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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呜呜”哭了起来。
听暗青的妈妈说,暗青不听父母的话,经常跑去N县见肖语,又看见了肖语和她的老公依然一起进出,依然亲热,而且肖语仍然给广州网友发暧昧短信,在网上和男网友打情骂俏。由于肖语以前就因为这些事多次向暗青发誓、保证过,暗青在多次发现了肖语的“出轨”行为后,恼羞成怒,就和肖语吵起来,甚至大打出手。肖语被打伤了,气愤不已,就对暗青骂道:“你还打我,你凭什么打我,你不过是被我玩玩而已,以为我真的喜欢你呀,还叫我离婚,你做白日梦。”暗青听了更是气愤,抓住肖语的头发又是一阵猛打,还提了一跟木棍冲进肖语家,拉着肖语的老公就是一阵狂挥乱舞。
暗青和肖语的爱情不再迷茫,终于有了结果———肖语住进了医院,肖语的老公也住进了医院,暗青也许是精神受了刺激,在N县的大街小巷乱转,见人就骂,见人就打。
暗青在N县的亲戚无法抓住他,只好叫暗青的爸爸多带几个人去。
暗青终于回到泸城,是被他爸爸和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扭回来的。那天是十月二十二日,暗青被他爸爸送到了市精神病医院,被确诊为突发性精神分裂症。
第三部分随风而逝(4)
我去看暗青的时候,我只能从门上的小窗口看见他。暗青见了我就大叫“肖语”,我听后胸口感觉有些酸涩,半晌我才叫他一声“暗青”,他却冲过来抓住铁栏,做出要揍我的架势。
秦莱被抓,暗青变疯,使我的心情变得很沮丧。我觉得这个世界快完蛋了,我快完蛋了。
由于无法退货、退款,墨盒生意亏损,我欠黄大勇的钱一直没还,我向他解释,向他保证,说我把货物退回北京去了,等几天就还钱,但黄大勇每天都会追问我一次,以致后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了。
我不知道我和黄大勇之间怎么了,完全没有了以前的哥们儿味,见着黄大勇时,我感觉自己好像成了他要抓捕的犯人,只想远远避开。就在我去市精神病医院看暗青回来的路上,黄大勇碰见了我,他似乎是最后通牒一样对我说:“如果你再不还钱,当心叫人打断你的腿。”
黄大勇的几句话让我不再有上街的勇气,我每天闷在单位,但单位领导看到我一天到晚不工作,把我叫去臭骂了一顿。我只有每天闷在家里,这导致我越来越消瘦,越来越沮丧,感觉生活像嚼蜡,没有任何滋味。那天我去找强哥喝茶聊天,但是强哥已经调到邻市的工程项目去工作了。我打电话给大凯,大凯的电话一直是:“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可可已经走了,她永远都不会再回来,我也永远不想再见到她。
那天我去市精神病医院看暗青,然后又遇到黄大勇,致使我的心情非常糟糕,为了一点小事就和可可大吵大闹,可可一气之下就去找小幺。可可说她跟了我之后从来没有开心过,只有和小幺她们一起混,才能让她找回自己,然后就摔门而去。
想着可可的话,我很内疚,就去找她。可可常去的地方我都知道,而且她喜欢在哪些歌城、哪些房间我都清楚。
其实,那天我真的不应该去找可可,这导致了我和她的彻底分开。
那天我去了“逍遥村歌迷俱乐部”,径自走到走廊尽头那间有点昏暗的屋子,屋子的门虚掩着,从里面传出来劲爆的音乐,我轻轻推开门,突然被眼前的一幕怔住了———可可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
没有人可以想像我当时的内心感受,也没有人能体会———我感觉全身的血液直往脑袋里涌,头皮发麻,大脑一片空白。
我没有走进屋去,我选择了转身。我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逍遥村歌迷俱乐部”的。
我好像一粒灰尘一样飘来,然后飘走。当然,也没有任何人知道我去过那间屋子,因为我犹如一粒看不见的灰尘。
在我去找可可的那天晚上,我还看到了马昕。
当时我刚走出“逍遥村歌迷俱乐部”时,看到一个年轻的姑娘和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互相搂抱着、温暖着,他们走过来,和我擦肩而过。我觉得那女的有些面熟,想了很久,才记起是马昕,但我回过头去的时候,他们已走进了“逍遥村歌迷俱乐部”。
我没有心情做任何事,也不想出门,不想看到这个夜晚里的一切。
我买了几盒烟,回家,拉上窗帘,关掉灯,然后躺在床上出神。我一直无法入睡,我的脑袋里像电影一样闪过很多事物,我的内心犹如蚂蚁在抓挠。
我突然觉得世界多么狭小,就如我那间黑暗的屋子,我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我的眼前也没有任何东西。我只看到了漫无边际的黑暗,我感到了黑暗制造的深渊,感到了它带给我的空洞和幽深。
我突然想出去走走,但我不知道该去哪里。
大街上空无一人,我在街道上游离,漫无目的。
街上的车飞驰而来,飞驰而去,那些路上的灰尘,随风飞扬,四处飘散。
我正在穿越一条街道,准备抵达另一条街道,一辆垃圾车就轰隆隆地开了过来。
大街上的灰尘更多了,我突然像那些灰尘一样,随风飞了起来,飞得很高很高,飞得很远很远,飞进了漫无边际的黑夜。
第三部分后 记
写完《不要尖叫》时,是深夜四点。从办公室出来,我摇晃着快散架的身体,像一朵海绵飘在依旧灯火阑珊的大街上,犹如游魂,心里惟一的、最强烈的愿望就是赶快睡一觉。这样的愿望,对于我、这部小说以及刚看完这部小说的读者来说,都是很有必要的。
这部小说是我在工作繁忙时写的。我早上八点起床上班,一直忙到下午六点,有时加班到晚上十点,但只要一下班,不管是什么时候,我就买上盒饭,呆在电脑面前一直写到凌晨三四点才回家,依旧在早晨八点准时起床上班。如此循环往复,苦撑到底,小说终于完稿。
看着自己心血的结晶,看着自己的长篇小说处女作,突然很感触:诗歌是我的灵魂,小说是我的肉体和骨架。
小说在红袖添香、天涯社区连载后,受到了诸多非议,引起了剧烈争论。而小说的出版,更是经历了诸多挫折和困难,经过好几家出版社,才终于和读者见面。
尽管如此,我始终坚信,我写了一部好小说,不管你是否为它叫好———因为它关于爱、关于人性,关于你、我、他,关于我们生存的世界。
我这样做,不只是带着一个写作者的社会责任感和良知,主要是为了警醒那些置身物欲漩涡的人们,冠冕堂皇点来说,就是拯救。
另外,我不得不说的是,这只是一个小说,一个虚构的现实世界,它注重的是艺术,其次才是其社会重要意义。
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你刚刚走过了一片现实主义的物质森林,聆听了一段现实世界里8后一代的残酷青春记录,目睹了一群都市青年的另类生存状况……接下来,请您搂紧这本书———《不要尖叫》,为你还未完结的青春祈祷,为你已经痛失的青春哀悼。
韩 放
2年8月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