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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迁太子中舍人。侯景寇建邺,诏以总权兼太常卿,守小庙。台城陷,避难会稽郡,憩于龙华寺,乃制修心赋。总第九舅萧勃先据广州,又自会稽往依焉。及元帝平侯景,征爲始兴内史。会魏克江陵,不行,自此流寓岭南积岁。
陈天嘉四年,以中书侍郎征还。累迁左户尚书,转太子詹事。总性宽和温裕,尤工五言七言,溺于浮靡。及爲宫端,与太子爲长夜之饮,养良娣陈氏爲女,太子亟微行游总家,宣帝怒免之。后又历侍中、左户尚书。
后主即位,历吏部,尚书仆射,尚书令,加扶。既当权任宰,不持政务,但日与后主游宴后庭,多爲艳诗,好事者相传讽翫,于今不绝。唯与陈暄、孔范、王瑳等十馀人,当时谓之狎客。由是国政日颓,纲纪不立,有言之者,辄以罪斥之,君臣昏乱,以至于灭。
祯明三年,陈亡入隋,拜上开府。开皇十四年,卒于江都,年七十六。其爲自序云:「太建之时,权移群小,谄嫉作威,屡被摧黜,奈何命也。」识者讥其言迹之乖。有文集三十卷。长子溢,颇有文辞,性傲诞骄物,虽近属故友,不免诋欺。
历中书黄门侍郎,太子中庶子。入隋,爲秦王文学,卒。
江智深,夷之弟子也。父僧安,宋太子中庶子。夷有盛名,夷子湛又有清誉,父子并贵达。智深父少无名问,湛礼敬甚简,智深常以爲恨,自非节岁不入湛门。及爲随王诞后军参军,在襄阳,诞待之甚厚。时谘议参军谢庄、主簿沈怀文与智深友善,怀文每称曰:「人所应有尽有、所应无尽无者,其江智深乎。」
元嘉末,除尚书库部郎。时高流官序不爲台郎,智深门孤援寡,独有此选,意甚不悦,固辞不拜。后爲竟陵王诞司空主簿、记室参军,领南濮阳太守,迁从事中郎。诞将爲逆,智深悟其机,请假先反。诞事发,即除中书侍郎。
智深爱好文雅,辞采清赡,孝武深相知待,恩礼冠朝。上宴私甚数,多命群臣五三人游集,智深常爲其首。同侣未及前,辄独蒙引进,每以越袪懖眩闯⒂邢采C看佑涡遥肴毫畔嗨妫劾矗焙艏海识㈨ぃ斡谌菝玻壅咭源硕嘀�
迁骁骑将军、尚书吏部郎。上每酣宴,辄诋群臣,并使自相嘲讦,以爲欢笑。智深素方退,渐不会旨。上尝使以王僧朗戏其子景文,智深正色曰:「恐不宜有此戏。」上怒曰:「江僧安痴人,痴人自相惜。」智深伏席流涕,由此恩宠大衰。
出爲新安王子鸾北中郎长史、南东海太守,行南徐州事。
初,上宠姬宣贵妃殷氏卒,使群臣议諡,智深上议曰「怀」。上以不尽嘉号,甚衔之。后车驾幸南山,乘马至殷氏墓,群臣皆骑从,上以马鞭指墓石柱谓智深曰「此柱上不容有'怀'字「,智深益惶惧,以忧卒。
子筠,太子洗马,早卒。后废帝皇后,筠之女也。废帝即位,以后父追赠金紫光禄大夫,筠妻王平望乡君。
智深兄子概早孤,智深养之如子。概历黄门吏部郎,侍中,武陵王赞北中郎长史。
江秉之字玄叔,济阳考城人也。祖逌,晋太常。父纂,给事中。
秉之少孤,弟妹七人并幼,抚育姻娶,尽其心力。宋少帝时,爲永世、乌程令,以善政着名东土。征爲建康令,爲政严察,部下肃然。后爲山阴令,人户三万,政事繁扰,讼诉殷积,阶庭常数百人。秉之御繁以简,常得无事。宋世唯顾觊之亦以省务着绩,其馀虽复刑政修理,而未能简事。以在县有能,出补新安太守。元嘉十二年,转在临海,并以简约见称,卒于官所。得秩悉散之亲故,妻子常饥寒。人有劝其营田,秉之正色答曰:「食禄之家,岂可与农人竞利。」在郡作书案一枚,去官留以付库。
秉之宗人邃之字玄远,颇有文义,撰文释传于世,位司徒记室参军。
秉之子徽,尚书都官郎,吴令。元凶杀徐湛之,徽以党与见诛。子谧。
谧字令和,父徽遇祸,谧系尚方。宋孝武平建邺,乃得出爲于湖令,强济称职。宋明帝爲兖州,谧倾身奉事,爲帝所待。即位,以爲骠骑参军。弟蒙貌丑,帝常召见狎侮之。
谧再迁右丞,兼比部朗。泰始四年,江夏王义恭第十五女卒,年十九,未笄,礼官议从成人服,诸王服大功。左丞孙敻重奏:「礼记'女子十五而笄',郑玄云:'应年许嫁者也。其未许嫁者,则二十而笄。'射慈云:'十九犹爲殇。'礼官违越经典,于理无据。」太常以下结免赎论,谧坐杖督五十,夺劳百日。谧又奏敻先不研辩,混同谬议,准以事例,亦宜及咎。敻又结免赎论,诏可。
出爲建平王景素冠军长史、长沙内史,行湘州事。政教苛刻,僧遵道又与谧情款,随谧莅郡,犯小事,饿系郡狱。僧遵道裂三衣食之尽而死,爲有司奏,征还。明帝崩,遇赦免。
齐高帝领南兖州,谧爲镇军长史、广陵太守。入爲游击将军。性流俗,善趋时利。元徽末,朝野咸属意建平王景素,谧深自委结。景素事败,仅得免祸。苍梧王废后,物情尚怀疑贰,谧独竭诚归事齐高帝。升明元年,爲黄门侍郎,领尚书左丞。沈攸之事起,议加高帝黄钺,谧所建也。事甯,迁吏部郎。齐建元元年,位侍中。既而骠骑豫章王嶷领湘州,以谧爲长史,封永新县伯。三年,爲左户尚书。诸皇子出合,用文武主帅,悉以委谧。寻敕选曰:「江谧寒士,诚当不得竞等华侪,然甚有才干,可迁掌吏部。」
谧才长刀笔,所在干职。高帝崩,谧称疾不入,衅囊善湓共辉す嗣N涞奂次唬子植磺ü伲源嗽雇J蔽涞鄄辉ィ滓柙フ峦踽冢胂性唬骸钢磷鸱瞧鸺玻址遣牛裼渭疲俊刮涞壑鲒谞懻虮背な贰⒛隙L亍N捶ⅲ巧酰艘赞绕逭钾栽疲骸赣锌湍侠矗鹜胗癖!股鲜褂分胸┥虺遄嘹浊昂笞锒瘢胧账屯⑽尽Z退溃越痼渴⒁仓�
子介,建武中爲吴令,政亦深苛。人间榜死人髑髅爲谧首,介弃官而去。
论曰:敬元夷简归誉,玄保弘懿见推,其取重于世,岂虚名也。然玄保时隆帝念,虽命禀于玄天,迹其恩宠,盖亦「犹贤」之助。沈氏世传武节,而演之以业尚见知,绸缪帷幄,遂参机务。处默保闲笃素,叔源节见临危,懿德高风,所谓世有人矣。茂远自晋及陈,雅道相系,弈世载德,斯之谓焉。而总溺于宠狎,反以文雅爲败,然则士之成名,所贵彬彬而已。玄叔清介着美,足以追踪古烈。令和窥觇成性,终取踬于险涂,宜矣。
卷三十七
列传第二十七
沈庆之宗悫
永初二年,庆之除殿中员外将军,又随伯符隶到彦之北侵。伯符病归,仍隶檀道济。道济白文帝称庆之忠谨晓兵,上使领队防东掖门,稍得引接,出入禁省。领军刘湛知之,欲相引接,谓曰:「卿在省年月久远,比当相论。」庆之正色曰:「下官在省十年,自应得转,不复以此仰累。」寻转正员将军。及湛被收之夕,上开门召庆之,庆之戎服履袜缚裤入,上见而惊曰:「卿何意乃尔急装?」庆之曰:「夜半唤队主,不容缓服。」遣收吴郡太守刘斌杀之。
元嘉十九年,雍州刺史刘道産卒,群蛮大动,征西司马朱修之讨蛮失利,以庆之爲建威将军,率兄拗P拗上掠熘ň郑笃圃点嬷盥:鬆懶⑽涓Ь斜尉P⑽湟员竞艩懹褐荩娓魃希髀苈庞泄Α;苟迹礌懝懔晖醯敝欣芍斜尉咏ㄍ⒛霞靡跆亍S褐萋譅懣埽熘越⑻馗从胨嫱醯脬妗<爸料逖簦屎缶斜尉啊⑺婵ぬ刈陧ǖ确ャ姹敝钌铰笃浦M鹬钌剑郝曰G熘纪贩纾米藕っ保郝裰旁徊酝饭C考熘肪逶唬骸覆酝饭迅蠢匆印!�
庆之引军出,前后破降甚校痔秩蛑钌铰迪罩爻牵┟砰稚蹙G熘较拢锌畔嗤āS至钪罹鞔┏赜谟冢Σ煌饧场<嬉苑缆稹G曛缟酰瓜律剑颂嵋痪嫔沼;鹬粒猿厮嗝鹬B晃厝站茫⒓⒎Γ院笊猿龉榻怠G熘昂笏衤⒁贫枷拢誀懹А�
二十七年,迁太子步兵校尉。其年,文帝将北侵,庆之谏曰:「道济再行无功,彦之失利而反,今料王玄谟等未踰两将,恐重辱王师。」上曰:「王师再屈,别有所由。道济养寇自资,彦之中涂疾动。虏所恃唯马,夏水浩大,泛舟济河,础x必走,滑台小戍,易可覆拔。克此二戍,馆谷吊人,虎牢洛阳,自然不固。」庆之固陈不可,时丹阳尹徐湛之、吏部尚书江湛并在坐,上使湛之等难庆之。庆之曰:「爲国譬如家,耕当问奴,织当访婢。陛下今欲伐国,而与白面书生辈谋之,事何由济?「上大笑。
及军行,庆之副玄谟。玄谟进围滑台,庆之与萧斌留守础x,仍领斌辅国司马。玄谟攻滑台,积旬不拔,魏太武大军南向,斌遣庆之将五千人救玄谟。庆之曰:「少军轻往,必无益也。」会玄谟退还,斌将斩之,庆之谏乃止。
萧斌以前驱败绩,欲死固础x,庆之以爲不可。会制使至,不许退,诸将并宜留。斌复问计于庆之,庆之曰:「阃外之事,将所得专,制从远来,事势已异。节下有一范增而不能用,空议何施?」斌及坐者并笑曰:「沈公乃更学问。」庆之厉声曰:「腥怂浼沤瘢蝗缦鹿俣б病!剐幼砸酝税埽笫‘磝。斌乃还历城。申坦、垣护之共据清口,庆之奔驿驰归。
二十九年,师复行,庆之固谏不从。以立议不同,不使北出。是时亡命司马黑石、庐江叛吏夏侯方进在西阳五水讙动群蛮,自淮汝间至江沔,咸离其患,乃遣庆之督诸将讨之,制江、豫、荆、雍并遣军受庆之节度。
三十年,孝武出次五洲,总统群帅。庆之从巴水出至五洲谘受军略。会孝武典签董元嗣自建邺还,陈元凶弑逆,孝武遣庆之引诸军。庆之谓腹心曰:「萧斌妇人不足数,其馀将帅并易与耳。今辅顺讨逆,不忧不济也。」时元凶密与庆之书,令杀孝武。庆之入求见,孝武称疾不敢见。庆之突前,以元凶手书呈简,孝武泣求入内与母辞。庆之曰:「下官受先帝厚恩,常愿报德,今日之事,唯力是视,殿下是何疑之深。」帝起再拜曰:「家国安危,在于将军。」庆之即勒内外处分。
府主簿顔竣闻庆之至,驰入见帝曰:「今四方尚未知义师之举,而劭据有天府,首尾不相应赴,此危道也。宜待诸镇唇齿,然后举事。」庆之厉声曰:「今方兴大事,而黄头小儿皆参预,此祸至矣,宜斩以徇小!沟墼唬骸缚⒑尾话菪弧!箍⑵鹪侔荨G熘唬骸妇敝蕜炛隆!褂谑谴Ψ郑漳谕庹欤苯晕缴癖0傩招涝谩�
芯燃偾熘疇懳洳谑罚旄韭怼P⑽渲裂把簦熘傲暗炔⑷凹创笪唬恍怼T糅壳睬熘派藜升V书说庆之解甲,庆之执无忌白之。孝武践阼,以庆之爲领军将军,寻出爲南兖州刺史,加都督,镇盱眙,封南昌县公。
孝建元年,鲁爽反,遣庆之与薛安都等往讨之。安都临阵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