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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仁对此异常的恼火,蒋总让他来就是和共产党较劲的,人家一个逃兵都没有,自己这里却逃跑不断,他终于违背了何平士兵要走就由他的原则,暗下处决了几个准备逃跑的士兵。
马占山那里的情况却好上许多,因为这些人大多是东北人,他们渴望有人能带他们打回家乡。
士兵的训练的虽然苦,但伙食却很是不错,生活也很丰富。何平把张家口的一家大戏院管制起来,每天都安排文艺演出。这一段时间最流行的就是《精忠报国》,每当那歌曲唱起“狼烟起江山北望,”的时候那些老东北军总是热泪盈眶,马蹄南去人北望,这正是他们十年前真实的写照。
一天的训练下来就算再累,如果能轮到戏院里去听听这歌曲,他们也会去。就算那天轮不到的也自己躺在床上哼几句。何平训练回来的时候,正听见一个营房里面传出这歌曲,想是战士们在合唱。何平笑了,他知道一首好的歌曲,能够起到的鼓舞作用比你领导站在台上讲一个月还要有效。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乡,这句是最让我感动的。”何平身后有人说话,何平回头看见马占山:“马兄,还没休息?”马占山来到何平面前:“这我要向司令请罪了,我只是在训练场上象征性的来了几下,毕竟年纪大了,比不上那些年轻小伙子。”
何平微微一笑:“马兄就算只站在训练场上,士兵们也不会说什么。”马占山看着何平:“司令一向直来直去,我也不打算绕弯子,如果说我一开始答应你只是为了让自己死在东北,现在我却已经相信司令有能力把东北打下来。”何平没有说话,静等着马占山的下文,马占山说:“我现在想知道,司令打下东北以后准备怎么做?”
何平知道还不是和他摊牌的时候,尽管马占山历史上在内战中没投向任何一边,但现在历史已经改变了,他不能不小心:“马兄,你我在一起,只是为了把日本人从东北赶出去,从中国赶出去,我的部队就是这样。至于以后,大家志同道合就还是兄弟,如是意见不同,也只能盼望日后战场相见能手下留情。”
马占山叹了口气:“何司令,中国已经打了这么多年了,我们这一把年纪都是在炮火里长大的,难道我们的儿子,孙子也要这样么?”说完,转身走了。何平的内心却是一阵欣喜,看样子自己把大部分部队交给他是对了!何平笑了,也回宿舍去睡觉。
李凌树这时候却是睡不着,他本想给小翠赎身,可当他带着金条和水洋来到依红楼的时候,妓院龟公却告诉他小翠正在接客。李凌树恼怒万分,自己明明已经把小翠这几天都包下,她怎么还敢如此?
水洋却看着他说道:“凌树,你这想法,还是再三思一下的好。”李凌树的拳头都攥的发响,他根本就不理水洋,一把拉住那龟公:“她在哪?”龟公知道自己得罪不起这满洲国防军的团长,手颤抖的向二楼的一个房间指了一下。
李凌树愤怒的冲了上去,小翠这时候却正好从门里出来,看着小翠还没系好的衣扣,李凌树的脸变的毫无表情。小翠慢慢走到他面前,小声说道:“对不起。”李凌树看了她一眼,转身拉着水洋要离开。小翠早已经不想在这地方生活,好容易有个人愿意帮自己赎身,哪里肯放过?
她急忙的拉着李凌树:“你听我解释!”李凌树冷冷说道:“还有什么好说的?”小翠看外面很多人都在看着他们,转身把李凌树拉入自己一个姐妹的房间,里面那女人见他们进来也没说话,拉着被子继续睡自己的觉。
小翠哭泣着说道:“我真的照你说的做了,这几天我真没接客人,只是今天皇军的三井太君来,他非要点我,老板实在没有办法,我才,我才,”李凌树感觉愤怒之极:“他三井怎么了?你可以告诉他,就说你是我看中的女人,他能拿你如何?我看还是你自己贪恋这样的生活,你我就此算了吧,前几天的话,当我没说过!”说完又要离开,小翠却紧紧抱着他的小腿:“不要!我真的不想这样,我不想过这样的生活,我求求你带我走吧!”李凌树一脚踢倒她:“滚!”水洋这次主动拉着他离开。水洋知道,这女人并不适合李凌树。
小翠哭声更大了,床上那女人穿着贴身小袄起来,一把扶起小翠:“这种男人不要算了,不值得哭!”李凌树回头看了一眼,那女人毫不示弱的回视,嘴里说道:“妹子,这样的英雄姐姐见多了,打女人的英雄么。”李凌树看着他:“你说谁?”
那女人双手掐腰:“说别人对得起你么?看什么?不服气三井现在还没走,你去找他呀?”水洋生怕李凌树闹出事情来,用力将他拉扯出妓院。走出妓院大门,李凌树依然愤恨的看着里面。水洋劝解道:“为这样的女人,不值!走,我们找别的地方喝两杯。”
就这时候,两人只听见有人喊道:“有人跳楼了!”还没反应过来,身后传来一重物落地的身音。两人回头一看,发现躺在地上的小翠,李凌树马上将她抱起。
小翠已经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她看着李凌树,断断续续的说道:“你可以相信我并不是真的喜欢你,但我真的很讨厌这个地方!”
马踏辽河;剑指东京! 为什么
一种说不上的感觉马上涌入李凌树的胸口,他只觉得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随着怀里的人呼吸渐渐停止,李凌树的眼睛已经模糊的看不见任何东西。
就在这时候,一个日本人从里面走了出来,看见小翠的尸体,他用脚轻轻的踢了几下,发现没有反应后说道:“可惜,我还想下次再来找她呢。”他一转身的时候,李凌树忽然发疯一样的将他从后面扑倒在地,拳头雨点般的落在他身上。
周围的人将李凌树拉开的时候,这日本人已经变成了猪头。水洋将李凌树死死的抱住:“冷静点,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李凌树被几个人拉住,手脚动弹不得,但两只眼睛依然死死的盯着三井。
三井站起来,他知道自己不是李凌树的对手,一边向后退去一边喊道:“凌树君,你疯了么?”在旁边人的劝阻下,三井拣起丢在地上的帽子跑了。
李凌树好半天才恢复过来,他和老板商量,让老板把小翠的尸体交给他安葬,妓院老板哪里会为一个死人得罪他,再说也想省两个棺材钱。第二天日军围剿刘虎的行动李凌树也没有参加,他请了三天假,让副团长指挥作战。水洋一早上就来陪他,生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李凌树在小翠的坟前问水洋:“你觉得日本人怎么样?”水洋叹了口气,他知道李凌树现在对日本人是满肚子的意见,他妹妹的死,还有小翠的死都和日本人有关。他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安慰自己的好朋友。李凌树却接着说道:“我昨天想了一晚上,以前我杀的那些人是不是真的杀错了。”
水洋对这一点并不否认:“他们有很多并不该死,他们做的事情只是想拿回自己被人抢去的东西。”李凌树的脸上毫无表情:“这么说,我真的错了?”水洋摇摇头:“也不算吧,战争本来就很少有对和错,更何况我们现在的生活确实比十年前好了许多。”
两人又是沉默了良久,李凌树看着小翠的坟,又想起自己的妹妹,他忽然哭了:“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水洋也没办法回答他,两个人都是年幼出国,现在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心里也一样有很多为什么要问。
李凌树哭够了,这才站起身来:“你让我自己呆一会好么?你不是还要去查找那个吃人恶魔么?”水洋点点头:“那我先走了。”李凌树没有送他,水洋知道李凌树内心已经安定,也放心离去。
走了半里路依然回头看看。他看见李凌树依旧站立在坟边,猛的一个念头从他脑袋中闪过,自己一直查找那个恶魔,可是却忽略了最关键的证据,他记得教授他解剖的德国教授说过:“死人,有时候是会说话的!”
当天晚上,水洋起出一具孩子尸体,他马上知道这些尸体被人做过什么,也在那孩子的皮肤上找到了被鞭打的痕迹,最主要的是他证明了自己以前的判断,这绝对是当地有一定势力的人才能做到的,因为孩子的小腹还能查找到残存的一些当地人常吃的食物。孩子从被抓到死没有经历多长时间。
水本生本来完全的控制着水洋的行动方向,可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从死尸上着手,活人可以帮他骗人,死人却是无法说谎。得到肯定的信息以后,水洋按照约定的方法联络刘虎。
一家并不起眼的小酒馆里面,水洋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人:“我真没想到刘司令能亲自来。”刘虎低压的帽檐下露出一丝微笑:“我根本就没有离开。”水洋把一包东西往刘虎面前一推,声音放的很小:“这是我从那些孩子尸体上取下来的,他们是被抓去做某些医学实验,这一点就可以证明刘司令是无辜的。”
刘虎摇摇头:“你不会只查到这些吧?”水洋有些诧异:“这还不够么?”刘虎笑了:“我要知道的是谁抓了这些孩子。至于你查到的,我早就知道,你父亲也知道。”
水洋半晌没有说话:“你知道是谁做的?那你为什么不说出来?”刘虎依然没有抬头:“没用,没人相信。所以我要找到是谁在帮他们抓孩子,这样才能把他们找出来。”
水洋苦笑一下:“看样子我还很嫩,不过我发现整个城市里面有能力做到的只有两个,一是日军司令部,还一个是满洲国防军。”刘虎的眼睛猛的一寒,抬头看着水洋。水洋的心里开始打鼓:“怎么了司令?”
刘虎笑了:“没事,哦,你们家有和哈尔滨那里做什么生意么?”水本生愣了一下,怎么都想不明白刘虎为什么忽然问这个问题,但还是回答道:“每个月的上旬三号,我们要帮祥和医院从那里往长春压一批货物,因为路上土匪太多,而且那老板也使唤不动日本军队帮忙。”刘虎一笑:“帮我向你父亲问好。”说完转身走了,留下水洋一个人在那里发呆。
刘虎却已经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他以前无法去调查,现在水洋告诉自己只有这两个势力能做到,而日军不可能亲自出马,更不会派那些土生土长的满洲国防军。还有一股势力也能做到,那就是水洋没说的,他的父亲水本生!
看着刘虎转身离去;明显一副不再需要他帮忙的模样;水洋却并不甘心。即便刘虎不需要他帮忙,他年轻人的好奇心依然让他对调查这件事情充满热情。他决定把目标再放回到日军司令部上面,他对好友相当的信任,相信如果是国防军做的,李凌树一定会处理。
日军司令部可是戒备森严,但旁人没有办法,他还是有的,因为他是水本生的儿子,他父亲在长春是地下皇帝。
水洋做了充分的准备后,找了一个少他赌帐的日本士兵,联络了几天感情过后,水洋在一天晚上带那士兵去依红楼喝酒赌钱。那日本士兵今天是好不高兴,因为平时手风不佳的他今天居然财神高照,拿个一点都能杀两家。照这样下去,今天一晚上就能把自己欠别人的钱全部还清了,至于少水洋的他并不着急还,因为那数字实在是太庞大了。
正在那鬼子兴头上,水洋用手抵了他一下:“今天晚上是你值班吧?”这句话犹如当头一瓢冷水,将那日本鬼子浇的蔫吧蔫吧的,他正要把牌九放下的时候,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