梯。
年事渐高,我愈发地绝望和沮丧,我敢说当我向我的老伴和朋友阐述我的人生哲学
时,他们都会感到厌倦和不快。我愈发相信上帝指派我到这世间就是为了含辛茹苦。有
9年了,我随身带着十字架。只要还能爬登这14步台阶;我都会带着它的。
我已漠然于圣经中的慰藉之词了。“就在一瞬时,眨眼之间(号筒未次吹响的时候,
因号筒要响,死人要复活,成为不朽),我们也要改变。”(《新约·哥林多前书》15
章52节)这就是我在人世间的初次和第二次生命。
1971年8月的一个漆黑的夜晚,我开始了第三次生命的航程。事情来得太突然,我
一点准备也没有。依稀记得那天早晨我去上班,觉得走下这14阶楼梯要比以往艰难得多。
想到回家后还要爬一遍,心中不禁发怵。
当晚下起了雨。我驾着车行驶在一条人迹罕至的路上,狂风骤雨肆肆地抽打着车身。
突然,我手中的操纵杆痉挛了一下,汽车猛地向右拐去,接着我听到一声可怖的声音—
—轮胎爆裂了。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车停在光滑的路边,蓦然觉得这下走投无路了。
我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换个轮胎——绝对不可能。
兴许能等来一辆过路车?但这念头很快就消失了。这样的天,怎么会有别的车呢?
我不能坐以待毙。我记起来路边不远的地方有户人家,于是发动汽车,慢慢地开到一个
泥泞的路口,拐了进去。谢天谢地,窗户的灯是亮着的!我停下车,按了按喇叭。
门开了。一个小姑娘走出来,瞅着我。我摇下车窗,说我的车胎爆了,需要人来帮
助换掉。因为我无法活动,自己没能力换。
小姑娘走回屋,不多会儿,她穿着雨衣、戴着雨帽出来了。后面跟着个男人,那男
人向我热情地打了招呼。
我坐在舒适的车里,浑身干松。而那个男人和小姑娘却在暴风雨中为我换车胎。我
心中深为不安。我会给他们报酬的。雨小了些,我摇下车窗,看他们工作。我觉得他们
干得太慢了,让人心焦。我听到车子后部金属的碰击声。小女孩说道:“爷爷,给你千
斤顶。”老人嘟哝着答应了一声,车身慢慢地升起了。
接着车后是一阵叮当声,摇晃和低低的话语。车终于修好了。千斤顶收回的时候,
车身颠簸了一下,我听到车盖合上的声音,接着看到祖孙俩站在我车窗跟前。
老人穿着雨衣,弓着腰,看上去年老体弱。那个小女孩我觉得也就8~10岁的样子。
她抬起小脸望着我,笑嘻嘻地。
老人道:“这鬼天气,车子最容易出毛病。不过现在,你的车修好了。”
“太谢谢你们了,”我说,“该怎样酬答你们呢?”
老人摇摇头,“不用客气。西西娅说你的腿有毛病,不方便。我们很乐意帮忙,我
想这事碰上你你也会这么做。不需要什么酬谢,我的朋友。”
我递出一张5美金的钞票说:“不,我得按我的方式来。”
老人无动于衷。小女孩靠近车窗轻声对我说:“我爷爷是个盲人,他看不见。”
接下来的几秒钟像是凝固了。不安和羞愧噬咬着我,我的心灵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震
憾。一个失明的老人和一个年幼的女孩!在黑暗中摸索着,用冷冰冰、湿漉漉的手指辨
别螺丝和工具,来为我修车!而这黑暗对老人来说,是直到死亡也无从解脱的无边的黑
暗。
他们在凄风冷雨的深夜为我换了一个轮胎,而我却和我的双拐坐在温暖舒适的车里。
我的残疾!他们向我道了晚安,回家去了。我不知道我在那里坐了多久。我深深地陷入
内省,发现了自己身上一些令灵魂难以安宁的品质。
我认识到自己沉溺于自怜、自私之中,对他人漠不关心,思想颓废……
我坐在那时祈祷着。怀着深深的谦卑。我祈祷勇气和力量,祈祷人与人之间的深切
理解,祈祷更深刻地认识自己的缺点,祈祷能够具有这样的诚心,能在日课中坚持不辍
地祈求心灵的帮助来克服这些缺点。
我祈祷上帝赐福于那个失明的老人和他的小孙女。最终我驾车离开,头脑如麻,灵
魂谦卑。
“无论何事,你们愿意人怎样待你们,你们也要怎样待人,因为这就是律法和先知
的道理。”(《圣经·新约·马太福音》7章12节)
从那以后,这条先知的告诫对我而言,已不单单是圣经的一纸文字,它成了我努力
奉守的生活准则。尽管遵循起来往往很难,有时让人灰心丧气,有时让人耗时费钱,但
它的价值毫无疑义。
现在我每天不仅要登越那14级台阶,而且尽可能地去帮助别人。也许有一天,我会
为一个盲人——一个像我从前那样的瞎人——在深夜更换轮胎的。
(海尔·曼怀瑞)
留下美丽,让痛苦消失
在最后一个瞬间,总有一个以前不存在的理由——即:不可能再犹豫了。
——乔治·爱略特
亨利·玛西蒂尽管比奥古斯特·瑞奈小28岁,但这两位艺术家却是忘年之交,形影
不离。瑞奈在生命的最后10年因病而足不出户,玛西蒂每天都会去看他。
有一天玛西蒂看到瑞奈在画室工作,每画一笔都伴着剧痛,他不禁脱口而出:“这
么受罪为什么还要画个不停呢?奥古斯特?”
瑞奈简单地回答道:“把美留下,痛苦就会远去。”
直到死的那一天,瑞奈仍在作画。他最著名的作品《浴者》完成于他去世前的两年,
而当时他患此致人残废的疾病已14年了。
(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