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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钱赶紧给马福贵递上一支烟点着凑过去:“马爷在云中的地盘谁敢动,咱们这就让他领教一下马爷的厉害。”王钱说完一挥手叫来几个马仔,几个人跟着马福贵向“金川”贸易公司冲去。
24、马妻有点莫名其妙地进了里屋
“金川”贸易公司坐落在市中心,是个八层高的小楼,通体用灰白色磁砖贴面,远远看去在四周建筑中鹤立鸡群。马福贵带着王钱等一帮人闯进公司,保安人员正要上前阻挡,被王钱一拳打倒在地。他们直冲总经理室门口,彭俊见状赶紧藏到里面的桌子下边。
王钱一脚踹开了门,马福贵见门内无人,大声喊道:“你们彭老板呢?让他出来!”一个秘书模样的人小心翼翼地说:“我们老板他出门啦,还没回来!”
“告诉你们老板,赶快交清保护费,限期两天,否则就炸平你们公司,听明白了吗?”马福贵气势汹汹的样子把秘书和其他员工吓得没敢吭声。几个马仔把门窗乱砸一通骂骂咧咧地扬长而去。
彭俊从桌子底下钻出,秘书悄悄把门关上。他掸了掸西服上的尘土恨恨地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走到桌前拨了一个号码。
马福贵和一帮人耀武扬威地出门,心里想今天便宜了彭俊这小子,改天还得出这口气。车开出一会儿,马福贵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去接听,里面又是那个声音:“阿贵啊,别再瞎闹了,快躲躲吧,你不听我的话,大家都要完蛋的。”他收起手机,面色难看,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每做一件事都被他的“上司”知道,真他妈的倒霉。此刻他突然想回家看看儿子小顺子,那是他唯一割舍不下的人。
马福贵家住在离市区不远的一幢商品楼里。马福贵除了给小顺子打针时回来一下,平常大多住在郊区的别墅。马妻长得很丑,但人很朴实,马福贵贫穷时娶了她,现在他经常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只是因为有小顺子他才给些抚养费。马福贵很喜欢儿子,小顺子不仅长得像他,而且和他特别亲,儿子刚会说话时第一句叫的是“爸爸”,小时,很聪明可爱,后来得了小儿麻痹症一直没治好,这成了马福贵的一块心病,他下决心一定要千方百计把小顺子的病治好。
马福贵看了妻子一眼,示意她到内屋去。
马妻有点莫名其妙地转身进了里屋。马福贵把一大把钱放在桌上说:“这是给你的生活费,我要出去一些日子,你要替我照顾好小顺子,别忘了逢单陪小顺子去打针,沈大夫确实有本领!”
马妻急着问:“你去哪里?是不是又犯事了?”马福贵没理她。他拉开橱门,取出两件文物。把文物用衣服包好,装进皮箱里,正要往外走,马妻哭了起来:“你在外面花天酒地,我从来不管你,可你……你要是进去了,让我和小顺子咋办?”
“你瞎哭什么呀?哭丧啊!你给我记住,我就是吃枪子儿也不许你哭!你管好小顺子就是了!”马福贵大声吼叫着,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马妻望着他的背影突然欲哭无泪。
25、今晚十时准时行动
傍晚,市局小会议室。黎剑召开党委紧急扩大会议。霍祥匆匆赶到,黎剑看了霍祥一眼说:“人到齐了,现在我们开会。经省厅、市政法委领导批准,今晚,我们将开展一次集中清查整顿重点饭店、娱乐场所,打击违法犯罪活动的统一行动。这次行动代号叫‘云剑’,我们采取大兵团作战方式,今晚十时准时行动,由我负责,霍局协助我指挥,戴局坐镇在局里,林军负责矿山一带;交警中队负责主要交通要道,巡警队负责车站广场,这次行动要严格保密,严格执法,认真排查每一个嫌疑人,不放过一点儿蛛丝马迹,有什么情况立即报告。好,大家按布置分头准备吧!”
霍祥离开会议室,用不满的眼光看了黎剑一眼,他觉得黎剑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为了出风头表现自己而已。
散会后,黎剑喊住正要出门的林军。单独叮嘱林军:“今晚的清查很重要,你们刑警支队的人心中一定要有个数,要着重挖盗枪案的线索和犯罪嫌疑人,如马福贵在现场有犯罪活动,能抓住他最好!另外你让刘琼他们抓紧点儿把指纹修补好。”
会后,戴文清端着茶杯回到办公室。霍祥跟进去问戴文清:“老戴,这次行动你预先知道吗?”“黎局和我说过想搞一次整顿,听他说他也和你说过?定在今夜,是他从程书记那儿回来后决定的,估计是程书记的意思吧!”“叫什么‘云剑’也是程书记的意思?黎剑、云剑,我看他有点个人英雄主义!”霍祥有点儿不满地说。
戴文清一笑:“云,是云都,剑嘛,则是咱们这一行嘛,我看是这么个意思,叫什么都可以,代号嘛。”“我主要是担心匆匆忙忙难以收场!”霍祥有点儿尴尬地说。
戴文清用赞叹的口气说:“黎局有锐气,让他冲杀几回吧!咱云都也该杀杀邪气了!”霍祥没再吱声,心里想黎剑够有手腕的,连一向沉默寡言的老好人戴文清都给笼络住了。
市局大院,刑警、武警、交警、巡警、治安人员等100多人整队待命。黎剑作战前动员,干警们都静静地听着:“好,大家都明确了各自的目标,我们对这次行动,要有一种高度的责任感,给犯罪分子以严厉的打击!出发!”警车似一阵旋风冲出大院,兵分几路,朝不同方向呼啸而去……黎剑、霍祥带侦查员突查云佛大酒楼,门口保安欲拦,黎剑亮出证件。霍祥带侦查员冲上二楼,黎剑带队冲上三楼。二楼包房内,幽暗的灯光下,几对男女正在寻欢作乐。侦查员冲进去命令他们把衣服穿好,把他们带走。三楼灯光绚丽,里面是一个赌场,跑马机、角子机、纸牌、麻将应有尽有,赌徒们正赌红了眼。
黎剑带着侦查员们冲了上来,所有的枪口都对准了赌徒。张勇厉声喝道:“谁都不准动,双手放在脑后!”赌徒们目瞪口呆,都乖乖地把手放在了脑后,其中一人悄悄把脸转向一边,被黎剑发现。黎剑走上前,用手拨过他的脸一看,那人正是官亭桥的小平头。“是你呀,我们好像认识。”黎剑说着用锐利的目光扫射着他。
小平头赶紧回避,结结巴巴地说:“不,不,您看错了,我不认识你。”
黎剑冷冷一笑:“官亭桥上你没占到我多少便宜!上次你们乱收过桥费随便打人,今天又赌博,该当何罪?”
26、马爷,家里出事了
市郊云中商城管理中心。林军带着小吴、小韩以及几名武警冲进大院。有几个马福贵手下的马仔正在吸食海洛因,见警察来想开溜,早被武警揿翻在地。小吴给他们上了手铐。林军厉声问道:“马福贵呢?”一马仔答:“他今天没来过……”
“去哪了?”林军追问道。马仔摇摇头说:“真的不知道。”这时小韩向林军报告:“我们没发现马福贵,但却发现了一个暗室,里面有几件文物!”林军命令小韩仔仔细细地再搜一遍,他立即向黎剑汇报搜捕情况。
此刻,马福贵带着王钱正在南州市宣丰宾馆一客房内与两个文物贩子谈生意。两文物贩子手里拿着一件青铜大鼎和一个编钟在仔细鉴定,看来看去下不了决心。王钱在一旁敲边鼓:“不会让你们上当的,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国宝,我们老板藏了十多年,要不是现在有急用,你们还轮不到便宜呢!”
马福贵在边上抽着烟,默默地看着。两文物贩子相视一眼,其中一人先开价:“一共给二十万,怎么样?”王钱摇摇头:“那不行,你他妈也太黑了吧?不给五十万不卖!”“三十万?”文物贩子伸出三个指头,“要不再加五万,怎么样?”王钱朝马福贵看看,马福贵摇摇头。另一文物贩子有点急了,他伸出四个指头说:“四十万!你们也得让点利啊!”马福贵眼睛转了转,发话了:“四十五万吧,这是最低价了。”文物贩子还想讨价还价,马福贵有点儿不太耐烦地揿灭烟蒂说:“你们就不要再讲价了。”“好,老板爽快,成交!”两文物贩子看没有余地赶紧妥协。
马福贵吸了口烟慢吞吞地说:“这常言说买卖不成友情在嘛。况且以前我与你们老板共事一场,是我拉他发的财,可他不够哥们儿义气,自个儿发财去了。王钱,开始交货吧。”王钱把装好文物的箱子拎到文物贩子跟前,两文物贩子打开保险箱把四十五万人民币交给王钱后拎着箱子匆匆离开房间。
王钱把门关好边点钱边说:“马爷,这种人只有你镇得住!我看还是重操旧业,钱来得快!”王钱把钱递给马福贵。马福贵摇了摇头:“今昔难比呀,好东西哪那么容易得手!”此时,他的手机响了。马福贵去接听,他一个劲儿地“嗯、嗯”着,脸色却越来越难看起来。王钱见马福贵铁青着脸听完手机后,一声不吭。他上前小心翼翼地回答:“马爷,家里出事了?”“出大事了,警察搞突然袭击,抓了好多弟兄,还把暗室里的货搜走了,真他妈的!”马福贵气得破口大骂。
王钱赶快劝慰他:“马爷,你别急,暗室里那几样东西不值钱,那些被抓的弟兄,回去疏通一下,最多破点财,过去不都这样吗?”“这样个屁,你他妈的就知道送钱!那个姓黎的不吃这一套。而且李柱子被抓,麻烦更大!你想想,他在官亭桥上揍过姓黎的,姓黎的会放过他吗?叫他出去躲躲,可他偏又溜回来了!”马福贵边生气边在地上走来走去。
王钱知道李柱子跟随马福贵多年,知道好多情况。他安慰着马福贵:“柱子这人骨头硬,他不会乱讲的,马爷你放心,我会关照好的!”
马福贵缓缓说道:“有些人急不可待地要让我远走高飞,我本来想出手这两件东西后出去待会儿,现在嘛,我偏不走了!要翻船大家一起翻,干吗臭名都让我顶着!”
27、那人是谁好面熟
夜晚,复职后的江枫和副所长杨阳正在所里忙碌着处理在押嫌疑犯。只见一辆车在门口停下,江枫向外看去,车上走出的是彭俊。彭俊穿着一件很上档次的黑格子风衣,领子竖起,显得潇洒干练。
“这么晚了,你来凑什么热闹?”江枫笑着问道。彭俊兴奋地说:“今夜可是大快人心啊,我来看看,马福贵这个王八蛋让你们抓住了没有?”江枫松了口气说:“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朋友也拉网拉进来了,你是来说情的。”彭俊一笑:“我哪能给你找这麻烦,我是顺便来告诉你。”他凑近江枫的耳朵低声说:“嫂子的事解决了,你告诉她明天就来上班吧!好了,你忙吧,不打扰你了,再见!”江枫高兴地送彭俊下楼。
他返回来后杨阳问道:“刚才那人是谁啊,好面熟?”江枫乐呵呵地说:“是我在部队时的战友,浙江人,会做生意,现在当上老板了。”杨阳“哦”了一声,以前她从没听江枫提到过彭俊。
深夜,郑翼飞和于莉在“翼飞”娱乐城咖啡厅喝咖啡。外面不时有警笛响过。于莉忧忧地说:“警笛响了一夜,今夜的冲击看来势头很大!搞得我们娱乐城生意冷淡。”郑翼飞一笑:“看来黎剑的三把火是真正烧起来了,还承蒙他暂且放过我们一马,没把火烧到咱娱乐城来!”“可今夜我们的生意也赔本不少,都是那个马福贵搞的。嗳,你算个命看,马福贵今夜的命运如何?”郑翼飞一笑:“据我所知,至少现在还未逮住他。”“你怎么知道?”郑翼飞冷冷一笑:“我自有门道!他迟早一天败在我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