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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所有权-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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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要想寻求一个绝对标准是荒谬的。    
  ①斐利西德·罗贝尔·德·拉门奈(1782—1854),法国教士兼哲学家,《前途》和《人民制宪报》报刊的创办人,提倡在宗教问题上可以自由讨论的政策,遭到教士们的反对和谴责。他的卷帙巨大的哲学著作是《论对宗教问题的漠不关心》(共四卷)。——译者    
  ②路易·加布里埃·德·包纳德子爵(1754—1840),法国政治家兼哲学家,法国革命时期逃亡国外,1806年回国,1806年在拿破仑手下任教育部长,主张极端的保守政策。——译者    
  关于所有这些假设,我们可以看出,感官的证明不是标准,因为那些只能使我们和现象发生关系的感官不能给我们·提供观念,直觉则需要外部的证实或客观的确实性;证明需有证据,而论据则需验证;一般的理智已经不止一次地发生错误;语言可以用来同样表达真或伪;道德像所有其他的项目一样,需要证明和定律;最后,折衷主义的想法是最不合理的,因为,如果我们一个标准也提不出来,那么说存在着几个标准是没有用处的。我非常担心人们会像看待点金石那样来看待标准;担心它将被认为不仅是无法兑现的并且是妄想的,因而终于被放弃掉。所以,我并不抱有已经找到了它的希望,可是我不能断言某一个比较有本领的人不会发现它。    
  不论关于一个标准或许多标准有怎样的说法,总还存在着一些证明的方法,当这些方法被应用于某些问题时,它们可以导致一些未知的真理的发见,阐明一些至今还没有想到的关系,并且可以把一种似非而是的论据提高到确实性的最高度。在这种情况下,要判断一个体系,就不能根据它的新奇,甚或不能根据它的内容,而是要根据它的方法。因此,评论家应该仿效最高法院的榜样,它对于所审询的案件,决不研究事实,而只是研究诉讼程序的形式。那么,那个诉讼程序的形式是什么呢?就是一种方法。    
  于是我就注意去查考,哲学在没有标准时借助于特殊的方法曾获得了怎样的成就,并且我必须说,虽然有人虚张声势地大声宣扬,我却发现不出它曾产生任何真有价值的东西;最后,在我对那哲学的废话感到厌烦时,我就决计重新去探求标准。我坦白承认,结果使我感到愧羞的是,这个愚蠢的行为持续了两年之久,到现在我还没有完全摆脱掉。这好比是大海捞针似的。我浪费了很多时间来一再考虑三段论法,像爬到梯子顶上那样上升到一个归纳过程的顶点,把一个命题插进两难论法,好像我能用筛子筛分抽象概念似的从事分解、区别、析离、否定、肯定、确认,而这种时间我是本来可以用来学习中国语或阿拉伯语的。    
  我选择了正义作为我的实验的题材。最后,经过了一千次的分解、重新合成和双重合成的过程之后,我在那分析钳锅的底部所找到的,不是确实性的标准,而是一篇形而上学政治经济学的论文,它所得出的结论的性质使我不去考虑用较为艺术的、或者您也可以说是较为明了的方式把这些结论发表出来。这本书在所有各阶级的思想上所产生的反应,使我认清了我们这个时代的精神,而并没有使我对于自己的文体所具有的那种慎重的和科学的晦涩感到遗憾。今天,当我的行为具有这种崇高德性的明显特征时,我怎么会不得不为了我的意向进行辩护的呢?    
  先生,您阅读过我的那本著作,您也了解我那本令人生厌的迂阔的著作的要旨。在考虑到人类的历次革命、帝国的兴亡、所有权的变迁以及正义和公理的不可胜数的形式时,我问道:“我们身受的祸害是我们作为人的处境所固有的呢,还是它们只是从一个错误中产生出来的呢?大家公认为社会上种种困难的根源的钱财不平等,是像有些人断言的那样,应归诸大自然的影响呢;抑或在劳动产品和土地的分配上可能发生了某种计算上的错误呢?每个劳动者所得到的,是否是他应得的全部和纯粹是他应得的部分呢?总之,在现今的劳动、工资和交换的情况下,难道没有一个人受到不公正的待遇吗?——帐目都是算得清清楚楚的吗?——社会的平衡没有问题吗?    
  于是我就着手做一种最辛苦的调查工作。必需整理简略的笔记,讨论互有矛盾的权利,答复吹毛求疵的断言,驳斥荒谬的主张,描述虚构的债务、不诚实的交易和欺诈的帐目。为了战胜诡辩者,我必须否认习惯的权威,查考立法者的论据,使科学反对科学本身。最后,所有这些事情做完之后,我还必须作出公平的判断。    
  因此,我把我的手放在心上,向上帝和人们声明,社会不平等的根源有三:1.集体财富的无偿地私有化;2.交换过程中的不平等;3.利润或收益权。    
  既然这三重的勒索方法就是财产所有权的本质,我就否认所有权的合法性,宣告它和窃盗是同一回事。    
  这就是我唯一的罪过。我曾对所有权进行研究;我曾寻找正义的标准;我曾证明的不是钱财平等的可能性而是它的必要性;我没有让我进行人身攻击,也没有让我打击政府,因为我比其他任何人都更加是政府的临时皈依者。如果有时我曾使用所有人这个名词,我是把它用来作为一个形而上的存在物的抽象名称,这个存在物的现实性生存在每一个人身上——不仅是在一小撮享有特权的人身上。    
  可是,我承认——因为我希望我的坦白自承是诚恳的——我的那本著作的一般语气曾经受到严厉的谴责。他们所不满意的,是一种与一个诚实人不相称的、对于讨论这样一个重要问题完全不相当的狂热和谩骂的气氛。    
  如果这个责备是有很好的根据(我既不可能否认它,也不可能承认它,因为在我自己的案件中,我是不能做裁判员的)的话,如果,我说,我应当受到这种责备的话,我就只能低首下心,承认我自己犯了一个无心的过错;因为我所能提出的唯一的辩解理由在性质上是不能公诸于世的。我所能说明的是,我比任何人更懂得不公正所造成的愤怒可以使一个作者在他的批评中变得多么粗暴和激烈。当一个人在二十年的辛勤劳动之后,仍然发见自己处于饥饿的边缘,并且这时突然在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语中、在一个计算的错误中发见那个使他和千百万同胞同受折磨的祸害的根源时,他是难以抑制自己不发出悲哀和惊愕的呼声的。    
  但是,先生,虽然我的粗鲁可能冒犯了骄傲,我却不是向骄傲道歉,而是向那些也许已经被我诽谤的无产者、向那些天真的人道歉的。我的愤怒的辩论可能对某些平和的人产生了不良的影响。某一个穷苦的劳动者(我的讥刺比我的论证的力量更使他受到感动)也许已经得出结论说,所有权是统治者对被统治者不断玩弄权术的结果,——这是我的著作本身就已痛加驳斥了的一个可悲的错误。我曾专门用两章来表明所有权是怎样从人类的个性和从个人与个人之间的比较中产生出来的。然后,我说明了所有权的永久性的限制;并且,在贯彻同样的思想时,我预言了所有权即将灭亡。因此《民主评论》的编辑们既然在其所写的经济学的论文中全部内容差不多都是从我这里抄袭去的,怎么敢说:“那些握有土地和其他生产资料的人或多或少是大规模盗窃行为中的蓄意的帮凶,他们是专门收受和分享赃物的人”呢?    
  所有人蓄意犯了盗窃的罪行?    
  这种杀人的语句从来没有见诸我的笔墨;我的心里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可怕的念头。谢天谢地!我不知道怎样去中伤我的同胞;我具有探求事理的强烈愿望,因此决不愿意相信犯罪的共谋。百万富翁并不比每天为了三角钱而工作的劳动者更受到所有权的腐蚀。在两方面,错误是相等的,意向也是相等的。以后果来说,虽然在前者是积极的,在后者是消极的,它也没有什么不同。我谴责了所有权:我没有指摘所有人,因为这样做是荒谬的;我感到难过的是,在我们中间存在着如此邪恶的意愿和如此紊乱的思想,以致他们只注意那种有助于他们实行奸计的事实。这就是我对于我的愤怒所感到的仅有的遗憾;这种愤怒虽然发泄得也许过于厉害,但它至少是诚实的,从它的根源上来看也是正当的。    
  可是,在我这篇自愿递交给伦理学学院的论文中,我曾经做了些什么呢?在我,从社会上那些不确实知道的事情中寻找一个定则时,我曾把一切次要的、目前争论得这样激烈和意见这样分歧的问题都追溯到一个基本的问题上去。这个问题就是所有权。    
  然后,在把所有现行的学说相互比照并从它们中间析解出它们的共同点时,我曾努力去发现那个在所有权观念中是必要的、不变的和绝对的因素;在经过可靠的验证之后,曾经断言这个观念可以归结到个人的和可以遗传的占有的观念;这种占有可以交换,但不能出让;以劳动为基础而不是以虚拟的占用或无益的空想为基础的。此外,我曾经说,这个占有的观念是我们的革命运动的结果,——所有的见解在逐渐抛弃了它们的矛盾因素以后向之集中的顶点。并且我曾力图用法律的精神、政治经济学、心理学和历史来证明这一点。    
  教会中的一个神父在写完了一篇关于天主教义的博学的诠释文章时,怀着满腔信诚的热情喊道,“如果我的宗教是虚妄的,那就应该由上帝负责(Domine,sierrorest,atedeceptisumus)。”完全像这个神学家一样,我可以说,“如果平等是无稽之谈,那么,我们的行动、思想和存在所依凭的上帝,用永恒的法律统治着社会的上帝,奖赏公正的国家并责罚所有人的上帝——就只有上帝是作恶者:上帝说了谎。不能把错误归罪于我。”    
  但是,如果我推论错了,那就应当给我指出错误,把我从错误中引导出来。这种麻烦肯定是值得的,我认为我应当得到这种待遇。没有剥夺权利的理由。因为,用那位不喜欢断头台的国民公会议员的话来说,处死不是答复。直到现在,我还坚持把我的著作看做是有用的、有社会意义的、对于国家的官员充满着教育意义的——总之,是值得奖赏和鼓励的。    
  因为有一个我所深信不疑的真理,——各国人民是依靠绝对观念而不是依靠大致是如此的和片面的观念生活的;所以需要有一些人能够把原理明确下来,或者至少能够在火热的争论中加以检验。法则就是这样,——首先是观念,纯粹的观念,关于上帝的法律的知识,理论:随后是缓步前进的、审慎的、注意事实的来龙去脉的实践过程;在趋向这个永恒的顶点时务必体会最高理性的指示。理论和实践的合作可以在人类中得到秩序的实现,——绝对真理。①    
  ①一位给激进派报刊写稿的作者,路易·雷博先生,在他那本《当代改革家研究》的著作的序言中说:“谁不知道道德是相对的呢?除了少数很显著是出于本能的伟大的思想感情之外,人类行为的衡量尺度是随着国家和气候的不同而发生变化的,只有文明——种族的进步教育——能够导致普遍的德性……绝对存在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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