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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再生缘-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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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赠春柳百桥礼》:

  

  白石桥头纵马蹄,春风拂袖柳初齐。古城倒影烟光暗,育慢遮碉日色住﹔流水静中双燕浴,隔花深处一鸳啼。上林几度留金荤,雨露恩浓舞席西。

  帝赞曰:“字字从石桥而起,可谓冠军之笔,君臣当畅饮三杯。”饮毕,帝见郦相脸知瑞霞,一时情动,把马鞭尽力向柳枝一击,数点水极茬郦相面上。郦相心思,朝廷何故谰戏,莫非看破我的毛病么?遂把袖拭了面上水珠,有不悦之意。帝心摇动。君臣下了石桥,只见各花娇艳,草木青翠可人,郦相谓权昌曰:“花草鲜艳,迷人心目,真不愧天上神仙府,人间帝王家。”权昌称是。帝见郦相鼻上还有两点水珠,兼纱帽略斜,加倍秀媚,乃曰:“群花虽楚鲜娇﹔终不及郦先生容貌,待朕作诗一首,赞邱先生容貌。”诗曰:

  风流旧态帽歌斜,柳露飞珠溅脸霞,今日上林春失色,只留解语一枝花。

  帝题毕,令内监送与郦先生,内监郊送交郦相。郦相心知天子看破改装,但思天子乃是明君,知是女流,岂不知是贞节,怎肯暖昧?何苦作此妄想,面上就有怒色。帝见其含怒,更加风流,寻思今晚怎肯空过,且缓到晚留宿,好事必能成就。主意已定,告郦相曰:“天气炎热,且到泛月塘船屋内乘凉下棋更妙。”郦相领旨。

  君臣来到塘边,只见那塘约有数亩大,周围花石头砌成堤岸:四边俱是大杨柳,另砌着一条阶级,下面有一小船,系在柳阴下。内监向前把缆索扯近,下船把跳板安下,架住扶手栏杆,君臣下船。内监扯起风帆,架着木桨,那船趁着微风,径向船屋而来。到船屋边,将索缚上跳板,船屋边办有一条阶级,君臣上了船屋,前后有五所厅房,君臣即坐船舱下棋。内监从船上运酒菜前来,一边饮酒,一边下棋,浦风从水面吹来,更加凉爽。郦相心中大喜,一连下了三局,帝负了一局。日将斜西,郦相奏曰:“天色将晚,臣要回阁办事。”帝诈称是,君臣仍旧下船。

  内监撑船上岸,君臣上马起身,帝曰:“天香馆尽种牡丹,景致最佳,先生不可不往一游。”郦相喜曰:“牡丹乃是天花,正当一观。”君臣来到天香馆,下马步进,只见两边何止百余盆牡丹,左边一色俱是白牡丹,右边俱是红牡丹,更有几盆紫色的,清风吹来,微有香气。郦相大喜,拍掌笑曰:“此处不减蓬莱仙境。”成宗曰:“当此月下饮酒,更为有兴,先生可在此赏花饮酒,不令花月笑人。”娜相高兴曰:“臣敢不领旨。”君臣即到馆内坐下,帝令内监备席前来。郦相想起帝不怀好意,辞曰:“臣因事未完,就此回阁办事。”帝曰:“值此升平之际,政事候来日再办。当此铰月名花,无饮有负牡丹盛情。”郦相自料帝乃明君,虽知是女,谅必不敢认真﹔遂即坐下。内监点得灯烛辉煌,呈上筵席,君臣同饮。到初更后,郦相辞席,帝曰:“证当斗酒百篇,怎好辞席。”随令内监卷起珠帘。是晚月白风清,阵阵香气,郦相谓帝曰:“白牡丹映着月色,犹如一片轻绢。”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十五回    天香馆诈醉留诗 金銮殿硬限完姻

  却说成宗见郦相赞白牡丹,乃曰:“先生可题一诗。”郦相领旨。内监呈上笔砚,郦相一挥而就,帝见上写《题白牡丹诗》,

  满洒丰姿不染泥,别传仙韵傲杨姐,轻笼夜露银塘影,薄剪春风玉燕衣。上苑韶华霞灿灿,中庭香气雪宰靠﹔珍珠帘外檬陇处,疑是轻绢是也非。

  帝看毕喜曰:“白牡丹诗意极佳,红牡丹并无一吟,郦先生大为不公。”郦相曰:“此有何难,当再题一首。”

  东皇作意聚韶华,出初倾城第一花。步金盏春酣浓带酒,玉兰风静暗流霞。杨妃薄汗凝红雨,甘后轻纳换绎纱﹔今夜承恩陪御宴,天香馆外月西斜。

  郦相题完,内监送与帝看,帝赞曰:“白牡丹宇句入神,红牡丹恰又变幻,真天才也,宜赐酒三杯。”郦相饮了三盏,上前谢恩辞席,帝留住曰:“难得月白风清,一刻千金,何必匆匆言别,尽醉方休。”郦相遂再饮。此时已近三更,郦相面上带酒,映着桃花,帝欲火如焚,忍不住笑对郦相曰:“观卿如此姿容,怪不得忠孝王狂言女扮男装,朕亦着魔。未知卿可肯伶朕否?今夜已深,同牀好议政事。”即唤内监着内阁人不必侍候,郦相要在此安寝了。郦相暗想:“我想肯失节,若别人到此地步,不是败名失节,必是舍死捐生,我自有变更。”忙站起身来,满面怒色,叫声:“公公不必传旨,我立要回阁。”即奏曰:“臣秉公无私,惟年轻致仕,人有女流之说﹔今陛下亦出此言,臣何可再与理政?当挂冠归隐。且君臣俱系年轻,如果同橱,外人必议年少高官皆从狐媚得来,将视陛下为何如圭严帝曰:“朕因议政事,故留同寝,并无别意。若果是女,乃忠孝王正室,朕怎敢紊乱?卿若推辞,反惹异议。”郦相曰:“议事当在灯下,同寝怎能议事?”帝曰:“汉光武与严子陵同牀,子秋称其君臣相得﹔先生在此安歇,外人若有闲话,朕即处斩。”一时欲火难禁,伸手扯住郦相左袍袖曰:“先生就在此安软罢。”郦相挣脱,厉声曰:“君臣相见,各宜尽礼,今陛下昏夜强臣同寝,君臣皆少年,外人必疑此职从献媚得来。臣虽至愚,断不从命。”帝见郦相声色皆厉,怒容满面,凛烈难犯,自知理屈,即扶起曰:“此朕之过,卿勿介怀,实思夜深路远,卿要退便退。”吩咐内监掌灯,送郦相回阁。权昌点灯,引郦相回到阁前,人役还在饲侯,郦相谢了权昌进阁。权昌回来交旨,帝嘱众内监不许多言,自思世间哪有此奇女,不怕死生,不贪荣华,真是可敬!枉朕费尽心机,毫无所得,又自喜方才送他回去,不致变脸,朕亦算知机,看来此女艰犯,但才色动人,怎肯心灰?今后只加些殷懃,望他回心,亦未可定。”是晚就在天香阁睡下。

  且说郦相回阁,入房安寝,寻得帝所赞诗稿,心喜帝果风流,不敢强留,亦为可敬,但帝枉费心,我想肯失节?今后不可住阁惹祸。即上牀安歇。次早回府,入见素华,即大笑,素华疑问曰:“何事欢喜?”郦相说明昨晚事情,素华曰:“小姐容貌太美,动人眼县,但帝既知是女,须设法辞官为妙。”郦相曰:“不必辞官,帝虽知道是女,亦照轧行事,不似绅王横行无道,昨日所行,苏楚温柔举动。美色人人痴欲,如此行事,令人可敬。今后不宿阁,即可保无事。”素华称是,索取御诗宁现。郦相曰:“御诗已失将无存。此盾案卷若多,当带园巍发,案卷若少,未晚便潮回符。”帝探知更期敬仰。

  光阴如箭,早是页丹初甸,云南项隆送女到京,租了一座大屋为离。项隆父女主仆住在东边。安县主人役在西边。商议来早面君。项隆对女曰:“南金须要小心,富贵尽在此一举。”项南金曰:“凭着女儿本领,不怕圣上盘诘。”次早项氏梳妆,穿了华丽花裙,上了轿、秋素跟髓,安知县随项隆上轿,来到午门下轿。安知县对午门说碉,午门官上段奏曰:“启上陛下,今有云南云州府昆明县知县安伸祥,奉送孟丽君回京,现在午门外侯旨定夺。”帝准奏,暗笑孟氏确是郦相。又有不怕死的女子敢来欺君么?即传宣安知县并孟氏进朝。安知县率项氏上殿,县主跪在前,项氏跪在后。帝着平身,令安知县站过一边伺侯,只宣孟氏上前,令孟氏抬起头来,道:“赦尔无罪。”项氏举起头来,帝吃惊:有五分象图,只是骨头面容有些丰满,不似郦相清秀,看来必定是富家之女,当对郦相坐在右边,先闻此奏,恰亦好笑,得见了容貌,五分拟图,倘先配皇甫郎,我再缓二三年,得有机会方好改装。即立起身来了向忠孝王拱手曰:“忠孝王恭喜你,令王妻回来了,可谓天从人愿。”帝趁势赤向忠孝王曰:“令正妻孟氏到,异日完姻,朕亦欢喜。”是日,武宪王父子、孟士元父子都在,各见其五分相似。忠孝王跪奏曰:“此女只有五分相似图画,谅非孟氏,臣不敢领命欺君。”帝笑曰:“朕前说过,自画形图,必有装点,怎能相似,尔休错了主意,且女流成了之后,怎能比得未成了之际的容貌。”忠孝王想帝言似亦有理,遂奏曰:“若是孟氏,可令其认明生身父母,便知真假。”帝想生父必不能认,只得谓项氏曰:“忠孝王要尔认生父,但恐尔流落多年,不知还认得生父么?”项氏感帝开豁门路,即奏曰:“臣妾虽流落日久,然父女天性,岂有不能认之理?”帝心中不信,乃曰:“尔既认得,可向前认明生父。”项氏领旨,即向西先看,帝心惊此女好利害,恐躲在西边,故向西班先寻,暗料怎能认得。只见项氏西边寻无,径向东边细看。孟士元因他五分相像,亦有些疑惑,项氏本知其身材面貌,又见其有异容,即向前扯住泣曰:“爹爹,可伶不孝女受尽颠沛,今日方能相会,女儿好苦!”帝心惊,莫非此女未卜先知么?即曰:“孟公,可是尔女无疑。”孟士元好不气恼,即对项氏曰:“尔不要忙,是吾女可再貌尔兄便是。”项氏领命,仍从西班寻到东班。孟嘉龄心疑,面上亦有异容。项氏向前扯住曰:“哥哥谅必认得妹子。”孟嘉龄着惊曰:“尔是哪个的妹子,敢作此欺君之事么?”遂奏曰:“此女实非臣妹,望陛下根究欺君重罪。”帝曰:“此女真是孟氏,谁敢欺君。”

  孟士元沉吟一会,计上心来,即间谓:“尔既是我女,可把从前事情说来。”项氏细说三月初三日比箭完婚,初八日秦布政为媒行聘,次年祁相奉旨主婚,三月二十八日行聘,四月初一阜改装逃走﹔投奔项隆家借宿教读等情,六月二十二日义父项隆祝寿。我醉卧书房,忘记脱靴,小学生代为脱靴。露出绣鞋。我诈称王姓之女,因丈夫远出经商,父母贪图聘金,迫令改嫁,奴守节潜行。项员外夫妻伶我节烈,认为义女,恩礼相待。孟士元曰:“前年忠孝王父子平番,荣封王爵,尔何不说起,直待此时才来了这个便是弊窒。”项氏曰:“封王我不说明,乃试丈夫有情与否。”孟士元又问曰:“尔当年逃走,曾留下什么对象?”项氏便把留下画图,并留书荐苏映雪代嫁之事说明,书信字句及画图诗句均念出无差,成宗同郦相心全俱疑,此女莫非有术前知么?遂齐声曰:“此女果是真了,连书信诗句都知,孟公何必多疑。”

  孟士元此时真是哑子吃黄连,说不出的苦,盘问又盘问他不倒,只得奏曰:“人家养女十二三岁即隔份内外,父女相见日期有限,况又逃出数年,臣怎貌得。待臣唤老妻前来,自能辨出真假。”帝暗笑孟士元颠倒,不能分辨真假,乃笑曰:“孟卿如此年高,尚疑不是尔女,却待其妻来方认。可宣尔妻来认。”孟士元退出上轿,回府来见韩氏,说明备细,协速上轿细认。韩氏怒曰:“女儿明明是郦相,还说甚女儿?”孟士元就把此女前情细说一番,道:“特请你去盘诸倒他。”韩氏曰:“待我前去。”即忙上轿,来到午门外候旨。帝宣上殿,朝见已毕,帝着平身。韩氏站起身来,项氏向前拉住泣曰:“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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