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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买些东西,酒楼开张的时候要用的。”我懊恼地道,都怪我平时太纵容他们了,所以一个个都不把我放在眼里,真的很后悔没有在一开始就在他们面前立下威信,才会让他们一个个的爬到我头上来撒野!现在即使后悔的肠子都发青、打结了,也没有人理会我。
“我去,你写。”青云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根本不将我的愤怒当一回事。
“好!”我爽快的答应了,让他在一边等着。我寻了笔墨和纸张来,在上面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堆字在上面。呵呵!这里的字跟台湾的繁体字是一样的,所以我根本就像在自己家一样,没有什么语言或文字上无法沟通的问题,在这里我根本生活的如鱼得水。拿起自己写好的单子,轻轻的在上面吹着气,好让墨迹早点干。看着我写的字,我开心的笑了。因为我发现自己的毛笔字还真是不错,虽然比不过王羲之,但跟纪晓岚的墨宝因该差不了多少了(臭美中)。早知道酒楼的匾额我应该自己题的,还免得蓝星来回奔波不说,以后要是让那人看到了,还要欠他一份人情。
青云接过我手里的单子看了后,什么也没说,折了纸张放入怀里。只在临出门时怪异地瞟了我一眼,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他发现我的字写的好,所以……嘻嘻!(偷笑中)
青云走后,大家都围过来问我在纸上写了什么?我告诉他们也没什么,就写了五道谜面,还注明猜出谜底后各买一斤。然后大家叫我说出来也给他们猜猜,其实题目很简单:
第一题是:“扎根不与菊为双,娇艳瑰丽放异香,唤作拒霜不相称,看来却是最宜霜。”是下霜的时候才有的花,也不难猜是:芙蓉。
第二题是:“陶令最怜伊,山径细栽培,群芳冷落后,独自殿东篱。”群芳尽,唯独它:梅花。
第三题是:“得天独厚艳而香,国色天香美名扬,不爱攀附献媚色,何惧飘落到他乡。”这题更简单,能称得上“国色天香”的只有花中之王——牡丹。
第四题是:“园林三月风兼雨,桃李飘零扫地空,唯有此花偏耐久,绿枝又放数枝红。”在桃李之后,又能经得起风雨的施虐,自然是山茶花咯!
“生在山里,死在锅里,藏在瓶里,活在杯里。”这一道谜题很有趣,浅显易懂,又言词生动,答案是我们每天喝茶都要用到的茶叶。
“姐姐,你这谜题到不难猜,芙蓉、梅花、牡丹、山茶花、茶叶,就不知道姐姐要这花和茶叶做何用处?”这个灵儿每天总有她感到好奇的事!早知道我该从台湾带本《十万个为什么》来给她看的。
“山人自有妙计!”我神秘地对她眨眨眼睛,然后转身叫阿贵到外面商铺里去买200只蜡烛。其实我可以直接告诉青云要买的东西,但就是气不过他不让我出去,所以就拐着弯的为难他。那几道谜题我知道应该不会难倒他,但是要想辨认我写的“鬼画符”确实需要点本事!
“小姐是又有什么新点子了吧?”红儿笑嘻嘻的看着我问。
“就你这丫头聪明!”我伸手在她脑门上点了一下。“快去把青云带回来的50个竹杯拿到我房里。”
她们去忙了,我却无事一身轻。其实我是想自己做几个彩色的香薰蜡烛,台湾的礼品点里有很多颜色鲜艳,形状各异的香熏蜡烛。制作其实很简单将买来的蜡烛全部置于铝锅中熔化,然后浇入预先从各种花和茶叶中提炼出的汁液,充分搅拌使其融合再倒入事先准备好的竹杯内,放入烛芯即可,注意烛芯一定要用上好的棉线,否则在烛芯在燃烧的过程中会产生黑烟,破坏香薰蜡烛的美感和用餐的气氛。等到蜡油冷却之后既可成为漂亮的彩色蜡烛了!如果喜欢香薰蜡烛的话,可以适量的滴入几滴香水;燃烧的时候会很香哦!
[江湖篇:第十六章 感伤]
一连两天我都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做彩色的香薰蜡烛,不许任何人打扰,就是用餐也只是让他们放在我的房门口。看着眼前辛苦两天的成果,就觉得值了!单一的白蜡烛被我变成了红色、粉色、紫色、绿色、混合色……还有加入花瓣和细花梗的,更增加了蜡烛的立体感和生命感。
打开房门到外面呼吸些新鲜空气,算算日子蓝星也该回来了。过了今天就是开张的日子了,不知道他们准备的怎么样了呃?所有的东西都要再确定一下,今天晚上布置一个干部会议,也该是谜底揭晓的时候了;我不问并不表示我忘记了!
来到楼下,看到婉儿正在给新聘请的女侍训话,好似在安排她们一些明天要负责的事项。所有的女侍都是经过我们严格筛选的,各个都长的清秀、水灵;身高一米六以上;穿上我让绸缎庄特制的改良旗袍;脚上统一穿黑色平底棉布鞋,使得整个聚缘楼增色不少!
“姐姐,你终于肯出房门了。”灵儿开心的跑到我的面前,拽着我又叫又跳的。
“小姐!”婉儿脸红的看向我,举止有点局促不安。这丫头还是缺少锻炼,被我看几分钟就害羞,那以后要怎么管理这些女侍。
我点头算是回应她,转身让灵儿将厨房里的师傅和伙计都出来,我有话讲。等到大家都到齐了,我弯腰对大家鞠了一躬。
“小姐……”
“掌柜的……”
大家都被我的举动给弄懵了,我抬手示意大家不要着急!“谢谢大家这些天为聚缘楼所做出的努力。明天酒楼就要重新开张了,聚缘楼的未来,就掌握在这里的每一个人的手里。我希望大家能在今后的日子里,将聚缘楼当成自己的家,尽心尽力。以后这里的事务会有婉儿、灵儿和阿贵分工管理:婉儿管在酒楼招待客人;所有女侍都归她管,你们以后就管她叫“领班”;阿贵负责厨房的出菜和厨房所有菜料的供应以及场面上的应酬,以后他就是聚缘楼的掌柜;灵儿做聚缘楼的帐房,以后所有的支出都从灵儿这边领,超过一百两的才来找我签字。上工时间必须穿酒楼提供的工作服,每月如果业绩干的好,那么除了月钱以外,我还会给你们分花红。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么多,大家快点把手上的活干完,下午我给你们放假,在家好好休息,明天大家要全力以赴,争取做出最好业绩。”
热烈的掌声响起,大家是动容的;喜悦的……在他们这个时代有哪一个主子给手下鞠躬的?有哪一个酒楼除每月的月钱之外,业绩好还给花红的?又有哪个酒楼老板在酒楼最需要人手的时候,却给员工放假要他们好好休息的?我可以肯定的说:没有!在这阶级观念深重的社会,有的是对手下拳打脚踢,恶言相向的主子,对他们而言要主子向自己鞠躬做梦还比较快!在这个人吃人的世界,有的是因为一点小事苛扣伙计月钱的老板,想让老板在自己的荷包里拿出额外的钱分花红给伙计;在自己忙的恨不得将脚也抬起来的时候,放假给伙计休息,那根本是天方夜谈!
我点头示意大家各自回位工作,等所有人都去工作后,我也拉着灵儿走到大门外。站在门外看着街上稀稀朗朗的行人,因为时近晌午的用膳时间而行色匆匆的往家赶。一时间感触良多。他们都能回家,而我呢?我的家在哪里?是竣王俯?是聚缘楼?还是其他的什么地方?什么时候我才可以拥有一个真正的自己的家?一个可以让我遮风避雨的地方?
“姐姐?姐姐?……”灵儿猛烈地摇摆着我的胳膊。
“呃?什么事?”我回神不解的看着灵儿。
“姐姐,你在想什么?灵儿刚觉得姐姐的神情好悲哀!姐姐虽然站在灵儿的身边,可是灵儿却觉得离姐姐好远。”灵儿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这丫头虽然单纯却有着常人难有的敏锐,感情细腻的让人不忍伤害。“傻丫头,人有相聚自然也会有分离,谁也不能保证会跟谁一辈子在一起,包括你与我。我们能做的只能是把握住相聚的每一时;每一刻,到了分离的时候才不会有遗憾!”我宠腻的将灵儿拥入怀中,对灵儿我始终有一份惺惺相吸的感觉,也许因为她和我一样都是个没爹没娘的孩子。
“姐姐是要离开灵儿和大家了吗?”灵儿眼泪汪汪的望着我。
“灵儿,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姐姐的离开是迟早的事!但不是现在,至少我要收回我在聚缘楼投下的银子,你说呢?”
“恩!”灵儿破涕而笑,孩子毕竟还是个孩子,在台湾像灵儿这样的年纪都还在读国中呢?本该是“少年不识愁滋味”的年纪,却过早的体验了世间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灵儿,有件事要姐姐要跟你商量。”我一本正经的看着灵儿。
“什么事啊?让姐姐这么严肃?”
“是这样的,就是这‘聚缘楼’的招牌我想改一改!当然你可以拒绝,毕竟这酒楼是你父母的心血,对你有纪念意义!”
“姐姐,既然开口,就说明姐姐想到了更好的!这酒楼的确是爹跟娘的心血,但比起区区一个招牌,我想他们更加希望看到酒楼的生意兴旺。”灵儿像忽然长大了十岁似的,所说的话透着一个商人的明智。
“灵儿长大了!”我笑着刮灵儿的鼻子。
“灵儿早就长大了,是姐姐没发现而已。”灵儿朝我拌了鬼脸,一溜烟的跑回酒楼。
我正要随灵儿进屋,却听到身后有马蹄声由远而近。我立在门口,想看清来人的样貌。原来是蓝星回来了,我正急着他未归的事情呢!
“小姐,蓝星幸不辱命!”蓝星正要向我行礼,被我先一步拦住。
“回来就好,在外面不毕讲这么多礼数。快进屋歇歇吧!”
“谢谢,小姐”蓝星感激地朝我看了一眼。
让红儿倒了茶水,等篮星喝完了,大伙早就自动自发的都聚拢过来,想看看蓝星究竟带回来的是什么?那么宝贝,还拿上好的棉布裹着。
“小姐,这是您要的东西”蓝星将一直夹在腋下的匾额慎重地交给我。摸着还略带有蓝星体温的棉布,我慢慢地打开,一方气派、优雅的木制匾额出现在大家的面前,墨底绿字——“钱来也”;字体苍劲有力,犹如蛟龙出海,一看就是出之名家之笔,匾额的右下方落款是:卓君。
“老爷,有没有什么话要交待的?”我抬起头向蓝星?
“老爷说,让小姐铭记一年之约。”蓝星怪异的看了我一眼,那神情欲言又止。
我假装没有看见,迳自端起桌上的茶盏,慢悠悠地品茗起茶水来。“这茶水还缺了点火候,要是能在水温九成的时候冲泡就更好了。”
“嘭、嘭”几声,身边几个人都被我无厘头的话给气的相继跌坐在地,蓝星滑倒时更是连椅子都滚落到墙边,发出巨大的响声。见我毫无反应,所有人一致都用控诉的眼神瞪着我。
“真没用!”我撇撇嘴道,我知道她们都好奇我会有什么样的“一年之约”?但这是我跟阿玛之间的约定,也可以说是月秋华的宿命。旁人无法帮,也帮不了,那又何必拖着大家一起不开心呢!
“姐姐!”
“小姐!”
完了,众怒难平了。“本来嘛!喝茶其实也是一种文化;更是一种享受。喝茶讲究审茶、观茶、品茶三道程序。审茶是指泡茶前要先审看茶叶,内行人一眼就能分辨出绿茶、红茶、花茶、青茶(乌龙茶)、黄茶、白茶、黑茶等不同的种类来;更甚者还能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