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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谋长同办事处(军统和中美特种情报技术合作所驻东南办事处)一部分人,还带
了一个支队要到,你同毛森到车站接他们,把他们安顿好。”他未等我答话就问唐
生明毛森来了没有,接着毛同唐就推门进来了。戴向毛森说:“你同肇明去车站接
李参谋长,一定要把他们安顿好!”随后,我就同毛森到上海车站西站去等杭州的
来车。我准备把来的人安顿到龙华路上海市行动总指挥部住宿一晚,第二天再给找
房子。毛森告诉我,说他已找好沧州饭店等地方。所以我等车到站后上车,由毛森
介绍我同李崇诗见面,车又开进上海北站,我就告别走了。
次日正午,周佛海给我电话说:“戴先生在我家中,你马上就来,有些问题要
你来讲讲。”我到周家走进楼上客厅时,周佛海正把自己一枝左轮手枪递给戴看。
戴看见我就问:“肇明同志,你看上海的部队需要多少时间能点验完事呀?”我答
:“报告戴先生,部队都在上海市区以内,连同海军大概四五天可以点验完竣。”
他听完我的话,顺手就拨了两个电话,将别动军参谋长尚望和中美合作所参谋长李
崇诗两人找来周家。他要尚望当日搬进上海市杜美路70号杜月笙的新住宅中去,说
:“我已同杜先生讲好,请他夫人把钥匙都交给了看房子的,你今天就搬进去办公。
你去了,布置一下,往后办事处就要住进这房子。”同尚讲完,戴就问李崇诗:
“明天就组成一个点验组去点验上海市行动总指挥部的部队,你看现在来的人,派
得出吗?”李答:“行。”戴接着说:“你们两人经常同肇明同志保持联系好了。”
尚、李二人都同声说:“我们随时找他。”这时戴站起身来准备走,周佛海说:
“我已吩咐做了几个湖南菜,你不吃了饭走吗?”戴向着尚、李M 人说:“你们就
在这里吃饭。周先生和我是庚兄弟,你们在他家可以随便些……”当时我看到戴对
周的那股亲密味确实胜过同胞兄弟。
过了几天,周佛海又打电话找我去他家。我一进门,就看到景物全非,楼梯下
堆了很多箱子,客厅的陈设大部分都收拾了,男女佣人正楼上楼下你来我往地搬东
西。我上楼时,客厅内就只周佛海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沉思,看见我到了,就让我坐
下,对我说:“这两天雨农同我商量,考虑我继续住在上海和南京都不好。所谓‘
翻手为云覆手雨’,这些流言没法阻塞。他主张我住到重庆去。淑慧。幼海母子还
住上海。同我去的本来只有君强、默邮、惺华三人,马骥良知道了也要求同去,我
向雨农讲,他已同意了。你是有能力的,我同雨农讲过多次,他说他很知道,并说
将来他会重用你。行动总指挥部的结束就全托你负责了。明天上午9 时你给我派辆
卡车来,雨农同我们一道走,你就不要来送我了。我们后会有期。”言下有些难受
的样子。当时我也说不出话来。他马上又向我讲:“你放心,我想此去,蒋先生不
过叫我作个时期的休养罢了。”我也摹地站起来说:“好吧,先生保重身体,总指
挥部的结束,我会把它办好的,请你放心!”说完这话,我告诉他:“今天清点验
组的人吃饭,不能在此多坐。”他与我紧紧握手,把我送到楼下告别。第二天上午,
他们同戴笠飞往重庆。
周佛海等的下场
周佛海飞到重庆后,戴笠把他优待在磁器口级丝厂军统办事处的办公房屋内。
内部的陈设有沙发、弹簧床、卫生设备等等,胜过高等旅舍,吃的更是珍肴美味。
戴笠只要在重庆,每日必去同周聊天(这是周给其妻杨淑慧信中谈的)。戴笠死后,
周虽然政治上不似以前招摇,但生活上仍是自由自在、逍遥法外。1946年国民党政
府惩治汉奸已经鸦雀无声,而人民痛定思痛仇恨卖国贼的心情还是如火如茶。国际
法学专家周鲠生严厉谴责政府说:“国人皆日可杀的汉奸周佛海为什么还不明正典
刑以肃国纪!”蒋介石感到人言可畏,无可奈何地指示军统局将周等送交南京高等
法院。同年夏,南京高等法院判决:“周佛海出卖国家民族,组织伪政权,应判死
刑。但念在日本投降时在上海市维持临时治安不无微功,改判为无期徒刑。”周对
审判官曾这样说:“我应不应该承担出卖国家民族的汉奸罪,戴笠已死,没人给我
作证……”他的妻弟杨但华因被判为汉奸,抱怨受了欺骗,因而从判刑之日起就再
不与周对面讲一句话。
周被判无期徒刑后,关在南京老虎桥监狱,仍然受着特殊优待,单人号房,铁
架床铺,自备伙食。但没有几个月,他的心脏病加剧,暴死于狱中。周妻杨淑慧将
他尸体搬到淮海路口中国殡仪馆装殓。国民党的党国要人陈布雷亲自出场扶棺视殓,
并悼慰杨淑慧说:“佛海的病并不大严重,夺去他生命的是他心地狭窄……”这是
说明周佛海没有耐心等到蒋介石下一步对他的安排就受到天谴了。
程克祥、彭寿在上海市行动总指挥部结束后,被调充军统上海市联合办事处汉
奸财产清理委员会副主任(主任戴笠兼任),负责保管没收的汉奸财产和整理汉奸
的历史资料并案移送法院等工作。1947年春国民党政府提审周佛海之前,国防部保
密局忽然说程克祥、彭寿二人侵吞了逆产,将他们关进军统监狱,过了两个多月才
释放出来。他们出来后,合家住在上海市旧法租界西爱咸斯路一幢公寓房子的二楼。
当时,我以交通警察第十五总队总队长调充交通警察总局额外专员,回到上海的第
三天就由熊剑东的老婆唐逸君陪着我去看他们。我们见面谈了几句客套话,程克祥
就向我提起周佛海的问题。他说:“肇明兄,我真没有想到他们(指军统负责人)
要把佛海先生和君强送出去。现在我与彭寿还不能抢着出头,要等法院传我们作证,
我们才能去作证。”以后,周佛海的原供词提到了他们,法院没有传他们出庭,而
他们也果然没有像周镐那样自动跑到法院作证。
同年4 月我到南京交通警察总局报到后,闲时到四条巷杏园8 号去看周镐。当
时他充保密局少将设计委员,我们因同是湖北省人,认识以来感情也很接近,所以
一见面我就问他:“周先生(指周佛海)的问题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回答说:
“我住在南京就是等着给他们作证。你不知道,现在局本部对这问题根本不负责任。
程克祥和彭寿因有人告他们贪污,局本部把他们关了两个多月,现在要是提起周佛
海的事,他们就噤若寒蝉,见着我还要我不管这事。林矾也因住周佛海的房子,坐
周的汽车,也有人告他吞没周的家财未报,已被关押,更不会讲话。”他讲这些话
时很激动。我当时安慰他说:“镐兄!你真古道侠肠,示人肝胆。我没有力量帮助
佛海先生,很希望你能这样做。”
大约过了两个月的时间,我从原籍汉口又回到南京,再到四条巷去看周镐。屋
内一位女人说:“我们是新搬来的,周家已搬到上海去了。”我到了上海,“就找
介绍我认识周镐的罗教植(罗宝)问周镐的下落。罗告诉我说:”你想找周镐吗?
他这次在南京给周佛海出庭作证后,保密局就把他关起来了。关他的理由,是说他
1945年当汪精卫的无锡行政督察专员,没有向军统局本部备案。我看这一切都是郑
介民吃死鬼戴雨农的醋搞出来的。你现在搅在他们一伙(指周镐等),要当心啊!
“从此以后,我也就不敢再过问周佛海的事了。
特工秘闻
军统在华南勾结汉奸伪军抢夺抗战胜利果实始末
何崇校
策反委员会的成立
在抗日战争发生以前,蒋介石曾对他的一部分亲信讲过一段重要的话,说什么
:日本侵略我国,我国受到屈辱,这是许多历史因素造成,不能由我们完全负责。
今天国际关系复杂微妙,列强角逐正剧,日本不可能吞并我国;纵使日本占据我国
一部领土,甚至全部占据我国,我们尚有恢复、复兴之日。但如果我们的国家为共
产党所颠覆,亡于共产党,我们就会万劫不复。
1939年,广州已为日本侵略军占领,我在韶关碰到一位黄埔前期同学,谈到抗
战形势时他无限感慨地说:“我们现在抗战,不过徒为共党制造机会而已。”我说
:“我不懂你的意思。”他说:“抗战失利,我们节节后退,日军占据了点和线;
而广大的面,日军无力控制,我们也无法去控制。这些广大的沦陷区,就成为共产
党活动的广阔天地。将来即使抗战胜利,那些已被共党控制的地区,不知要费多大
的劲,才能争得回来。抗战无论胜败,对共产党都有利,所以我说徒然为他们制造
机会。”
这些,也正是蒋介石集团至感苦恼的。为此,他们不惜采取种种卑劣手法,其
中包括组织“忠义救国军”、“别动军”、“混城队”、“挺进队”等特务武装,
在交界地区袭击人民武装,制造摩擦。但这些特务武装没有深入敌后,为了在日军
失败时,抢时间夺取抗战胜利果实,便决心勾结沦陷区的汉奸、伪军,供其驱使,
实行蒋伪合流。这也是一种敌后工作,蒋介石将这项任务交给军统局负责去搞。
1943年,军统内部刊物(家风)上刊有戴笠一篇论沦陷区工作的文章,大意说,
我国的主要大城市都在敌后,我们不能控制,设若一旦胜利反攻,难免为异党捷足
先得。在文章里他引用古语“虽鞭之长,不及马腹”来表示他忧心忡仲。那时候,
军统在敌占区除了在交接地带派有一些武装特务之外,在敌占区的大城市只布置有
潜伏的站或组,主要是搜集情报和间或干些暗杀破坏勾当。认真去从事勾结汉奸伪
军,实自1943年开始,且美其名日策反。
军统搞策反,先从华南开始,然后推广到广东,以后再推广到华中、华北。1943
年,军统先成立一个“粤海站”(后改称光粤站),专门负责勾结在华南的汉奸伪
军将领。随后在军统局本部成立一个“策反委员会”,统筹指导这项工作。当年我
是粤海站的负责人,在广州亲自去与伪军将领招桂章、许延杰、黄克明等勾结,1945
年8 月日本投降时,又将伪军改编为先遣军,窃踞广州。这部分汉奸部队直到国民
党军受降部队开到,才开往郊外,而后甄别遣散。
潜入澳门进行秘密活动
1943年,我在桂林任军统广西站副站长。是年4 月,黄埔六期同学姚虎臣来找
我,说他是局本部派赴澳门去和一个汉奸伪军将领联系的,现已有眉目,回重庆复
命。他还说局本部将在澳门另设一个站,专门和伪军将领联络,这个站一定会由他
负责,他因未干过站的工作,希望我去帮助他。我因当时广西生活清苦,早想调离,
苦无机会,当即表示愿去帮助他。约十天后,姚从重庆返回,过桂林时对我讲:
“局本部已特设一个粤海站,我们两人分任正副站长。你的调职令不日可发下,希
望你早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