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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间谍者-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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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拿着一份打好的文件。它类似于一份供词。他声称他是早年在军情六处供职时被
卷进去的,他当时在既没有受训又没有钱的情况下给派出去干外勤的。为能够得到
更多的情报作为交换,他开始向他的姻兄,也就是他的代理人齐兰斯基提供关于军
情六处工作计划的零碎消息。而齐兰斯基同冯·彼得洛夫有联系。这是一场危险的
游戏。不久,他就受到了讹诈。他说他的妻子病了,他需要钱,所以他同意向齐兰
斯基提供更多的情报。
    埃利斯的供词避开锋芒,小心仔细地掩饰了实质性问题,诸如他送了哪些情报,
送到哪里去了等等,因此,在审讯中我们要求他说清楚这些事情。他承认曾送出英
国情报机构作战指令计划的详细内容,并泄露过窃听希特勒和里宾特洛甫之间专线
电话的情报,尽管他知道这些材料将由彼得洛夫送往德国。(德国情报局的情报,
一部分是来自史蒂文斯和贝斯特。他们在荷德边境中了盖世太保的圈套而被德国抓
获。我们一直到战后才能同他们谈话。他们在接受审讯时说,他们非常奇怪德国情
报局怎么会对军情六处的情况知道得那么多。)我们问埃利斯什么时候中断和白俄
流亡者的联系的,他承认那是在一九三九年十二月,大战爆发后。
    埃利斯是个贪财而狡诈的人。他坐在那里,被揭去了肩章,面色苍白,大腹便
便,但我从没有听到过他表示一点歉疚。我能够理解一个人可以为一种理想主义的
信念而选择苏联,但无法理解他在战争期间居然为了几英镑小钱而把自己的同事出
卖给德国人。我告诉他,要是他是在一九三九到一九四0 年间给抓获的,他早就被
绞死了。
    埃利斯显然以为审讯已告结束,但实际上还刚刚开始。我说,我们要知道有关
他和苏联交往的事。他不由得在我们面前摇晃了一下,然后发起反击。
    “从来没有,从来没有和共产党……”他大叫道。
    第二天,我们引导他回顾那一系列奇怪的事件:他的澳大利亚之旅,他仓促返
回伦敦,以及这些活动和彼得洛夫叛逃在时间上的一致性。他矢口否认,甚至在有
关他退休前的一些活动的谎话被一再戳穿时也是如此。同样,我们对他说可以免于
起诉,但也不能使他改变主意。尽管这样,我可以肯定埃利斯和俄国人有关系。
    邦尼·潘切夫和我写了此案的结案报告。我们的结论是,依我们看,埃利斯肯
定为德国人做过间谍工作,包括在大战期间;同时我们还相信,他还在一个长时期
中充当俄国情报机构的间谍,直到他被从接近秘密的岗位上调离。克里斯托弗·菲
尔波茨毫无保留地批准了这个报告,并把它提交给了狄克·怀特和他的副手莫里斯
·奥德菲尔德。
    奥德菲尔德是个腼腆的好人,深谙反间谍工作的原理,但却缺乏对人的品质的
判断力。起初他怀疑埃利斯的供认的真实性,直到最后潘切夫给他放了审讯时关键
对话的录音他才相信。尽管我们揭露了一个重要的叛徒,但我有时觉得好像受到责
备的反倒是我。奥德菲尔德鄙视因菲尔波茨搞的审查清洗造成的恐怖气氛,竭力敦
促狄克改变主意。埃利斯已经供认,这个事实看起来根本没有触动他的思想。对他
来说,那是件很久以前的事了,最好把它忘掉。
    六十年代末,反对调查的气候有了转变。我急切地想使“流畅”的某些结论在
两个情报机构内部得到更广泛地传播。我确信,这是我们能够重新统一意见,继续
工作的唯一办法。在当时,人们根本不了解这些案件。在他们眼里,我们的活动就
好像盲目的麦卡锡主义。D 处三科成了如此庞大的部门,包括了“流畅”和D 处三
科对三十年代的研究课题。不可避免地,其他高级官员对它在取得人力物力来源的
优先地位产生了不满。因为他们无从判断我们所从事的工作的重要性。这种不满日
益增长,他们指责我怀疑每一个人。如果这种攻击是公开的,琼斯则出面为我辩护。
有一次他转过身来对攻击我的人说:“彼得的工作就是怀疑。”像安格尔顿一样,
我意识到我的仇敌正在成倍地增长着。这是一种难以理解的感觉。在当了多年的猎
手之后,我突然感到自己也成了猎物。
    一九六九年在伯克郡森宁代尔文官学院举行的由军情五处高级官员参加的年会
上,积聚起来的怨忿终于爆发了。许多官员对我,对D 处一科(调查)的有关人员,
对我们正在进行的工作发起了凶猛的攻击。他们质问,D 处三科干过点什么好事?
他们说怀疑的空气破坏了同事之间相互信任的纽带。他们说无辜的人在受苦。
    “谁是无辜的人?”我说,“那是撒谎。谁?你们说出名字来!”
    我的手脚是被捆住的。我既不能说多了,又不能说少了。我只得强调我们所做
的有关案子的每一个行动都是经琼斯亲自批准的,以此来保护我自己。但是只要我
不对他们把追查渗透问题的历史过程解释清楚,他们是不可能理解的。
    后来,我吁请琼斯根据“流畅”的估计发一个文件。我搞了一份可以向七十名
高级情报官散发的纲要,其内容是:大战以来对渗透问题不断发生的指控;将这些
指控和某个已知间谍(无论他在哪里)对号;指出至今仍有大量无法解释的指控。
琼斯甚至连想都不想就把它否决了。
    “如果我这样做,彼得,”他说,“那会毁掉我们的,我们将再也不能恢复了。”
    “但是这些人甚至不知道布伦特是间谍。如果不告诉他们某些事情,他们又怎
么能够同情和支持我们的工作呢?”
    “依我看,”他说,“没有人知道还更好些。”
    “可是我们怎么开展工作?”我问他,“每年都有一些青年人来我们情报部门
工作。他们听录音,看工作档案。但是他们对这件事一无所知,而这又是我们这里
最重要的课题。你怎么能指望他们靠谎言过日子?而且除非你面对它,否则你也无
法去干这个工作。 应该向人们说明情况, 解释清楚我们的工作来由。对他们说:
‘瞧,有这么多缺口,这就是我们要继续工作的原因。’”
    琼斯根本听不进去。他有时会像这样固执,虽然并不总是这样,但这一次确实
无法通融。
    最后我问他:“那我怎么办?面对这样的敌意,我怎么在这儿继续干下去?”
    琼斯突然变得冷酷:“这就是你坐在那里评判别人的是非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一九六八年,汉利的问题澄清后,他被任命为反间谍处的处长。自从上一年那
件伤感情的事件之后,汉利和我几乎不说话。他虽然从没说起过,但是我能看出他
为我作出调查他的决定而责怪我。他一上台就对我进行打击报复,起初是公开地给
我难堪。
    “哦,彼得,”他用一种嘲弄的口吻说,“又来搞你那套想入非非的理论。”
    但是后来他的攻击越来越剧烈。他开始处心积虑地把人力和物力从D 处三科调
开。开始时我被迫反击,到琼斯那里去告状,把人重新要回来。但是过了一段时间
我开始疑惑是否值得跟他这样斗。D 处三科的研究任务行将结束。唯有高层渗透问
题悬而未决,搁在一边已经三年多了,而且没有迹象表明要重整此案。连年的紧张
工作损害了我的健康。我想该急流勇退了,回去干我的生平第一爱好——务农。
    我决定在我退却之前至少应该和汉利来一次正面交锋。我去见他,直截了当地
问他为什么要想方设法把我挤走。他声明不存在故意为难的问题。只是因为D 处三
科太庞大了,并且指责你们的呼声也在日益高涨,说你们忽视了像对大臣的安全状
况作出估价这一类虽不起眼,但又相当重要的工作。
    “好,那就给我一个人来做这些案头工作吧。”
    但汉利却拒绝了。
    “我知道我是个蹩脚的行政管理者。”我直率地承认,“但是你能肯定这样做
的真正原因不是因为你忌恨这类工作吗?”
    他的脸刷的一下红了。他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但是否认个人经历影响了他的判
断力。
    “我想你知道那是我干的吧?”我说,“你看过那份档案没有?”
    窗纸给捅破了。我回到办公室找出调查哈里特案件的档案,我把所有的东西都
拿给汉利看:“流畅”报告引起的对中级间谍的搜捕;猎取高层间谍一案的搁置;
D 处三科的调查;沃森和普罗克特案件;有关的调查;访问他的精神病医生等等。
    “真没想到,”他一边翻看这些档案一边说。
    “我们这些人只是受命干这种肮脏的工作,”我满腹酸楚地对他说,“如今事
儿快干完了,他们却想把当初的指派掩埋掉,忘掉我们,忘掉我们做过的工作。”
    掌握大量可怕机密的沉重负担只由区区几个人肩负着,这件事给了汉利深刻的
印象。他意识到他缺乏这方面的经验,而且他对D 处仅有的知识还是出自他五十年
代处理波兰事务的那段经历。为了把D 处的工作搞好,必须有人给他指点。有一天,
他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对我说明了他面临的问题。他非常直率,我为此而敬重他。
他还是想要拆散D 处三科。他对我说,D 处三科的大量工作已基本完成,同时,他
正计划全面改组D 处,无论如何,他要我当他的有关此项工作的私人顾问。我可以
看每一份文件,接触处里的所有案件,以我十五年来所熟悉的情况给予他指导。和
其他人不同,我一直没有离开过D 处。正如狄克·怀特找我谈话时所约定的,我不
被提升,但也不会被调来调去,每过一年,从一个部门换到另一个部门。D 处成了
我的生命,我知道每一个案子和卷宗,汉利的提议是合理的,我立即接受了。
    但是,渗透的问题仍然还悬在那儿。
    我说道:“谁来继续干这工作?我们不能让这件事再滑过去了。否则,其它拖
下来的未结案件会堆积起来的。”
    在一年多的时间里,我一直坚持认为,我们需要某种正式的机制来通盘考虑内
部渗透问题。六十年代的问题是局里没有一个部门负责调查有关渗透的指控,所有
事情都作临时性的处理。“流畅”没有正式的地位,只是个工作小组。这项工作交
由D 处一科(调查)来做并不合适,因为他们的本职工作是调查发生在情报部门外
部的渗透。正是由于缺乏这样一个正式机制,才导致了局里出现指责“盖世太保”
的情况。人们认为我们是在正常渠道之外进行调查活动,在军情五处这样一个等级
意识浓厚的机构中,这自然是个大问题。有一个适当的部门专门从事这项工作,人
们就会看到上司是充分支持这项工作的。换句话说,它就有了合法地位。
    我还考虑了另外一个问题。我了解到,要使高层渗透的问题得到解决,只有让
新人来着手对这个问题进行处理。在过去的十年里,这个课题变得和某些个人捆在
一起了,主要是和我和阿瑟。我们被看成是心怀恶意的偏执狂,除了认定霍利斯有
罪外,提不出其它解释。我竭力游说汉利和琼斯,说服他们建立这样一个部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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