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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冷落眉锋一翘,一时呆楞无语。这个死绝尘,脑子里竟想些有色东西!
灵亦轩身体微颤,目光中露出一抹惊讶的神情,这个男人是在警告他?!瞬息间,他目光中的诧异又被一股浓浓的哀伤所取代。
当冷落挡在他身前的时候,有一道隐约的杀气闪过,虽然转瞬即逝,他还是本能的感应到他身上那股不一般的气息。这个男人知道了,知道他也喜欢着她,喜欢到心痛的地步,可是这样的心情他却一辈子都不希望她察觉……
“小……”冷落旋过身,安慰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咻!”后面哪儿还有人在?
这是第几次了,他这坏习惯总是改不过来,看来自己是习以为常了。
冷落在心里唉声叹气,不过这次比较严重,无形中自己好像成了帮凶,小轩气得不轻,没在她面前消失,不知道这次他准备失踪多久才回来?
冷落突然打住思绪,她的眸心闪过一丝精光,狡黠地弯起笑弧,眉、眼都充满了浓浓的笑意。聪颖的她,终于了解到某些以往未曾发现的真相。
她走到骆绝尘身前推推他的手臂,“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骆绝尘避而不答,夹了一块笋片到冷落的碗中,微微一笑,“快吃吧,饭菜都凉了。”
“你在吃醋?”她眉一挑,不死心地追问。
“不是。”被说中的心虚,骆绝尘困窘地转开脸避瞧她满是笑意的脸蛋。
“你搞什么啊?连小孩的醋也吃。”多么让人哭笑不得的理由啊,不过,她的心里甜甜的、暖暖的,都是幸福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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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奇异的没有一丝风,与往常一样漆黑的苍穹几点星光点缀在上面,闪耀着邪异的光芒。
“……输的下场就是死!”
“不,我不能输!我不能死!”
“杀!那就给我杀!哈哈哈!最后活着的才有资格!”
“我杀!我杀!我杀!我不能输!我不能死!”
“哈哈哈哈——杀!杀!杀……”
房内,平稳的呼吸声显示床上的人儿睡得很沉,坐在床畔的骆绝尘眼色微沉,黯凝的目光锁住月光下柔恬宁馨的侧脸,眸底泛着一抹悲凉的、深沉的情绪。
必须成长!必须变强!必须拥有自己的力量!才能保住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我不能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到你!
“主人。”一抹黑影咻地出现在他面前,半跪在地。
骆绝尘仿佛没听到他说的话一般,看也不看他一眼,温柔地为床上的人儿覆上锦被,倾身在她额头印下一吻,然后是凉凉的眼皮,俏鼻,下巴。
“我很快就会回来。”
当他跨出门槛,他脸上的柔情不再,此时的骆绝尘唇角又恢复了似笑非笑的弧度,邪气在眼中蔓延,深邃的眼眸里诡谲的光芒越来越盛,终于凝聚成如电的冷芒在眼中串动,似男似女的妖魅邪魔。
一阵喧嚣的大风刮过,枫叶乱飞乱舞,枝条凋零败落,剩下的,只有那被吹折了的树枝和几片残叶,仅一夜,就变了,徒留下一地晃动的迷离树影。
第十八章 灵鹫宫宫主
南越山庄
“大,大事不好了,那魔,魔教杀上门来了!快……”一个身上有着血渍的门卫拼着最后一口气跌跌撞撞地冲向后院,不停地叫喊。
山庄内早已是一片混乱,闯入山庄的魔教中人沿途厮杀,个个黑衣黑裤,不过其中有三人明显与众不同,他们武功高强,带领着魔教众多小罗喽凡见人即杀。山庄的弟子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打乱了阵脚,毫无章法的拼杀根本无法抵挡他们的攻势,瞬间已杀上百生灵,连老少妇孺也不放过。刀剑的撞击声和人的惨叫声在安静的夜间尤为清晰,此起彼伏。
“南越山庄也不过如此,真是不堪一击。”魑鬼看着南越山庄的人都被轻易解决,语气顿时充满了轻蔑和骄傲。
“老鬼,千万不要掉以轻心。”魍魉白了魑鬼一眼,提醒地说:“我们还没碰上南越山庄的庄主南宫越,那个人的武功不在你我之下,最好小心。”
“切!你又来了,总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教出来的弟子一个个武功平平,本人又能厉害到哪儿去,不用等教主来,我们就可以轻松地解决他!”
魑鬼正得意之时,一道人影飞窜了出来,并以惊人的速度袭向魑鬼,不远处的白魅瞥见后急忙大喝道:“魑鬼!小心!”
魑鬼躲得极快,肩头还是被击了一掌,魍魉连忙向前扶住了魑鬼踉跄的身子。
“邪魔歪道居然敢夜袭我南越山庄,还口出狂言!”已近中年的南宫越犹如救星般的亮相,令垂死挣扎中的人欣喜万分,他们纷纷向南宫越方向靠拢,魔教也不敢轻举妄动,两方呈现出对峙的态势。
南宫越痛心地扫视着倒在地上的尸体,怒喊道:“你们这群丧心病狂的畜生,杀我门人、家眷,今天就算是拼了我这条命,也要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把你们的教主叫出来!躲躲藏藏,难道是缩头乌龟吗?”
“你他妈的说什么……”魑鬼怒火中烧,抹去嘴角的血渍,握紧了拳头想上去扁他一顿,幸亏魍魉眼明手快拽住了他。
“既然南宫庄主这么想见我,就如你所愿。”鬼魅般幽暗低沉的声线蓦然响起,随之而来的是沏入背脊的压迫感。
众人齐眼望去,只见一团黑影从月色中走了出来,容貌俊美的令人窒息。魔魅的美啊,充斥在他周围每一丝空气,震慑着每一位在场者的视膜。
“教主!”黑衣人个个肃立着,魍魉、白魅和魑鬼恭敬地迎了上去,与夜魄一道伺立其身后。魔教的四大护法终于聚首。
“是你?!”南宫越上下打量着魔人口中所谓的教主,脸上的吃惊表情迅速扩散,他难以置信地说:“你是红庄的骆绝尘?怎么可能?你不是死了吗?”
“不愧是武林中以渊博著称的南宫越,即使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也能一眼认出我。你说的没有错,骆绝尘的确已经死了,”低低的声音,骆绝尘的眼中出现了一丝残忍的笑,“不过他又从地狱里回来了。”
是的,正如话中所说的那般,此刻的骆绝尘,及背的黑发如行云流水般的从肩上披散开来,偶有几络青丝飘荡在额前、颈间,一身永不改变的白色衣装,表面上就像是一道温柔和煦的暖风,似天使,可骨子里所透出来的一股挥之不去且愈演愈烈的邪魅气息,却让他更似恶魔,令人毛骨悚然、心惊胆战,定力不足的弟子甚至吓得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几步。
“骆……骆绝尘,我不知道你遭遇了什么,你以前的事情我也略有所闻,也曾经为你惋惜。可是你既然没死,无论什么理由都不应该投入魔教啊,还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每灭一个门派,都不留下一个活口,你为什么要这样赶尽杀绝?你的手段比当年的施天君还残暴不仁……对、对了,骆炜森也是你杀的, 他是你父亲啊!就算他万般对不起你,你也是他的骨肉,难道你连人起码的道德伦常,正邪黑白都不分了?你还有人性吗?”说到最后,南宫越再也无法保持克制,几乎满脸充血情绪激动地质问起他来。
“人性?”骆绝尘冷然一笑,不疾不缓地说道:“地狱的生活里没有这些东西,只有适者生存。只要能让我活下去,哪怕是一口气,叫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不是杀人,就是被杀!
“骆绝尘!我好言相说,你却冥顽不灵,今日若不杀了你,武林势必造成末日之局,难逃一场大浩劫。”南宫越“唰”的一声抽出腰间的宝剑,摆出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面孔,愤怒的瞪着眼前的人,蓄势待发。
“好,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你要是能接得下我十招,我就放了你们所有人。”骆绝尘嘴角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诡异得让人猜不出他究竟有何打算。他挥了挥手,周围之人全都远远退开。
“哼!大言不惭!你当我南宫越是浪得虚名的吗?自作孽不可活,别怪我剑下不留情!”话落,恼怒的南宫越剑一扬,先发制人,手中之剑化作数道电芒,向骆绝尘的腰腿刺去。这一剑无论在角度上还是速度上均无懈可击。
不过骆绝尘毕竟不是寻常人,只见他轻巧一跃,躲开了攻击,并顺势在半空中快速地抽出系于腰间的软剑,剑身映着火光,发出妖异的光芒,快速地朝南宫越杀去。
这是一场武林高手之间的对决,只可惜南宫越根本不是骆绝尘的对手,骆绝尘的武功远在南宫越之上,对峙一分钟,南宫越已落居下风,处于被攻击的劣势中。
“锵!锵!”数招之后,就在两剑相交的瞬间,骆绝尘嘴角微勾,手忽地一斜,软剑的剑尖顿时击中了对方的剑身,便听“哧”的一声轻响,南宫越手中的剑裂成两半,而南宫越整个人也被剑气震飞了出去,口喷鲜血地从半空中摔下,身受重伤。
“庄主!”人群之中响起了一阵惊呼,几个山庄弟子连忙围了上去,七手八脚地扶起南宫越摇摇欲坠的身体。
骆绝尘收起软剑,插入腰间,脸上仍是挂着淡淡的笑容,目光却毫不掩饰地说道:“南宫庄主,你输了!”
“我输了?!我竟然接不住你十招……”南宫越似乎还未能接受眼前的事实,不敢置信地望向他,气喘地用手捂着胸口,显得十分吃力。
“你应该庆幸你是被我的剑所伤,如果是‘炙血掌’,你早就已经没命了。”
“哈,哈哈……”良久,南宫越突然低声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着嘲讽,“难道我苦练了几十年功夫都是白费的?与你一比简直一无是处。那天下间还有谁能挡得住你,看来武林真是气数已尽。”
南宫越颓然地扫视了一下在场所有的弟子,只是短短的瞬间,他似乎苍老了许多,目光最后回到了骆绝尘身上。
“我既然输了,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都毫无怨言,但只求你不要再滥杀无辜,他们是无辜的,不会给你产生任何的威胁,你就放他们一条生路吧。”他的声音带着不易觉察的颤抖,他知道,南越山庄的存亡,众人的生死,只在眼前人的一念之间。
“对不起,今天这里所有的人都得死,我不会让知道我身份的人活着。”骆绝尘连半秒的时间都没有考虑,冷冷无情地迸出这几个字。然后,他又用那种令人心悸的目光睨视了一眼惊恐不已的众人,示意属下将他们团团围住,一个都不许放过。
“骆绝尘!为何你如此凶狠歹毒?难道称霸武林对你真的就那么重要吗?你想过你要付出的代价吗?纸始终包不住火,总有一天大家会知道你的身份。你双手沾满的都是无辜人的鲜血,即便真让你做了天下第一,善恶到头终有报,你也不会有好下场!”南宫越咬牙切齿地吼道。
空气中涌动起一股强大的杀气,一只强有力的手掌瞬息间卡住了南宫越的脖颈。
“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什么善恶到头终有报?我不是好端端地站在你面前吗?如果真的善恶有报的话,为什么善者无好报,恶者却有好报呢?”说着骆绝尘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