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十二岁,名文,就有兰合教其读书。当下皇甫长华姊弟拜见尹上卿夫妻,尹兰台姊弟亦拜见皇甫敬夫妻﹔然后表姊妹兄弟见礼,备席相会。老仆吕忠前来拜见皇甫敬夫妻,各说别后事情。皇甫敬谢尹上卿通风,使少华逃走之情,尹上卿言及俱是郦兵部恩德。皇甫敬曰:“待封官后,当率儿女前去叩谢。”从此就在尹府住下。众将到驿,自有驿本相待。
且说刘奎璧到了天牢,开了镣铐,拜见父亲,与姨娘及杜含香相见,俱各大哭。此时杜含香所生之子刘旋,年方二岁,刘奎璧对含香叹曰:“我亡生作事,大为不该,以致累及一间。今难得尔生下与我传家,我真有负娘子。未知可有人保救,罪我一人身上,使满门免罪,实为万幸。”正言间,崔攀风前来望,并带银两食物进宰,拜见刘捷、吴淑娘后,与刘奎璧相见地下。从人送上银子食物,刘捷曰:“怎好劳贤婿如此过费,费虽拘禁,还有不少官员厚送财物,使用充足。食物只得领情,银两带回应用。”崔攀凤曰:“小婿盘费有余,岳父只管收用。”原来顾太郡嫁女,恐实说女逃,被人耻笑,寄书刘捷时,只说嫁燕玉,不说雪贞代嫁,故刘捷认作亲婿相称。刘捷对崔攀凤曰:“贤婿且收下,老夫要用再取末迟。”崔攀风只得将银交付从人。刘捷又曰:“贤婿何故进京?”崔攀风说明捐纳京监赴考举人情事。刘捷曰:“贤婿来得不凑巧,我若末犯罪,场事或可相帮一二。但我虽犯罪,无容累及外戚,贤婿决齿录,称是我次婿,或者试官念及我的交情,功名却有些依靠,亦未可知。”崔攀凤曰:“小婿领命。”刘捷曰:“我有一事重托,贤婿未知允否?”崔攀风曰:“岳父且请说明,小婿无不从命。”刘捷曰:“云南尔岳母若到京,满门定然正法,劳烦贤婿备棺收埋,免得尸骨狼藉抛弃。”崔攀风曰:“当今天子仁慈,岳父相好大臣极多,必定求情赦罪。”刘捷曰:“我罪名重大,料难求赦。”崔攀凤曰:“岳父果有不测,后事俱是小婿料理,毋容忧虑。”二人说些言语,崔攀风辞别回寓。自此时常探望,不表。
且说尹府饮至晚间散席,尹氏对丈夫、儿子说起卫勇娥文武全才,贤淑恭敬,日后当聘为媳。皇甫敬应诺,是晚安歇。次早五更,齐到朝房候到。成宗临朝,群臣分班站立。帝宣皇甫少华曰:“难得卿勇,跨海征东,其功浩大,今复尔原姓名,又加封平东忠孝主。妻孟氏,节烈技术,加封一品夫人,又救云南昆明县有司官建造庙宇塑像,有司春秋二祭。”忠孝王换上王服谢恩。帝宣皇甫长华上前,暗叹果然端丽,可惜有染,故作戏言,怒间曰:“皇甫氏,尔乃女流,前年流落吹台山,何得屡次杀官军,该当何罪?”皇甫长华惊奏曰:“臣妾母女,因避难居于山上,官军屡来征讨,岂肯束手受死?无奈迎敌,此乃官军自取其祸,非关臣妾之罪。”帝笑曰:“尔好巧说,说是官兵自取其祸、尔今征番有功,朕怎可责罪。方才戏言,不必惊慌。朕今主婚,将尔配韦勇达,尔道好么?”皇甫长华闻言暗惊:“天子好颠倒,如此主婚,岂不误我终身?”又不好实奏,只是俯伏不语。卫焕向前奏曰:“我只有一女,名唤勇娥,年幼颇有勇力。臣因无子,教其弓马武艺。前因钦差擒捉家眷,臣女卫勇娥男装潜逃,欲往登州探臣消息,路过吹台山,杀死盗贼韩虎,暂居山寨,招军救父,改名韦勇达,实乃臣女卫勇娥。臣已过继胞侄卫勇彪为子,理合奏闻。”帝闻言惊喜曰:“难得尔女好胆量,单身敢在绿林安身,又敢跨海征番,真是罕有。朕疑他与皇甫氏二人同居,必定有染﹔故欲苟完亲事,以遂尔等私愿。不料竟是二美,可见二女如此忠勇。”传旨令内监引二女进万寿宫,朝见太后,改装前来受封。内监领二女去了。帝宣熊浩向前曰:“尔系武举出身,并肯冒险征番立功,加封平江侯,故父追赠一品官职,故母追赠一品夫人,尔妻加荣显夫人。”熊浩向前谢恩奏曰:“臣之故妻徐氏,臣实辜负。”将徐氏怀孕,劝其访仙求取功名,及后生子染病身亡,临终怨言,惟嘱求取功名,使其受享封谱,伊便含笑九泉等言之,道:“臣实有负于妻,故至今未忍续弦再娶。”帝叹曰:“难得尔妻贤德,朕今追赠徐氏为一品夫人。”熊浩谢恩,换上侯服。帝加封赤英南王豪为现任总兵官,其余投军武进士分别封官游琳,都司、守备,分发各省任用。再宣皇甫敬上前谕曰:“卿不屈臣节,甘受牢狱之苦,却又教子有方,深知忠孝。朕加封为武宪王,妻尹氏加封元顺元妃。”皇甫敬换上王服谢恩。帝加封卫焕为华亭侯,故妻追赠一品夫人,加封韩国夫人。又加封卫勇彪为京营总兵官。
只见卫氏、皇甫氏改装出来,金莲短小,跪下朝见。帝见卫勇娥容貌少逊于皇甫氏,思欲纳为西宫,又恐群臣议为好色,乃对忠孝王曰:“卫氏有恩于尔母,今将卫氏配尔为妻,以偿孟氏良缘若何?”忠孝王奏曰:“孟氏行刺投水身亡,如此节烈,臣当终身不娶。但后嗣为重,只可娶妾,正室仍尊孟氏,以报其恩。今卫低有恩于母姊,若纳为偏房,即辜负卫氏恩德,若娶为正室,则深负孟氏节义。卫氏不如别婚,臣待三年后娶妾,方为两便。乞恕臣违旨之罪。”帝大喜曰:“卿与孟氏乃义夫节妇,实为可嘉。”低头一想,对熊浩曰:“朕将右先锋配尔左先锋,意下若何?”熊浩大喜曰:“多蒙圣恩主婚极好,但恐卫焕不从。”卫焕向前曰:“小女弱质薄姿,得配熊将军,已为过份,何必推辞。”帝大笑曰:“朕主意不差,卿等不必过谦。”熊浩谢恩。帝令赏随征官军,撤回本汛,免其半载公务,又荫一子,充当营氏,凡屡征阵亡将士,兵都录名,赏其妻子银两,录用其子弟,以报其死难。来日赐宴大犒。
未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十六回 元天子续娶正宫 郦兵部耀升右相
却说成宗封赏己毕退朝,将士俱皆喜欢。武宪王谓众将曰:“尔等若非郦大人作成,焉有今日?当往叩谢。”众皆称是。二人一同上马,来到右相府,又有梁相在内,各用禀折,惟老王用两个拜帖。老王念郦兵部恩深,却亦下马伺候。
且说梁相和女婿回府,正在合堂说起封官事情,只见女婢手执察帖报曰:“武宪王父子率领征番男女将官来见。”明堂穿上公服,来到后堂大令速备酒席,请武宪王父子、华亭侯父子叫平江侯、赤、王二总兵相见,其二女及众将请回。家人传出话来,二女相邀径到尹府,众将回到馆驿。家丁开门迎接,老王即从中门步行而进,少王从东角门步入,郦明掌降阶迎接,老王爷、众将一齐跪下曰:“老夫等怎劳大人迎接。”郦明堂伤心,自思想受公公下拜,忙下跪曰:“老大人父子并众年兄如此厚礼,岂不折尽下官阳寿。”老王爷曰:“蒙老大人提拔,老夫满门并众将富贵,理当百拜。”众将拜毕,老王曰:“愿请梁太师受拜。”郦相曰:“家岳父外世末回,多蒙厚爱。”即让老王爷上坐,老王至死不从,只得分宾主坐下,众坐在下边。茶罢,众将俱谢提拔之恩,明堂谦恭不敢。席备,众人称谢入席,明堂甚是殷懃相敬。酒过数巡,众将离席,郦明堂苦留不住,老王父子回到尹府,夫人埋怨少王曰:“自前年我在吹台山,即对你说耍娶卫氏为媳,今蒙圣上赐婚,你却摧让与熊友鹤结婚,故意违逆母命。如此不孝,真是可恨。”少王曰:“母亲息怒。弦儿感念孟氏节烈,只娶一妾,传接后嗣。卫氏有恩于我,又是母亲义女,孩儿怎敢屈他为侍妾?今配熊友鹤,与我乃是嫂弟,更为合理。”老王曰:“孩儿意见却亦不差,不须埋怨。”少王曰:“孩儿要往拜孟岳父。”老王爷应允。少王爷上马,来到孟府。家丁通报入内,孟士元遣儿子孟嘉龄时已升翰林院侍讲学士开大门到滴水檐前迎接。忠孝王下马,拱手同到后堂,拜见孟士元,尊其上座,自己与孟嘉龄对坐。茶罢,忠孝王间曰:“未知小姐葬在何处?小婿欲往祭奠。生不能同牀,死亦欲与令媛同穴,方得瞑目。”孟士元伤感曰:“小姐当日行刺,投水身死,尸首漂出大江无踪,哪有坟墓。”忠孝王泣曰:“小婿命苦,在世不能与令媛见面,死后无坟墓可拜,真是令人可伤?”孟士元劝曰:“贤婿不必悲伤,要见小女,却亦不难。小女在日极精丹青,闲时自画小影一橱,极其相似。我已寄书回家,搬取家眷进京,大约在十一月间拙内便可到京,那时看图形如看小女一般。”忠孝王曰:“此乃极妙,但恐岳母忘记带来。今当寄书与岳母,嘱其速带前来,切勿忘记。”孟士元曰:“小女乃拙内钟爱之女,此图长挂在房中,老妻时刻观看,一定带来,不须过虑。”忠孝士大喜。孟士元吩咐备酒,忠孝王辞曰:“另日领情。”随上马回尹府。
卫勇娥就在尹府安身,与长华、兰台甚是相得。次早,太后宣梁相、孟士元入宫、渝其往见武宪王,通知俺家欲娶其女皇甫长华以为正宫皇后,侯择吉日行聘完亲,就烦二位先生执柯。二臣欢喜,领旨起身。当下二臣来到尹府,武宪王父子迎接,来到堂上,分宾主坐下。茶毕,二臣传出太后言语,令武宪王速备妆查,不日完亲,以便来年十月庆视太后六旬大寿,侯择日下官再来通知。
老王父子大喜曰:“小女痴拙,怎敢当正宫之选?又烦二仿宪驾,更难消受。”二臣说些闲语辞别,武宪王入内对尹夫人说明,满门大悦。老王令女婢进内报知小姐,恰遇皇甫长华与尹、卫二人闲谈,女婢就把二大臣说立皇后之事禀明。尹兰台笑道:“今既为皇后,理当朝见。”言罢跪下曰:“臣妾朝见,愿娘娘千秋。”长华羞得满面通红,向前双手扶起道:“贤妹休要取笑。”卫勇娥亦笑曰:“君臣名份,合当朝见。”
次早。帝临朝,传旨发银,着户部官将刘侯旧府收理,赐武宪王白银八十万两,建首家器。钦天监奏称,定七月二十二日纳聘,二十六日完亲。帝准奏,传旨礼部,照迎皇后礼,奎驾仪仗遵照常例。只见午门官奏曰:“左丞相祁盛德有表奏称病重,请旨键夺。”成宗笑对众官曰:“朕念祁相辅助先帝,开国功大,不忍其辞官。今屡报病,且已年近七旬,朕若不准其辞官,只道朕不恤老臣辛苦。”传旨,祁盛德准其带职回乡,加赠太师,赐金五万﹔每月朔望,着该地方官往候请安,遇有重情,仍许章奏闻。六部官奏曰:“祁相卸事,余下左相要缺,难以空悬,请立贤臣。”帝令右相梁鉴升迁左相,加封兵部尚书郦明堂为右相之职。郦明堂俯伏辞曰:“臣无才无学,且又年轻,怎敢居百官之上﹔况翁婿为相,涉人嫌疑,臣不敢领旨。”帝笑曰:“满朝谁不知卿翁婿不爱馈送,若道年轻,却不闻学无先后,达者为尊,论卿才学办事,满朝谁人可及?理当为相。但婿不强翁,今使卿为右相,已是有屈,何必推辞。”翁婿只得叩头谢恩。百官知二相清廉正直,俱皆欢喜。二人归班,帝笑对郦相曰:“朕二十为君,已是年少,先生年方十八拜相,可谓君臣俱是少年。”文武散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