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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值那15万元?雪山不敢看面前这个全身都鼓凸凸的小女子,他第一次感到了对方的厉害,难怪人家这么无视你的存在呢,因为你的战友命运就在人家的手中捏着。怎么办?结局很清楚,下面工作还八字没有一撇,你必须先处理好你战友的事。而这事一公开,朱支峰怎么办?他的小家又怎么办?雪山立刻想起了朱家的老老小小,那位慈祥的母亲,那个贤惠的娜珠,还有那个读书非常用功的晓曦。这个家要是毁在了朱支峰手里,他雪山能没有责任吗?
冷小月对雪山听到此消息后的反应已经作过多种假设,结论只有一个,雪山必须在短暂的时间里屈从于她冷小月。这是一个机会,一个非常好的妥协机会。冷小月轻轻呷了口饮料,偷偷斜了眼雪山:
“雪组长,想唱唱歌吗?我这里什么都有。不然咱们跳跳舞也可以,我喜欢《爱尔兰画眉》,调子挺温和的,适合于有情人之间的温柔。圣桑的D小调小提琴奏鸣曲有一节不错,它可以使你的情绪疯狂起来,飘扬起来。”
雪山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有意挑衅他,因为没有谁比她更知道他此时的心情了。不能让这个女人太得意了:
“很好,我虽然是个乐盲,但愿意奉陪冷小姐跳一支曲子。”
不就是一支曲子吗?枪林弹雨中你雪山都走出来了,你还怕什么?怕一个女人?雪山站起身,伸手用力揽住冷小月,这女人的腰很柔软,软得像一条蛇,像一条软骨的虫子。雪山等待那个什么鸡巴圣桑的D小调,既然疯狂,他会借助那曲子的疯狂扭断这个女人的细腰。雪山怎么看怎么觉得面前这个女人的脖子是一个没有任何知觉的竹筒子,只要你的两手掐过去,她就会马上翻起白眼。
冷小月浪浪地冲雪山笑了,而且笑得很甜很甜:“其实你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想掐死我,对不对?”冷小月娇艳地一笑,“不过,女人和男人不应该仇视。造物主造下男人和女人就是让他们相爱的,你说对吗?”
“说吧,为什么要告诉我朱支峰受贿的事?”
“为了你。也为了正义的事业。我要向你学习呀!”
“你不会怀疑我贪污?他是我的战友。”
冷小月调皮地笑笑:“你不会,你也不敢!因为你是个坚持正义的人。如果……”冷小月的胸部向雪山的胸前靠了靠,“你这个人太正了。”
“说说你要跟我谈的那些账册吧,它们在哪儿?”
雪山答应来时,冷小月就对雪山可能要给她提出的问题进行过认真思考,最大的可能是雪山重提土吉淖的冰箱彩电,他绝对不会让母亲接受那些东西的,因为他更明白那是个圈套。雪山进屋就将一个信封放到茶几上,冷小月已经知道那里面装的是什么了,但她并没有想到什么账册的事。看来这是对她说的朱支峰的事的一种回敬,他要变被动为主动。
“我想你不会专为账册来的吧?”冷小月将目光投在雪山进门时放在茶几上的信封上,“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信袋里是你退给我的冰箱彩电钱,对吗?”
“是的,我还要说声谢谢。另外,还要告诉你,我必须要从第一手资料查起,从你在黄金公司的账册查起。你说的朱支峰的事并不影响我对黄金专案的复查工作。他受了你的贿,并不等于我受了你的贿。还有,如果那冰箱彩电的钱你不收,我就把它们交到市委去。”
“你不敢。因为好男历来不跟女斗。如果你敢不接受我的贿赂,那么我就告你强奸我,让你走不出这个屋门。”
“很好,我亲爱的经理,那是需要证据的,你现在有吗?而且如果你不收回这些钱,行贿和受贿是同样要治罪的。”
“你……”冷小月知道碰到了强手。
“不仅这样,如果是行贿和受贿那也定不到我的头上,你知道最倒霉的应该是谁吗?”
雪山把冷小月逼到了墙角里,这是冷小月没有想到的结局,也是个非常令她头痛的结局。冷小月眯着眼睛困惑地打量雪山,这个男人怎么软硬不吃呢?怎么办?向他摊牌吧,反正她冷小月今天要干的事马上就要兑现了,不过对于面前这个男人,这只是个小把戏。冷小月冲雪山温情地笑笑:
“想听听真话吗?如果想听,我劝你不要查了,一是你扳不过来这件事;二是有你战友朱支峰受贿的事,你想想朱家那老老小小怎么办?你作为他的战友总不能眼看着他们成为孤儿寡母吧?再说,就是你把冰箱彩电钱退了,也丝毫不影响你利用职务之便让母亲接受贿赂的事实,这事要是传出去,你还查什么?何况你的弟弟就在我的金矿上。”
冷小月感到雪山的身体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挺拔、那么硬了,脚步也有些散乱,更令冷小月兴奋的是听到了外面大厅里的信号声,那是传递林文姝已经走进风情娱乐中心的信号。冷小月双手搂紧了雪山的腰,上身也埋进雪山的怀里,雪山有些紧张地要推开冷小月,但他的拒绝已经失去作用。冷小月有意张起目光坏坏地看着雪山:
“不要慌,你的舞步有些乱,你要稳住步子,抱紧我。注意,你老婆进来了,看见了吗?她可能已经站到了我的背后,我不会骗你的,这是我今天请你来的全部目的,让你老婆吃我的醋,让你老婆以为你是一个大花心,让你的家鸡犬不宁,我看你还有没有精力整顿金矿!”
雪山用力推开了冷小月:“你……”
冷小月反扑上来,蛇一般缠住雪山:“你什么你?你就是不能走!你玩了我,想甩我没有那么容易!”
“你!你怎么能这样?”雪山一时懵了。他没想到冷小月会这样无耻下流,她竟然大声嚷叫起来。
就在此时,林文姝轻轻推开雅座间的门。三人六目相对。
冷小月扯住林文姝:“看看你的男人,说他爱我爱得发疯,说我是他的宝贝,是他的心肝,现在没玩几天,玩腻了,他想甩了我,天底下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你……文姝,别听她满嘴胡说八道。”雪山向转过身的林文姝冲来,却被冷小月一把抱住后腰。雪山一把挡开冷小月,拼命去拉扯林文姝。
林文姝忍无可忍,回手两个响亮的耳光打在雪山的脸上:“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你整天就是这样工作的吗?”
“文姝!”雪山不顾一切地追上林文姝。
“你怎么能动手打他?你这个泼妇!”冷小月要把戏做足了,她拼命冲向林文姝,却被林文姝一个耳光打在脸上。
林文姝奋力冲出娱乐中心大厅,不顾一切向大街跑去。雪山冲到风情娱乐中心大门口,却被冷小月挡在门内。冷小月哈哈大笑了起来:“太精彩了,这是我导演的最精彩的一个电视剧。”
“你真阴险。”
“不好意思,欢迎你加盟合作,我绝不会让你亏本的。林文姝要是把你给甩了,你来找我,我真的很欣赏你身上的男子汉味!”冷小月使坏地看着雪山,让雪山哭不出来也笑不出来。“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一个人有时赚得太多了,也是很麻烦的,咱们还继续跳舞吗?我这儿尤其缺少像你这样的靓男哎!”
“愿意奉陪到底,不过谁输谁赢还很难说呐。而且你真的不怕那首疯狂的D小调把你的细腰给扭折了?”
“你忘了一条古训,好男别跟女斗,最毒不过妇人心!”冷小月突然仰面大笑,笑声令雪山感到毛骨悚然。
他又一次失败了,而且失败得很惨。
第四节新书记不懂老书记的真实意图
林为驹来之前给吴伟打了个电话,找了个理由说想来市委看看。其实,老领导要来市委一定有什么事,吴伟早早跟办公室主任打了招呼,林为驹的小车一进大门就给他打个电话,好去接一下。林为驹的奥迪驶进市委大院时走得很慢,这已经成了他多年的习惯,这个院子里每一块地砖,每一棵小树,甚至每个角落里长出什么草来,他都是一清二楚的。他把毕生精力都倾注在这个院子里了,以前他的小车进了大院,他都是下车走进来的,接受每一个在这里上班的人的问候,不管是骑车的还是坐车的。后来市里的领导班子见一号首长每天进门下车,也都纷纷效仿,于是院子就很少有人坐车进市委大院了。但今天不同,今天他已经成了西方市的局外人,已经从这个大院里退了出去,再也没有必要步行进入这个院子了。
早已下楼等候的吴伟和司徒竞湖快步走到小车前。司徒竞湖迅速打开车门。林为驹微笑着走下小车,伸出手同等候在那里的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们一一握手,然后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进市委办公大楼。此时,吴伟才发现身后早已站满西方市的头头脑脑们。可是他并没有通知他们啊,他们怎么知道的?
司徒竞湖轻轻碰了下吴伟:“听说,省人大最近可能要开例会,老书记当副主任的事,也可能没有几天了。”
吴伟没有说话,他还在想刚才身后的事。众人见林为驹头也不回走进吴伟的办公室,而且也是他坐了几十年的办公室,便都停在了门口,司徒竞湖冲众人挥挥手,像赶蚊蝇一样将大家打发了。
林为驹不等招呼便大大咧咧端坐在沙发里,因为这里的一切他都很熟悉,熟悉得让你无法说清楚,包括墙角的灰坠子,他都会闭着眼睛说出它们的准确方位。在这个办公室里演绎的故事就更不用说了。林为驹微笑着看看吴伟,又看看司徒竞湖:
“在家待不住就想出来走走,可是要走的地方又没有,于是就想起了市委,想给你们说点事。现在西方市吵吵最多的还是死亡谷金矿的事。死亡谷金矿死人的事,我的女婿雪山参加了调查,我的女儿文姝担任了金玉良的辩护人,我的小女儿文寒写了不少的报道。因此社会上对此议论也不少。雪山是我的女婿,但在大是大非面前,我这个人还是能以大局为重的。金矿要整顿,事业要发展,不能因为抓黄金专案而不考虑西方市的发展。你们当领导的,一定要有全局意识,要把中心点放在发展经济上。小平同志讲,发展是硬道理。而消极因素呢?消极因素在整个事业中,是飞进窗子里的几个蚊子和苍蝇。”林为驹将目光投向吴伟,“小吴,你是读书人,你说我对小平同志的话理解得对头吗?”
“很深刻的。老书记您……”
“精辟得很。老领导就是老领导,看问题总是一针见血。”司徒竞湖没等吴伟把话说完就已经插上了话,其实他知道吴伟下面话的意思。司徒竞湖笑哈哈的脸上漾起了酒窝:“吴书记你说,谁想到过这样看待目前的负面影响啊?你想过吗?反正,我没有想过。”
林为驹笑笑:“司徒又开始给我戴帽子了。我看这样吧,对于金玉良的问题,还是采取小平同志的观点,不争论。”林为驹扫了眼吴伟,“不争论的意思,就是先放一放,看一看嘛!据说他神经出了点问题,先观察一下再做结论没有什么不好,时间是检验真理的惟一标准,而且这个问题我们是吃了很大苦头的。”林为驹将目光转向司徒竞湖:“小吴的时间很宝贵,我去你那儿坐坐吧,不会影响你办公吧?”
“哪里,哪里。看老书记说的。”司徒竞湖赶紧迎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