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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坐在客厅一角的夏鱼儿铁青着脸,一言不发,看着小文。
小文看了看,蛮不在乎地说道:“妈,你现在肯定想骂我一顿:谁让你去南昌的?为什么呆了这么久不回来!骂吧,我听着呢!”这时春儿送上茶,小文接过,呷了一口,放到桌上。
夏鱼儿气得嘴发青,还是说不出一句话。
小文看到母亲不说话,说道:“妈,你不骂呀?那就呆会儿一块骂吧。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我爱任凭风,任凭风也爱上我了,我这次在南昌,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
夏鱼儿一下站了起来大叫:“你……你说什么?”
青花 十二(3)
站在一旁的江伯和春儿都大吃一惊,盯着小文:“大小姐,你可不敢瞎说!”
小文满不在乎:“妈,我已经怀上了任凭风的孩子。我告诉你这件事,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粘乎任凭风,把他让出来,任凭风现在是我的人了。”
突然夏鱼儿一口鲜血喷出来,大叫一声:“来人!”江伯和春儿忙上前扶住她。
门外应声冲进来两个下人。
夏鱼儿指指小文,艰难地:“给我……吊起来!”
小文看着他们说道:“你们敢!我肚子里有任凭风的孩子,出了事,他要找你们算账的!”
两个下人站着不敢动。夏鱼儿弯腰捂住胸口说道:“吊……起来!”
在一旁的江伯也气愤至极,冲两个下人大吼一声:“听到没有?吊起来”!
两个下人上前架住薄小文。薄小文气愤地冲江伯辱骂:“一条老狗!”江伯没有理睬,和春儿扶起夏鱼儿,进内屋去了。
夏鱼儿由春儿搀扶着走到内屋,躺到床上。
江伯劝慰道:“太太,大小姐虽然气人,可她的话你怎么能相信呢?再说,任先生也不是那样的人呀!”夏鱼儿摇头不语。春儿也劝说:“太太,我看大小姐是瞎说的,你应当相信任先生!”夏鱼儿大叫一声:“我根本不信他的话!我是气……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儿。”说完她泪如雨下。
任凭风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原来他担心小文是否归家了,所以赶到薄家想来看看,没想到却看到了这一幕,刚才夏鱼儿的话他在外面都听得一清二楚。江伯和春儿看到任凭风便知趣地退了下去。夏鱼儿此时看到任凭风也是百感交集,不知该说些什么。任凭风走了过来,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谢谢你,没有相信小文的胡说八道,否则,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夏鱼儿斜靠在床边说:“说老实话,小文追着你去南昌,后来你回景德镇,她故意赌气不肯回家,非要你去接她,我心里也有怀疑。隔山隔水,这么多天,谁知会发生什么事啊?可前几天,我到南昌去给小桃配药,那天夜里在客栈,正好看到你训斥小文……”
任凭风一惊:“哦,原来那夜你在客栈!那我对小文说……”夏鱼儿点了点头。任凭风动情地握住夏鱼儿的手:“我那天说的是真心话,自从遇到你后,我心里真的只有你的影子。鱼儿,希望你明了我的感情,不要再和我闹别扭了,好吗?”
听到凭风这么一说,夏鱼儿再也忍不住了,伏在他的肩上,哭了起来:“凭风,有时从小文身上,我好象看到了自己,我也是那么任性、固执、要强,想想这些天发生的事,如果不是因为和你赌气,非要和你拧着干,如果我肯听你一句劝,小桃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样子……”
青花 十二(4)
任凭风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心疼地说:“你别难过,也不要太着急,让我们一起来想办法,我一定要把小桃救醒。”夏鱼儿抬起头来看这任凭风点了点头,又伏在他的肩上,此时夏鱼儿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幸福和满足。
这时何家墨来到了薄家,想找夏鱼儿,江伯看见何会长来了,便从客厅迎了出去。
何家墨问道:“江伯,太太呢?”
江伯说:“太太在她自己房里休息。”
何家墨哦了一声,说:“我去找她,我有些事要和她谈。”
江伯上前一步拦道:“等等,何会长,任先生在她房里呢。”
何家墨一听,说到:“任凭风?他怎么会……他俩不是闹翻了吗?”
江伯笑了:“嗨,我说他俩是欢喜冤家。吵过后走得更近。这会儿两人在房里谈得高兴着呢。我想,何会长先不要去打搅了吧,有什么事过一天再来吧。”
何家墨咽了一口气,不好再往里走,他把手里提的东西交给江伯:“这是我给你家太太买的点心。”
江伯看了一眼:“芝麻饼?太太这两天肠胃不好,不能吃油性的东西。我怕她吃了这芝麻饼会拉稀。何会长,还是把点心带回去吧。”何家墨不满地瞪了江伯一眼,无奈地返身走了。江伯在他身后捂着嘴笑。
离开薄家后何家墨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他想了想来到了三春茶楼。李凤白见到何家墨很是热情,忙过来给他斟上茶水。
何家墨笑道:“老板娘亲手为我斟茶,真是荣幸。”
李凤白也笑了:“何会长是稀客嘛,今天肯来光顾小店,应该是我说荣幸才对。”
何家墨把桌上的那盒点心推过去:“这个,送给你吃。”
看到那盒点心,李凤白有些高兴:“啊呦,芝麻饼,好东西啊!只有南昌才买得到,我就谢谢何会长了。”忙收了下来。说完她笑着坐下,招手叫店小二过来:“去,拿一碟花生米,一碟辣豆瓣,再带个茶碗过来。”转过头又对何家墨说道:“今天何会长怎么有空来茶楼喝茶?还想着找我聊天?”
何家墨凑近李凤白,显得很神秘:“先告诉你一个大新闻。”
李凤白有些好奇:“什么新闻?”
何家墨看了看说:“任凭风和夏鱼儿又走到一起去了。”
李凤白一惊:“你胡说!夏鱼儿很生任凭风的气,听说任凭风想去看看小桃,夏鱼儿连家门都不让他进。”
何家墨直起腰来,喝了口茶水:“这是老黄历了,我今天去薄家谈事,任凭风正在夏鱼儿房里,看来两人很亲热呢,这会儿,任凭风肯定还在夏鱼儿那里呢。”
青花 十二(5)
听到这句话笑容在李凤白的脸上僵住了,何家墨看到李凤白的表情,有些得意,笑了笑走了出去。
想到何家墨刚才的话,李凤白还是有些不相信,凭风明明答应她不再见夏鱼儿的啊!她想了想,走了出去,她要去薄家看个清楚。来到薄家,她站在不远处,双眼紧盯着薄家的大门。
不一会儿,薄家的大门开了。夏鱼儿亲自送任凭风走到门边,两人站在那儿,不知在说些什么,神态亲密而愉快。李凤白看着他们,脸色越来越阴沉。头也不回地走了。
任凭风刚到客栈,就看见李凤白连门都没敲,一脚踹门走了进来。
任凭风一惊:“你怎么……吓我一跳!为什么不敲门?”
李凤白大叫:“我来讨债,讨回我的东西!讨债还用得着敲门吗?”
任凭风很是疑惑:“你这是怎么啦?你要拿回什么东西?”
李凤白说:“青花日月盅,那个我哥哥交给你的国宝日盅,还有薄老二为我造的月盅。我的意思就是,这件事你不用管了。”
任凭风语气缓和下来:“有话坐下慢慢说,好吗?”
李凤白还在气头上:“我看出来了,你根本就不想再得到那个和日盅配对的月盅。”
任凭风大叫:“凭什么这样说?”
李凤白又说:“何家墨动员薄家造日月盅,这正好给了我们一个好机会,只要它能造出来,凭你和我的本事,就能拿到手。可是你偏偏反对。”
任凭风解释道:“我是反对,现在条件不成熟,不值得搭上性命去造日月盅。薄老二就是个教训。我的意思是只有找到了解毒的办法,才能再造日月盅。”
李凤白白了他一眼:“这是借口,你是心疼夏鱼儿。你很清楚,只要薄家砌窑开炉造日月盅,凭夏鱼儿的个性和身份,一定是她首当其冲。你为了保全自己的情人,宁可放弃我哥哥的重托。”
任凭风也气了:“你说话不负责任!”
李凤白说道:“我怎么不负责任?你和夏鱼儿两个,大白天的在薄家大门口还卿卿我我,粘粘糊糊,要不是我亲眼所见,说不定还会被你蒙骗。”
任凭风说:“我从来没想骗你,我早就告诉你,我爱夏鱼儿。”
李凤白又问:“那青花日月盅呢?我哥哥的托付呢?”
任凭风说:“这和你哥哥的托付没关系。即使我和夏鱼儿结婚了,我还要继续寻找月盅,如果实在找不到,等有了解毒的办法,我们可以再造月盅。你看,我不是还在到处翻书,钻研制瓷的知识,想找到解毒的办法吗?”
任凭风拿起桌上的书给李凤白看,不料,李凤白看都不看一眼,唰唰几下就把书撕碎了:“哼!你还真想要和夏鱼儿结婚?任凭风,我告诉你,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为了我哥哥的遗愿,你就别再想得到夏鱼儿了!”说完甩门走了出去。任凭风只有无奈地摇了摇头。
青花 十二(6)
第二日,李凤白来到薄家在客厅里等候夏鱼儿,只见夏鱼儿从里屋走进来,李凤白从椅子上站起。
看到李凤白,夏鱼儿有些不高兴说道:“老板娘,有话你就说吧。”
李凤白看了夏鱼儿一眼:“薄太太,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我想问你,你知道任凭风是什么人?他到景德镇来究竟为了什么?”夏鱼儿被她问得愣住了,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李凤白又说:“看你的神情,你并不清楚任凭风的底细。他是景德的保护神唐英的后代。”
夏鱼儿听到她这么一说,好像明白过来了,扑哧一声笑了:“这个我早就知道了,这又不是什么坏事,任先生并没有想瞒我。他到景德镇不久,就告诉我,他的祖先就是唐英。他知道景德镇人对唐英都很崇拜,反倒要求我不要向别人透露,他不想占祖先的光。”
李凤白紧接着问:“那么他为什么来景德镇?你知道吗?”
夏鱼儿满不在乎地说:“来景德镇的外乡人很多,无非是做瓷器生意呗。何况像任先生那样的,懂得瓷器的行家,来我们景德镇,除了想买到好的青花瓷,还会有什么别的?所以,我从来没问过他,来这儿干什么。”
李凤白又说:“你就是问了,他也不会和你说实话。薄太太,我有一个要求,今天我俩的谈话牵涉到一件大秘密,所以只能是你知我知,绝不能透露给第三人。你要是答应,我就接着往下说,你要是不答应,我现在马上就走。”
夏鱼儿有些好奇说道:“我答应,你说吧。”
李凤白接着说:“任凭风来景德镇,完全是有预谋的。他接近你,并不是因为他真的喜欢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