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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是生长于这个世间的帝王之家不成?不然又那来这等珍贵的‘御辇’。
忖思间,车内下来了一个衣着极为整齐的男子,甚是恭敬又谄媚的问道:“少爷,现在走吗?”
萧枫被他惊醒后,急忙和蔼的道:“等下,还有人。”那人闻听后,瞬时唯唯喏喏的退向一旁。
过不须臾,黄梦瑶悒悒不乐的缓步而出,绝美的脸上泪迹尚存。萧枫望着她惙怛伤悴的模样,不禁暗自神伤,内心中更是隐隐然的歉疚加羞愧,忙以极为柔和的声音道:“梦瑶,上车吧!”说完,径自向前就想打开车门,可是刚移步到门前,忽然想到这‘御辇’的车门,自己却是未曾开过,都不知应该如何下手才好。
原先站立一旁的男子见了,顿时以闪电的速度,冲至萧枫身前,把车门打了开了,恭声道:“少爷,请上车。”由于他的行止解除了萧枫的窘困,萧枫甚感满意的向他微微笑了笑。骤然间,那人好似吃了灵丹妙药一般,登时容光焕发,神采飞扬,动作间亦是更显灵活。
萧枫本想搀扶黄梦瑶,谁知她见了萧枫的靠近,忙自急退,神色间很是惊惶。无奈下,萧枫只得苦笑的等着她上车后,随即坐在了前排的位置。他可不想由于自己坐在后边,使得黄梦瑶又是突然的情绪激动。
那人待到萧枫与黄梦瑶均自落座后,随即道:“少爷,现在可以走了吧?”
“恩,是的。”
萧枫摸着车内的真皮坐椅,看着车内的奢侈装饰,感觉着车辆那等如飞跃的速度,萧枫直觉得新奇无比,疑问箩筐。
心想到:这个世间,或许有书的吧?等下回去,我可得找张管家,让他拿些书来给我看。以后在这世间的日子还很长,倘若全然不懂,岂非让人看了笑话。哦,对了,还有适才那块‘布帘’,也是个奇异的事物,回去后,我须得多看看,上面哪些个所谓的新闻,到亦能增长些见识。
想到适才向张管家提出自己要送梦瑶回家的时候,他那布满惊异神色的面容,自己就觉得好笑。不过他也甚是作梗,说什么事情复杂,尚未理清,须得梦瑶死心塌地的跟了自己后,方能送她回家。
幸好自己坚持着要送。自己对他说,倘若只要把梦瑶关在自己家里一段时日,那么她就会喜欢上自己的话,想来梦瑶亦轮不到我们来关了。直到那时,他才甚为艰难的点头答应。只是那时,他的神色却是为自己能说出这番话而更为惊骇。
这时坐在奔驰车内的萧枫,望着车外一晃而过的初春夜景,一时间,思潮起伏,不自禁的想起了自己在大宋时做车夫的那段岁月。想起了赵菀婉转悠扬的箫声,小青那促狭刁蛮的话语,他止不住的笑容浮现;可是随着记忆的流逝,他又想起了文天祥的慷慨激昂,张世杰的悲壮激烈,却又心有感叹,神伤无比。
坐在车后的黄梦瑶,却更是心绪不宁。
窗外夜雾漫漫,曾经皎洁的月亮,现时却是昏黑暗淡,与她的心思到亦相同。隔着一片冰冷的玻璃,黄梦瑶望着窗外忽明忽暗的无星路径,她的心境,实亦与玻璃差相仿佛,一般的冰冷之极。
在这个美妙的季节里,她原本是一朵永不伫足的灿烂流云,她有着令人惊羡的容貌,使人拜服的家世,可现在,全都被前面的这个男人给毁了。想到这,黄梦瑶朝着,倒映在后视镜里的萧枫,狠狠的瞥了一眼。
就正是这一瞥,黄梦瑶适巧看见萧枫那正值浮现的笑容。刹那间的她,有些发呆;他的笑容,竟是这般的温柔,这般的醉人。全然不同於那天晚上的狰狞,暴虐。这是他的笑容么?难道是自己眼花了?
黄梦瑶心底暗思: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今夜的他,那晚的他,是同一个人吗?刚才的笑容,瞧得出定非虚假,那亦没必要。再说他如何会晓得,我恰好会在他笑时,注意他呢?而且他的笑容,竟然会包含着世人所有的美好,恬静,温暖,明亮,纯洁,天真,柔和……这,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这个人真的是他吗?
思至此,黄梦瑶又禁不住的再次瞥了萧枫一眼。
这一次,她看见了萧枫那神色间无尽的的哀伤,无比的痛惋;这种历经久远的悲痛沧桑,瞬时的感染了她的芳心。长长的叹息就像一帖世间最舒婉的解药敷在了她伤痕累累的心房。萧枫那陡然凄凉的眼神也同时灼热了她的身躯,使得她不再冰冷。
刹那间,一种无言的沟通,一种怜惜的思绪,在黄梦瑶的心灵间弥漫开来。
她差点上前搂住萧枫,让他不再悲伤,让他不要叹息。她以为,由于是自己的离开,才使得他会这样的暴露真实,坦诚心扉。她觉得他的笑和他的伤心,都是那么的感人,那么的引人入胜。那笑容背后的沧桑,那哀颜背后的故事,她真的好象知道,好象知道……
“嘀,嘀”奔驰车的喇叭声,惊醒了黄梦瑶。此刻的她,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心道:他果然是个恶魔,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才这么一会儿的时间里,我竟然差点原谅了他,竟然还想反过来的安慰他。不行,绝对不能原谅他,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他在我身上所造成的伤痕,那是不可弥补的。
就在萧枫和黄梦瑶两人,各有所思的时候,奔驰车已经到了黄家公馆。
第二七章 命坎运妙(五)
黄家公馆,矗立在S市城东的穹隆山富豪住宅区的最顶端。这片住宅区可以说在S市里是数一数二的。它东临大海,西倚穹隆,一条限速200公里的高速公路,使它与市中心,紧密的连在一起。周围群峰映翠、溪泉泻瀑,十数幢欧巴风格,特色迥异的别墅公馆,偶现其中,自然中包含幽雅,含蓄中拥有尊贵。
“吱呀”一声,奔驰车在黄家公馆的大门口紧急刹车的停了下来,虽然很急,可却让人感到很自然,就似本来应该这样的停车一般。那司机甚是得意自己的驾车技术,谄笑着向萧枫说道:“少爷,黄家公馆到了。”
“恩”萧枫回答了一声,随即打量了下黄家公馆,想起了什么,又说道:“那你怎不让车进去呢?难道教梦瑶自己走进去么?”
那司机听了萧枫的话后,顿时一个哆嗦,生怕萧枫立时变脸,他以前可是领教过几次的,现在有时还做着噩梦呢。是以急急忙忙的打开车门,跑至大门处的一个探头下,伸受按了下左近的一个电钮。然后就见他凑在门上说了几句话,接着又快速的奔回了车内。
司机擦了擦脸上的汗后,对着萧枫道:“少爷,我和里面人说,是梦瑶小姐回来了,他们马上就开门。”虽在初春,心急火燎的做了这么多事后,也不由得额上见汗。况且,他还为少爷适才的问话,觉得不安呢。
萧枫听了,微微颔首。
那司机的话音刚落,黄家公馆的那扇大铁门,缓缓的向右侧移去,直到完全缩入墙内。奔驰车一溜烟的驶进了大门,经过了笔直的百余米林荫大道后,车子正式到了黄家公馆的楼阶下。
此刻,黄家公馆的楼下已是灯火辉煌,光亮下,伫立着十几个人。
十几个人里,除了为首的两人外,俱都穿着和萧府内的保镖同样的衣衫。萧枫从车上下来,见了后,禁不住的想到,难道他们身上穿着的衣衫,是这个尘世里有钱人该穿的衣着吗?其实,真的很难看唉!
这时,黄梦瑶可等不急别人来为她开门,已然自行的下了车。急奔到为首的两人中,哪个年岁较大,头顶微秃,瘦脸尖腮的中年人面前,一下子扑入了他的怀抱。哭哭啼啼的道:“爸爸,爸爸,梦瑶好想你,好想你啊!”说完,“呜呜呜”的哭个不停。终于可以在自己的亲人面前,一诉委曲,这如何能不让黄梦瑶喜极而泣,伤心欲绝。
萧枫见了这等场景,不禁揉了揉鼻子,甚感歉疚,大觉心酸,瞧得出黄梦瑶与她父亲之间的父女关系很好。
黄父一面搂着黄梦瑶,一面轻轻的抚慰着她的黑亮长发,以极为温柔的声音道:“不哭,不哭,瑶瑶不哭!告诉爸爸,是谁欺负你了,让我来为你出气!”说完,一双锐利而怀疑的目光,瞬时射向萧枫。
萧枫本来还在为黄梦瑶父女的相貌差异之大,感到惊讶的时候,忽然察觉到黄梦瑶父亲的那双疑虑的目光。萧枫极是尴尬的朝着他笑了笑,接着又是揉了揉鼻子,这等场面实是让他不知该如何解说。
虽然,萧枫原本可以不用直接来面对这份难堪,但是由于他的性情,亦决不会允许自己逃避这个责任。其实在送黄梦瑶回家之前,他已经思虑了很久,既然是自己的错误,那么就应该去承担,难道让一个孱弱的,并且身心俱都遭到极大摧残的女子,去独自面对吗?他的回答,就是决不允许。
这时紧站在中年人身边的哪个年轻人,快步走到萧枫跟前,态度极是恶劣的问道:“是不是你欺负了我家小妹?你是谁?你和我家小妹有什么关系?”
面对他一连串的犹似连环炮般的喝问,萧枫差点晕了过去。可尚未待他回答,一旁护主心切,正随时伺侯着马屁的司机,立时跃到萧枫的身前,大声的朝着那个年轻人斥道:“你是什么人?竟然敢这样跟我们萧少爷说话,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标准的狐假虎威,此念在萧枫脑里一闪而过。
那年轻人亦是个飞扬跋扈的主,平时仗着父亲黄丙炎的财势,向来顺风顺水,何曾受到过这般喝问。只见他立时脸色陡变,红白交加,指着司机道:“小子,你竟然敢这样和我这话。不揍你一顿,估计你还当着我黄家怕了你们。”说完,朝着那些黑衣人,挥了挥手,显得煞是威风。
黄父与梦瑶却是待在一旁瞧着事态的变化。
这下,那司机可焉了,连忙躲到萧枫的身后,低声道:“少爷,我们快上车,好汉不吃眼前亏啊!”
萧枫笑了笑,说道:“你先上吧,我来与他们说去。”他想,即便是由于对方解释不通,自己被人猛揍了一顿,那也实是咎由自取的事;或者,若是梦瑶心灵上的创伤,能单凭自己肉体上的伤痛,便可稍微的弥补,自己却是心甘情愿之极。
司机听了萧枫的话后,到是不敢弃主自逃,除非他再亦不想在华夏国混了。只能硬着头皮,跟在萧枫身后。
这时十几个黄家保镖已经把萧枫两人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司机瞧瞧已经没有退路,心想,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冀望於这帮混蛋,由于忌惮少爷的家世,而不敢动手。想到这,随即勇气倍增的大声道:“你们知道我家少爷是谁吗?他可是总理的孙子,难道你们都想挨枪子不成?”
他这一嚷,保镖们不怕,反到是让黄父吓了一大跳。
“住手”黄父见保镖们已然想要动手,急忙喊停。
第二七章 命坎运妙(六)
随即看了看怀里的女儿,又望了望在场中仍是闲如淡云的萧枫。一时间,他实在不知应该如何才好。瞧女儿适才的情形,约莫定是受了那小子的欺负,而且这欺负得还不小,估计已经给办了。毕竟已经有三天三夜没回家了,依着梦瑶的美色,有那个男子能忍受得了孤男寡女独自相处的三天啊,能有三分钟,便已经不错了,再长点那就是有病的了。
本来发生了这种事,照着自己的脾气,那是定要把这小子剁碎了,扔到海里去喂鱼的。可被那司机这么一喊,就不由得自己不斟酌一下了。萧总理的孙子,没住首都,反在S市的这件事,自己到亦知道。而且前段时日的公司亏损,据说也是他在背后捣的鬼。原本还在纳闷,自己从没得罪过他呀。
现在,就全明白了,原来是这小子为了追求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