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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目光有意识地投在门口的李毕书身上,他想从李毕书那里得到点信息,但李毕书却避开了他的目光。司徒竞湖有点窝火,这吴伟玩的什么花招?这么大的一个常委扩大会议,他作为市委副书记、市长竟然不知道内容。就是林为驹老书记也不会这样对待他的。司徒竞湖冲李毕书瞪了眼:
“小李,什么事啊?深更半夜的把大家召集来?”
“市长,我也不清楚,书记让我通知,我就通知了。”李毕书表现出了极大的谦卑。
吴伟此时正好拿着文件夹走进会议室,他冲司徒竞湖笑笑:“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刚刚看到小李下午送过来的一个批件,我同老常商量了一下就决定召开这次常委扩大会,还没来得及同你商量。”吴伟轻轻坐在了首席位置上,“都到齐了吧?咱们现在开会。今天下班前,省政法委根据省高法意见,对我市黄金大案做了明确批示,要求重新审理金玉良一案,认真划清事故责任,做好金矿和死亡金农的善后工作。这个文件我今天下午才看到,但它已经到市里好几天了。”吴伟停顿了下,“另外,今晚把几个黄金专案的主办人也请来了。”吴伟看了眼众人,“现在金玉良一案众说纷纭,无论从理从法上来说,我们都必须对群众有个交待。现在省高法有了具体意见,省政法委也有了明确批示,我的意见,市委和办案人员必须统一在这个指导思想上复审复核黄金专案,做好金玉良一案的重新审理工作。该补证的补证,该重新取证的重新取证,总之要把黄金专案办得扎扎实实,办成铁案,办成让西方市老百姓满意的案子。你们说呢?”
吴伟将目光投向每一个参会的人员,最后目光落在司徒竞湖身上。他知道此时司徒竞湖的感受,他就是要让司徒竞湖有这样的感觉,因为司徒才是黄金专案的真正组长。
“司徒同志,我的意见专案组原班人马不动,雪山同志仍任专案组组长,具体工作还由你全盘负责。”这个决定吴伟是经过反复考虑的,而且已经想了很长时间,他必须做出这样的选择,因为他已经别无选择。
“吴书记,我是不是就不要管这件事了?再管,也管不出什么新的结果来,您看是不是换个人?”
司徒竞湖的推辞在吴伟的预料之中。一个刚刚判决的案子,还让原班人马审理,又能审理出什么名堂来?结局也只能是一个,重复。但即使这样,吴伟认为那也不是原来意义上的重复。应该说他需要这样的重复。有些事情有时无言也是一种结局嘛!他不靠这些人还能靠谁?任何事总要有个时间,至少要有个暴露的时间。而这个时间只能在实际的工作中进行观察和把握。按照农民的说法,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不就全明白了吗。
“我看就这么定了吧,当然有责任我也推脱不掉。”吴伟将目光转向看守所所长任善璋,“金玉良就不要东转西转的了,我们又没有什么拿不到桌面上说的事,为什么要今天转到这明天转到那啊?”吴伟将目光转向雪山,“专案组尽快拿出整体方案来,马上对死亡谷金矿进行停业整顿。如果需要人力物力你先向司徒同志提出来,协调不了的,拿到市委常委会上解决。”吴伟想好了,他必须要给雪山这个杀手锏,否则雪山将来没有办法开展对黄金专案的全面复查工作。
“金矿……金矿……吴书记,我的意思是不是暂时就不要触及了。因为金矿关系到金把头的切身利益,弄不好要起乱子的,是不是先摸摸情况再说,啊?”一名常委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这也是吴伟预料中的反应,复查黄金专案可能最大的障碍就是市委本身了,如果他这一层解决好了,西方市还有谁会提出反对意见呢?没有。关键的问题就在这一层人里。现在什么问题都出在这一层人里。
“司徒市长,几个金把头我倒不怕,我怕的是我们的班子和市里的头头脑脑们,还有我们在座的几个人。金矿要是再出现哄抢,再死三十或四十人,我这个书记可就不好交差了,你这个当市长的也不能拍拍屁股走人吧?要是没有别的意见,你也就不要推辞了,我看就这么办吧,走一步看一步。”吴伟见司徒竞湖默默地垂下了目光,“如果你们几位没有什么意见,我再强调一句,专案组在查案时,不管遇到什么事,不管遇到什么人,都要一查到底,在座的各位包括我在内,都不要干涉专案组的工作。”他看了眼众人,“没有别的意见,咱们散会!”
谁也没想到会议开得这么短,而且做出了极为重要的实际决定。黄金大案是西方市最为敏感的案件,也就是说,吴伟从这个最具挑战性的案件抓起,已经开始全面实施自己的施政计划。这个不到半个小时的会议,将会给西方市带来什么样的影响,人们现在还是无法预料的。但有一点参会人员可以肯定,那就是它将给西方市平静的生活投入一颗重磅炸弹。
第三节老书记与小女儿万变不离其宗
林为驹将手中的报纸揉成团,用力摔在沙发上:
“你写什么黄金大案,添什么乱?现在有多少事要你去写、要你去宣传?我早说过了,你们要多写多报道大好形势,要正面歌颂改革开放的成就,要善于发现人们生活中的美好部分。你可倒好,整天跟着一个死刑犯金玉良转悠,能写出什么好东西来?”
林文寒从来没见过老爷子发这么大的脾气,他才从位上下来几天,就这个样子?对金玉良一案林文寒总觉得老爸身上有种说不上来的味道。
“老爸,怎么一提起金玉良,您就激动啊?干吗冲自己的女儿发这么大的火?我要是出嫁了,你会后悔的。”
天底下哪有女儿专门在父亲身后捅刀子的?黄金大案有个女婿雪山已经够他烦的了,又加上了她这个当记者的女儿,三对一。林为驹也觉得对女儿发火有点过,拉过林文寒的手,想补救一下刚才的失态,林文寒机灵地坐在了他的身边:
“爸……”
“你是不是觉得爸爸脾气近来有些躁?”
权倾一市的市委书记,一下从权力的顶峰上跌下来,而且省人大那边又悬着没有到位,这边呢,新来的领导又要折腾他以前下过结论的案子,他烦心也是正常的。林文寒心里不由泛起几分怜悯来。应该说爸爸是很不容易的,妈妈死后,他一直未续娶,一个人除了整天为工作奔忙,还要照顾好她和姐姐,在她心中爸爸是个非常优秀的男人。
林文寒给林为驹面前的水杯添了点水:“爸爸,您还是以前那样慈祥、宽容、理解人,爱我们,爱您的西方市人民。您现在退出了一线,应该重新给自己定位,否则……”林文寒不想再说下去,她不想伤害林为驹的感情,“我觉得您在金玉良一案中,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焦躁、不安,有时甚至光火,这样在家里可以,要是出去了,那是很跌身份的。”
林为驹慢慢闭上了眼睛:“爸爸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可能真的老了,真的该退休了。”
爸爸只是承认了老,并没有把压抑在心里的真正东西说出来。爸爸一辈子都是这样爱面子。
“爸爸不老,您永远是我和姐姐的好爸爸,永远是西方市民的好书记。不过,人们常说,官升脾气长。你是不是最近在人大任职上受了点挫,就开始心里发毛啊?”林文寒掠了眼林为驹,“像您这样大权集于一身,又长期养尊处优的一方诸侯,是很难听到几句不同意见的。要我说几句真话的话,我觉得您在金玉良的案子上,仿佛有些割舍不掉的东西,这也可能是你烦躁不安的主要原因。”
这个鬼丫头片子绕来绕去,还是万变不离其宗,林为驹默默看着林文寒,这也许是她当记者当的:
“你告诉我你发现了什么?”
“老爸真逗,您向来做事都是前思后量不成熟绝不会出手的,在您面前我永远是个小学生。爸爸,新书记要复查黄金大案,把工作交给了姐夫,您是不是为这件事心里不好受啊?”
“他们是在胡闹!是对你爸爸的不信任。我还没有走,茶就凉了。让他们查去,我的意思是你不要瞎掺和,更不要推波助澜。爸爸的意思你明白了?”
“不太明白。比如,姐夫做事认真,敢于负责,而且富有自我牺牲精神……”
林为驹从鼻孔里挤出一声冷笑:“什么负责、牺牲的,我看啊,他简直是个愣头青。在机关,这种性格吃不开。做任何事情都不能凭自己的性子来,处理不好人际关系,还怎么工作?”
林文寒不赞成地瞪了眼爸爸:“爸,我认为这不是姐夫的问题,用好听点的话说是我们这个时代太理性化了,以至于人们理性得都找不到北了。不好听的话,那是人们都变得太势利,太油滑,太不负责任。”
林为驹不满地瞪了眼林文寒:“听着,你姐夫是牧民的后代,缺少现代文明的教育。做事光有朴素的感情是不行的。”
林文寒想笑但没有笑出来:“爸爸,您不也是农民出身吗?我不明白,您为什么不支持姐夫解开黄金大案的疑团,为什么您总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呢?”
又让这个小东西绕进去了,她还是万变不离其宗。
“文寒,你知道你在跟爸爸谈什么吗?”
“谈正义与邪恶的选择。金玉良判决后陈述的那几句话,您能勇敢地向西方市的老少爷们说清楚吗?”
“你……”
第四节谁在风情娱乐中心玩女人
就在冷小月再次约会司徒竞湖的时候,风情娱乐中心来了个不速之客,对这个情报,她还没送走司徒竞湖时就已经知道了,这个不速之客叫沙叶霜。
沙叶霜要干什么?为什么潜入她的风情娱乐中心,在这里她又能捞到什么稻草?这个冤大头在黄金公司时就一直对她冷小月不满,一直跟她过不去,而且金玉良还很在意这个假小子,这也是她冷小月要离开黄金公司的一个原因,更是她要借金玉良一案整整这个假小子的主要原因。她近来在干什么?没有人知道,她只知道沙叶霜在暗中调查金玉良的案子,不然她不会找朱支峰的,至于她为什么要为金玉良鸣不平,那是谁也说不清楚的事情。
冷小月在二楼楼梯口与沙叶霜相遇。几个保安慢步拥到冷小月身后,将楼下出口全部排满,沙叶霜的退路和出路都没有了。冷小月晃着肩膀一脚台阶上一脚台阶下地瞪着沙叶霜:“你老是盯着我的大本营不放,想干什么?是不是身上没有钱啦?听说你从看守所出来后工作丢了,如果实在混不饱肚子,我这倒有很多愿意掏钱的男人,他们不缺吃的,不缺喝的,只是缺少女人。你还年轻,可以跟他们优势互补的。”
“这是个不坏的主意。可惜他们不是冲我这张脸来的,他们喜欢的是你的屁股。你不是天天都靠这些引诱他们吗?”沙叶霜寸步不让。
“你这个该枪杀的货,我不知道你准备今天怎么从这些男人身边走出去!”冷小月彻底被激怒了,因为她的身后还站着那么多部下,她不能在她的部下面前丢脸。
“很好,我不知道冷小姐准备怎么留住我?”
冷小月知道自己从来没有赢过这个假小子,妈的,今天要好好羞辱羞辱这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