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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德正僵在那里,动弹不得,于清萍顺势扑进他的怀里。
两人相拥着立在地上。于清萍感觉自己就要化在这个暖暖的怀抱里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爱上了这个男人。这个因手握大权而气质不凡的男人实在太有魅力了,在这段时间并不长的交往里,于清萍时时能感觉到这种特殊魅力对自己的吸引。只是于清萍毕竟不是为爱而走近魏德正的,她有委身于他的企图,却绝对没有真去爱他的打算。一个经历过婚姻,也见识过不止一个两个也还优秀的男人的女人,真心爱一个男人的可能性已经不是太大。也许不能排除两性相吸的可能,如今跟一个人上床容易,跟一个人真爱实在太难。
于清萍这么寻思着,害怕自己因为对爱的怀疑,让刚刚升起来的热情散热变冷。她腾出一只手,开始去解魏德正脖子上的领扣。解到第三个时,那只手转移了目标,往衣服里面插进去,在那个宽阔饱满的胸堂上搓揉起来。
最后两个人缠着绞着,绕过茶几,挨到了床前。魏德正在于清萍那张漂亮的脸蛋上狂吻起来。两只手也没空着,掀开她的上衣,扣住里面两只丰硕的乳房。于清萍越发不能自抑了,搂紧魏德正,往后一仰,两人滚到大床上。
滚上两个来回,于清萍仰躺着不动了,娇喘着,着手去松魏德正的裤头。在魏德正的配合下,于清萍没费力就把那系得紧紧的皮带解了下来,然后玉手一伸,往里面掏进去。
在这节骨眼上,魏德正突然清醒过来。正应了中学课文里常用的那句话,说时迟,那时快,他一把抓住于清萍就要得逞的手,然后慢慢扯了出来。最后魏德正站直身子,扣紧腰上皮带,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以淡然的口气说了句:“对不起了,于老师。你看时间不早了,我还是送你走吧。”
像是被无形的利器击中,卓小梅觉得心头一阵隐痛。不用明言,她便明白罗家豪是什么意思了。其实那天在郊外,罗家豪借酒盖脸,无耻地说出男人最大的快乐就是玩漂亮处女的混账话,卓小梅便隐约意识到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了。她有些绝望,说:“难道再没别的办法,非这样不可吗?”
罗家豪抓住桌上的水杯,一下一下转动着,摇头道:“好像没有别的办法。至少目前我还没有想出比这更有效的办法。而且这个办法到底能不能最后见效,实话跟你说,我也只有五成的把握。”卓小梅说:“那你怎么还要这么做?”罗家豪说:“我想帮帮你。我尽力帮了,最后成与不成,就不是我的事了。无非是了却你的心愿,你连康副省长的亲笔批示都弄了下来,奇 …書∧ 網不趁这个机会全力争取一把,你会为此后悔一辈子的。”
这话说到了卓小梅的痛处。她说:“没错,我必须全力争取,在机关幼儿园改制卖掉之前。可是非得让无辜的郑玉蓉为此作出牺牲么?”罗家豪摇头道:“说郑玉蓉无辜,有些夸张,说是牺牲,更是言重了。那是我们这代人的观念,郑玉蓉并不会这么去想。”
卓小梅迫不及待问道:“那玉蓉怎么想?”
罗家豪没直接作答,拿过桌上的包,拉开拉链,从里面取出一样东西。原来是个文件夹,卓小梅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在她疑惑之际,罗家豪把文件夹打开了,双手递到卓小梅手上,说:“你看看这个。”
文件夹里是一份协议,就是不久前卓小梅见过的关于蓓蓓幼儿园的股权协议。所不同的是,原来的卓小梅三个字,现在改成了郑玉蓉。
“你是拿这个跟玉蓉交换?”卓小梅说,心想当初自己没接受罗家豪的馈赠,现在他转而用到郑玉蓉身上,其实质还是用在了自己身上,只不过拐了个弯子而已。便忍不住说道:“家豪你真是用心良苦啊!”罗家豪避重就轻道:“无所谓用心良苦,只是要玉蓉出面,总得给她补偿补偿,不能让她觉得太亏。”
故技重施(4)
卓小梅忽又想起于清萍来。与郑玉蓉相比,两人同样漂亮可爱,都是男人见了就忍不住想入非非的美丽女人。所不同的是郑玉蓉年轻好几岁,这是她优于于清萍的地方,但于清萍成熟,比郑玉蓉要有见识。两下权衡,也就扯了个平手。郑玉蓉当然还有一个优势,就是没结过婚,这恐怕是她最有杀伤力的武器了。
让卓小梅担心的是,未婚跟处女能否划得上等号。这可是谁也不敢打包票的。又想起那句要找处女只有上幼儿园去的话,卓小梅敢肯定幼儿园的女孩确是真处女无疑,出了幼儿园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当然凭卓小梅的印象,郑玉蓉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孩,又是从农村出来的,应该比较稳重。也没正儿八经处过男朋友,将她介绍给机关事务局的小许,好像也未完全进入状态,前不久又已分手,估计还没到那个份上。
可世上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何况男女之事。圣人就曾一针见血指出过,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卓小梅又没几时跟郑玉蓉在一起,或在她脖子上拴上铃铛,她走到哪里,你都听得到。哪怕拴上铃铛,也拴不住欲望,欲望完全有力量挣脱任何桎梏。事实是没有这个欲字,今天你也就不会和罗家豪一起,商量如何用这种并不高明的手段对付魏德正了。现在只能求菩萨保佑,但愿郑玉蓉还是伟大的处女身。问题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郑玉蓉不是想象中的处女身呢?按照罗家豪的说法,现在的男人就讲究开包,魏德正没开上包,你这岂不是白忙了一通?
罗家豪一眼看穿了卓小梅的心事,说:“郑玉蓉到底是不是处女,你没把握,我更没把握。恐怕就是他的亲生父母,也把握不了。还不好当面问她,就是问也问不出真话的,还要伤人自尊心。”卓小梅说:“那又怎么办呢?叫她去搞体检?”罗家豪说:“还是你们做女人的,容易往这上面想。”卓小梅笑道:“其实你就是这么想的。”
罗家豪并不否认,说:“要让她去搞体检,也得找个好借口。我想起来了,卫生部门有个什么卫生管理条例,专门管服务行业的,规定这方面的从业人员上岗前,要先办理什么健康证,而办健康证得有正规医院体检证明。”
原来罗家豪已经把什么都考虑进去了。卓小梅说:“以这个理由要郑玉蓉去做体检,还算说得过去。只是这种体检主要检查有无传染病,莫非还会去搞妇科检查?”
“这就看怎么操作了。”罗家豪一脸歪笑说,“我听说外国是有红灯区的,里面的从业人员都要定期做这方面的检查,检查通不过就取消从业资格。咱们中国当然不能允许这种职业存在,但不知怎么的,大街小巷那些按摩院、美容美发店或桑拿洗浴中心之类,几乎明里暗里都在从事这种职业,却从没听说里面的从业人员要进行定期检查,以至中国已成性病大国。标志之一就是从城市到乡村,从政府机关到居民楼房,从商店酒楼到男女厕所,抬眼就是治疗性病的牛皮癣小广告,好像中国人人都得了性病,或即将要得性病似的。”
卓小梅笑骂道:“你们这些臭男人出了门,眼里是不是只有这种小广告,再没别的正大光明的东西?废话少说,还是商量一下郑玉蓉体检的事吧?”罗家豪说:“这事就交给你了,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插手郑玉蓉的妇科检查?”
卓小梅想起那次陪董春燕去医院检查胎位时,见过的那位姓辜的妇产科医生,她是董春燕小时相好的街坊,她若肯帮忙,事情就好办了。卓小梅这么一说,罗家豪便乐道:“我就知道卓副局长有的是办法。郑玉蓉体检的具体事宜,由我安排公司一位能干的女同事负责,你要做的是请董会计出面,送个红包给辜医生,郑玉蓉到了妇产科,她在里面做好内应。当然红包由我来出,谁叫我出的这个主意呢。”
这个方案还算可行,两人当即离开长城招待所,开始分头行动。
当天卓小梅就把董春燕叫到自己家里,将罗家豪给的红包交给了她,然后如此这般地作了交代。晚上董春燕就找到辜医生,塞给她红包的同时,还把早就写好的郑玉蓉的名字也塞给了她。
第三天郑玉蓉在罗家豪公司一位能干的女同事陪同下,去了市立医院。其他检查搞完后,才进的妇产科。辜医生早就满面春风候在那里了,对郑玉蓉既温柔而又体贴,不像对别的女孩,冷漠粗暴,仿佛躺在手术台上的是母狗母猪似的。当然不是说检查处女膜,而是进行妇科常规检查。
下午体检结果就出来了,郑玉蓉身体健康,既没有任何疾病,包括传染病,而且还是处女,货真价实的处女。
卓小梅和罗家豪都松了一口气。罗家豪还开玩笑说:“这是什么精神?这是对领导高度负责的精神。”卓小梅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可笑的,脸色黯然,仿佛这个初冬的天气。
郑玉蓉是那种悟性极高的姑娘,卓小梅才进门,就明白了她的来意。寒暄过后,郑玉蓉就说:“我出生农村,从小就没有过远大志向和任何奢望,能在城里谋个事做,吃得饱,穿得暖,就心满意足了。算是我有福气,认识了您这样的大姐,帮我在蓓蓓幼儿园找到如意工作,还跟罗总打招呼,叫我做上园里的管理人员。我并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只可惜没有能力,也没有机会报答您,常常为此感到惴惴不安。所以当罗总跟我论及您和机关幼儿园的处境,我就跟他说了,只要用得上我,就是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罗总以为我口是心非,给我蓓蓓幼儿园百分之二十的股权。开始我坚决不同意,他说我不接受股权,他只得另请高明,我才不得已在协议上签了字。”
故技重施(5)
听郑玉蓉如此说,卓小梅心酸不已,却还是强装笑颜,说:“玉蓉,听你这么说,那更是我的不是了。我真是罪孽,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来。”郑玉蓉说:“卓园长您快别这么说。我知道您这也不是为了自己。市里早给您落实了单位,解决了副处待遇,您完全犯不着这样与市里对着干的。您是为了机关幼儿园,为了百多号姐妹的饭碗,才不得已而为之。我就佩服您这样的为人,心甘情愿为您效劳。另外……”
说到这里,郑玉蓉故意停顿一下,笑道:“我在电视里见过魏副书记,真称得上帅哥一个,我还真的打心眼里喜欢他。像他那样的大人物,维都市想和他搭上关系的人,不上万也成千,如果不是您和罗总给我机会,我想攀他还攀不上呢。”
这话倒让卓小梅感到有些意外。也不知郑玉蓉真这么想,还是说着好玩,或是拿来安慰你的。如果这是郑玉蓉的真心话,那她的观念也算是超前了。看来社会在发展,时代在一步步向前,自己也许真的非常落伍了。
不过落伍却并不糊涂的卓小梅还是心知肚明,郑玉蓉那满不在乎的样子,至少有一半是故意装给你看的。自己也是女人,女人总幻想着为情而生,为情而死,没谁真正愿意为别的献出自己。也有不少女人自轻自贱,不把自己当成女人,那也是为了生存,或为虚名或浮利所驱动。郑玉蓉的动机却不同,尽管不能完全排除她说的,有心要攀上魏德正。卓小梅心里很虚,怀疑自己是不是变了态,或是脑子出了什么毛病,才做出这类无耻之事来。
功亏一篑(1)
郑玉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