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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所有权-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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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随着国家和气候的不同而发生变化的,只有文明——种族的进步教育——能够导致普遍的德性……绝对存在不是我们的因事而异的和有限的本性所能理解的;绝对存在是上帝的秘密。”愿上帝使路易·雷博先生能够躲开邪恶!但是我不禁要指出,政治上一切变节者都是以否认绝对存在为出发点的,这种否认实际上就是否认真理。一个表示相信怀疑论的作家和激进的见解有什么共同之处呢?他对他的读者有什么话可说的呢?他有什么权利给当代的改革家作出判决呢?雷博先生以为摹仿一下法学家的一种由来已久的傲慢态度就显得更加聪明似的,并且以为可以用来作为辩解的理由。我们全都有这些弱点。但是使我感到惊奇的是,像雷博先生这种研究各种体系的绝顶聪明的人居然看不到他应当首先认识的事情——即,那些体系是人类的思想向绝对存在的迈进。    
  只要我们还活着,我们各人都被要求按力量的大小从事这一崇高的工作。它使我们担负的唯一的责任,就是不要通过隐瞒真理、使真理适应时代的风气或者为我们自己的利益而加以利用等办法来把真理据为己有。我经常想到这一如此重要和如此简单的良心的原则。    
  先生,请您确实想一想我本来可以做到而不愿去做的事情。我是根据最正当的假设推理的。当时什么东西阻止我在此后几年中把有关钱财平等的抽象学说隐瞒起来,同时阻止我批评宪法和法典;阻止我指出在现今或过去的法律中所存在的绝对的和偶然的因素、不变的和暂时的因素、永恒的和转瞬即逝的因素;阻止我建立一个新的立法体系并把这一屡毁屡建的社会大厦建立在一个坚固的基础之上呢?在我提出诡辩家的种种定义时,也许我没有清楚地指出他们的矛盾和不可靠性的根源并同时补充他们的结论的不足吧?也许我没有用大量的历史阐述来肯定这种工作吧?在这种阐述中,财产的专属作用和积累作用的原理、集体财富的私有化以及发生在交换中的根本弊害,本来可以被表明是暴政、战争和革命的经常的根源的。    
  您会说,“这本来是应该做的。”请您不要怀疑,先生,这样的工作所需要的不是天才而是耐心。既然有了我已经加以分析的社会经济的原理,我本来只要动手耕地并顺着畦沟前进就行了。法律的评论家觉得最难办的事情是确定正义的涵义:单是这件工作就需要较长的时间。啊,如果我曾遵循这种灿烂的方向,并曾像那燃烧着的灌木林里的人一样,有一天满脸兴奋地用深沉而庄严的口气,献给自己很多新的食物,那就会找到一些愚人来崇拜我,一些蠢物来赞美我,一些懦夫来把独裁者的职位奉献给我;因为,在群众痴迷的状态下,没有什么事情是办不到的。    
  但是,先生,在做了这种充满着傲慢和骄傲的业绩之后,据您看来我在上帝的法庭上和自由人的判断中会受到什么奖赏呢?先生,死亡和永恒的斥责!    
  所以,当我看到了真情实况,我就立即把它说了出来,只是为了使它得到适当的表达才耽搁了一段时间。我指出了错误,以便让每一个人自行改正并使他自己在工作上做出更大的贡献。我曾说存在着一个新的政治因素,以便我的伙伴们在改正的过程中同心协力地加以发展时,能够更迅速地达到原理的统一,而只有这种统一才能保证社会过更美好的日子。我当时希望,即使不是为了我的那本著作,也至少为了我的值得表扬的行为,可以得到共和主义者一次小小的热烈欢呼。可是,您瞧!新闻记者攻击我,学院的院士咒骂我,政治冒险家(哎哟!)认为只要表明他们与我不同就可以使自己为人所原谅!我列出一个可以据以科学地改造整个社会大厦的公式,可是最果断的人责备我只能从事破坏。其余的人轻视我,因为我是一个无名小卒。当那篇《论所有权》的文章落到革新派的阵营中去的时候,有人问道:“谁的言论?是阿拉哥吗?是拉门奈吗?是米歇尔·德·布尔奇呢还是加尔尼埃-巴杰斯呢?”当他们听到的是一个新人的姓名时,他们就会回答说:“我们不认识他。”这样,思想的垄断,理智的所有权,就不但压迫着资产阶级,也压迫着无产阶级。对于恶人的崇拜甚至在犹太神堂的台阶上也是占着优势的。    
  但是,我在这里说的什么呀?如果我责备那些可怜虫,就让上帝叫我遭殃吧!啊!让我们不要轻视那些宅心仁厚的人;他们在爱国热情的激动下,总是匆忙地把他们领袖的言论和真理等同起来的。让我们宁可鼓励他们的天真的轻信,愉快地和温和地启发他们的可贵的真诚,留下箭来去射那些自以为了不起的人们,那些人总是夸奖自己的天才,用各种不同的话来笼络人民,为的是好去统治他们。    
  仅仅是由于这些原因,我不得不对《人民报》(1840年10月11日出版)关于所有权问题所得出的奇特而肤浅的结论提出反驳。因此,我撇开那位记者而只对他的读者发言。我希望,如果在群众面前我不提起某一个人的话,那个作者的自尊心不致受到冒犯。    
  你们,《人民报》的无产者说,“就是因为存在着人和物品的缘故,所以总会有一些愿意占有物品的人;因此什么东西都摧毁不了所有权。”    
  在这样说的时候,你们就不知不觉地完全按照古尚先生的方式进行辩论,因为他总是从占有推论到所有权上去的。可是这个巧合并不使我惊奇。古尚先生是一位颇有才智的哲学家,而你们这些无产者,则具有更多的智力。当然,即便是对于一个哲学家来说,成为你们犯错误的同伴也是荣幸的。    
  所有权一词原来是特有的或个人的占有的同义词。它表示每一个人使用一件物品的特殊权利。但是,当这种对于其他享有用益权的人来说虽然是不起作用的(如果我可以这样说的话)权利,却变得活泼和居于首要地位的时候,——也就是说,如果享有用益权的人把他的亲自使用物品的权利变成由他邻人的劳动来利用该项物品的权利,——那么所有权就改变了它的性质,它的概念也变得复杂了。法学家对于这一点是知道得很清楚的,但他们不是像理所当然的那样去反对这种利润的积累,却全盘地加以接受和承认。由于租佃权必然包含着使用权——换句话说,根据大者包括小者的原则,利用一个奴隶的劳动来耕种土地的权利包括着一个人自己来加以耕种的权力——所有权这个名称就专门被用来代表这种双重的权利,而占有这一名称则被用来代表使用权。由此,所有权便开始叫做完善的权利、支配的权利、高超的权利、英雄的或罗马公民的荣誉权利,——拉丁文是Jusperfectum,jusoptimum,jusquiritarium,jusdominii——同时占有则与田地的租赁相同化了。    
  现在,所有的哲学家都承认,个人占有是根据公道或者说得更确切些是根据自然的必要而存在的,并且是不难加以证明的;但是当我们摹仿古尚先生的说法而认为占有是所有权的基础时,我们就陷入所谓含糊的说得更确切些就是模棱两可的诡辩(sopismaamphibolivelambiguitatis)中去了;这种诡辩在于用一种双关语来改变那个意义。    
  人们往往自以为十分渊博,因为借助于一些具有极度概括性的辞句,他们就好像上升到绝对观念的顶点,从而欺骗那些没有经验的人;并且,更糟糕的是,这就是普通所说的检验的抽象概念。但是通过相同事实的比较而形成的抽象概念是一回事,而从同一名词的不同意义推论出来的抽象概念却完全是另一回事。前者提供普遍的观念、定理、定律;后者则表示各种观念产生过程的次序。我们的一切谬误都是由于经常混淆这两种抽象概念而造成的。在这方面,语言和哲学都同样是有缺点的。一个成语愈不普通,它的措辞愈是晦涩,它就成为愈加丰富的产生错误的源泉:一个哲学家的诡辩的程度是与他对于任何可以消灭语言中的这种缺点的方法的无知成正比的。如果有一天能发现那种用科学方法纠正语言的谬误的技巧,那么哲学就找到了它的确实性的标准了。    
  现在,既然所有权和占有之间的区别已得到了很好的证明,并且根据我刚才举出的理由,前者必然会消灭这一点也已得到了解决,那么,为了恢复一个语源的微不足道的利益,难道最好是把所有权这个词保留下来吗?我认为这样做是很不聪明的,并且我愿意说明理由。我从《人民报》上摘录了下列的一段文字:    
  “限制所有权,规定取得、占有和遗传财产的条件的权是属于立法机关的……无可否认,继承、查定税额、商业、工业、劳动和工资需要极重要的修正。”    
  无产者们,你们希望限制所有权;那就是说你们希望摧毁所有权,把它变为占有权。因为,未经所有人的同意就去限制所有权,那就是否认所有权;使雇员和所有人联合起来,那就是摧毁高超的权利;取消甚或一般地限制田租、房租、收入和收益,那就是消灭完善的所有权。那么,当你们为了建立平等而以这种值得赞扬的热忱辛勤工作时,你们为什么要保留这样一个辞句,即它的模棱两可的意义永远会是你们成功道路上的障碍的辞句呢?    
  从这里你们就可以看出我们所以不但要抛弃财产这个东西、而且还要抛弃其名称的第一个理由——一个完全是哲学上的理由了。而这就是政治的理由、亦即最高的理由。    
  每一次社会革命——古尚先生会告诉你们——都只是为了要实现一种政治的、道德的或宗教的思想而发生的。当亚历山大征服亚洲时,他的思想是为希腊的自由对东方的专制制度的侮辱进行报复;当马里乌斯和凯撒推翻了罗马贵族时,他们的思想是把面包给予人民;当基督教在世界上进行革命时,它的思想是解放人类并用对一个上帝的崇拜来代替伊壁鸠鲁和荷马的许多神祗;当法兰西在1789年起义时,它的思想是在法律面前的自由和平等。古尚先生说,真正的革命都是有它的思想内容的;所以,凡是在没有一种思想甚或不能正式表达一种思想的地方,就不可能发生革命。这种地方会有乱民、谋叛者、暴徒、弑君者,但不会有革命家。缺乏思想的社会只会在原地旋转和打滚,并在它的无益的努力中趋于灭亡。    
  可是,你们都觉得革命就将来到,并且觉得单是你们本身就能完成革命。那么,支配着你们的是什么样的思想呢,十九世纪的无产者?——因为我实在不能把你们叫做革命家。你们想些什么?——你们相信什么?——你们需要什么?请小心地作出答复。我曾诚心诚意地阅读了你们所喜爱的报刊,你们最尊敬的作家的作品。我到处只看到一些空虚的和幼稚的实体,而找不到一种思想。    
  我要解释一下实体这个词的意义,——对于你们大部分人来说,这无疑是个新词。    
  所谓实体,一般都了解为一种想像力所能理解的但非官感和理智所能辨认的东西。因此,斯加纳列尔所说的鸦片的麻醉力和古代医学上的病态的粘液都是实体。实体是那些不愿自承无知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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