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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把小绕子捣醒了。小绕子不情愿地穿起了衣服。小绕子走出门就冲老丁头嚷嚷开了:“叫什么叫?半夜三更的,我明天还干不干活了?”
老丁头见小绕子来了,便爬进了工棚里:“小绕子,快,她被雪地龙的人弄走了。”
“嗨!我以为什么事呐,金把头叫走个人还不是常有的事,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小绕子转身就想走,裤角却被老丁头一把拉住:
“她是个女的!你快去找雪山!”
小绕子猛然醒悟,拔腿就跑。
为了刺激冷小月,也为了怕娜珠真是个女人,雪地龙走出了死亡谷,在死亡谷沟口那片专为女人们准备的房屋里住了下来。这儿是女人们的天地,也是男人们的乐园,虽然偏僻,虽然是无人区,但来的女孩子倒不少,而且全国各地的都有。死亡谷既然有黄金,那当然就不缺少金凤凰了。雪地龙没有去见冷小月,他也知道冷小月从心里看不上他雪地龙,既然这样,那就等明天再说吧。雪地龙将两条腿搭在一个凳子上,闭着眼睛享受一个刚从东北来的姑娘给他做小活儿。生活有时就是这样,也应该这样,你挣钱干什么?不就是为了过得舒服一些吗?东北妹子看来以前做过这方面的活,手工不错,按摩、捶捏还都在行。雪地龙手里端着酒杯,大爷似的坐在椅子上,他故意要做出这种姿态,因为他已经知道了沟里的情况,也知道娜珠即将要进来了,不然他也不会有这种闲心让小姐给他弄这些名堂的。门外的脚步声响起,几个人走进了屋里,雪地龙知道是光头他们来了,其实对讲机里已经说过了。雪地龙闭着眼睛呷了口酒,他在公牛岭不止一次见过娜珠,他已经看出了这个女人的倔强,而且这种倔强是由仇恨引起的。雪地龙见屋里没有响动,甚至连呼吸也低了下来,才慢慢睁开眼睛,斜着眼看直直站在他面前的娜珠。雪地龙慢慢捻动着手中的酒杯:“我们金矿是葡萄美酒绝女人。这下好,这个规矩让你给坏了。”雪地龙猛地站起来,将杯中的酒狠狠泼在了娜珠的脖子里,“知道该怎么处罚你吗?光头,脱光她的衣服,再叫几个兄弟来!”
“慢!雪把头。我不是为采金子来的,实话告诉你,我的丈夫叫朱支峰,他突然失踪了,我是来找他的。”娜珠毫不示弱地瞪着雪地龙。
“朱支峰?到这儿找朱支峰?开什么玩笑!”雪地龙慢慢踱着步子,他没想到这个女人是朱支峰的老婆,来这里是找朱支峰的。这么说,朱支峰不见了。他想到了冷小月,又想到了朱支峰在金矿的种种传言。那小子比冷小月好不到哪里去。雪地龙莫名地笑了:“朱支峰?朱支峰算什么玩意儿?都是他妈一帮见钱眼开的贪官。”
“你,你无权侮辱我的男人!”娜珠怒不可遏地大声斥责雪地龙。
“侮辱你的男人?你去问问死亡谷金矿所有的人,谁不知道他被人封了口?谁不知道他睁着眼睛说了瞎话?”雪地龙冲光头挥了挥手:“去,把她先弄了,然后抬到山沟里喂狼。让你那个受贿的老公也看看你们不干好事的下场!”
“你!”娜珠见光头逼上来,惊恐地向后缩着,“你们不能这样!”
但她还是被光头抓小鸡似的抓住了。光头一把扯掉了娜珠的上衣,娜珠双手立刻捂住了前胸。
“头,我们找个房子去了!”光头狞笑着用力将娜珠扛在肩上,这时门口被雪山和小绕子堵住了。
雪山愤怒地看着雪地龙:“雪地龙,把她放了。我是雪山。”
“你?雪山?”
“雪地龙你听着,我知道你是一条汉子,也知道这儿是死亡谷,山大沟深。你可以有很多种选择,但不要忘了你脚下的这块土地。”雪山的语气坚定而中肯。
“你……好,好,我可以放你们一马,放了你战友的妻子,你们走吧。”雪地龙转过身摆摆手。
“不!既然你知道了我的身份,我就不走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还要带走这儿的所有账册,我还要向一些金农们进行调查。”
“你,你不要逼我!”
“你我现在都没有另外的选择,只要你敢放我走,我就必须要那些账本和金农们的第一手材料,否则我没有必要离开这里。而且,只要你还愿意做一个合法的公民,你就必须向我提供证据。”
“大哥,冷,冷小月知道你在这里。她要过来,怎么办?”光头凑近雪地龙,目光却盯在雪山和娜珠的身上。
“不能让她过来,我去看她。”雪地龙的眼珠不停地转着,眼中充满了狡狯,“你们如果不走,可就来不及了!”说完径自走出屋门。
雪地龙不想让冷小月看见雪山,更不想让冷小月知道娜珠的事,于是就走进了冷小月的房间。冷小月没有看他,手持着雪茄烟继续在地上踱她的步子,这个女人一心想学男人,而且全是电影电视里演员的做派,生活中的男人哪有这个样子的?
“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呀!进公牛岭不成,进死亡谷也不成,你说我这个把头还算把头吗?再说,你雪把头哪天又离开过女人?”
“冷总误解了,玩女人和挣钱是两回事,挣钱是为了女人,但必须要分开,就像你和我不能搅在一起一样,这是规矩。”
“想不到雪把头还这么迷信?那么我问你,你的金矿是不是纯一色的男性啊?真的就没有一头母牛?”冷小月冷笑笑,“你刚才不是把朱支峰的婆姨弄出沟口了吗?我想知道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雪地龙没想到,刚发生的事情她就知道了。雪地龙想作轻松状已经不可能了。
“不要这么紧张嘛!我也是女人,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如果没有水,光靠火,还怎么生存。那不全烧焦了?关键是火不要让水给淹没了!你说是不是啊,雪把头?”
“是啊,女人魅力无穷!但太水了也靠不住。我的金矿背阴,不能饮水太多的。”
冷小月能听不出雪地龙的话中话吗?她扑哧笑了:“不管怎么说,雪把头手里的金子可是货真价实的。如果有人把金子拿走了,你雪把头还怎么玩女人?”冷小月冲屋里的几个随员挥了挥手:“你们几个出去一下,我跟雪把头有事要商量。”冷小月等随员们退出后,便压低声音,“我是为雪山来的,不是要和你抢金矿。”
“是吗?”雪地龙哈哈大笑起来,他以为冷小月又要用女色来软化他呢,没想到冷小月说的是大家都明白的事。
雪山没有耐性再等下去,冷小月算什么?
雪山走近冷小月的住房。雪山向两个上前阻拦他的保安亮出证件:
“我是黄金专案的调查组长,谁敢拦我?”
雪山用力推开冷小月的房门:
“既然这么神秘,不妨说出来让大家都听听,我觉得这样比包着掖着好,冷总你说呢?”
冷小月没想到雪山闯了进来,她的情绪一时缓不过来了。
雪地龙立刻坐直了身子。
“我这个人当年在猫耳洞里待了十几年,习惯搞阴谋诡计。不过我还是喜欢阳谋,有阳光的地方总是灿烂些,心情也会好些,雪把头你说对吧?”雪山将脸转向冷小月:“冷总来了正好,你的风情娱乐中心账目还没有交给我呢!这次你来了,先把金矿的账目交给我吧!我也想早一点回市里汇报工作。”
冷小月没有笑,而是拢起了眉头:“雪组长既然来了,我看也用不着急嘛!西方市比起这儿缺少的是自然之趣,何况你是军人出身,冲锋陷阵是你的长项。”冷小月晃晃肩膀站起了身:“现在和平年代需要的是智慧,不是武夫之勇。不过,我这个人爹妈生来就给了我一种好斗的性格,我不知道雪组长进了死亡谷,有没有想到怎么走出死亡谷?这儿可是好进不好出啊!”
雪山听出了冷小月话中的威胁:“我们侦察兵有个行规,叫出生入死。现在我已经入死了,还怕出生不成吗?再说,这朗朗乾坤,清明世界,我不知道冷总有多大的胆量,敢跟这么一个强大的政府斗法,甚至胡作非为,何况这里还有那么多的采金人!再黑的夜晚,在他们眼里也藏不住一只山狐狸。你说呢?”
冷小月从鼻孔里哼了声:“我闹不明白,这里的账册会对你有用?这是金矿,你要的是证据,是能够证实我的金矿不合法的证据。可这儿满山的石头就是证据啊!”冷小月冷冷一笑,将目光转向雪地龙:“你的金矿经过批准了吗?我是经过批准的合法开矿人。”冷小月又将目光转向雪山:“与你的目标不一致吧?”
“一致。我要的是账本。我不希望主人的屋子里溜进小偷,把不该他拿的东西拿走了。我的责任是查清你怎么进来的,还有那个让你进来的人的责任。”雪山笑笑,“比如这金山,谁都想挖。该不该你挖?有时黄灿灿的金子也能把一个人的本性给埋没了。”
冷小月阴冷地笑笑,冲一个随员挥了挥手:“去把账本给我抱来,让雪组长看看,我们是怎么偷走国家金矿的。”冷小月斜了眼雪山,“我怀疑雪组长有没有能力把这些账册拿走。这么沉的东西你怎么能带出死亡谷?一旦压趴下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
两个随员很快将账册抬进冷小月的屋里,按照冷小月的意思放到了雪山面前。这是一种挑战,一种对权力的挑战,一种对你信心和胆识的挑战。雪山再一次领教了冷小月的厉害。满屋人都虎视眈眈地盯住雪山。
雪山不自觉地掠了眼冷小月,这个女人可真够厉害的,年纪不大,心计不少。雪山被众人的目光灼得全身冒出了汗:
“既然冷总要看看我的胆量,既然组织上让我当这个黄金专案的组长,我也就不客气了。我这个人智慧太弱,勇气不足,但有些笨劲,习惯干些粗活,这些账册,我还是有信心把它们背出死亡谷的,除非你的账册把我埋在了这里。”
雪山慢步向账册走去。
屋里的随员和保镖都不自觉地拥到账册跟前,组成了一道人墙。
冷小月慢慢坐在了椅子上,不动神色地盯着雪山:
“雪组长可要想好了,这是无人区,不是你的团部指挥所,我请你三思而后行。咱们各事其主,你不要逼我做出不礼貌的事情来。再说,你知道它的分量吗?它绝不是你这个小小的组长所能够抱动的。”
“除非你有能力说服西方市的三万党员和几十万市民,他们如果答应,我可以不拿这些东西。”雪山没有停下脚步,他不能退缩,也没有理由退缩。人有时就是这样,挺一挺就过来了,现在也同样。而且他也不相信人们为了几个金钱会黑成这样。
众保安和随员退缩到了账册的最后防线,而且他们已经没有了退路。
沉默,对立,抗争。已经别无选择,已经没有选择。
雪山此时才明白什么叫势单力薄,但他受不了冷小月满脸的嘲讽和鄙视。怎么办?抢,没有力量。退,已经是退不下来了。
“雪组长,不是我不让你拿,是大家怕丢了这金饭碗。你有能力你可以把它带到西方市,关键你得问问这些弟兄们答不答应。”冷小月傲慢地站起身,晃着肩膀向雪山走来。
举手可及的铁证,你却伸不出手去,你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