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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衣少女嗯一声:“这么说两片狼肉至少值十二个金币了。”三刀慌忙道:“不……不用这么多,姑娘你给十个金币就好了。”绿衣少女哈哈一笑:“这位大哥可真有趣,哪有象你这样做生意的。”说着递过去十二个金币。
三刀接过金币,道:“那不好意思了,姑娘你真是大方,不瞒姑娘说,在下今天一天的营业额还不到十个金币呢。”绿衣少女笑道:“是吗?这么说我是你的大主顾了。”三刀叹了口气:“唉,我们这里的精灵大多都去盟重前线了,是以前来买肉的人少了许多。”
绿衣少女心里一动,问道:“听说妖兽又要入侵了,不知道盟重那边开打了没?”三刀摇摇头:“这个在下不是很清楚,不过现下还没有人回来过,或许前方战况开始吃紧了吧。”少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谢谢大哥的狼肉,我得走了,找个地方喂宠物去。”
三刀关心地说:“这么晚了,姑娘你要上哪去?这山谷四周经常有怪物出没,危险得紧。我们村里有客栈,姑娘不如在这里歇一晚再走吧!”绿衣少女呵呵一笑:“没事的,就算真的碰上怪物,小狗狗也会保护我。大哥再见了,咱们后会有期。”说完拎着两片狼肉往村外走去。
眼见一袭绿衣即将消失,三刀突然想起了什么,喊道:“姑娘,等等!”少女转过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三刀双手比划着:“从这里往西就是边境城市,离盟重土城不远了,姑娘千万别朝那里去,枉自送了性命可不值得。”绿衣少女挥挥手:“多谢大哥的关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转过一个墙角,身影终于不见。
三刀叹了口气,喃喃道:“真是个胆大包天的丫头,这兵荒马乱的,还敢独自夜行。”感叹之余,也不禁佩服她的胆色。
眼见天色已晚,村外的树林中,乌鸦在不停地啼叫,吵得人心烦意乱,三刀收起摊,把多余的肉送到饺子店王大娘那里,只换回了七个金币。算了算,加上绿衣少女给的十二个金币,总算超过二十个金币,是最近几天收获最多的了。
想起绿衣少女,三刀不禁朝西望了望。虽然接触时间不长,心底下竟觉得她隐隐有一分亲切。三刀苦笑一声,收起心猿意马,背着竹筐往家里走去。
他的家在村子东面,回去时要经过大半个村庄。天色渐黑,街道上已没什么人,只有几片落叶在空中飞舞,显得益发冷清。不过今天能收获二十多个金币,三刀心里终究有一丝窃喜,一路上哼着小调,脚步变得轻快。回到家里,草草梳洗了下,便从竹筐里挑出狼肉,下厨烧了满满一大盘,肉香渐渐弥漫了整个茅草屋。
三刀搓了搓双手,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伸手拿起柜子上的酒葫芦,感觉到入手甚轻,摇了摇无一丝声响,方才发现酒没有了。他的酒量并不好,但这狼肉非得有酒相配才吃得香。“还是先去打点酒来。”三刀想着,抓了一块狼肉胡乱塞在口中暂时解下馋,便提着葫芦出了门,往村北酒娘开的杏花酒庄而去。
酒娘是土生土长的银杏人,做了一辈子的杏花酒,她开的杏花酒庄颇有一点名气。据说三十多年前她新婚不久,丈夫便在抵抗妖兽的入侵中死于盟重前线,从此独自一人在家守寡,再没有嫁人,靠卖酒过着自己的下半生。
临近酒庄,一股酒香味随着晚风扑面而来,三刀不禁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加快了脚步。酒娘虽已年过半百,但依然打扮得花枝招展,看上去似乎四十多岁都不到。最近她的生意也不太好,平时在这个时候,酒庄里热闹非凡,现下却只寥寥数人。
看到三刀的身影,酒娘很是高兴,热情地招呼道:“小刀来了啊,真是稀客,都好两天了,也不过来看望下酒娘。”三刀尴尬地一笑:“酒娘别取笑我了,平日里也经常挂念酒娘你呢。我酒量不好,打一葫芦酒能喝上好几天。”说着将手中的酒葫芦递了过去。
酒娘摇了摇酒葫芦,笑道:“你这小子,要喝得一滴不剩才来打酒,这次还是打杏花酒么?”三刀陪笑道:“不要杏花酒,打一壶烧刀子好了。今天运气好,捕到一头狼,刚在家烧了一大盘呢。狼肉得烈酒相配才有味道。”
酒娘哈哈一笑:“小刀你还真懂得享受,说得一点都没错,狼肉确实要烈酒相配才有味道。说句实话,酒娘我都三十多年没吃过狼肉了,以前我跟老头子谈恋爱的时候,他知道我喜欢吃狼肉,三天两头地往我家里送。我都不知道是看上了他的人,还是看上了他的狼肉。不过他走了以后,那滋味就留在回忆中啦。”说完忍不住轻叹一声。
每次说起自己的丈夫,酒娘都叫他为老头子,似乎他并没有去世,而是生活在她身边逐渐苍老了一般。三刀心下微微一酸,见酒娘脸上并无悲伤之意,方才放下心来,故作镇定地说:“是吗?我都不知道酒娘喜欢吃狼肉呢,如果知道的话,就给你带点过来了。”
酒娘边打酒边道:“傻小子,酒娘说说而已,这狼肉可是珍惜之物,如果你真的送过来,酒娘还不好意思收呢。”三刀笑道:“瞧你说到哪里去了,平日里待我这么好,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你的大恩呢,一点狼肉算得了什么。”酒娘心里微微一动,接口道:“傻小子你若是诚心,那我收摊了上你家去吃好了。”三刀高兴地说:“这敢情好,酒娘你能光临寒舍,实是三生有幸。”
酒娘把酒葫芦装得满满的,递了过去。三刀掏出钱袋准备付款,被酒娘一手按住了:“傻小子,不用付了,待会我就前来叨扰,这酒自然免费了,我吃你的,你吃我的,咱们两不相欠。”
三刀点点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先回去啦,酒娘你早点过来,狼肉凉了可不好吃。我在家等你。”酒娘道:“好,我过一会就来。”
第四章 身世
能请到酒娘,三刀很是高兴,一路小跑着回到家,放下酒葫芦,从袋里掏出火石点燃挂在墙上的灯盏,然后去厨房拿出两副碗筷放在桌上,搬了一条板凳坐在门口,静静等候酒娘到来。已是深秋,晚风吹来带着一丝寒意。“如果能捕到狐狸就好了,用上等的皮毛给酒娘做一件大衣,她一定好生喜欢。”三刀边想边眺望着远方,不由自主地又惦记起那个绿衣少女。“唉,也不知道那姑娘走到哪了,夜里这么冷,她那瘦弱的身子抵挡得住么?”
三刀的思绪转来转去,不禁有点心乱如麻。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酒娘丰满的身影终于出现在暮色中。三刀匆忙站起身来迎接。只见酒娘穿了一件大红色风衣,略施黛粉,虽然年纪不小了,仍然显得妩媚之极,蹉跎的岁月似乎未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酒娘年轻的时候一定很漂亮,至少不会比今天遇见的那位姑娘差。”三刀心里想道。
酒娘笑道:“傻小子,还真把我当成贵客了,外面这么冷,在屋里等不是一样么?”三刀道:“那当然不一样,自从我长大后,酒娘就很少来我家了,不是贵客是什么?记得多年以前酒娘经常送米送菜到我家,若不是酒娘的救济,我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活到现下呢。”说着帮她脱下风衣挂在墙上。酒娘里面穿着一件粉红色的小棉袄,大概保养得好的缘故,胸部依然丰满挺拔,似乎要把棉袄给撑破开来。但三刀一直把酒娘当做亲人看待,虽是处子之身,却未有一丝邪念。
酒娘想起最近几年忙着做生意,有点忽略三刀了,虽然三刀已经独立,心下终究有一丝愧疚,看来以后得多走动一下。她坐下后,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狼肉送进嘴里。三刀有些紧张地看着她性感的嘴唇,生怕她说出不好吃的话语。
“真香啊,果然是上等狼肉滋味,没想到小刀你厨艺还真不错,烧的火候也刚刚好,再长一点时间,肉就老了。”酒娘赞美了一声,又夹起一块狼肉放入口中,这一次却含在嘴里舍不得下咽,只是静静品着肉的滋味,心里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眼角隐隐闪有泪滴。
三刀心知她可能想起了早逝的丈夫,暗叹一声,但听到酒娘的夸奖,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给她倒上满满一杯酒,笑道:“这可是一头小狼,嫩得很呢,凶猛的大狼我可不敢去捕。”酒娘吞下口中的狼肉,然后擦了擦眼角,说道:“幸好不是老狼。有一次我家老头子送了一块老狼肉来,差点把我牙齿嚼坏了。”三刀哈哈大笑。经酒娘一打趣,气氛活跃了很多。
外面的天色已经全黑,四周开始宁静下来,树林里的乌鸦也不叫了。三刀站起身来,用棍子拨了拨灯盏里的灯芯,屋里登时明亮了起来。酒娘喝了半碗酒后,脸上红色欲滴,更增娇艳。她慈爱地看着三刀,说道:“傻小子,你年龄也不小了,该成家立业了,酒娘帮你介绍个媳妇如何?”
三刀自嘲道:“唉,我倒没奢望能娶上媳妇,酒娘你瞧我这副尊荣,又有谁看得上我?”。
“傻小子,容貌是天生的,须怪不得你。善良忠实才是最重要的。”酒娘转头望向窗外,似乎想起了往事:“当初你师父从郊外抱你回来时,好多人都在场,大家纷纷议论,觉得你长得不太象精灵,特别是一双眼睛分得这么开,几乎贴到耳朵了。当时我提议道:要分辨是不是精灵,问下霹雳尊者就知道了。霹雳尊者隐居在村北一棵大樟树的树洞里,平时很少露面,要见到他很难。小刀,你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几年,也没怎么见过他吧?”
三刀点点头:“正是,我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听说他是银杏山谷最有智慧的长者,开了天眼,可以看出精灵和妖兽的本质,酒娘,这传闻是不是真的?”酒娘道:“据我所知应该是真的,正因为如此,当初你师父也不能确定能不能见到他。”说着笑了笑,又道:“当然我出马就不一样了。”三刀有些疑惑:“为什么你出马就不一样?莫非酒娘你跟霹雳尊者有交情?”
酒娘微微一笑:“交情倒谈不上,不过我家老头子跟他是同门师兄弟,虽然老头子死得早,但这师门情谊他还是要卖我的。”三刀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酒娘道:“当时我叫守门的小童帮忙传达信息,过了一会小童出来了,说霹雳尊者答应见你师父。我记得你师父抱你进去的时候,外面下起了雨,好多人撑着伞等候消息,都想尽快知道答案。约莫过了一炷香工夫,你师父一个人出来了。大家好生奇怪,询问了之后才知道原来你患了绝症,如不施救活不了几天,于是把你留在霹雳尊者那里抢救。”
三刀有点发怔,半晌才道:“那……我是不是精灵呢?”酒娘扑哧一笑:“傻瓜,当然是精灵,不是的话你还能在银杏村待下去么?当时我们也迫不及待地问你师父这个问题,你师父坚定地点了点头。到了第七天上,你师父按事先约定把你接回来了。那霹雳尊者果真神通广大,基本根除了你身上的绝症,只是容貌是天生的,却也没有办法改变。”三刀叹了口气,道:“现下方才知道霹雳尊者乃是我的大恩人,有机会可要好好报答。可是师父却再也见不到了,我好想念他。酒娘,你跟我师父这么熟悉,能不能说一些他的故事?”
酒娘伸手抚摸着三刀的头顶:“可怜的孩子,他这么早就丢下你,够凄凉的。你想知道什么?”三刀道:“自我懂事以来,就见我师父孤苦一人,每天早出晚归,捕猎,卖肉,也从来没在我面前说起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