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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他头脑敏捷,具有军事指挥才能。 在美国南北战争期间,格兰特率领 北军,几经艰苦的奋战,终于击败了南军统帅李将军,赢得了这场 战争的胜利,从此美国 进入了新的发展时期。由于奴隶制的逐步废除,生产力有了一定程度的解放, 美国逐步步入 发达国家行列。南北战争后格兰特一度当选为总统。格兰特的墓是一座 简朴的一层楼 房,面积很小,建筑的正门上书“格兰特总统之墓”,走进正门就是存放格兰特夫妇灵柩的 大房间, 格兰特夫妇的灵柩被深灰色的石棺覆盖,他和他夫人就长眠在这里。楼上有一个小 展厅,为数不多的 玻璃柜内存放着他和家人平时起居的用品、信函、指挥战争时使用过的长 剑和手枪。格兰特的照片挂 在正面墙上,他双眼炯炯有神,嘴巴微微张开,似乎向人们诉说 硝烟弥漫的昔日岁月。玻璃柜还存放 着当时法兰西政府支持北军的信件,法国当时同主张废 除奴隶制的北方各州站在一起,并派军队同北 军并肩战斗,这是美法历史上一段佳话。
乔冠华兴致很高,仔细参观了所有展品,感慨地说:“人只要做了点好事,人民总不 会忘记他的。” 格兰特墓附近还有一处值得参观的地方。一小块苗圃,四周用树围着,一块汉字碑赫然扑入 人们的眼 帘。乔冠华弯腰一看,连声说:“有意思,有意思,从没有见过,大家都来看看。 ”原来上面记载清朝总理事务衙门(相当于今天的外交部)派人员 来美商谈八国联军赔款问题的简要经过 。碑上的字虽不十分清晰,但细细观看,还是可以辨 认的。英国、法国、美国、德国、俄国、日本、 意大利和奥地利组成的八国联军侵略中国, 并在北京大施暴虐,给中国老百姓带来极大苦难,白花花 的银两流入这些侵略者的国库,这 是一段耻辱史。
看了这块石碑,大家的心中很不平静。乔冠华脸色严肃,自言自语地说,“国不强,任人欺 凌,哪里 还谈得上什么正正经经的外交啊?”他的声音不 高,但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接着,他们又来到了纽约郊区的高地。这里地势较高,从这里望去,纽约市的轮廓清楚地呈 现在眼前 。微风吹来,虽有几丝凉意,但使人觉得格外清爽。乔冠华忽然提高了声调, 兴奋地说:“这不是枸 杞子吗?满地都是!”大家一看,真的如此。满地落满了红 红的枸杞子,周围的树上也都挂满了这种 果实,蓝天下衬这种红色的果实,显得格外漂亮。 这时唐明照向乔冠华介绍说,“这是枸杞子,美国 人不懂得它的价值,只好任它长, 任它飘落了。”乔冠华说:“多可惜,这是好东西,泡酒喝,可好 哩。我带点回去,我带 点回去。”大家不由自主地大笑起来。一周来的疲劳似乎消失得无影无踪。
吴妙发:《外交才子乔冠华》,海天出版社1998年6月版,第280~285页。
有诗为证 :一曲新词唱正欢,当年天气旧池垣,种桃人去不田还。二十五年如返掌,八千里路看谁先,人间正道是沧田。
1975年10月9日同年9月,乔冠华陪同邓小平副总理接待朝鲜金日成首相,他专程赴辽宁省丹东 市迎接金日成来访,他 的《重到丹东》写道:廿年不到丹东市,重到丹东春意浓。烽火狼烟何处有,隔江遥望郁重重。
《作者注》说:“1951年6月,第一次到丹东,由此入朝谈判。1954年回国,最后一次过丹 东。为迎金 日成首相来访,始又重来,相隔二十年矣!”
10月20日至22日,乔冠华陪同邓小平与美国国务卿基辛格举行了4次会谈。会谈中双 方着重谈美国总统 福特访华的准备工作、国际形势和战略问题、双边关系问题。邓小平指 出:毛主席多次强调,中美之 间当然有双边问题,但更重要的是国际问题。对待国际问题, 要从政治角度考虑,才能把问题看得更 清楚,才能在某些方面达到协调。
12月2日至4日,乔冠华参加了接待美国总统福特的来访。邓小平副总理同福特总统举行 了3次会谈。邓 在谈到两国关系问题时说,国际形势千变万化,我们两国虽然各自所处地位 不同,但两国领导人相互 经常接触、交换意见,总是有益处的。我们两国社会制度不同,理 所当然地有许多分歧,但这不排除 寻求共同点,不排除在上海公报的基础上寻求发展两国关 系的途径。双方可深入地交换意见,哪怕是 分歧、吵架也没有关系。过去毛主席讲过,我 们提倡小吵架,大团结。我们两国之间有许多共同点。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邓小平年谱:1975-1997》,中央文献出版社1998年12 月版,第22~23页 。
第八部分第23节 小平周围(5)
乔冠华夫妇居住的灯市口史家胡同51号,闹中取静,是一座很有文化品味的四合院。这座 四合院,朱 门沉沉,古色古香,正房的回廊上吊着一排红灯笼,院子很大,足有100平米,扫得干干净 净,种着许 多花木,显得恬静雅致。客厅里极其随意地摆满了珍贵的老家具:条案、书橱、 太师椅。漫不经心里 透出大气,完全没有以中式风格布置家居时常见的拘谨和刻意……说起这座院落,还有一段动人的故事:那是1949年,章士钊的家眷自上海迁往北京,暂时没有住处,便借居在东四八条他的老友朱 启钤家里 。1959年周恩来总理
前往探望章士钊时,发现他们住得比较拥挤,连厨房都是与朱 家合用,小女儿章 含之住在过道里。周总理感慨地说:“行老,解放十年了,你还住在 朋友家里,怎么从来不告诉我们 为你找幢房子,太疏忽了,没有想到,对不起朋友啊!”不久,国务院有关部门根据周总理的指示,安排了几处房屋请章士钊挑选,他选中了东城区 史家胡同 51号院。章士钊一生清廉,他曾幽默地对周恩来说:“我这个人一辈子,既无动产 ,也无不动产,也 是你们无产阶级哩!”乔冠华与章含之结婚后,搬进了史家胡同51号,他搬进新居后,马上把原来章士钊书房里的 书架摆满 了各种版本的鲁迅著作。
想当年鲁迅与章士钊打过笔墨官司,因此章含之开玩笑说:“我父亲的书架上是从来不放 鲁迅的著作 的。现在你一下搬进来这么多,若父亲地下有灵,不知作何感想!”乔冠华笑着说:“老先生是个大度的人,不会去计较历史上的恩恩怨怨的!”章含之曾在自己的文章中深情地谈到与乔冠华在史家胡同生活的那些日子,尤其说到那院里 的几棵树 。当乔冠华迁来的时候,保卫部门曾经建议为了保证“部长的安全”而改造大门, 还要砍掉前院两棵 榕树,以便汽车可以直接开进来,使部长不必在门外下车。而当年章士 钊是力主保存这院子的一切风 格的。乔冠华与章士钊心灵相通,态度坚决地说:“毁掉这四合院的结构简直是犯罪!共产党的官为什么怕见到群众?这么漂亮的两棵树怎么 可以砍去?! ”
因此才使那榕树得以幸存。每逢春季,花枝如龙攀绕屋顶,芬芳如雾弥漫院中,以其特有的 温存回报 它们的主人。还有小跨院里的那棵柿子树,是他们婚后不久栽种的,长成后,有段 枝干横伸至他们卧 室的窗口。奇异的是,在乔冠华遭受人生挫折的时候,那枝上每年秋天必 结一对并蒂柿子。在他们共 同生活的最后5年,年年深秋,窗外枝头上都有一对并蒂柿子朝 他们微笑,他们一直把柿子保存到熟透 了,才分而食之。在乔冠华逝世的第二年,这横伸的 枝干却莫名其妙地折断了,从此再也看不见那对 柿子出现……
乔冠华是个极爱自然与空间的人,他对天、地、日、月、树木、花草,都会很动感情。他还 特别喜爱 月亮,尤其是那一弯新月,简直令他如醉如痴。所以,从报房胡同的三楼单元房搬 进史家胡同家那宽 宽大大的四合院,有了那么大的空间,那么多的花草树木,乔冠华简直是 欣喜若狂。他只要有一点空 闲,就会在院子里散步,抚摸着一棵棵的树,端详着一朵朵的花 。他喜欢玫瑰和月季。他们在北屋房 前,开出两块土地,种上月季花,西边那一块种了一枝 “山东大白”。那是一种爬藤的大月季,越长 越高,爬满了他们搭的架子。春天来临时,它 开的花足有百朵以上。“山东大白”正在乔冠华的书房 外面,形成了一片花的围帘,遮住了 书房的玻璃窗,真的很美。
从初夏到深秋,夫妇俩常常在深夜的月下散步。时间久了,乔冠华统计出,沿院子走一圈是 八 十步。 在银色的月光下,乔冠华几乎是与白昼里全然不同的一个人。他没有了好胜雄辩的气 势,脸上常常有 一丝淡淡的伤感。因此,章含之常常想,不知道这世上有几个人能真正懂得 他的心。在他所经历的无 数外交场合,他都是那样亢奋,那样充满激情,那样豪放。围绕他们院子的7棵树木,既有浪漫,又有甜蜜,也有苦涩……
在章含之的笔下,演绎了老 梨树、柿子 树的故事。老梨树的故事要从1975年说起。那年春节之后,章含之想换掉院中的一棵桃树,一棵梨树。 桃树是因 为生虫,梨树是因为它结的果又小又硬。她请外交部总务司代买两棵好的树苗来种 上。乔冠华同意夫 人换树,但在换什么树苗问题上,他们俩争辩了好几天,议而不决。他建 议换一棵梧桐,一棵垂柳。 他一生最爱挺拔、高洁的梧桐和娴静温柔的垂柳。而章含之觉得他对这两种气质完全不同的树的喜爱,反映出他自己性格上具备的不同方面。
她却主张 种果树,说垂柳不好,英语中叫它“垂泪的柳树”,不吉利。种果树到了秋天可以 收获果子,那该多 有趣。在这些小事上当然夫人是最后胜利者。不过,后来几年里,她却常 常后悔当初没有按丈夫的意 思种上梧桐和垂柳。如果今天这院中有这两棵他心爱的树,也许 她会感到莫大的安慰。
那是早春时节。几位工人来帮章含之栽上新的梨树苗。原来的一棵桃树移至东跨院。工人问 她那棵老 梨树往哪里移,她不假思索地说:“那棵破树,结的果又小又硬,根本不能吃,要 它干吗?挖出来不 要了,等干了当劈柴生锅炉用。”于是,老梨树被粗暴地挖了出来,扔在 一边等待晒干后锯开。中午,乔冠华下班回来吃饭。章含之兴冲冲地告诉他换了两棵好梨树:一棵是京白梨,一棵 是改良雪 花梨。吃完饭,夫人拉他到院子里去看新栽的梨树。可是他却一眼先看见了躺在地 上的老梨树,并且 急切地问夫人打算把它栽在哪里?“没用了,干了当劈柴烧。”章含之回答。
乔冠华脸上突然蒙上一层怜惜的神情。“不能这样丢掉老朋友啊!”他蹲下去抚摸着老梨树 的树干。 “还能栽活吗?”他抬头问夫人。
“也许可以吧。”夫人被他看得有点内疚,迟疑地回答,“上午刚挖出来的。”乔冠华马上站起身,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