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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事情对暗青的打击很大,或许他是深深地爱肖语,却突然发现肖语已经结婚,这让他很痛苦,很愤怒,很后悔。那天晚上暗青叫上我,又打电话叫上秦莱和大凯,然后去喝酒。暗青一口气就灌下去一瓶啤酒,然后就砸碎一个啤酒瓶。我、秦莱和大凯什么都没说,因为说什么也没用。等暗青喝醉,砸完瓶子,我们才制止住他发疯,把他拉回我住的地方。
可可去福建已经有十多天了,我突然很想她。说实在的,我已经没有精力上网去泡女人,也没钱请那些女人玩,勾引他们。
而郁闷的日子是灰色的,让人不知道怎么去打发,无聊时我只有去上QQ,郁闷时我只能去网上寻找猎物,希望能找到不需要投资就能搞定的女人。
我在QQ上遇到一个网名叫“淫雨菲菲”的,和她聊得很好。第一句话,“淫雨菲菲”就大胆直接地问我去不去“水色情人KTV歌城”唱歌,我说不喜欢唱歌,她就问我是否喜欢吃烤鱼,我说我喉火发了,咳嗽都疼。她过了一会儿说那去吃面条吧。我一看身上只有五元钱,就说我才吃过饭,你要吃我陪你就行。她似乎有点发火,说你到底要做什么啊?我说我现在什么都想做,到我家来吧。
我把这个消息发出去后,急切地等了很久,她都没有回复我。我又发了数十个消息过去,问她到底来不来,但她一直没有答话。后来我跑到多QQ聊天室里,正好看见她和“泡个MM去开房”聊得火热,然后约定见面去了。
对于这样的网上尴尬,我感到很无奈、无力。
暗青在我家一连睡了三天,起来后他就跑去找秦莱要了四百块钱,然后去N县。
暗青说:“我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见到肖语,我真的很想她,我真的爱她,我不想再失去她。”
暗青还说,他曾经发誓要一辈子爱肖语,就算现在知道她结婚了,他也要爱她,还要娶她,这是男人的承诺,男人作出承诺就要兑现。看到暗青那副样子,我们都说:“暗青已经疯了!”
事情似乎进行得很快,风平浪静的时候,好像什么都没有,而高潮和变故发生时,又表现得那么激烈和纷繁复杂。就如暗青和肖语之间出现的意外,我们谁去想过这样的事,谁能预料到,谁能想明白他们。
暗青和肖语的爱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没有人知道暗青对肖语抱的是什么心思———占有?夺取?满足欲望?真爱?诺言的力量?我们都不知道。当然也没有人知道肖语对暗青抱的是什么心思———报复?依恋?重温旧梦?真爱?我们也不知道。
不知道的事情就不要去想,而对于不知道的事情,你也不要轻易下结论。我和秦莱、大凯、强哥知道这些事后,都不加评论,而暗青问我们他到底该怎么办的时候,我们也只是让他自己做主,让他们自由发展,让他们自己给我们答案。
关于暗青和肖语,作为兄弟,我们时刻都祝福他,但是事情远比我们想的还要糟糕。
暗青去N县不久,暗青的父母就组织了一个家庭团,借助暗青家在N县的亲戚关系,直接找到了肖语家。本来暗青的父母是去提亲的,没想事情却变得非常尴尬。暗青的父母到达N县时突然探悉到肖语是结了婚的,顿时觉得失望。为了不违背道德,就直接到了肖语家,对肖语的父母说他们坚决不同意肖语和暗青在一起,因为暗青是他们惟一的儿子,不想娶一个结过婚的人。为此,两家人有些争执起来,但由于是在肖语家,家长各自之间不好发火。暗青的父母说:“这事情是我们家暗青不对,来打扰了你们,我们都互相做思想工作,让他们双方放弃,否则伤害和破坏的东西将更多。”他们两家家长还由此达成了协议,就如何分离暗青和肖语、如何进行思想教育、如何断绝他们的经济来源等问题交换了意见,以达到分离暗青和肖语的目的。
但是暗青这个人是不管这些的,他认定了的事情,就要去做,他无所顾及,他就是这样的人。
暗青从N县回来时,他的父母正在家里“恭候”他的到来。暗青的爸爸对他说:“你要立即和肖语断绝关系,否则你伤害的人将更多。”暗青一脸坚毅:“不。”他爸爸一听火了:“你不能娶肖语,你是你爷爷惟一的长孙,你去娶一个结过婚的女人,你怎么对得起你爷爷奶奶,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无论如何你是不能娶那女人的,如果你非要娶,那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正如我们所说的,暗青已经疯了!
他真的疯了,面对他爸爸的威胁,他还直接回答说:“要,我一定要娶肖语。”
他爸爸一听更加火冒三丈,轮起手掌就给了暗青一记耳光。暗青这下发狂了,只见他哭着冲进厨房,然后冲出来,一手捂住半边脸,一手提了把菜刀。
暗青把菜刀“咣”一声丢在他爸爸面前,大声说:“爸,妈,我欠你们的,但是我真的爱肖语,你们要阻止我,那就把我杀了。”
暗青的父母简直被暗青气得无言以对,愤怒得只知道瞪眼。看硬的不行,就来软的,暗青的爸爸拿了几张存折和一些现金出来,诱惑暗青说:“乖儿子,我们都是为你好,这里是给你准备的钱,你拿去买房子、做生意,以后有的是好女人等着你,何必这样为难父母,你就不要再丢老爸老妈的脸了,好吗?”
暗青已经到了发狂的时候了,只听他说:“不稀罕,你们自己留着养老吧,我从今天晚上就搬出去,我自己养自己。”说完就去收拾起几件衣服,然后摔门而出。
暗青的爸爸气得浑身哆嗦,冲到楼梯上大吼:“你是个不听话的不孝儿,我明天去登报申明跟你断绝父子关系。”
暗青可不管这些,“咚咚咚”地下楼径直走了。
那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雨,暗青淋得像个落汤鸡。
我在半夜起来给暗青开门时,从门里吹进来的冷风,让我浑身起了一层疙瘩。
第三部分在一条路上的徘徊(1)
黑夜来临的时候,我们却不知道路在何方。我们不知所措,我们在黑暗中寻找,却发现不到可以让我们惊喜的事物。我们长时间看着黑夜,这种无聊让我们对剩下的路充满怀疑,虽然有人宣扬前方有黎明的曙光。
我们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单调的黑暗,而我们又只能顺着一条路,别无选择地走下去,深入无能为力的绝地。
暗青离开了家,他变得像一只无头苍蝇。
暗青爱肖语,他爱的东西他一定要得到,这是他说的。暗青认为,这个世界,宁可他负别人,也不能别人负他。暗青爱肖语,没有谁能阻止。
暗青没有钱,连抽烟也要跟同事讨要。一个多月来,暗青几乎没有任何工作业绩,没有业绩就只能拿到三百元的保底工资。暗青和他父母闹翻了,因为他不听父母的话,这造成他从家里连一分钱也拿不到。暗青还要吃饭,还有电话费、车费等许多必须性的消费。这预示暗青没有钱去看肖语,没有钱给肖语买东西。秦莱的广告费是晴雨不定的,有客户时才能拿到钱,没有客户就没有钱,这也导致了秦莱的广告费不能给暗青提供稳定的支持。此外,据我所知,暗青从他的任何朋友处借不到钱,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反正暗青说他借不到,他也不会向朋友开口。暗青这种倔强的性格,也导致他不会向肖语要钱,暗青说他是男人,丢不起那个脸。
暗青住在我家,秦莱也来一起住,我们三个人形影不离,吃饭都“绑”在一起。
第一天,我们早上按时起床,报到,上班。上班时,暗青就上网看小说,或者在QQ上等肖语,或者抱着办公室的电话和肖语聊天。秦莱有时上网,有时跑出去寻找广告客户,找钱支撑生活。我依然显得很空闲,做完该做的工作,也上网、聊天,或者看报纸。
生活就像一潭死水,沉闷得好像快要爆炸。
九月十七日中午,下班后,我、暗青和秦莱一起回我家。我们先去买菜,挑选了一份肉丝、一把白菜、四个土豆。付钱时,秦莱和暗青身无分文,我只好自己掏腰包。付完菜钱,我的钱包里就只剩十四块钱了。
其实,我们是每月十三日左右发工资的,短短几天,我的钱包就空了,暗青和秦莱的钱包也空了。我的工资都用于还债,或者生活开支,而且还在财务处支借了五百块钱,才把欠下的手机费交了,因为我的工作必须有联系电话。由于没有联系电话,老总为此骂了我很多次。
暗青的工资还没领,就被同事在财务处扣了下来,因为暗青欠他们的钱。秦莱由于没有交纳所欠的广告费,工资也被扣下了。
我们的处境都一样,都是没有钱。
买完菜,暗青和秦莱叫我买包烟。由于身上钱不多,剩下的十四块钱还是晚饭钱,我就说:“不抽吧,我都没抽,这是晚饭钱呢。”暗青和秦莱不干。我就说:“那下午秦莱保证能找到钱吗,能找到的话就买烟。”秦莱和暗青说:“不管了,烟瘾正发着,等会儿再说。”我说:“忍着吧,如果不忍着,我们都得饿死。”他们两个见我不干,就冲过来,一人抱住我,一人掏我钱包,拿了五块钱去买烟。
他们叼着白色的香烟,吞云吐雾地对我说:“就拿了五块钱嘛,只买了包差劲的烟,留了几块晚上买菜。”
我没有答话,垂头丧气地往家里走,我不知道说什么,大家是兄弟,况且我们都是一副无药可救的样子。
我有点憋气,因为他们的话从未实现过,这从秦莱以前对待兄弟的态度就可以看得出。我有种不好的感觉,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东西,在我们三个哥们儿之间蔓延,缠绕着我们,它将像猛兽一样毁掉一切。比如,不管以前暗青如何厌恶秦莱,他们现在已经和好如初了,原因大家都明白。这本来是好事,但他们经常躲着我说悄悄话,有时还躲躲藏藏,我感觉自己成了局外人,让我对他们的言行产生了猜疑。比如以前我身上只有二十块钱时,他们向我要钱买烟,并承诺请我吃饭,但拿钱买烟后,两人就像蒸发了一样,打电话也不接,害得我饿肚子。
这些事情其实没什么,我也不想提,只是感觉它可能会毁坏属于我们的事物,我觉得害怕。
日子就是这样混沌,有了上顿没下顿,我们处在无休止的对生存的忧虑中。
我们明白,只能自己靠自己。
经历了一些事,也让人明白,人与人之间正在经历一场可怕的信任危机,他们迎面走来,互不招呼,然后各自离去。
有个同事曾经暗地里发表意见:“哎,现在谁顾谁呀,自己都顾不了自己,还顾得了别人么,哪怕是我的兄弟姐妹,我也要权衡一下有没有帮助的必要性。”他还说:“就算是关系很好的人要求帮忙,你敷衍说不行就是了,或者说先帮他想想办法,然后再告诉他实在没办法,道歉几句,大家面子上过得去,也不伤人情。”
同事的一席话,让我不敢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回到家后,我做饭、炒菜,秦莱和暗青坐着抽烟,他们或许觉得抽烟是无聊的事,就从我的柜子里翻出一副扑克牌玩“跑得快”。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