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终于艰难地将血淋淋的右手取了出来,他不敢再用右手使力,只得将整个右臂都放在了锚爪之上。幸好锚爪够大,他抱牢以后先深呼吸了一口气,右手实在太痛了,仿佛全身都在抗议,要他把右手给剁掉一般。
右手臂完全搁在锚爪上后,他先喘了口气,然后一点点将身子向上面蹭。他要整个人爬上去,站在锚爪上,然后再够着锚洞,从那里进入船舱。
费了一点功夫,乔墨轩总算侧着身子将上半身挪到了锚爪之上。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知道太阳已经完全跳出了海平面,耀出万丈光芒,而他也分明感受到了来自太阳光的强大热力,因为他此时已经是满身大汗,连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
在锚爪上站直了身子,乔墨轩稍稍松了口气。由于他个子够高,轻轻一伸手便能够着锚洞。不过他还是不敢大意,一只脚勾住锚链,与链子铰在一起,未受伤的左手便往锚洞口伸了过去。
“哗啦”一声,却是锚链松了一下,飞快地下落了一段距离。乔墨轩才刚刚搭在锚洞口上的左手还没来得及使力抓住,这时只得本能地收回手来,重新牢牢地抓紧了锚链。
由于锚链这一松动,乔墨轩的身子也跟着摇晃起来,影响了整个锚链剧烈地晃动起来。他额头的汗水更是如雨般落下,手上更抓紧了锚链。
一个脑袋从锚洞口探出来,阴恻恻地笑了一声。乔墨轩往洞口看去时,不由大吃一惊。那里有一只手握着一把油壶,正往锚链上倾倒油料。
SHIT!乔墨轩暗骂了一句。他本来单手抓着锚链就已经很吃力了,这下再涂一层油,他哪里还抓得住?!
他的眼睛冒火地看着那只手,真恨不得从嘴里吐出一把尖刀来,把那只手给剁下来。
他左右环顾了一下,看见自己犹如秋天的一枚摇摇欲坠的树叶般晃荡在空中,随时都有跌落入海的可能。颤巍巍地用左手在身上摸了摸,取出了唯一一样比较有分量的东西——手机。
看准那只狗爪,忍着疼痛,乔墨轩迅猛地将手机扔了过去,同时大喊一声:“赵起,给我滚出来!”
惊险瞬间(四)
郑郁的脸上也已经是汗如雨下。她两只手互换着紧抓栏杆,就这样悬在那里。那个用枪顶着他的人一直维持一个动作也累了,后退了两步,换了个动作活动一下筋骨,但他的目光与枪口仍是紧锁在她头际。
她觉得又渴又累,太阳照在她身上,晒得她头晕眼花。她见那个男人退后两步正在做扭腰动作,便赶紧趁机又往上面爬了一点。那男人立即警觉起来,重新握好枪走上前来。
“我说你这又是何苦呢?”那男人似乎起了怜惜之心,开始软语劝说道:“你这样不累吗?我看着都累!我也不想为难你,你早些松了手,趁离岸边不是很远,还可以游回去。要是等出了公海,我们强行把你推入海中,你到时真是叫天天不应呼地地不灵,只能眼睁睁等死了。你看看你还这么年轻,还没结婚吧?这花花世界你舍得就这么抛下?还有你的家人……”
这人还在苦口婆心地游说着,却见郑郁换了右手抓栏杆,同时将发酸的左手在空中甩了两甩。就是这么一甩,她左手腕上的手表突然大放光芒,笔直地射向这人眼睛之处。他本能地侧头一避,郑郁眼疾手快,左手在船舷上猛力一撑,整个人轻盈地翻上了船舷,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踢一腿,正中那人腰间。“怦”的一声枪响,那人摔倒之时触动扳机,打出了一发子弹,紧接着手枪滑出了老远。
正所谓祸从口出,这人自恃处于完全的优势,又生了点悲悯之心,一时大意起来,不成想就给了她可趁之机。
郑郁将他放倒以后并不加追击,而是赶紧奔过去捡手枪。只听一阵纷沓的脚步声传来,郑郁的手刚触及到枪托处,突然从后面传来一阵破风之声,她赶紧就地一滚,只听“啪”一声,却是一根大木棒扑了个空,结实地砍在了地面上。
那边厢郑郁刚刚躲过一劫,心中刚喊了一声侥幸,滚落之势还没停稳,耳边又传来“啪”的一声,这一回她再没躲过,结结实实挨了一皮鞭。
所谓的“肌肤之亲”(一)
徐曼侬才刚刚睡下,朦胧中听到一声枪响,她刷一声睁开了眼睛。
来不及换鞋子,胡乱趿着拖鞋就往门口奔去。扭动门锁,却发现怎么扭也扭不开。她使劲拍打着门,大声喊道:“谁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给我开门!开门!”
不过,喊了半天也没人搭理她。
看来这样也不是办法。
徐曼侬转身又朝房中跑了进去,四下寻找着可以砸开门锁的重物。桌子?搬不动!椅子?试了一下,对不准那个小小的门锁。怎么办?怎么办?
徐曼侬急得团团转,偏生想不出一个法子来。她用身子对着门又踢又撞,奈何门锁纹丝不动,反而是把她自己弄得生疼生疼的。
她在房间焦急地走来走去,一头短发被她揉得乱糟糟的,还被她用力地拔下来不少发丝。她这时也顾不得心疼自己的头发,直觉感应到应该是有人上船来了,而且极有可能就是乔墨轩追来了。她就知道,乔墨轩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走了半天,还是一筹莫展。愤怒中她抓了房中好多东西朝门上砸去,一边砸一边喊:“赵起你给我开门!快点开门!”
所有能扔的东西都扔了,累得她气喘吁吁的。外面仍然听不到任何动静。她不免有些泄气,一屁股跌坐在了床上。
难道就这样等着,又要等到吃饭的时候用绝食来谈条件?那下流胚是不是又要问她“你是选择吃饭还是跟我睡觉”这一招?
徐曼侬,你怎么这么没用?!
她的脚无意中碰到被她摔落在地上的床头柜,她泄愤般地猛力一踢,床头柜翻了个身,哗地一声从敞开的抽屉中掉落出某样东西。她侧过头来,看见散落在地上的便笺纸,还有一盒长方形绘着漂亮图案的火柴盒,以及几支五颜六色的蜡烛,或许是为了预防万一断电的情况下使用的吧?
火??
徐曼侬的脑海中灵光一闪,立即从床上一跃而起。是的,不放我出去是吧?那我一把火把这里烧了,看你还沉得住气不?!
说干就干!徐曼侬划燃了火柴,先将蜡烛点了起来,然后扯下了床单,点燃,放到门口焚烧,同时把那几张便笺握在手中,对着门口使劲扇风,顿时室内窜升出在片烟雾。徐曼侬一边咳着一边喊道:“还不开门?再不开门我要烧死在里面啦!”
“怦”一声大作,门被打开,赵起阴郁着脸出现在门口。
所谓的“肌肤之亲”(二)
“徐曼侬,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赵起愤恨不已地冲了进来,一把抓着她的胳膊朝她狂喷口水。后面的人赶紧跟过来扑灭了火源。
“我才要问你玩什么花样呢。”徐曼侬嫌恶地伸手擦了擦脸颊,冲他吼了回去。“为什么锁着我不让我出去?刚才我明明听到有枪声,发生什么事了?不会是我乔大哥上船来了你向他开枪了?”
“你看你,我就怕你胡思乱想的,怕人打扰到你睡觉,所以才让人把你锁起来的。”赵起本来凶神恶煞的表情突然变得柔和起来,笑着哄慰她说:“你不是和我一起看着船开动才下来睡觉的吗?你乔大哥有那么大的本事飞越海面上船来吗?刚才的枪声不过是一个手下不留神走火了而已。你看你,弄得满头大汗的!”他煞有介事地说着,松了抓住她胳膊的手,轻轻替她擦脸上的汗水。
“赵起,你今天忘戴隐形眼镜了是吧?”徐曼侬这回倒是没躲开,任他伸手替她擦汗。赵起心里正自窃喜着,还以为他的举动感动了她,却没料到她冷冷地说道:“你忘了吗?我可以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你内心里的真正想法。乔大哥上船来了,你抓住了他,有人和郑郁交手开了枪,你怕我会跑出去所以找人在外面加了一把锁。我没说错吧?”
赵起脸上刚刚浮现的喜悦之情立即消褪下去。昨晚睡觉时摘了眼镜,半夜里就匆匆起床,掺进药水中的隔离药液被他不慎给打翻了,想了想现在应该没太大的必要了,所以就索性不戴隐形眼镜了。
没想到,智者千虑,终有一失,乔墨轩鬼使神差地追来了,他手下的一个自以为是的笨蛋还弄出了响声,偏偏又惊动了徐曼侬。他本来想就这么掩盖过去的,却一时间忘了她有窥人心事的本领。
赵起的手僵在了半空,看着她,脸上飘过一抹神伤与凄苦之色。
“没错,我是抓住他们了,因为他们未经允许就擅自登船,我有权利对他们进行处置。”赵起垂下手来,换上自负狠辣的表情,振振有词地说。
“处置?怎么处置?把他们扔进海里喂鱼吗?”她紧盯着他的眼睛,语气中透露出鄙夷与愤怒。
“怎么,你心痛了?”赵起语气酸酸的。
“我要见他们!”她不想再和他磨嘴皮子,单刀直入,厉声说道。
“不准!”他利落地伸手关上门,并挡在了她面前,脸上的肌肉突突地跳着,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冲破开来一般。
“让开!我要见他!”徐曼侬急怒交加,脸上迅速红透,伸手拼命将他从门前拉开。
“我不准你见他,不准!”他反手抓住她的手,顺势将她拉入怀中,双手牢牢固定住她,将脸贴在她的脸上不断摩娑着,带着点恳求的意味在她耳边说道:“曼侬,你不能这样!你明知道我的心……我只许你想着我,心里只有我,不要再想他了,不要再管他了,好不好?好不好?”
赵起不是第一次向她表明心迹,不过,一来她心里乔墨轩先入为主了,在她灰暗绝望的日子里,乔墨轩毫无预警地出现了,并且那么温柔体贴地对她做了那么多事,她心里已经深深烙下了他的印迹,也对自己发誓说要一辈子对他好。二来,赵起对她态度恶劣,又一直都是在利用她,对她根本就不会有动情的真心,她只是听听而已,并不当真。但他这一次,好像有一点不同。她好像真的能感觉到他的心为她动摇了。他一向是颐指气使的人,以为天下之物都得之如探囊,这一次却放下架子低声下气地和她商量,恳求她。
所谓的“肌肤之亲”(三)
本来正在极力挣扎的徐曼侬推拒的动作停顿了下来,心里的某处不经意地柔软了起来。她这一生中,除了幼年得到奶奶的疼爱以外,几乎感觉不到身边的人的温暖,更料想不到有朝一日会有人如此在乎她。原来,她其实没有那么差劲的,你看,还是有人傻傻的喜欢她的不是吗?
赵起见她身体放软了下来,心里一动,脸上渐渐漫上欣喜之色。他轻轻松开手来,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脸,见她的眼神略显呆滞,似乎思绪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去了。想必是刚才他说的话让她分神了,还以为她真的无动于衷,看来她还是受到感染了啊。唉,赵起,这比你当初一天内赚一百万还让人有成就感啊。
这一刻,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和喜悦。她的眼睛大而明亮,双唇粉嫩水润,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她身上的一切,都是未经开发的处女地,是世上的稀有品种,他没理由不珍藏和拥有这样的宝贝吧?
赵起嘴角轻扬着,脸上露出的笑容显示他如今心情大好。他仍是轻捧着她的脸,俯下头,缓缓闭了眼睛,看准她的唇瓣吻了下去。
曼侬,我真的不知道,原来爱情如此令人陶醉!
曼侬,从今天开始,把你完全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