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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你快爬呀!”肖兔催促。
凌超哼了一声,咬咬牙,攀着墙垣的手用力想支撑起身体。
忽然,脚下的人出其不意地晃了一下。
“啊!”
他叫了一声,身体再也无法保持平衡。
一声闷响过后,他们俩全都摔在了地上。不同的是,肖兔是坐在地上的,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报仇后的快感。而凌超是卧在地上的,两只手紧紧抓着脚腕,脸上的表情痛苦不堪。
没错,他摔着腿了。
后来,大人们回来了,立马把凌超送去了附近的医院,X光片出来后,医生宣布凌超的左脚踝有一条细微的骨裂,必须打半个月的石膏。
这下,肖兔知道自己闯祸了,心虚地想去讨好他,却被凌超狠狠地白了一眼。
凌超会生气是难免的,下周他要代表学校去市里参加一个重要的奥数比赛,现在打了石膏,难不成叫试卷自己飞来给他做?
不过凌超气归气,在凌妈问他是怎么受伤的时候,还是没有把肖兔供出来,这豁达的行为霎时就衬托出了肖兔内心的狭隘,一时,她为自己幼稚的报仇行为感到无地自容。
回到家后,为了补偿凌超,肖兔主动要求每天送凌超上下学。
大人们很高兴,都说肖兔长大了,懂事了,会照顾干弟弟了。其实只有肖兔心里明白,她这是在赎罪了呢。
肖兔每天扶着凌超上下学的事情,后来在学校的八卦网络里传开了,大家更加坚定不移地深信肖兔就是凌超的女朋友,那几个对凌超有意思的小女生再也不敢借口去问他数学题了,这样一来凌超的耳根反倒清净了很多。
后来,市里的奥数比赛举行了,由于路太远,凌超打着石膏没能去成。肖兔心里过意不去,思来想去,最后决定把自个最宝贝的小绿送去讨好凌超。
凌超拿着那只装绿毛龟的鱼缸,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的神色。他很讨厌爬行动物,特别是这种浑身长满绿毛,湿漉漉的东西。
可是看到肖兔期待的眼神,他最后还是把小绿收下了。
“先说好了,养死了我不负责。”
“好……”肖兔看看小乌龟,有些不忍心,又补充了一句,“你那么聪明,一定养不死吧?”
凌超勾了勾嘴角,没说话。
再后来,小乌龟确实没被养死,一直平平安安地待到了肖兔出嫁。当然,这些仍旧是后话了。
※※※※※※
肖兔他们就读的学校,小学部和初中部是在一起的,等凌超顺利升上了初一,肖兔也终于是一个六年级的学生了。
六年级,很多事情都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着变化,包括女孩儿们的身体,肖兔的初潮就发生在六年级上半学期的某一个下午。
那时候,学校已经上过几节生理卫生课,肖兔多少也知道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什么,可是她依旧不知所措地坐在位置上,不敢站起来。
后来,放学了,大家打扫完卫生陆陆续续地都走了,肖兔还是没敢站起来,直到凌超来教室里找她。
“怎么还坐着?”凌超把她放在桌上的书包一提,就打算走人。
“等一等!”肖兔喊了声,紧皱的眉头透露了她心中的尴尬。
凌超发觉了什么,走过来:“你怎么了?不舒服?”
肖兔咬咬嘴唇,吱吱呜呜地不知该怎么和他说:“我……我那个……来了……”
凌超愣了愣,随即明白了过来。他走过去,放下两人的书包,然后脱下校服,递给她。
“给。”
肖兔坐在那儿,不安的眼神盯着那件递来的校服,踌躇着不敢伸手。
“难道你想在教室里待到明天吗?”
她咬咬牙,终于还是接过了凌超手里的校服。
肖兔把那校服系在腰间,正好遮住湿漉漉的裤子,然后凌超就穿着短袖,拿着两只书包,陪她一起回家。
回到家的时候,院子门口停了辆车,一看就很高级的那种,不少街坊站在院子门口,伸长着往里看,边看边悄悄议论着什么。
等凌超和肖兔过去,有好事者就偷偷地对凌超说:“你爸回来了。”
没错,那天对肖兔和凌超来说都是个来亲戚的日子,不同的是,肖兔来的是大姨妈,而凌超来的是他那个消失了六年,终于又出现的老爸。
凌超进院子的时候,一直沉默着,脸色不太好。
他没直接回家,而是把肖兔送到了屋里,嘱咐她注意休息,然后才背着书包回了家。
看着凌超离去的背影,肖兔忽然有些担心。
她知道凌超不爱在别人面前提起他爸,四年级的时候有一次他因为收作业和班里的坏小子起了冲突,那坏小子后来拉着一帮人在校门口堵他,指着鼻子骂他是个没爹的野种。
那也是凌超唯一一次和人打架,后来,要不是肖兔跑去叫警卫,凌超额头上留的可能就不止是那个淡淡的疤痕了。
这件事,后来害得凌超被她妈狠狠打了一顿。但是从那次以后,学校里再也没人敢在凌超面前提起他爸,也没有老师再说他文气了,因为大家发现,这只小猫发起威来,简直比老虎还狠。
老凌的回来,让这个院子原本平静的气氛忽然变得紧张起来。
那天晚上,肖兔他爸妈一直在凌超家待到很晚,肖兔被勒令待在家里不许出门,她只能可怜兮兮地把耳朵贴在墙上,听隔壁的动静。
没有哭闹,没有争吵,只有时断时续的谈话声,隔着一堵墙,她听不清楚。
后来,她爸妈回来了,脸上的表情没有去时的凝重。
再后来,老凌就搬回来住了,他那辆高档的轿车没一起开来,据说是停在镇上那个新建的高级停车场里,停车费高得吓人。
那之后的很多年,肖兔有一次想起这件事,问她妈,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妈闭口不谈,只是淡淡道:“其实你干妈,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人。”
的确,聪明的女人懂得用一颗宽容的心去装下一个男人所有的爱。
Chapter 5
老凌回来了,凌超家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原本那些脸都没见过的亲戚全都来了,每天接待的人都快把这个小院子的门槛给踏破了。
肖兔不喜欢这些人,特别是他们看凌超的眼神,活像要吃人似的。
当然,凌超也不喜欢,所以每次回家的时候,只要看到门口放着陌生鞋子,凌超就背着书包去肖兔家做作业。
做完了作业肖兔她妈就直接把他留下来吃饭了,直到访客走了,凌超才收拾东西回家。
后来,老凌察觉到儿子的变化,觉得这样下去不利于儿子的成长,干脆和老婆建议搬到市里去住,那里房子大,学习条件也好,对凌超未来的发展有帮助。
可是凌妈不肯,她说:“要是搬走了,去哪找肖兔这么听话的儿媳妇?”
老凌想了想也是,于是就没再动过搬家的心思。事实上,这几年他在外打拼,一直觉得愧对于家里的老婆孩子,所以自从老婆原谅他之后,他就一直对老婆言听计从,成了标准的二十四孝老公。
凌超虽然没有搬成家,但是几个月后,政府的新城规划下来了,肖兔他们住的这片老街被规划成了一个游乐园,年底就准备动土施工。
上头为了安抚这一带的居民,一早就替他们准备好了房子,新房建在开发区,虽然远了点,但是却比这里住的要大很多,还是小区式建筑,高层都有电梯上下,就连搬家都是政府派车一户一户地接送。
肖兔她妈一开始不肯搬,后来肖兔一听说有电梯,就迫不及待地催她妈搬,她妈拗不过,想想做钉子户也不没什么好名声,于是就答应搬了。
肖兔家一搬,凌超家也就跟着搬了,也不知是凑巧还是缘分,总之他们又住到了一起。这回更近了,一个楼梯上去,肖兔家在左边,凌超家在右边,两扇门距离才不过三四米。
等搬完了家,已经是这一年的八月底了,而肖兔也终于浑浑噩噩地读完了小学,即将成为一个初中生。
说是升初中,其实学校的小学部和初中部本来就是共用了一个校区,肖兔他们就是从这幢楼搬到了那幢楼,连同学也没怎么换。
只不过,那时学校的校长还是六年前那个爱搞素质测试的老头儿,他大笔一挥,这一届初中新生还得做素质测试。
这回,肖妈的两斤苹果不顶事了。
校长说:“你这孩子底子不是很好,以后考高中肯定吃亏,不如就让她学艺术吧。”
她妈愣是没明白过来:“艺术?什么艺术?”
“比如美术、书法。”
“不行,不行!”她妈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我们家小兔画的画跟写出似的,写的字跟画出来似的,不行!绝对不行!”
校长想了想:“要不,学音乐?钢琴,舞蹈?”
“校长,你别开玩笑了!就我家那口子,他连新的钢锅都不舍得买一只,还钢琴呢?至于舞蹈就更不靠谱了,还不如让她去学武术!”
校长一拍桌子:“武术?也行啊!”
就这样,肖兔一上初中,她妈就带着她去了附近破有名气的一个武术班。肖兔从来没学过武术,跟着她妈到武术班的时候,一直怯生生的。
那个酷似武大郎的武术老师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肖兔。”
“小兔?”老师愣了愣,“那你学过武术吗?”
肖兔摇摇头:“没学过。”
她妈立马接上:“老师,这孩子没学过武术,但是她爬过树。”
那老师一听,乐了:“小姑娘还会爬树啊?不错,有胆识,收了!”
于是,从那时候开始,肖兔就跟着武大郎老师学武术。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肖兔才知道原来这个看上去憨憨的武老师,曾经参加过全国武术大赛,还拿过第一名,他打赢的那个第二名,整整比他高了两个头。
这武老师哪是什么武大郎?分明就是伪装武大郎的武松!
※※※※※※
那时候,肖兔已经住在开发区了,新家离学校远了,不再是光走路就能到了的。于是她妈就给她买了辆自行车,女式的那种,车头上还绑着条粉红色的丝带。
肖兔不喜欢这辆自行车,觉得太幼稚了,她喜欢凌超那辆捷安特,黑色的,骑起来像一阵风。凌超每次穿着白衬衫,站在那辆车旁边,看上去就特别人模人样!
有一次,肖兔早上起得特别早,没等凌超就管自己下楼了,然后她去车库骑走了凌超那辆捷安特。
他们两家的车库不是一起的,但是肖兔为了贪图方便,总爱把车停在靠外头的凌超家的车库里,后来凌超嫌她麻烦,就干脆配了把钥匙给她,没想到正好方便了肖兔作案。
等风风光光地肖兔骑着凌超的车到了学校之后,就把车往学校车棚一放,就背着书包上课去了。
到了中午上厕所,就听到隔壁班一群女生在厕所门外八卦。
女生甲说:“我今天早上上学的时候,碰到初二(3)班那个班长凌超,你们猜怎么着?他竟然是被一辆跑车送来的!”
女生乙说:“我知道,我知道,就是那个长得很帅的凌超是吧?没想到他家里那么有钱,简直就是白马王子!”
女生丙说:“你们别痴心妄想了,人家凌超有女朋友的。”
“谁啊?”
“隔壁班那个肖兔啊!”
然后,正在穿裤子的肖兔差点没掉进坑里去。
这条不实传言,为什么到现在还没被人忘记?T_____T
那天放学的时候,轮到肖兔打扫卫生,等她全都收拾好,背着书包准备去拿车的时候,才发现早上放车那地方站着个熟悉的身影,沉着脸,正逮人呢。
肖兔自知理亏,慢吞吞地走过去,假惺惺地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