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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儿和杨真一时相对无言,正待步往下层,两人身前光波一闪,悠悠现出一个绝代芳华的女子。她款款虚步而来,身姿妖娆,丝衣飘带,妙处若隐若现。那张妖冶绝世的脸上秋波流转,浅笑吟吟,逼人的艳光让人几不可正视。
不过两人此时皆心神不属,只是对她的突然出现受到了极大的震撼。须知,施展瞬移之术以道门来说,必须有分神期以上的修为,且见来人风姿妖魅,不似正道中人,皆提气准备出手。
「尊驾是谁?」杨真沉喝道,一脸戒备之色。
「不要这么凶嘛,这丫头就是你的梦中小情人?」瑶姬明眸善睐,轻描淡写地瞥了一脸紧张的萧清儿一眼,问的却是杨真。
瑶姬的声音平和轻柔,不痛不痒,看似平淡,实则妖媚入骨,一种说不出的诱惑内含其中,令两人不由得一阵骨软魂消,渗透到骨子里的一股酥麻迟迟不去。
杨真和萧清儿对视一眼,俱感骇然,他们纵然再愚钝,也可断定眼前的女人来路不正。
「小哥哥,奴家问你话呢。」瑶姬笑容可掬道。
「妳在胡说什么?」杨真紧守灵台,谨慎道。
「奴家可是跟了你好久,你抱着那只大傻马说梦话的时候,奴家就在一旁,可是听到你很多秘密哟。」瑶姬低头轻袖掩口,笑的很是开心,像小孩子抢了糖果一般得意。
「妳要作什么?」杨真看了萧清儿一眼,有些心慌意乱道。
「师弟不要跟她多话,看她样子就不是个正经女子。」萧清儿拉了杨真一把,她从未见过打扮如此妖冶露骨的女子,虽常年在山中修行,却也从师长那里知道不少关于修真界的佚事。
「小哥哥也认为奴家不是正经女子?」瑶姬神情气质陡然一变,幽怨横生。
两人眼前一阵迷糊,瑶姬顿然变作了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子,虽胸前沟壑半露,衣纱若无,却自有一身圣洁的气息让人不敢仰视。只见她巧笑嫣然,素手虚空接连疾点,几道红光成涟漪无限散荡开去,消散于空气中,带来一股莫名的气机。
两人但觉春风拂面,身躯内腑一震,回过神来时,赫然发现自己竟然已不能动弹分毫,也不知那女人使了什么手段,不知不觉就给他们下了禁制。
「妳究竟是谁?」杨真发觉自己唯有口中能言,大感骇然。
「奴家是天上劫星娘娘下凡,咯咯……不说笑了,给你们一个选择,你们两人只有其中一个能活命,你们选择谁活下来呢?给你们半炷香考虑。」瑶姬波峰起伏,身姿婀娜,莲步轻移来到两人跟前,说着伸手抚了抚杨真的脸蛋。
杨真顿觉一股古怪的热流从上往下,直涌小腹,一阵莫名的燥热瞬息涌上了全身,口干舌燥,呼吸很快急促起来。这时,他耳边又传来一阵格格娇笑。
「怎样,小哥哥,感觉是不是很难受呀?」瑶姬仰面贴身到杨真怀里,乳峰轻蹭,探出她那青葱一般修长的兰指,红艳的指尖轻轻掠过他的面庞,又一股股热流无所不在地钻进了他的身体,顿令他双目充血,不克自持地颤栗起来。「奴家可以帮你解决的,只要你遂了奴家的意,择个生死,咯咯。」
「师弟,她对你作了什么?」萧清儿眼角余光看的清楚,杨真分明中了那妖女的妖邪法术。
杨真脸色直若抹了胭脂一般殷红,脖上蚯蚓一般粗大的青筋直跳,闻言却无从回答。
「小姑娘,妳的小师弟对妳可是痴心一片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瑶姬转头嘲弄地睨了萧清儿一眼。「这样也好,男人没一个有良心的,咯咯。」说着,又自顾笑了起来。
「妳要怎样才肯放了我们?」杨真无心听她胡言,嘶声喘息道。
「放了你们?」瑶姬蓦然格格失笑,倏然飘退两步,翻掌轻扬,不见如何动静,她身后十步开外的一块丈许高下的大石,就瞬间化作齑粉,原地崩散一地,烟尘飞腾,可怖的修为令杨真两人不寒而栗。「奴家说过,你们只能活一个,快些,奴家还得去收拾剩下的几个昆仑小家伙呢,没那么多工夫跟你们蘑菇。」
「放过一个?你敢以九天神明起誓么?」杨真看穿了她的用心,却是无能为力。尽管被禁制了紫府,但他那古怪的心法却是无所不在,一道道隐秘的周天循环依旧在作着周转,努力地冲击着天门禁制,只是眼下那点真力不过是杯水车薪。
更要命的是,此刻他为那莫名的心火摆布得心猿意马、神不守舍。眼前的女人举手投足、一颦一笑,似有无限勾魂魅力,给他带来一阵阵莫名的冲动,彷佛一团可以燃烧他的烈火。他眼前渐有目眩神迷之感,此生以来从未有过的惶恐正牢牢慑住他的心神。
「起誓?奴家一不信神明,二不信佛祖,也不信你昆仑的原始天尊,立誓有用吗?况且,女人的誓言比你们男人更靠不住,咯咯。」瑶姬伸手轻轻托起杨真的下巴,仰目怜悯地望着他。
「妖女,妳究竟想怎样?」萧清儿瞧着杨真越来越粗的喘息,顿知不妙,却又无能为力。
「好,妳放我师姐一条生路,我任妳处置。」杨真狠咬一下舌尖,巨痛令他恢复了少许清明,闭上眼睛,心中惨然,自己的小命这就到了尽头?还连累了师姐,一阵绝望浮上心头。
瑶姬轻轻拍手鼓掌,笑的百花盛放一般灿烂,凑近到与杨真呼吸可闻之处,一手揽上他的脖子,丰润的红唇轻轻对他吹了口气,柔柔腻腻道:「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小男人呢,就不知到了地府,还有不有人记挂着你呢,你真的想好了吗?」
「妳动手吧。」杨真到了生死一刻,心中反而渐渐平静了下来,反正自己孤零零一个人活在世上,了无生趣,死了也不过是个轮回,可师姐她还有师父和师娘在,无论如何自己也要竭力保全她……
这样想着,他体内的火热竟奇迹般悄然渐退也不觉,天水瑶池伐身后的克魔神效,在魔力的刺激下已经初显。
「真可惜,奴家还真有点舍不得你呢。」说着,瑶姬目光迷离,彷佛要滴出水来。
「不要!」萧清儿惊声尖叫道。
此时,瑶姬按出的手掌,刚巧停在杨真的印堂之上,只余下一寸之距。
杨真猛然睁开了眼睛,看着分毫之距的手掌,大口大口呼哧喘息着,已赫然出了一身冷汗。他突然发觉自己并不像想象中那般毫不畏死,刚才几乎停顿跳动的心房,此刻咚咚如擂鼓般脉动着,几要跳出胸腔。
「怎么,想跟妳师弟换一换?」瑶姬收回了手,饶有兴趣转头问道。
「不,妳不能杀他。」萧清儿目慌神乱,粉脸煞白一片。
「为什么不能杀他?」瑶姬又追问道。
「因为,因为……」萧清儿急得美目泪花闪动,嘴角瑟瑟,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她虽是仙家弟子,自小仙府长大,耳濡目染,见识不少,面对如此绝境却是难免大失方寸。
尤其得见小师弟宁可舍己一命,以换自己一条生路,萧清儿心中已是无言可表,几以死相报,然则心中隐有一丝生念放之不下,想及心中更加惭愧无言,一时神智已然混沌一片。
「师姐——」杨真眼见如此情形,急火攻心,睚眦欲裂,却又无法可想,心中恨极这来历不明的妖女。
「小哥哥,看到了吗,你肯为她死,她却不肯如此待你呢。」瑶姬戏够了萧清儿,又转回杨真头上。
「不是的,不是的……」萧清儿竭力反驳,想摇头,却气恼无力。
「放了她,我给妳做牛做马,做到下辈子也行!」杨真嘶声乞求道。
「想给奴家骑的男人多了,不缺小哥哥你一个,咯咯……」瑶姬笑的更加放浪了,更加得意了。「咦——有人来了。」
她话音刚落,射阳窟底层高大的入口就出现了一紫一白两个小小身影,正连袂飞驰而出,一眼就看到了杨真这边的诡异情形。
「姐——你们怎么了?」萧月儿按捺不住,惊叫了起来。
杨真和萧清儿直直望了过去,阻止却也来之不及。
楚胜衣一把拽住了急于掠前的萧月儿,示意她冷静下来。两人立在出口外,双方遥遥相望。杨真和萧清儿两人一前一后独自走一路,已是过了三个多时辰,却迟迟不到第三层心窟会合,冷锋一路也已抵达,各有所急的楚胜衣和萧月儿寻了过来,正逢此局。
「哟,又来两个,正好省了奴家一番工夫。」瑶姬根本未把来人放在眼中,漫不经心道。
「妳是何人,为何欺我同门?」楚胜衣朗声铿锵道。
「奴家芳名瑶姬,号消魂玄女,公子可是听过?」瑶姬暂且丢开杨真两人不理,打量起来人。
楚胜衣默念两遍,陡然色变,惊疑不定道:「妳是魔道中人?」
瑶姬嗤笑道:「魔如何,道又如何?不过是供奉的祖师爷不同罢了。」
楚胜衣冷目一凝,不欲与她纠缠,直道:「放了他们,妳即刻离开阳岐山,我等不与妳计较。」
「瞧你这般风流倜傥,仪表不凡,谁知竟是个不懂风情的呆子。」瑶姬眉梢眼角尽是无限风情。
「无耻妖女,赶快放了我姐姐和师弟!」一旁早不耐烦的萧月儿怒气冲冲道。
「黄毛丫头,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呵呵。」瑶姬轻柔地来回拂弄着纤指,低着头,不愠不火道。
「妳……妳才是黄毛丫头,哼。」萧月儿粉腮一鼓,给这妖女气的不轻。
楚胜衣此刻心中波澜起伏,瑶姬的大名他早有所闻,其修为莫测高深,手段妖邪,在师父一辈的眼中也是大敌,寻常正道中人更是避之不及。他不曾想到会面对这样的对手,心中有个大大的疑问,自己是她的对手吗?
纵然不是对手,他也不会退却,也不能退却。若他不是对手,只怕冷锋两人来了也是白搭。既然没有退路,只能出手了,念动间,缓缓祭出了星河剑。
地窟半空陡然蓝光大盛,一道若深蓝玉壁一般的剑虹贯空而起,巨大的剑芒上,不住吞吐着电光,嗤嗤震啸声中,刺破长空的凌厉剑气,化作一道威力无穷的蓝色闪电,破空斩下,直指瑶姬。
瑶姬不屑一笑,伸手反掌,手中红光萌动,无中生有,绽开一朵鲜艳欲滴的芍药,再参指轻摇,抛袖往空中一送。
那小小芍药似缓实快,悠悠飞空,瞬间横空蔓延,转眼生长成天罗奇花,盛放着一天艳红芳华,迎上雷霆怒击的星河剑。
剎那间,地窟深处红蓝光华半壁交集,瑰丽异常。
「嗡——」星河剑蓝芒剎那一亮,斩入巨大的芬芳花瓣中,如受雷噬,由低至高地悠长颤鸣声中回挫,剑光黯淡下来。
心神所系,法力反噬,飞剑之主楚胜衣胸口霎时如受万钧之力重击,气血沸腾,经脉欲裂,暴退三步才止了下来,脚下踏碎了一地的岩石。
而那含着无上法力的芍药之花,轰然化作一天缤纷落英,随着清风旋舞在地窟上空,迅即游聚起来,漫天洒向楚胜衣和萧月儿两人上空。
两人急急布起护身法罩,同时各自起诀,两柄飞剑化作重重分光剑幕,抵御那看似温柔,却杀机无限的落英。
楚胜衣两人剑幕之上,若雨打芭蕉一般,顿然爆散起一天流彩,迫得两人剑光凌乱,步步挫退。
那些散落的缤纷,余波吹拂在地窟上,坚固的岩石像经过千万年风化,分解崩散,化作沙尘,风散而去,威力端的惊人。
不明瑶姬实力的楚胜衣和萧月儿同感骇然,这妖女法力神通,竟已达拟物幻形随心所欲的层次,岂非远在他们之上,哪还有取胜之望?
其后观战的萧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