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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德尔:它们都存在党务办公厅的备用住所里;我必须提出请求,才能
得到。
元首:您必须立即提出请求!这有一份刚收到的电报。他在电报里说,
敌人使用了重型武器。对此,我们根本没有对付的办法。他请求重型火炮的
支援。这真是有病乱投医。重型火炮应由集团军群来掌握。因此我要立即命
令他们从中央出发,而且要确定一下,重型火炮是不是已经到了?布勒干得
很出色。集团军群没有重型火炮,要运输这样的重型火炮可要花很氏的时间。
因为不能将整个炮身一下子运走,要拆开来运,然后再组装,否则无法运输。
实际上,人们最讨厌运输。现在有言在先,如果将重型火炮运到,炮弹也无
法运去。实际上,现在只有6架运输滑翔机可供使用。但是,汉克是个坦克
手,他对重型火炮一无所知,如果他们真的需要武器,能确保用重炮将敌人
轰出来,那当然是件好事。可是运不去这样重的大炮,而且也不能运去比重
型火炮更为有效的武器。如果只能运去18发炮弹,那只是一堆废物。就算每
门重型火炮用一发炮弹摧毁一座房子,以及房子下面的地下室,18发炮弹也
起不了什么作用。布格多尔夫:帝国部长戈培尔可以动工吗?
元首:可以。但我不理解,为什么非要加宽飞机场?“歌利亚”①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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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落在那里,52米宽就足够了嘛。
冯·贝洛:如果以后JU—52型飞机被迫在夜暗中降落,有枝型路灯就困
难了。
元首:把枝型路灯从动物园的两边的20米或30米处砍掉……
冯·贝洛:这是很必要的。
元首:但并不需要50多米宽。那么宽是没用的。因为动物园的两边根本
就不能加固。这么干是毫无目的的。约翰迈尔:那里只有人行道,再有就是
斜坡。
冯·贝洛:光加宽20米,我认为也不行,必须清除路旁的枝型路灯。
元首:他可以挪走路灯。
布格多尔夫:我将转告他。
元首:我想起来了,在东西轴线上,也可以起飞Me—162型和Me—262
型飞机。
冯·贝洛:是的。就长度(东西轴线)来讲是可以的!赫维尔:但不能
算凯旋柱。
布格多尔失:凯旋柱也必须拆除。
元首:到凯旋柱几乎有3公里远,够长的了。……
布格多尔夫:我还有个问题。由于冯·古德里安休假,这些天您有什么
打算?
元首:我想得到医生对文克的最后诊断。他曾用脑袋担保:在一段时间
里,他能够恢复健康或是不能。他们说,他可以离开医院,但是不知道,他
是不是一定要动手术。冯·贝洛:元首,这段时间您在哪儿?不去上萨尔茨
山躲避一下?
元首:是的,但是一切都会过人。这是我们最后躲避的一个地方。地下
室也不能作我的房子用,但全部设备部得搬走,如果有一天措森被炸毁了,
我们去哪儿?如果他们对措森进行猛烈攻击,那就完了。其实,措森的大部
分已经完了①布格多尔夫:措森的房子还可以使用,所有的房屋都还在,简
易营房也不足够。如果营房也被炸毁了,那就彻底完了。
元首:我看到过一幅照片。那是一垛一米高的混凝土墙。他们使用的是
一种军用混凝土。只要一立起来,一般的炸弹休想摧毁它。
布格多尔夫:我曾在那里做过客,没有注意帝国空军的设施;但我觉得
在柏林近郊建造这样一个庞然大物,简直是胡来。因为除了您,我的元首。
搬进去两个指挥参谋部都可以。在万湖旁边,即老防空学校那里,他们修了
一个3。5米高的钢筋混凝土掩体所,共有四层,一层在地下,三层在地上。
这是我偶然看到的。
元首:他到现在还对我完全保密。
布格多尔夫:拥有6000名伞兵的2个营,今天由亚平宁山出发,准备在
博岑地区上车。但这些日子,由于人们计算受到空袭的干扰,估计这批伞兵
到达博岑地区要3天时间。空车要利用上,但大部分必须步行走到博岑地区。
元首:他们在3天之内到不了博岑。从出发地点到博岑有3个星期的路
程,20天或14天,至少得要10天。布格多尔夫:从特利安到博岑只有一天
的行军路程。布鲁德米勒:目前计算时间很困难,而且很少有空车回来。
因为现在他们很少开向前方。
布格多尔夫:他们能不能分段开向车站?他们没有带什么东西,只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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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轻武器。
元首:问题是,隶属于这6000人的另外7000人,一到指定地点,就能
编人部队,这6000人在半路上就已经得到通知,应编人到哪一部队。就防御
来讲他们无论怎么说是适合的。
两个师能够到达指定地点,另外两上师也必须有所安排。
……
元首:现在必须十分准确地定下来,由外国人编成的部队到底怎么样,
例如弗拉索夫师,是起了一些作用,就必须把它当成是一个完全有用的师。
要是没有用……我们用1万或1。1万人的装备,去武装一个没用的师,而我
们却不能组建德国师,因为我手里再没有武器了,那我们真蠢透了。要是那
样的话,我情愿组建1个德国师,配备足够的全套武器装备。
博尔格曼:“还有1个印度雇佣军团。
元首:印度雇佣军团,那是开玩笑。印度人连虱子都不会抓,情愿挨虱
子咬。他们也不可能杀死1个英国人。把印度人计算在内,简直是胡闹。印
度人在我们这里作战,怎么会比在博塞①领导下,在印度作战更勇敢呢?他
们在泽率领导下,到缅甸去作战,是为了将印度从英国人统治下解放出来。
他们在那里象绵羊一样任人摆布,在我们这儿怎么会勇敢呢?如果让印度人
去摇喇嘛经简或干类似的事,他们倒称得上世界上最不知疲倦的士兵。可是
要说把他们投入到真正的流血斗争中去,那才是笑话呢,印度人怎么会有本
事?另外,这也是胡说八道。如果武器充足,倒可以出之于宣传,开开这样
的玩笑,但我们的武器并不充裕,就不能开这种宣传玩笑……
博尔格曼:托马勒将军和布勒将军报告说,当前还是没有一支部队准备
就绪,可以向奥彭海姆进发。在北莱茵威斯特法伦州军营里有5辆猎虎式坦
克,今天或明天准备就绪,后天可以投入使用,大后天还要增加2辆,这样
部队可以有7辆猎虎。
元首:这几辆都在威斯特法伦州军营?
博尔格曼:是的。
元首:他们将使用在上游桥头堡。
博尔格曼:是的,用于雷马根,由第512营使用。元首:什么时候启程?
博尔格曼:今天或明天准备就绪,似乎明天晚上他们才能够出发。
元首:我们就预定为明天吧……
敌人在西线攻克莱茵河屏障,以及在东线粉碎了德国反攻之后,便开始
对德国内地发动总攻。面对这种形势,德国领率机构仍坚持守在他们那脱离
现实的艺术之宫。在德国人民的末日已经到来的时刻,希特勒仍要实践战争
的最后含义——在他认为,在生死存亡的斗争中证明是劣等的民族,就没有
权力存在。在这种思想面前,年轻人的牺牲,国土的沦丧,潮涌般的难民和
恐怖的轰炸,就显得轻如鸿毛了。只有占德里安进行了绝望的尝试,妄图结
束这一恐怖局面。3月28日,他再一次在其下属的支持下,以“刚直不阿”
的气概挺身而出。但也就在同一天,他被解职,离开了刚刚熟悉几个月的环
境。在这件事情中,国防军指挥参谋部参谋长没有次站出来,为国防军和陆
军总参谋部的分裂和双轨制,在中间进行调和。新任陆军总参谋长克雷布斯
将军,在敌人轰炸措森时负伤尚未痊愈,便担负起希特勒的“东线”顾问的
角色。4月25日,当敌人东、西两线兵力在托尔高会师时,国防军指挥参谋
部和陆军总参谋部才被摧毁,克雷布斯也在柏林的混乱中死去。当作者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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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克雷布斯10年之久的友情时,希望克雷布斯的坚强的性格和诙谐的谈吐能
减轻他在希特勒身边数周的日子里,所承受的重负。
在此期间,大本营的影响和装腔作势依然如故。此时,每天仍举行两次
形势讨论会,但中午形势讨论会。一般都要推迟到下午,晚上的会则推迟到
午夜时分。在4月初的形势讨论会上,认真地讨论了是先“在威悉河组织防
御”,还是先保障与“荷兰、埃姆登和威廉港的联系”的问题。第二天,消
息传来,明登和尼恩堡防线被突破”,敌人在威悉河上构筑了四座桥头堡。4
月9日,柯尼斯堡失陷,作为该城那些不怕死的保卫者的最后报酬,是被希
特勒全部判处死刷。当4月13日维也纳被占领后,又再次出现了“柏林永属
德国;维也纳仍会回到德国怀抱”那句老生常谈的宣传口号。前天的罗斯福
之死,似乎在政治上和战略上给希特勒和他的亲信们带来了巨大希望,他们
希望敌人会重蹈历史的覆辙——在七年战争中,俄国女王伊丽莎白之死使其
同盟土崩瓦解。①
4月中旬,当俄国人大举进攻柏林,帝国首都受到被包围的威胁的时候,
德国大本营的指挥体制发生了最后一次变动。“鉴于集中指挥的闲难”大本
营采取预防措施,于4月11日“建立了外围指挥部”’分别负责北部和南部
地区。第二天,邓尼茨海军元帅征得希特勒的同意,必要时可将海战总部迁
离海岸。紧接着在4月15日,国防军统帅部下达了关于在敌人东、西两线兵
力会合后如何保持德国中部的陆上联系的具体方针。由邓尼茨领导的北方司
令部、对东线和西线的北部段,对丹麦、挪威和帝国航空队,拥有最高指挥
权。由凯寒林领导的南线总司令部,分管东、西线的南段,东南线、意大利
和第6航空队。但这个新的指挥机构只是在下列情况下才有权对两个地区行
使最高指挥权:要么希特勒本人没有在某一地区内;要么有希特勒的亲笔指
令;或者是无法进行通信联系。
这一新的规定只是部分地付诸实施。4月20日是希特勒诞辰。自1941
年因希特勒的生日己不再特别重视,只是平时的那帮人来到总理府聚一聚。
他们按照戈林,邓尼茨,凯特尔,约德尔……的顺序,奉命……一个接一个
地来到会议室隔壁的希特勒小间卧室里,向希特勒表示生日的祝贺。”两天
后,俄国人突然逼近柏林近郊。希特勒声明,他决不离开柏林。这是国防军
统帅部参谋长在回忆录中引用的希特勒的话。希特勒还效仿拿破仑的样子
说:
“我将与柏林共存亡”。第二天,他又表示:“我要成为城市的最后一个保卫者。
要么,取得保卫帝国首都战斗的胜利,要么,与我的士兵一起埋葬在柏林”……
当4月22日傍晚,凯特尔动身组织文克的集团军为柏林解围时,仍有一
种不可思议的、相信战争尚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