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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宕起伏的一生:悲情曹雪芹 作者:徐淦生-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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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萤摇摇头:“不行啊。今天是老爷、太太跟嫣梅,都上庄亲王府给和硕格格拜寿去了。我们是借此机会,偷着来的。”
  曹霑十分警觉地眨了眨眼睛,然后叹了口气:“唉!其实不该让嫣梅去啊,害死紫雨的那个畜生,就是和硕格格的哥哥,再一说,当初嫣梅脱了奴籍,寄住咱家,这其中也有回避那个衣冠禽兽的意思啊!”
  “话虽然此,可如今表大爷还在人家手下当差,从内宅传出话来,敢说个‘不’字儿吗?”
  “咳!我真替她担心啊。”
  “先不说这个吧,你看……”玉莹从怀中取出湖笔和书稿递给曹霑,然后接着说:“这是第二支笔,盼你再接再厉,一气呵成。这是誊清的书稿,你看看格式行不行?”
  曹霑接稿在手,翻阅了几页:“好极了,真是好极了,笔体清秀,字迹工整,呵!表妹还给画了绣像,还加了印章,太好了,太好了……”曹霑还想要说什么,突然,墨云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糟啦!糟啦!老爷跟太太回来啦!”
第六章 暖日烘梅苦未苏(32)
  “啊!”玉莹大惊。
  曹霑:“快!你们快跑!”
  “跑是来不及了,老爷他们说话就要进来啦!”
  “不要紧,咱们先藏在房后边的更道里。”玉莹说完抓过曹霑手中的书稿及湖笔,拉上墨云藏于悬香阁的更道之内。
  没过了半盅茶的工夫,果然曹沉着脸走进院门。他用钥匙打开房门走进屋内,吴氏跟在后面。
  曹霑赶紧上前请安:“请阿玛安!请奶奶安!”
  曹坐在桌边:“几个月来把你圈禁于此并无恶意,为的是让你收收心。你明白我这份用意吗?可谓用心良苦啊!”
  曹霑垂手侍立:“是,孩儿明白。”
  “嗯,明白就好。”曹的脸上略有喜色:“我再问你,几个月来让你在此读书,你自个儿觉乎着有所进益吗?”
  “还有饮食起居……”曹一扬手,吴氏就不敢再说下去了。
  “孩儿觉乎着大有进益。”
  “《制艺选粹》背熟多少篇啦?”
  “虽不能说篇篇背诵如流,可也差不很多了。”
  “好!把书给我。”
  “书!”不由得曹霑心里一惊,书倒是有,可我从来没有动过呀,刚才自己只想把老爷糊弄走就完了,玉莹还在更道里藏着哪,谁能料得到,他老人家居然认起真来了。“嗻,嗻。”曹霑嘴里答应,转身到书架上去找书,他又是一个没想到,书卷经久未动,积满尘土。只要一拿马上灰尘四起到处飞扬,把个曹呛得赶紧躲开:“好啊!书上积满灰尘,想必你连动都没有动过,还有脸说大有进益,进个屁!”
  “老爷!……”
  “都是你给惯坏的,不用你管!”曹压住一腔怒火,转对曹霑说:“把你做的文章拿来我看!”
  “啊,文章!文章!……”这回曹霑可慌了神啦!哪有文章啊!明知没有,只好故意在书案上乱翻。拖延时间再寻对策。
  曹站在一边等得好不耐烦,自己走到桌边,抓起几张有字的纸笺细看:“什么?秦可卿淫丧天香楼!这,这是什么?”
  “这,这……”
  “我明白了!我不准你撰写野史小说,你不但不听,反而借让你圈禁之机,不读诗书,肆意妄为,竟敢把你叔祖家的丑事写成野史小说,意欲到处宣扬,你,你……”气得曹三把两把将书稿撕碎,朝曹霑的脸上打去:“你个下流的东西,是想成心气死我吗?”
  “阿玛……”
  “你还不跪下!”
  曹霑无法,只好赌气跪下。
  “你!你还不服!”曹顺手抓起一只大瓷笔筒,照准曹霑头上就砸。
  吴氏这回不顾一切的扑上前去,双手抱住笔筒,许多支毛笔散落在地:“老爷!咱曹家可就是这根独苗儿啊!老爷再气出个好歹的来,这个家……”吴氏声泪俱下,曲膝跪在曹霑的脚下。
  “你们!你们!……”吴氏的举动使曹火上浇油,骑虎难下。
  就在这个时候,玉莹带着墨云一步闯了进来。
  吴氏一见喜出望外,她急忙站起来,迎过去:“玉莹,原来你在这儿,太好了,快去劝劝你叔叔,替霑儿求求情吧!”
  玉莹给满脸是泪的吴氏请了个安:“请婶婶望安。”然后也给曹请了个安:“请叔叔息怒,这部野史小说不是霑哥儿写的。”
  曹一愣:“不是曹霑写的?”
  “是侄女儿我写的。”
  “什么?你写的……”
  “叔叔不信,请看,这不是侄女儿的笔迹吗?”玉莹递过去自己的抄稿,谁料慌乱之中,未将湖笔抽出。
  曹接稿在手,看了一眼,然后拾起地上的纸片,两相对照了一下,点了点头:“嗯,我明白了,原来是你们两个人在合写小说……”曹说着一抖书稿,湖笔落地。他俯身拾起,一阵冷笑:“哈哈,好啊!又是一支赠笔,玉莹姑娘,你乃堂堂江宁学政之女,大家闺秀,居然要写‘秦可卿淫丧天香楼’这样败坏人伦,骄奢淫逸的野史小说,你这么大的姑娘就不脸红?不知羞耻吗?”曹非常气愤将书稿及湖笔,用力往桌上一拍,岂料湖笔的牙管竟被折断。
第六章 暖日烘梅苦未苏(33)
  “啊!”玉莹羞愧难当,痛哭失声,掩面而走。墨云紧随其后。
  “阿玛!‘士可杀而不可辱啊’!”
  “哼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呀!’”
  “玉莹!玉莹!——”曹霑追至门边……
  曹一声怒吼:“你给我站住!”
  曹霑只好站在门边,但是并不回过身来。
  曹气得跌坐在椅子上,稍停片刻,一阵悲从中来,他眼里闪着泪光,语重心长地说:“孩子,你知道吗?如今世上纷纷议论,说咱曹家一代不如一代,不肖子孙造孽种种,为恶多端。这其中可不是没有你呀,你如今让鬼迷了心窍,做野史、写小说、涉猎杂学。两试不第,你还在外边惹是生非,让人家把一对金狮坑走,还得搭人家一份救命之恩的人情。孩子,你为什么这么不争气,这么不务正业,你是不是听了谁的唆使,是不是她?”曹用手指着门外,自然是暗示玉莹。
  “不,不是。”曹霑果断地回答。
  曹看到曹霑这种反抗的样子,这还是头一次,不由得火冒三丈勃然大怒:“曹霑,你这忤逆不孝的东西,我告诉你,从今天起你在这儿给我好好读书,明年去赴春闱。再敢传书递柬,私相授受,看我不砸断了你的狗腿!”曹转过身来,用手一指吴氏:“你去告诉老丁,把那个新来的陈姥姥叫来,给我守在悬香阁门口,我倒要看看,谁还敢再来!”
  没过几天,在鹊玉轩,曹的卧室里。一个丫环正在伺候着曹换大衣服。
  曹紧皱双眉,一声声长吁短叹。
  “老爷还为悬香阁的事儿生气哪。”吴氏坐在炕上,手里捧着手炉:“算了吧,他们还都是孩子……”
  “什么孩子,都二十出头的人啦,分明是个不吉之人!”
  “老爷说的是谁?”
  “还有谁?自从她进了家门不久,就是江南遇祸,籍没家资。好不容易我奉旨复官那天,她居然一身缟素。在堂前哭闹装死,这不是成心又是什么?弄个臭丫头,上酒楼卖唱,惹是生非,还把个曹霑拉扯进去,一对价值连城的金狮子啊,愣让人家给讹了去啦,这样的丧门星要是留在家里,非断送了我的前程,败坏了这个家不可!”
  “可……奶奶临终之时,有遗言哪。”吴氏放下手炉,下了地。
  “遗言……哼!有庚帖吗?是放了小定,还是放了大定啦?”曹说完,抬腿就走。
  “老爷,您这是上哪儿啊?”
  “陈府……议事。”
  转过年来的春天。绿柳抽新,红杏带雨,榭园院内一排绿竹青翠欲滴,临风摇曳婀娜多姿,凤尾森森清秀高洁。
  玉莹独自一人在楼上频锁双眉,临窗做画。她画的是一幅仕女图。以纱扇掩面,犹见其体态轻盈身姿曼妙,面若桃花楚楚动人。
  恰在此时,嫣梅举着几页书稿跑上楼来:“玉莹姐,玉莹姐,书稿来了!”
  “谁送来的?”
  “干什么让丁大爷天天送啊,还得拐个弯儿,他老人家一天忙到晚,也挺累的。”
  “知道疼人了,好,长大啦!”
  “再一说,陈姥姥跟咱们是一党,表叔啊,他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喽。哈哈,哈哈……”嫣梅放声大笑。
  “你就不怕让老爷碰上?”
  “碰上又如何?我跟你不一样,我不怕他。”
  “怎么不一样?”玉莹一时没明白过来。
  嫣梅一阵坏笑:“我不是他们家没过门儿的儿媳妇,不受他那窝囊气。”
  “你个死丫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玉莹佯怒追打嫣梅,嫣梅躲闪不及二人扭打在一起。
  “哎哟!哎哟!”嫣梅呼叫:“别别别!别把书稿弄坏喽!”
  玉莹劈手抢过书稿,跑到书案边展读:“《王熙凤毒设相思局,贾天祥正照风月鉴》。哎呀!他写的好快呀,《风月宝鉴》已然出现了,可照这样写下去……”玉莹的话没说完,嫣梅跑了过来,看见案上的仕女图,不觉一声惊叫:“呀!玉莹姐,你画的这个美人儿,她是谁呀?”
第六章 暖日烘梅苦未苏(34)
  “你看她美吗?”
  “美。”
  “她就是霑哥儿笔下的人物……”
  “谁?”
  “秦——可——卿!”
  “啊?她是祸水,是淫妇,是坏人哪!”
  “我看,不一定。”
  “什么,不一定?”
  “你想,从古至今,女子最为不幸,故而才有红颜薄命之说。远的咱们不提,就说紫雨吧,紫雨坠楼激起轩然大波,可这能怪紫雨吗?她是因为家境贫寒才卖身为奴,她天生的姿质姣好,擅唱江南小曲,这难道都是她的罪过吗?霑哥儿的婶娘,就是书中的那个秦可卿,倘若她真的自甘堕落,不顾羞耻,与人通奸岂不如鱼得水,又何必自寻短见呢?”
  “嗯。”嫣梅频频颔首:“有道理。”
  “再一说,我跟卿卿在江宁一同住过好几年,她出身金枝玉叶,绝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卿卿生在西宁,长在边陲,终朝每日见到的,都是些粗野的士兵,突然来到江南,遇见了一个温文尔雅、风流倜傥的公子,一见钟情,女儿怀春,这难道就是淫妄、是罪孽、是十恶不赦的万罪之魁吗?”
  玉莹停了停一片深情地问:“嫣梅,你跟我心对口、口对心的说,如果没有我在,你爱不爱你表哥?”
  “姐姐!”嫣梅被玉莹一言击中要害,她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可是无法掩遮绯红的双颊。
  玉莹故意不做反应,接着说:“她爱慕过你表哥,不能成为事实,也绝无非礼行为。有一次她是让霑哥上天香楼去,但是并无幽会的意思,也许是想跟他诉诉苦衷,说说心里话,连十三龄都这么认为,是啊,无凭无据,单靠一些蛛丝马迹,怎么就能认定人家是淫丧天香楼呢?”
  “对呀!”嫣梅一时激动,以掌击案。
  “可咱们的意思他不知道,歧路东西,岂不越走越远,越写越错吗?”
  “这……”嫣梅寻思片刻,“有了,今天晚上,我陪你夜访悬香阁。”
  “不妥,不妥,深更半夜的,万一再让老爷遇上,那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啦。”
  “这样吧,你给表哥写一封长信,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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