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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他最怄的就是这个,他的变态嗜好不准他人染指。果然她一嚷见效,他顿住了脚步,却还是不肯转过身来解开她脖子上的猫链。
他没料到她如此狡猾,一句话几乎快要溃散掉他所有的怒火,就因为她稍有把他放在心上,拨了一分心思给他,注意他的喜好。可他不能泄露心思,若被知道他如此好打发,她一定还会变本加厉地利用他去演戏,去报复。
“喵。”一声纯猫科动物撒娇的叫唤声从背后传出,触动了他的神经。他的身子一僵,连带呼吸也浊重起来,有什么东西冲破他的禁锢流泻出来。
那只狡猾的猫科动物似乎注意到猎物的细微变化,抬起猫爪在他的衬衣上蹭了蹭,再发出几声击中他软肋弱点的讨好声: “喵……喵喵。”
这未免也太可爱了吧?
那悦耳的呜喵声不绝于耳,她甚至学着乖猫的动作,拿脸蹭了蹭他的背,脊梁骨窜起的暖意让他想破天荒地想骂脏话,不知该叫她有多远死多远,不要只有出了事才知道滚到他身边来装可怜,还是该把她拎起来揉进怀里好好疼爱,捏她的脸拍她的爪子,夸她乖乖学猫叫的模样好可爱好对他胃口。
“哗啦”
随着猫链落地的声音,他旋过身,将那只还在临摹乖猫喵喵叫的家伙搂进怀里,然后,他选了比这两个更差的选项: “下次演戏,最起码要让我先知道。恩?”
他认了,被利用也好,被大概报复工具也好,但是,他有权利当第一个知道的人吧?不要等到别人来告诉他,他才知道自己当了傻瓜,至少让他在听完别人骂他是傻瓜的时候,他能镇定自若地回应那人, “我知道,但我高兴,怎样?”
失而复得的香气伴随那句让她被震到的话语在她身边散漫开来,她知道自己对箫夭景的记忆还未完全沉淀,在这种时候被感动到去钻季淳卿的怀很坏很要不得,可他从不跟她硬碰硬,露出满身弱点给她看,只要简单的小动作满足他,就肯为她义无返顾地先退一大步,这举动让她好餍足,忍不住伸手去搂他的腰身,舒服地窝在他怀里。
原来她不是不会让步,只要有人肯先为她退一步,她也会收起爪子很乖很好相处。
“这样很没男人味?”见她安抚似得搂住自己的腰身,他把这动作解读为安慰,略抿住唇探问。
“才不会没男人味!超赞超顶!我很喜欢哇!”
她生怕他曲解,急切地解释,拖口而出的喜欢让她咋舌,他却毫无反应地眼色平静地看着她,对她莫名其妙的表白不给一丝回应和鼓励,好象她在唱独角戏。
“呃……你当我没说过好了。”
“再说一遍。”
“当我没说过?”
“前面那句。”
“才不会没男人味?”
“……后面那句。”
他因得不到自己要的句子,略有不甘地扁唇,而她也彻底明了他想要的哪个句子,“我……我很喜欢。”
他的唇因满足而拉出饱满的弧度,垂眸侧颜贴住她的唇,“再说一遍,来这里说。”
勾挑的话从他的嘴里渡到她的唇上,根本等不及让她开口讲话便探舌拦截了她所有的话语,磨蹭地在她唇舌间轻吮讨要, “再说,把话说清楚。”
“我……唔……我要说的时候,你就打扰我。”她缩回舌想找回自己说话的权利,结果被他糯软地拨弄又再次失声在他唇间。
“我没有。”没说服力的话从他繁忙的唇舌嘘出,搅和着从他身上钻出的暧昧深浓香气。
苏家袄就此认定,季淳卿是个欲望贪婪的家伙,尽管从他的外表完全看不出来。
他认真地喂食自己的猫咪,所谓公园,就是情人们公开亲热的合理场所,而他反正早就被带坏彻底不成体统了,懒得挣扎的结果就是随着自己的性情来,想要就要。
他正喂的专心,可吃在嘴里的舌头突然不安地乱动起来,搅得他不能安宁闭眸放松感觉。不耐地眯开一只黑眸,询问她不好好吃饭有何贵干。
她拍着他的肩膀,嘴还被衔在他唇上,手指却着一边的树干边正发生的案件某个看起来眼熟的男人正把他的女学生白笑叶逼在树与自己之前,准备下嘴。
他没心没肺地一瞥,得出结论:不管他事,他只想继续喂猫。
“那个混蛋想强吻笑叶哇!”她不再专心于他,好容易找到说话的空隙。
他们接吻没人管,人家在树边接吻也不管他们的事吧?
可显然他家正义感太旺盛的妻君不是这么认为的,抛下他,她不顾脖子上还拖着条链子,拔脚就往树边跑,可才跑到一半整个人的动作卡在半路上,回头一看脖上的链子被某个被抛下很不爽的男人踩在脚底,不让她搞不清状况就冲出去闯祸。她不认输,充分发挥人不到声先到的能力,朝案发地大吼道:
“姓乔,你敢欺负笑叶,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到底谁在欺负谁,还是未知数呢。”被人无故打断企图,乔钦轻轻一笑睨眼看住白笑叶。
掠过那只正张牙舞爪却很没杀力的棉袄宠物,白笑叶有恃无恐地举起拇指指向踩住猫链不放,表面波澜不惊,实则很有杀伤力的宠物主人挑衅道, “怎么?你打算在我讲师面前强吻我嘛?就为了证明你吻技不差?”
“讲师又如何?他连自家宠物都管不好,有时间替你分劳吗?”
被无辜挑衅的季淳卿挑起了眉头,可事不管己高高挂起的性格使然,他依旧隔岸观火,只打算在必要时回给这男人他刚刚有权利说的台词“我高兴,怎样?”。
乔钦见季淳卿毫无所谓的态度,就差没有摊手说句“要强吻请随便”,他微笑续道,“再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自己才刚吃饱,没道理阻止我进食吧?”
“是嘛?可是你怎么肯定我想被你吻呢?”
“你一直很喜欢,不是吗?”
“我是,不过,截止到昨天为止。”
“我以为你应该知道欲擒故纵这套对我不管用。”
“我没有啊?昨天那条短信,我是真的发错了,而且,我可能快要有新男友了。”
“那你今天为什么赴我的约?”
“大家是朋友嘛,而且周末很无聊耶,打发时间啊。不过……我没料到,你有对朋友做这种事的喜好。”她略有所指地比了比两人过分贴近的距离。
“笑叶。你很会惹火人。”
“我也好奇以前我为什么对那么收敛。”
“好,朋友就朋友。”乔钦举起双手,提起最后一点男人风度从她身边微笑退开, “不过,你不是说在找打工的地方吗?作为朋友,要来我酒吧做兼职吗?”
“呃……”
“你不敢?”似乎很庆幸她的示弱,乔钦扬起唇角, “朋友而已,你在担心什么?恩?”
“如果我是要存和未来男朋友去旅行的经费也可以吗?你知道,现在追女生花钱,追男生也同样要花钱的。”
“……”
“那真是太好了,不过能不能再借用朋友的头衔开个后门,因为我一个人回家会怕,所以,让棉袄陪我一起上班吧?”
“我。无。所。谓。”一字一顿压低的声音从乔钦的牙缝里滚出来。
“那什么时候缺人上班,你电话通知我咯。”
“只要你别再发错讯息,把我当成别人就好。”
“下次不会了,老板。”她俏皮地行了个军礼,目送着乔钦暗压着怒火走人,再跳到扑腾的猫科动物面前,夸奖着她的扮相,“棉袄,这项圈很适合你耶,拿家情趣店买的?”
“……你到底对那家伙做了什么,把他惹到这么火大?”
“唔,”白笑叶努力翻找着昨天的记忆,最后组织起来平缓得说道, “就发错一条讯息给他啊。”
“什么讯息?”
“宝贝,你的吻技好棒好舒服。结果我发现我错人了,就再传了一条简讯给他,告诉他,不好意思,发错了。”
“……”这个报复心比她重好多的女人,为了被劈腿那天的“宝贝事件”步步为营到了变态的地步哇。
“所以,你会陪我去雪工坊打工吧?”
“呃……”突然被点名,苏家袄愣了身,下意识地回头去看自家主人,毕竟链子还踩在他脚底下呢。
“季讲师,棉袄借我几天嘛!”
季淳卿冷笑开口,脚尖更使劲地踩向猫链,嘴里却还丢出故作民主的话: “你问她自己。”如果她真的想安分地待在他身边交往看看,就该离那个有小妖精出没的酒吧越远越好,藕断丝连是件很没品又龌龊的事。
“棉袄,季讲师说不管你了,你要不要跟我去打工?”
“呃……”背后的视线好凌厉,身边的视线又好期待,她被夹在中间两边不是人。
“拜托,就这一次,我难得求你的,还有上次借你一夜情的度夜费,人情大过天,再说,你也看到那男人今天的举动了,明显就是挖个陷阱给我跳,不跳没面子,可如果我单独行动肯定让他有机可趁。”
“唔……说的也是。那个混蛋一看就对你图谋不轨,你一个人肯定被他吃到骨头不剩,好!我挺你!”归根结底,她苏家袄骨血里就流淌着义薄云天四个大字,见色忘义绝对和她绝缘!
“万岁!棉袄果然比较喜欢我,季讲师,你还差的远呐!”
挑拨离间的话让季淳卿锁眉,他就不该期待那颗豆腐脑能做出什么让他满意的决定,民主用在她身上简直浪费。
一只会偷腥且记录不良的猫需要什么民主?被喂饱了会喵叫就好,想到此间,他决定再度屏弃族规,替妻君拿主意。
“不准去,现在回家!”扯住猫链,他独断地下命令。
“喵喵……”委屈的喵呜声绵绵而出.
“……不可以超过12点,离那只小妖精有多远站多远。”
“任务收到。”
搞定!所以说,有弱点的人实在是太好对付了。
第三十九章
从杂乱又浮沉的梦里苏醒,箫夭景的烧渐渐退了。
扒开身上华丽繁重的蕾丝被,他试图找回呼吸,可感冒的余毒还在身体里,鼻子依旧闻不到任何气息,他挣扎着从床铺里坐起,额上的白巾从他眼前垂直滑下。
他愣住神,放空的脑袋突然意识到什么,转而抓起被搁在枕边的手机紧张地去翻查收件箱。
空荡荡的收件箱在他捏紧的手里定格,一瞬间,他不知道拿什么表情去面对眼前的画面,想自嘲却笑不出来,想骂脏话可麻痒的喉咙只能翻出几声无助的深咳。
那个女人真的来过,还是在他病恹恹躺在床上的丢脸时刻。
谁准她可怜似得甩给他一块白巾,谁又准她擅自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后又想轻易地抹掉,就算真要抹掉那记忆也该由少爷他自己来,她凭什么插手,嫌弃他的思念是负担,他有纠缠她或很粘人吗?他根本来不及去做,她就先下手为强地警告他。
是她先去抱别人的,是她先背叛他的,是她先放弃他的,想报复她,要报复她,可幼稚的报复只是折磨自己,那抹空虚叫他更加清晰地感觉那根扎人的刺搅和着男人自尊梗在他胸口,让他想忘忘不掉,想挽回又做不到。
如果现在才想挽回什么,很犯贱吧?
这要命的想法被他第一时间遏制,她删除简讯的意义在明显不过,他犯不着去自讨没趣,低头再瞥了眼手里的手机,空荡荡的收件箱冒着荧光,他厌恶地皱眉,奋力地甩开这恼人的破东西。
“啪”
手机被甩到门边,应声破成两半,电池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