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H嗣堑娜惹椋袷奔涞呐既恍院推虻谋浠茄梢杂美次帜侵滞贫死嗲敖⒉磺欣繁涓锏牧α浚坏悄侵秩惹椴荒芩得髡庑┝α俊E了箍ㄋ档囊涣I匙又荒茉斐梢桓鋈说乃劳觯绻惹暗男卸挥泄娑切┯烧飧鏊劳鲎魑鹊嫉氖录幕啊! �
孟德斯鸠博览群书;他精通罗马的历史,十分熟悉他所讲到的民族,清楚地知道为什么他们能够战胜敌人并统治世界。在阅读他的文章的时候,我们赞美罗马人,但是我们并不喜欢他们;我们看到他们的胜利而并不感到高兴,我们看到他们的衰亡而并不感到悲哀。孟德斯鸠的著作像所有法国作家的著作那样,是精巧地组织起来的,——生气勃勃,妙语联珠,并且充满着有见识的解说。他令人喜悦,使人感到兴趣并获得教益,但是没有能发人深思;他不是用深奥的思想来取胜的;他不是用高超的理智或恳切的情感来提高思想的。如果我们要在他的著作中寻求古代的知识、原始社会的特征或者关于其风俗和偏见直到共和国末期还存在的英雄时代的记述,那是徒劳的。维哥在描述具有可怕特征的罗马人时,把他们说成是可以原谅的,因为他指出:他们的一切行为都是受原先存在的思想和习惯的支配的,他们可以说是受他们所没有意识到的一位地位较高的神灵的怂恿的;罗马人的残忍引起孟德斯鸠的反感,但是没有得到解释。所以,作为一个作家,孟德斯鸠给法国文学带来了较大的光荣;作为一个哲学家,他敌不过维哥。
在罗马,财产原来是国有的,不是私人的。努马是通过分配那些由罗墨路斯掠得的土地而建立个人财产的始作俑者。努马所实行的这次分配的实数多少?对于个人规定了哪些条件,国家保留了哪些权力?什么也没有说明。存在着钱财的不平等,共和国根本放弃它对公民财产的优越的支配权——这就是努马的分派土地的初步结果,公正地说,他可以被当作是罗马历次革命的发起人。正是他规定了对于台尔米努斯神——私有财产的保护者和意大利最古老的神之一——的崇拜。正是努马,他把财产放在朱匹忒的保护之下;他摹仿伊特鲁里亚人,希望使土地测量员充当祭司;他给地籍工作创制了一套礼拜仪式,给划定地界的工作规定了供奉的仪式,——总之,他造成了一种财产的宗教。①如果这个神圣的国王没有忘掉一件主要的事情,即确定每个公民能够占有的数量和根据什么条件他才能够占有,那么,所有这些异想天开的想法就会利多于弊。因为,既然财产的本质是通过附加和利润而不断增加,既然出租人将利用各种机会来应用财产所固有的这条原则,那么由此就可以推断,财产利用它们的天然潜力和保护着它们的宗教外貌而趋向于互相兼并,钱财有无限度地增减的趋势,——一种必然导致人民破产和共和国崩溃的过程。罗马的历史不过是这条规律的产物。
①同样的或类似的风俗在各国都曾有过。除其他一些著作外,可参考米歇莱所著《法国法律的起源》和格林姆所著《德国法律的古制》。
塔尔昆王族刚被逐出罗马,君主政体刚被废除,等级之间便立刻开始争吵。公元前494年,平民脱离其他的阶层到圣山去,这就导致了护民官职位的设立。那些平民感到不满意的是什么呢?他们所不满意的是:他们穷困,他们由于偿付所有人——高利贷者(faeneratoribus)——的利息而弄得精疲力尽;为了贵族的利益而管理国事的共和国丝毫不给人民做事;平民被交给他们的债权人随意处置,这些债权人可以出卖他们本人和他们的子女,并且他们既没有炉灶又没有家,他们维持生计的要求遭到拒绝,同时利率则保持在它的最高点等等。有五个世纪之久,元老院的唯一政策就是回避这些合理的控诉;虽然有护民官的毅力,虽然有格拉古兄弟的雄辩,虽然有马里乌斯的暴力和凯撒的胜利,这种可恶的政策竟然大获成功。元老院一味拖宕;护民官提出的措施可能是好的,但它们是不合时宜的。大家一致承认应当要有所作为;但首先人民必须重新开始履行他们的责任,因为元老院不能对暴力让步,并且武力只能根据法律来行使。如果人民由于尊重法治而采纳这个美丽的劝告,那么元老院就凭空制造困难;改革的措施被搁置起来,它也就此没有下文。相反地,如果无产者的要求变得过于迫切的话,元老院就来一次对外宣战以维持罗马贵族,那些邻邦也就被剥夺了自由。
但是,战争的阴谋不过使平民流于穷困的过程停止一下。从被征服的国家没收得来的土地立即被列为国家的地产,即作为国有土地(agerpublicus),并且这样的土地是为了国库的利益而进行耕种的;或者,像常常发生的情形那样,它们被拍卖出去。它们之中没有一块是给与无产者的。这些无产者和贵族及骑士不同,他们不能依靠胜利而得到用来买进这些土地的款项。战争从来没有使兵士发过财:大规模的掠夺一向都是将军们干的事。奥什罗和其他二十个将军的先锋队在我们的军队中是闻名的,但是从来没有听说有一个士兵发了财。在罗马,最司空见惯的控诉是:侵占公款、勒索、挪用款项、掠夺,这些行为在外省是由军队带领发生的,还有是在其他的公职上发生的。所有这些控告都是由于法官的舞弊、受贿或者由于原告放弃诉追而沉寂下来的。到了最后,罪犯总是被允许平安地去享受他的赃物;他的儿子只是由于他父亲的罪行而受到更多的尊敬。并且事实上也不能不是这样。如果每一个议会议员、上议院议员或公职人员可以被传唤去说明他的钱财的来源的话,我们将产生什么结果呢?
“贵族们擅自独占地享受国有土地,并且像封建主那样,把他们土地中的某些部分赠送给他们的下属——赠与人随意可以收回的一种完全不稳固的让与物。相反地,平民则仅有权享受留给他们公用的一小块牧场:一种极不公平的情况,因为,由于这样的结果,穷人所担负的捐税——户口捐(census)——就比富人来得重。事实上,贵族总是豁免他们本应缴纳的作为国有土地出让的代价和凭证的什一税的,并且,在另一方面,如果只有公民的财产才被课税(我们有充分理由可以这样相信),贵族的占有物却是不纳税的。”(拉布赖:《财产史》。)
为了彻底了解上面这段引文,我们必须知道,只有公民的地产——就是说,无论是在努马分地时买到的或是后来从财务总管手中卖出来的与公共土地无关的地产——被当作财产,对于这些财产,征收一种捐税、即户口捐。相反地,由于公共土地的租让而得到的地产(须付一笔轻微的租金)则被叫做占有物。因此,在罗马人中间,有一种所有权和一种占有权约束着全部地产的管理。现在,无产者的愿望是什么呢?他们认为应当利用公共的土地而显然不是私人的财产来把占有权利——单纯的占有权——扩展到他们身上。总之,无产者要求成为他们在征战中得来的土地的租户。贵族由于他们的贪婪始终不愿同意这个要求。他们在尽量买进这种土地之后,还想方设法取得其余的土地作为占有物。在这些土地上,他们使用奴隶进行耕作。由于富人的竞争,人民既买不到土地,又租赁不起土地,因为——用他们自己的双手去耕种——他们不能保证提供一笔与土地在奴隶耕种下所产生的收益相等的租金,所以人民永远得不到占有物和财产。
内战在某种程度上减轻了群众的痛苦。“人民投军到野心家的麾下,以便用武力得到法律所拒绝给他们的东西——财产。一块殖民地就是得胜的兵团的酬报。但它已经不再是国有土地了;整个意大利都处于那些兵团的任意处置之下了。国有土地几乎完全消失了……但是祸害的根源——积累起来的财产——却比以前更有力了。”(拉布赖:《财产史》。)
我所援引的作者没有给我们说明,为什么内战之后的分割土地的过程并没有制止积累起来的财产的并吞现象;这个遗漏是容易补充的。从事耕种所必需的东西不仅仅是土地;流动资本也是必要的,——牲口、工具、马具、一所房屋、一笔垫款等等。从独裁者手里得到报酬并被解散出来的殖民者从哪里去得到这些东西呢?从高利贷者的钱袋中;也就是说,从贵族的钱袋中;最后,由于高利迅速增加和地产被扣押,所有这些土地终于都回到贵族手中。萨鲁斯在他关于卡提利纳的密谋的陈述中,告诉我们这个事实。那些参加密谋的人都是苏拉部下的老兵,他们从他那里得到了座落在阿尔卑斯山脉以南的高卢地区、托斯卡那地区和那半岛上的其他地区的土地,作为他们效劳的报酬。自从这些从债务中解放出来的殖民者离开了他们的队伍并开始从事耕种起不到二十年,他们就已经被高利贷弄得焦头烂额,差不多破产了。由债权人的勒索所造成的穷困就是这次密谋的起因。这次密谋几乎煽动了整个意大利,并且如果有一个比较卓越的领袖和比较充足的财力,本来是可能成功的。在罗马,人民群众是赞助密谋者的——平民都赞成卡提利纳的密谋(CunctaplebesCatilinIinceptaprobabat);同盟者对于贵族的强盗行为都感到厌恶;从阿洛勃罗奇人(萨瓦的居民)那里来的代表为了他们债台高筑的同胞到罗马来向元老院提起上告;总之,反对大所有人的控诉是具有普遍性的。“我们请求人们和天神们前来作证”,卡提利纳的兵士、即没有奴隶的罗马公民说,“证明我们拿起武器来既不是为了反对祖国,也不是为了攻击任何人,而是为了保卫我们的生命和自由。我们大部分人悲惨、穷困,失去了故乡,由于高利贷者的强暴和残忍,我们都被剥夺了名誉和钱财,我们没有权利,没有财产,没有自由。”
卡提利纳的坏名声,以及他的凶狠的计策、他的同谋者的鲁莽、几个人的叛变、西塞罗的策略、伽图的发怒和元老院所造成的恐怖,破坏了这个计划。这个计划作为向富人进军的先例,本来是可以拯救共和国并给与世界以和平的。但是罗马躲避不了它的命运;它的放纵的漫游还没有达到终点。从来没有一个国家能够通过突然的、意外的转变而避免应受的惩罚。要知道,那个“永恒的都市”的长期不断的罪行是不能单凭屠杀几百个贵族就了结的。卡提利纳阻碍了神所安排的报应,所以他的密谋失败了。
大的所有人借助高利贷、田租和种种利润来并吞小的所有人的行为在帝国各处都是常事。最诚实的公民都以高额的利率来投放他们的金钱。①伽图、西塞罗、布鲁土斯,所有以节俭闻名的斯多噶派,俭朴的人(virifrugi),——塞奈卡,有德性的老师,——都在外省以高利贷的名义征收巨额租税;值得注意的是,共和国的一些最后的保卫者、即豪迈的庞培家族,都是放高利贷的贵族和对穷人的压迫者。但是仅仅杀死了一些人的法尔萨鲁斯战役没有触动那些制度,大批产业的并吞行为一天比一天活跃了。从基督教开始存在时起,神父们一直是竭力反对这种侵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