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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比你们局长和所长权力更大。好吧,我能不能在这等您一会,您去请示请示他们后再答复我?”
马东亮不情愿地站起身,其实林文姝已经知道了结局。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看守所的,就连走进律师事务所也是懵懵懂懂的。所里的收发老艾交给她一封信,信很薄,没有寄信人地址,也没有邮编。林文姝以为又是什么法律咨询的事,随手打开了,一张白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两行字:
“劝劝你那位傻瓜,如果他坚持查黄金大案,当心他的喉管。我们送给你一个刀片,足可以割断他的卵管和喉咙的。”
林文姝脸色立刻阴暗下来,赶紧倒过信封,倒出一个剃须刀片来。
“什么人给你寄信还寄刀片?”收发老艾斜了眼地上的刀片,不由问道。
“噢,噢!是个朋友。”林文姝胡乱答复一句,心里阴沉下来。这是一封恐吓信,为什么寄给她?因为她对雪山最爱,这是个很阴险的家伙。他们是为了雪山整顿金矿的目的而来?还是为了金玉良的案子而来?林文姝一时找不到答案,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的控制之下,这是些什么人?金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金玉良又是怎么一回事?她仿佛被谜团包裹着。林文姝不准备把这封信告诉给雪山,好叫的狗一般是不会咬人的。但如果是金把头那帮人干的,金矿毕竟关系到他们的切身利益,这个社会人们的趋利目的一天比一天强化,为了利益很多人铤而走险。这也是目前司法界的一大困惑,他们能解决规范问题,但他们无力阻止道德的日益滑坡。在这样一个环境里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林文姝以前听到很多很多有关恐吓信的事,也亲自办理过这方面的案件,但要真轮到自己头上,她还是感到了害怕。雪山和她们母女分居长达十六年,每一年的短暂相聚,她都感到时间是那么珍贵。为了结束这牛郎织女的生活,她最终说服了雪山,可是为了一个案子就……值吗?林文姝的目光再次触到那个刀片上,那刀刃闪着光,林文姝立刻想到刀片切入血管的可怕情景,这种情景她在电影电视里无数次地看到过,如果真的有一天被割的是她的亲人雪山……林文姝不敢再想下去。
天渐渐暗下来,路上的行人少起来,这是罪恶发生最多的时候,林文姝加快脚步,她要马上赶回家,看看她的雪山在不在家。
第二节连环计专案组长又遭暗算
春天的夜晚骑马在草原上行走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清爽的夜风裹着浓浓的草香味不时扑来,天边挂着弯弯的细月,那的确是一种享受。
马刀脸为了雪地龙的计划与小黑子先行一步,他们准备在司徒竞湖身上做点儿文章,小黑子建议最好花高价从省城弄几个靓点的女模特来,既然是送人情,就要送个新鲜的,不就是让收礼人开心嘛!冷小月除了长得匀称点,敢暴露胸部外,其实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女孩子要是愿意,谁不可以做到?可是省城里那些大赛赛出来的模特就不一样了,至少她们比冷小月有气质。再不然就找那些选美选出来的美人也可以。马刀脸觉得小黑子这个主意不错,现在领导的口味越来越高,应该把视野放开些,反正是为了金子。这个意见跟雪地龙一说,雪地龙也觉得是个不错的主意。他们于是就提前离开众人。
春天来了,金子不能不挖,钱不能不挣。草原的春夜很恬静,连春虫的鸣叫声也充满草的芬芳味。脚下的马蹄声噗噗响着,马刀脸看着渐渐隐进云层里的上弦月,心里又多了几分舒畅。人啊,你争我斗的不就是为了一口饭吗?不也像小虫子一样,生生灭灭的?其实说来也够可怜的。到最后只有这块草原不会沉没。马刀脸为了稳妥还要先到冷小月的风情娱乐中心,探探那个小月亮的口风,这是临行前雪地龙特别关照过的,马刀脸始终弄不明白,雪地龙看上了冷小月的哪一点?这个天不怕地不怕连雪豹都被他打死的英雄,偏偏对这个女人来了精神,这可不是好兆头,天底下的女人多的是,你雪地龙玩的女人也不计其数了,怎么会喜欢上这个小月亮呢?那可是剃头担子一头热啊。
“什么时候西方市到死亡谷能修一条公路就好了,那速度可就要快多了。”小黑子在噗噗的马蹄声里首先打破了沉默,他不知道此时马刀脸在想什么,两个人走夜路,都不说话那多没有劲啊!
“还是这样好,这样永远保持它的原始样子,不要把老天爷给的东西都破坏了。天地人,这些都是老天爷给的,包括死亡谷的金子也是老天爷给咱们老百姓的,人们穷了才会去找那些本来不属于他们的东西,什么事也都是命中注定的。到了西方市,你马上跟风情娱乐中心联系一下,就说雪总派我们来有些事想跟冷总商量商量。”
“这么晚了,还跟他们联系?”
“什么叫晚?人家做的是夜生活生意,白天你连鬼影子也找不到他们的。”
其实用不着小黑子联系,他们的所有行动都在风情娱乐中心的控制之下,此时冷小月正站在雪原跟前,看着小狸猫给雪原喂饭,这个摔跤亚军被雪地龙一帮王八蛋给打了,她越想越觉得这口恶气不出来,她冷小月就一点面子也没有,她以后还怎么在西方市混?再说就冲死亡谷的金矿,她也不能让雪地龙这一步。冷小月将目光投在雪原凸凸的胸脯肌肉上,那胸脯上被刻的“狗”字还带着血迹。这个男人应该说是个不错的男人,他很听话,没有什么思想,和所有男人一样,喜欢女人,喜欢金钱。这是男人的通病,如果没有这个通病,谁也别想控制谁。冷小月将目光投在小狸猫身上,这个小家伙也不错,他们倒是天生的一对。冷小月估计草狼差不多实施了她的计划,打开手机转身走出雪原的房间,她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她的行动计划。
电话里的声音压得很低:“冷总,他们来了。”
“知道了。”冷小月不想在电话中多说一句话,她听公安上的朋友说,所有的电话公安局都可以监控,她现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被雪山他们监控,反正那个朱支峰是检察院的,他们也有手段。
马刀脸不知道他正在一步步走向陷阱。草狼正在和他的搭档蛰伏在草丛中,冷小月甩给草狼三万块钱的辛苦费,这是一笔不错的生意。草狼盯着渐渐走近的马,轻轻抖动手中的绳子,对面那双手立刻明白了绳这头的用意,绳索被轻轻拉了起来,紧紧缠绕在事先打下的铁桩上。他必须把马刀脸弄翻,装进麻袋扔进西方河里,然后他就远走高飞,直到风平浪静了才能回到西方市。草狼突然发现前面那匹马上的人不是马刀脸,糟,不能绊前面那匹马,草狼赶紧抖动绳索,向对面草丛中的助手示意,要放过第一匹马,可是那马的前蹄已经触到了绳子,也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对面的绳子松了下来。草狼全身大汗淋漓,还好,对面的家伙总算没有弄错人。冷小月告诉过草狼,选择马刀脸是因为马刀脸是雪地龙的军师,这叫一报还一报,他打我的雪原,我弄他的军师,如果整了别的什么人,就没有意义了,她冷小月会分文不给的。
这个小月亮说话算数,也很义气,只要你按照她的意思把事情办了,她会如约兑现自己的承诺,如果你能把事情办得很漂亮,还有可能得到她的奖励。奖励对于冷小月来说是很大方的,或钱或物,或送个女孩,或给个热吻。为了这些他草狼就决心跟着这个女人干。他本来不叫草狼,爹娘给他起的名字叫什么王忠国,其实他整天在草原上跟在羊屁股后面,怎么个忠法啊!就是忠,连肚子都混不饱,那忠心又体现在哪里呢?于是他就干起了些小偷小摸的勾当,这样他的王忠国就不忠了,人们送了个外号草狼给他。这个名字不错,至少说,是只狼他就不会饿着。狼是吃肉的主,他王忠国何德何能不吃屎而吃肉呢?
草狼已经分不清那几条马腿哪条是前面的哪条是后面的了。此时手中的绳子连着抖动了几下,后面的马仰天长啸一声,就翻倒在地上。草狼不由分说迅速冲向马刀脸,将麻袋套在马刀脸的头上。小黑子知道路上遇到打劫的了,这种事近几年发生过多次,这些人不是为财就是为女人,被弄死的也有。于是他策马扭头就跑。马刀脸大声呼叫小黑子,草狼随手拉下自己脚上的尼龙袜子,一把堵住马刀脸的嘴:“别喊了,喊也没有用。快闭上你的臭嘴!”助手重新给马刀脸套上麻袋,他见马刀脸还在麻袋中拼命挣扎,就用脚狠狠地踢了几下。“别你妈叫丧了,再叫你死得更加快!”麻袋里动静小了下来,发出了哼哼叽叽的哭叫声。“好了,你他妈也是个男人?头掉了不就是碗大的疤吗?你不看看英雄峰上那些墓碑,那才是男人,死得是多么壮烈啊!你老脸这么长,也该结束了。你看过草原上除了马脸和驴脸,谁有你的脸这么长的?”草狼边用脚踢着马刀脸边将麻袋口扎紧。他突然想起冷小月不是让他通知雪地龙吗?差点给忘了。于是合拢两手冲远处的马蹄声喊了两嗓子:
“哎,回去告诉你主子,我是雪山!有种让你的主子雪地龙来找我,不要整我的兄弟,那算什么本事!”声音在草原的夜空中回荡。回荡的波动不停地反弹回来。马蹄声停顿下来,草狼估计对方在听他的喊话,于是又重复了一遍,然后将装马刀脸的麻袋扛到助手的肩膀上,急急向西方河奔去,麻袋中的马刀脸挣扎得越来越厉害。助手喘兮兮地将肩上的麻袋甩进了水里。
“你小子真不长脑子,你以为把人弄死那是好玩的?公安局不挖地三尺去找你才怪呢!”
雪地龙听完小黑子的报告很长时间没有说话,只是用匕首一点一点地削手里的苹果。苹果削没了,雪地龙才把手中的匕首轻轻扎在桌子上,歪着脑袋看小黑子:
“你说是雪山干的?”
“晚上不隔音。那人喊了两遍,那意思让我把话带给你。”
雪地龙冷笑笑:“他倒算条汉子,敢作敢当,我他妈就喜欢跟这种人打交道,会会他。”
“雪山的岳父可是林为驹,要是……雪总,您……”
“我管他驴驹马驹的,他脱了那张皮也不过是吃人饭狗屎的东西!通知雪山,让他有种来我地龙山庄,我不相信他比谁多长个什么玩意儿。”
雪地龙为了和雪山见面提前回到地龙山庄,他没想到马刀脸竟然还活着,全身没伤一根筋,只是脸上多了条直直的血口子,这样更显得他的脸长了。雪地龙把马刀脸的脸想像成驴脸,如果他的下巴再窄一点儿,说他是驴脸没人不相信。雪地龙见那条长长的血口子一直延伸到马刀脸那稀疏的几根头发里,又好气又好笑。几个弟兄叫马刀脸稀毛,还有叫他三毛的,他如果不是老了还真有点像的。雪地龙越看越觉得那张脸上充满喜剧色彩,就憋不住笑起来,笑得身子也跟着抖动起来。
“雪总您……怎么笑了?”马刀脸困惑地看着雪地龙。
“你这下更加有戏了,真没想到你还能从麻袋里爬出来。”
“您是在骂我?”
“我是说你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说说怎么处理雪山这小子?我已经约了他。”雪地龙走下老板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