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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天任回头望去,见清远正静静的望着自己,忽然开窍,十几年前自己身中巨毒,不正是服了峨眉派的灵丹妙药才得以不死么?如今苏倩即是这等说,必是他们随身带了疗伤灵药了,只是不知仪真师太肯不肯?这样想着,不由自主向仪真师太望去。仪真师太面含微笑,嘉许的向清远点了点头,道:“贫尼本道江湖上尽是些追名逐利之夫,今日见了程少侠方知天道不没,后继有人。你既不惜舍却性命也要救人,贫尼又怎会吝惜小小丹丸?清远,取三粒六阳护心丹与这位陆施主服用。”
清远答应一声,取出一只瓷瓶,打开塞子,倒出三枚交给程天任,低头道轻声道:“这丹丸极是效验,有了它护心,便是垂死之人也可还阳。这药九日一服,以温水送下,多食非但无益反而有害,切记切记。”
正文 第十六章 中毒
清远吐气如兰,又半含着娇羞低声讲来,程天任不由心里一荡,轻声道:“好妹子,那枚贝壳你可还带在身边?”清远登时羞的满面通红,紧紧抿了嘴,退回到仪真身边去了。望着清远娇羞的模样,程天任心里有几分后悔,暗暗骂自己:程天任啊程天任,你何时变得如此轻薄,这也难怪苏家妹子生气了。虽是这样想着,却仍有几分失望,又偷偷的看了清远几眼,这才转过身来,喂陆仁远吃了一粒药丸,早有陈少斌端过一碗水来送服了。此时钟无仇已把上好的金创药洒在陆仁远伤处,不一时血也止住了。
片刻之间,陆仁远面色泛红,竟一连串放出几个响屁来。屋里登时有人掩鼻而笑,清远却脆声道:“人体内自有清浊二气,二气无时不相互制衡,浊气上升则病入肌体,清气上扬则神清气爽。陆先生受伤既重,浊气乘虚而入,因服了六阳护心丹,清气借势反攻,此刻排出体内浊气,便无大碍了。”钟无仇听了这番解释松了一口气,忙向清远与仪真打躬道:“多谢师太、小师父援手相救。”
只听吴月生道:“他排出浊气倒是好了,只是不知我等吸进这等浊气会不会有大碍?”他这话引得众人哄的一笑。
忽然间陆仁远呻吟一声,睁开眼来,呆呆的望着屋顶道:“他娘的,原来鬼门关是这等样子。”
程天任见陆仁远已醒,笑着逗他道:“陆四哥,你去了鬼门关,只怕孟婆没有酒喂你。”
陆仁远翻身坐起来,诧异的瞅着四周的情形,奇道:“我陆老四难道没死?”
陈少斌见陆仁远无事,喜极而泣,道:“四哥,你没事,是程大哥救了你。”
“程兄弟,俺陆老四欠你一条人命,以后你有用得着俺的地方自管开口,便是赴汤……”他说到这里忽然感到肋下一痛,低头望去,见肩头与肋下各插着一支弩箭,登时怒道:“他奶奶的,这是什么鸟东西。”竟伸出双手,用力一拔,两支弩箭随手而出,伤口又汩汩流出鲜血来。
钟无仇急的直跺脚,用力按着陆仁远躺在床上,急叫道:“老四,你还嫌折腾的不够么?”说着给他伤处又敷了一层金创药。正在手忙脚乱间,只听院子里李先儿的声音叫道:“屋里众人听着,镇西王有令,投降自首者从轻发落,负隅顽抗,死不悔改者格杀勿论。我从一数到十,从屋里出来投降的,都可免去一死。十之后便要万弩齐发了。一……”
“大哥!”屋里突然传出一阵惊呼,接着一个影子飞出来落在地上,双手向着李先儿比比划划,嘴里却只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沈远谦?”李先儿皱着眉有些奇怪,他一挥手命几个小兵把沈远谦抬过来,缓缓道:“你终于想明白了?”
沈远谦重重的点着头,双手向李先儿招呼着,似乎有什么话要对他讲。他先儿向前走了几步,来到沈远谦面前笑眯眯的道:“沈大人,你有什么事要对我说么?”
沈远谦也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却有些诡异,突然之间,他的身子向前一倾,张嘴向李先儿的脖颈咬来!沈远谦虽被挑了手筋脚筋,却还有一张嘴,若被他咬中,难说性命不保!护卫的兵丁大吃一惊,再想去救已来不及了。就在众人张惶之中,李先儿突然手腕一转,手中一柄匕首已扎进沈远谦小腹,他力道甚大,直把沈远谦掼回了椅子当中。沈远谦僵在椅子中,张嘴一口鲜血喷在李先儿胸前,头却缓缓的转过去,望着屋门的方向笑了。
“大哥!”
“跟他们拚了!”
屋里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其间还伴随着阵阵桌椅翻倒的声音。
“该死的逆贼!”李先儿一脚踢翻沈远谦的尸体,擦了擦匕首上的鲜血,回过头来目光阴冷的瞅着屋门,大声道:“这就是反贼的下场!二——三——四……”屋子里死一样的安静。
“九……十!”李先儿咬着牙喊出最后一个数字,见屋内仍没有动静,他眉头一扬,用力挥手:“射!”几百名弓弩手动作整齐划一,上千支劲弩如飞蟥般射向屋子。这弩匣里装了特殊机关,射出的弩箭异常强劲,其中竟有一少半射穿墙体,直射进屋子。一轮弩后,屋子周围已是千疮百孔。第一轮未尽第二轮强弩又至,屋子四周的墙体本就布满孔洞,这一轮下来墙洞更多,更有相临的连成大洞。忽然整座屋子起了一阵震颤,接着哗啦一声倒塌下来。众弓弩手扬起弩匣对准塌倒的屋子,只要稍有异动,便会弩箭齐发。众人等了半晌,断垣残壁中竟没有一个人出来,难道都被砸死了不成?
李先儿疑惑的瞅着废墟,有些沉不住气,他命一小队搜查废墟,大队人马仍坚守原位。那小队向废墟中挖掘半晌,却不见一具尸体。李先儿大惊,夺过兵士手中一柄镐头,抡起来用力挖了几镐,土灰中露出残破的桌椅床塌,只不见一个人影4020电子书收集整理。他正在惊异间,只听一个兵士喊道:“这里有条密道!”
“多亏三哥有先见之明,布置了这密道。”最后从密道里出来的陈少斌拍着身上的灰土道。程天任打量着屋子里的陈设,回想起上次也是如此脱身的,不由心中暗笑,心想钟无仇倒是个打洞高手,不知道这间屋子里是不是也有机关。
“我看也没什么稀奇之处,咱们既能从密道里出来,对头也必会随后跟来。”吴月生撇着嘴道。
钟无仇一脸的悲痛,并不说话,倒是陈少斌答道:“吴先生这就有所不知了,当初设计这秘道时,三哥已想到了这一节,是以在两个密道口皆设置了自毁机关,方才我已启动自毁机关,此刻洞内土石塌陷,密道已被堵死了。”
“这……谁想不到,有什么稀罕的。”吴月生无话可说,嘴上却并不肯认输。
褚云飞咳嗽两声,缓缓道:“是该办正事的时候了。小兄弟,把那东西交出来吧。”听了这话,众人目光一齐望向程天任。
程天任笑了笑,道:“东西不是我的,我自然要交出来。但这东西是玄花剑流的,不知道与诸位有什么相干?”说完他的眼光在众人脸上一扫而过。
宁丽华与他目光相遇,脸上有些尴尬起来,讪讪的笑道:“小兄弟你不知其中原委,这件宝物本是玄花剑流的孤独老人洛一笑从中原抢来,咱们此番不过是为了讨个公道,要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已。”
正文 第十六章 中毒
夏九兮立时应声叫道:“不错!你这臭小子啰啰嗦嗦,莫非想与中原武林为敌么?”
钟无仇见群情激愤,唯恐程天任吃亏,忙向他道:“敝派上下都承程兄弟好意,只是这件东西先前确已说好胜者为主,程兄弟不必执着。”说罢连连向程天任使眼色。程天任登时会意,大声道:“原来其中还有这许多曲折,倒是在下的不是了。我现在就交出来……”说着自怀中取出卷轴,众人目光立时落在那卷轴上,眼中都露出异样的神色。
程天任把那卷轴在众人眼前晃了两晃,忽然缩回手,故作为难的道:“只是不知道这东西该交给哪位?”
彭阳山一抖鬼头刀道:“这个好办,方才打了两场,高下未分,咱们接着打过就是。”
陆剑芸面色平静的望着丁剑广,轻声道:“师哥,我现在只想平平安安的把咱们的孩子生下来,再也不想劳什子藏宝图了,咱们这就回山,好不好?”
望着妻子期待的目光,丁剑广犹豫了一下,道:“好,听你的。”
陆剑芸欢快的点了点头,向程天任抱拳道:“程兄弟,我和师哥要回山了。有什么用得着我们夫妻的,只要你托人带个信来,我们随叫随到。哪天你有闲了,记得来嵩山做客。”
见二人要走,程天任竟有些不舍,他强笑道:“陆姊姊、丁大哥,你们好好保重,等你们的宝宝出世,我一定要去喝一杯喜酒。”
陆剑芸羞涩的一笑,道:“一定。”说着拉起丁剑广的手向外走去。走到门口,却与进来的一人撞了个满怀,那人也顾不得道歉,一溜烟跑到钟无仇身边,附在他耳朵上轻声嘀咕了几句。钟无仇先是皱着眉头,接着眼中露出兴奋的光芒来。他向程天任轻声道:“程兄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太子殿下带着大军攻城了。”
程天任心中一阵狂喜,禁不住轻声道:“太好了,大哥终于回来了。”
吴月生瞅见他们交头接耳,大声道:“嘀嘀咕咕的,商量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望着眼前乱哄哄的样子,程天任忽然心中一动,向丁剑广夫妇道:“丁大哥、陆姊姊先别走。”二人也正好奇发生了什么事,闻言住脚,转身走回来,陆剑芸奇怪的道:“程兄弟,发生了什么事?”
程天任笑道:“有一件事要求陆姊姊与丁大哥。”
丁剑广早想离了这事非这地,不知程天任求的是一件什么事,正在犹豫,陆剑芸已爽快的道:“说什么求不求的,程兄弟的事便是我们夫妇的事,师哥,你说是不是?”
事到如此,丁剑广也只得笑道:“这个自然,程兄弟有事只管咐吩。”
程天任却抬起头来,向大家道:“大家都是武林中的大豪杰、大英雄,一时也难争出个高低。在下倒有个主意,既能决定这东西的归属,又不伤了大家的和气。”说完,目光便在大家脸上逡巡。
宁丽华心中正在担心自己与丈夫两个人对付不了玄铁十三骑,听说有不伤和气的主意,忙道:“程兄弟的主意必定高明,你快说出来与大家听听。”
吴月生却道:“这臭小子能有什么主意?有主意也未必高明。”
程天任也不理吴月生的话,向大家道:“方才那帮西夏人把咱们逼到绝路上,我一个无名小卒也不罢了,可诸位这般大英雄、大豪杰,难道这口气也咽得下?”
话音未落,吴月生已怒声叫道:“提起这事来,老子就一肚子的鸟气。这事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褚云飞却声色不动,眸子闪着精光在程天任脸上晃着,沉声道:“依程兄弟的意思,这口气该怎么出?”
程天任等得便是这句,他不疾不徐的道:“现在兴庆府中全由镇西王嵬名昧勒作主,方才的西夏兵必是他派来的,要报仇自然是找嵬名昧勒了。现下正有一个绝佳的机会,西夏国主原本有一个太子,名叫李仁孝,没成想老皇帝死后,这嵬名昧勒却私自篡改遗旨,让李仁孝的弟弟当了皇帝。这样一来,他就可以把持朝政,欺下媚上了。大家说,这人不是大大的奸臣?”
夏九兮高声道:“他是忠是奸,干咱们甚事?”几个人听了立时附和起来。
程天任也不着急,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