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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面上失色。只见从旁边带上一个来。高国泰一看,并不认得。只见此人有
二十余岁,头戴青布头布,身披青布小夹袄,青中衣,白袜青鞋,面皮微白,
白中带青,两道斗鸡眉,一双瓯口眼,蒜头鼻子,薄片嘴,窄脑门,撇太阳,
长脖子,大颊落素。李四明一看认得,原来是同院的街房姓冷行二,外号叫
冷不防,住李四明外头院三间房,平时与李四明借贷不遂,他怀恨在心。冷
二就是人口两个过日子,他养不了他媳妇,他媳妇去给人家佣工做活,他一
个人在家终日盘算,可恨李四明有钱不借给他。那天晚上,他正在屋中着烦,
听李四明的家中请人。冷不防想:“李四明平时未在家内请过朋友,莫非有
什么事?”他暗中偷听,请的是高国泰,李四明同了进去。冷二站在二门一
听,听四明说拾这个两匹缎子,是兴隆店的,没人找,我们二人做两件袍子。
冷二听的明白,心中想:“我听说兴隆缎店在殷家渡,前次闹明火执仗,此
案尚未拿着。我明日到衙门去,给他贴一贴膏药,就说他是窝主。李四明真
是可恨,发此大财,我去惜几吊钱都不惜,叫他知道我的厉害!假使我再惜
钱,他就不敢不借给我了。”因此他第二天一早,奔县公署来,问:“哪位
头该班?”有人答话:“是金陵寿金头的该班。”冷二进来说:“金头,殷
家渡明火执仗这案,你们办着没有?”金头说:“没办着。”冷二说:“我
们院里房东李四明,他窝藏汪洋大盗,昨天有贼首高国泰住在他家,两个人
商酌一夜,我听的明白,特地前来送个信息。”金头儿一听说:“好哇,我
带你见见我们老爷罢。”叫人往里回话,老爷立刻升堂,带上冷二回话。冷
二上来跪下说:“老爷,小的住的李四明的房子,常见有形迹可疑之人从他
家出入。昨夜晚间,有贼首高国泰在他家里,诉说殷家渡的明火执仗,刀伤
事主,我合房东并无冤仇,怕老爷访知,小的有知情不报,纵贼脱逃之罪。”
老爷吩咐先把冷二带下去,派金陵寿、董世昌把高国泰、李四明一并锁拿到
案,及二人一到,说带见证,便把冷二带上来。不知如何判法,且看下回分
解。
第三十回余杭县清官逢奇案殷家渡济公捉贼人
话说冷二上堂来。老爷问道:“冷二,你说高国泰明火执仗,现在已把
高国泰带来,你可认得?”冷二说:“认得。回上老爷,他与李四明在屋中
谈心,小的听得明白。”高国泰在旁说道:“回老父台,我生员并不认得他。”
李四明往前扒跪半步,说道:“老爷在上,这个冷二原来跟我同院,住我的
房子,皆因他欠着小的的房租不给,时常同我借钱。借了几次不还,他还要
借,我不借与他,因此借贷不遂,他记恨在心,诬赖好人,求老爷格外施恩。”
老爷说:“好,我用刑拷你们。
拷明了准,我办谁。大概抄手问事,万不肯招,把高国泰并李四明一同
夹起来再问。”两旁衙役等答应。将要用刑,忽然间公堂之上起了一阵狂风,
刮的真正好厉害,对面下见人。少时风住了,老爷再一看,见公案桌上有一
张纸,上写“冤枉”二字。老爷也不知是谁写的,自己揣度:其中必有原因。
吩咐:“来,暂把高国泰、李四明二人押下去,把冷二也押下去。”老爷退
了堂。书中交代:这阵风乃是济公来到,把手一指,起了一阵怪风。迷住众
人眼目,在公案之上写了“冤枉”二字,自己出了衙门,领了冯顺、苏禄二
人到了西门外,他也并不说住房,仍是往西走了有二里之遥,说:“二位,
你等看这是哪里来的银子?”苏禄、冯顺二人立刻收拾起来,一起往口袋里
装。济公说:“这必是保镖的达官遇见贼,把银子抢了,这是剩下的,咱们
拣个便宜。”三人说着,一直往西走,到一个镇市叫殷家渡,由北往南走了
有一箭之地,只见路东有一段白墙,上写黑字是“孟家老店,草料俱全,安
寓客商”。济公立于那座门外叫开门,里面问:“做什么的?”外面说:“住
店,快开门。”里面说:“没房,都住满了。”济公说:“找一个独屋就行
了。”里面说:“没有。”济公说:“我这里银子甚多,走不了,如何是好?”
里面听的明白。书中交代,这座店乃是孟家老店。店东盂四雄、李虎。两个
伙计,一个姓刘,一个姓李,久贯害人,要有孤行客,行李多,彼套大,他
们立刻用蒙汗药酒,把他治倒杀害。上房全有地道,因此这店不只做买卖,
竟专门害人。伙计一听外面说有银子,连忙到门口往外一看,见三人扛着有
无数银两。伙计连忙来至柜房说:“掌柜的,外面来了两个人,同着一个和
尚,带着许多的银子要住店。”孟四雄说:“你何个把他们请进来。”伙计
说:“我已经告诉他们说没房。”孟四雄说:“我教你几句话,你就说我们
掌柜的说了,怕你们三位带着银两一路走,年岁饥荒,倘若遇见贼,轻者丢
银两,重者伤性命。我们掌柜的最喜行好,给你们三位顺一间房,叫你们注
罢。”伙计听明白,回身出来开门,见三个人还站在门口。伙计说:“三位
没走呀?”济公说:“你们掌柜的听见了,顺一间房叫我们住,怕我门丢了
银子是不是?”伙计说:“不错。”济公说:“好,前面引路。”伙计前头
走,济公三人大步进了店门,见迎面是个照壁,东边是柜房,西边是厨房,
里面东边一溜房,西边一溜房,正北是上房。和尚站在院里不走,说:“你
这院内是什么味?”伙计说:“什么味呀?”和尚说:“有点贼味。”伙计
说:“和尚别打哈哈,你们住上房罢。”和尚说:“好,上房凉快,八面全
通的。”伙计说:“只是没有糊窗户,你进去罢。”和尚同苏禄、冯顺来至
上房西里间一看,靠北墙是炕,地下靠窗户是一张八仙桌,两把椅子。冯顺、
苏禄也困乏了,坐下休息休息。伙计先打洗脸水,然后倒茶送来,说:“你
们三位要吃什么?”和尚说:“你随便给煎炒蒸煮,配成四碟,外两壶酒。”
苏禄、冯顺说:“我们两个人可不喝,已困乏要去睡了。”和尚说:“你们
不喝我喝。”伙计下去喊了煎炒蒸烧四个菜,“白干两壶,海海的迷字。”
和尚说:“伙计回来。”伙计问道:“要什么?”和尚说:“你代我要白干
两壶,海海的迷字。”伙计一听,大吃一惊,心想:“这和尚可了不得,真
是内行人。要不然,他怎能也说江湖黑话?”伙计回道:“和尚,什么叫海
海迷字?”和尚说:“你说理不说理,你如不说理,我打你一个嘴巴。”伙
计说:“我怎么不说理?”和尚说:“你才说海海的迷字,你倒问我,我还
要问你什么叫做海海的迷字。”伙计一想:“这话对呀,方才可不是我说的
吗,倒叫和尚问住我了。”伙计方才说:“我方说的海海的迷字,是给你打
些好酒。”和尚说:“我也是说要点好酒,你去拿去罢。”伙计到外面把酒
拿来,和尚便睁开一只眼直向酒壶内瞧。伙计说:“和尚你瞧什么?”和尚
说:“我瞧瞧分量多少,贵姓刘伙计?”伙计说:“你知道我姓刘义问我。”
和尚说:“我看你这个人倒很和气,咱们两个人一见就有缘,来罢,你可喝
杯酒?”伙计说:“不行,我是一点酒不喝,一闻酒便醉了,人事不知。”
和尚说:“你少喝点,一杯罢。”伙计说:“不行,要叫我们掌柜的知道,
我跟客人喝酒,明天就把我散了。”和尚说:“你不喝我的酒,倒叫我好疑
心,仿佛酒里放搁上什么东西是的,你不喝我也不喝了。”伙计说:“和尚,
你喝你的:倒不是我不喝,如我们掌柜的知道,不是买卖规矩。”和尚说:
“你喝一口酒,这也不要紧,一段小事。”伙计说:“我把酒给你温温去,
也许凉了。”伙计拿注酒壶来至柜房说:“掌柜的,这个和尚真怪,拿了酒
去,他叫我喝,我不喝,他也不喝。我先换一壶没麻药的,他叫我喝,我就
喝。”掌柜的给了一壶好酒,伙计拿到上房来说:“和尚,小店本没有这个
规矩,你既叫我喝,回头我喝。”和尚说:“你把酒温热了?”伙计说:“温
热了。”给和尚,和尚一仰脖子,把一壶酒都喝了。和尚拿那壶有麻药的给
伙计,和尚说:“你喝这壶罢。”伙计赌气往外就走。和尚说:“你不喝,
我也不喝了,一个人喝酒没趣。”吃了些饭菜,撤去残桌,和尚闭上门睡了。
伙计到前面柜房说:“掌柜的,这三个人可就是和尚扎手,回头动手的时候,
可得留神和尚。”李虎说:“不要紧,回头叫李伙计拿刀去,你在此休息,
用你问了。”刘伙计点头答应。待天交三鼓后,李伙计拿了一把刀,就奔北
上房。来至里面,把上头门插棍挑开,再挑底下。把底下挑开,用手一推,
门上头又插上。伙计一想:“怪呀。”又挑一头,把上头又拨开,一推门,
底下又插上。伙计把窗户捣了一个小洞,往里面一看,见屋内三个人睡的是
呼声振耳,沉睡如泥。伙计又拨门,拨了半天,依旧没拨开。他方才直奔上
房西边,单有一个单间,有地道通到上房。李伙计把一轴画卷起来,桌子移
开,由地道而入。方一低头向前走,走不动了,仿佛有什么阻住。掌柜的李
虎在柜房等了半天,不见李伙计出来,叫刘伙计去瞧瞧。刘伙计拿了一把刀,
来至上房,见那门也没开,也不知李伙计往哪去。刘伙计便直奔上房东边,
也有一个单间通到上房,有地道。他到了那东间把桌子挪开,画条卷起。打
算要由地道进去。及下地道向前走不过去。把李虎、孟四雄等了半天,不见
李刘两伙计回来。二人等急了,各持钢刀一把,扑奔上房,见门闭了,也不
知两个伙计往哪里去了。李虎用刀将门拨开,二人来至外间屋中,入神一听,
西里间屋内鼻息如雷,方才把西里间帘子用刀一挑,往屋中一看,见和尚头
向南,伸着脖子脑袋,将炕帘搭拉着,那两人睡的人事不知。李虎想:“合
该你三个人该死。”放步向前,举刀方欲杀和尚,见和尚冲他支牙一乐,把
李虎吓了一跳,回身便要走。见和尚又睡了,李虎想:“敢是和尚做梦呢?
我怎么刚要杀他,他冲我一乐?”楞够多时,复又近前把刀举起来,往下一
落,和尚用手一点指,用定神法把他给定在那里,李虎也不能动。孟四雄在
外面等了半天,看李虎举刀不往下落,心中着急,方才闯进屋中,伸手拉刀。
罗汉爷施佛法大展神通,要捉拿贼寇、搭救高国泰。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
回分解。
第三十一回拿贼人完结奇案施邪术妙兴定计
话说孟四雄拉刀要杀济公禅师,罗汉爷翻身扒起来,用手一指,口念六
字真言:“唵嘛呢叭■吽唵敕令赫。”就把贼人用定神法定在那里。和尚一
脚,把苏禄揣醒,一脚把冯顺揣醒,这才喊嚷:“了不得了!有了贼人,要
杀人呢!”和尚站起来要往外跑,苏禄、冯顺二人睁眼一看,只见孟四雄、
李虎二人,各执利刃,站在那里不动。二人立刻跳下床去,往外就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