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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呸了她一声,却暗自心惊。
还好还好,顾扒皮很快的就又出差去了,给了我一长段时间的空闲来休养生息,想清楚自己和他的关系 。
这几天脑海巾 窜过他的那句话,一句我甚至开不了口向 晓交待的话。
“我没怎么吃过你的菜就已经被你收服了,那做菜还能算的上是捷径么?”
唇角自信 定的笑意,总爱微微 起的眉毛,眉梢上扬,英俊到让人发指的面孔,这般挑逗人心跳的话语,现在想来,都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唯余震撼。
面红耳赤的将脸再搓了搓,午休时间,我走上天台,今天是个多云的天气,昨天大雨过后,降了不少温度下来,凉爽的风吹在身上,倒是让人冷静不少,多日以来烦心的事,仿佛也为之一空。
深呼吸,甩着手走到天台边上,正满是深沉的望着下面的车流,却冷不防听见身后一个男声:“想跳下去?”
猛然受到惊吓,重心不稳,我还真的差点往下栽去。待退回前倾的上半身,拍拍胸口,稳住发软的脚跟,我狠狠瞪向声音的源头,身后的平台上铺了块素色的格纹布,如同去野餐的桌布样式,上面斜斜的躺了一个男人,手垫在脑后,正悠闲的微微抬高身子看着我。
领带随意的扯散了,衬衣也不大整洁,嘴角上扬,目带挑衅,这么骚的姿势这么骚的装扮这么骚的眼神这么骚的举动,除了骚男还会有谁?
“你在干嘛 ?”对他我总是少了两分好气。
“看天。”他倒回去,双眼盯着天空变幻的灰蓝色厚重云彩。
“看天?”天有什么好看的?我目光瞥向天空,然后恍然大悟,莫非是?
“我明白了! ”一时间我正义上涌,模仿杨子哥哥,满是英雄气概热血喷薄的一字一句道:“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他“噗”的一声嗤笑,结束了我的意气风发。
我低头瞪向他:“难道不是?”
他忍住笑,无奈的摇头:“你真是我见过最不解风情的女人,也不知道我哥究竟看上你什么地方了。”
“什么?”我一听就怒了。
他却不再多说,拍了拍身边剩余的地方:“来,过来躺躺。”
我横了他一眼,这点跟他哥简直是如出一辙,都爱跟招狗一样招人过去。
“不过来?”他挑眉,然后似是意识到什么,“怕被别人看到了传到我哥口中去让他误会是吧……没想到你爱他已经如此之深……”
他话音还没落我就拔腿跑了过去,坐下,躺倒,看着天空变化多端的云彩随风漂移,露出后面青色浅薄的天,其实别说,还真的挺美。
他灿烂的笑出来,隔了一会儿再问,“你说,我哥看见我们这样会不会想要杀了我。”
我噙着血泪摇头:“不会,跟据以往的经验来说,他一定会杀了我。”
骚男立马认可点头:“有道理!”
看看看看,多无耻!炫耀也不是这样的!
估计是感觉到我怨念的目光,他转过来,说的那叫一小理所当然:“ 来就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口胡!我拍地起身;“那让你哥展开完好的四肢;尽情的,裸奔去吧!”
“咳咳咳……”骚男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我却哀伤了~
“其实说不定他裸奔习惯了,也不需要衣服了。”我长叹。
他缓过气来,怪模怪样的盯我一眼:“他的确旱了挺久,不过你放心,虽然品位不大正常,在精神方面,他还是挺正常的,如果可以不裸奔,他一定会紧紧揪住你这件衣服不放手。”
是啊,品位不咋正常,喜欢男性又羞于启口的他,需要我当挡箭牌,这就是所谓衣服的功效。
“你不吃醋?”我很好奇的盯着他,上次是哪两个人在我面前上演吃醋戏码的,还把我当工具利用,真是太可耻了TT
“等等,我为什么会吃醋?”他本能的回问,皱了皱眉,有些不敢相信,随后又安慰拍我的肩,作出哀伤的样子,“哦,原来你都明白我的想法,我当然会吃醋,可也没办法,你要嫁给我哥,我没办法阻止不是?妨碍你们得到幸福也不是我洒脱的作风。 ”
“谁说我要嫁给你哥?”我龇牙咧嘴的瞪着他。心酸却无可避免,原来,他们真的是那种关系,一直以来的猜想终于得到确认,我却毫不欣喜,满是哀伤。
“不嫁?那我们还有机会?”他似是满怀惊喜,可那表情又不大自然,像是装出来的,还带着憋笑的痕迹。
我忍着心痛缓缓点头:“是啊,你们还有机会。”
“你们?”骚男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非常迅速,憋笑的痕迹立马消失,从惊讶到恍然到不敢相信,
最后试探性的问出:“等等等等,难道,你说的吃醋是?你认为我跟我哥是……”
我以手拍拍他肩膀:“没事的,我不会告诉别人,告诉别人我也很丢脸。你也不要吃醋,我不会跟你哥在一起的,而且大家都明白,他最疼爱的还是你,只是世俗的观念不能不顾……”
这番深明大义的陈述被骚男的狂笑打断,我瞪着捧着肚子在地上打滚的他,看他颤抖着手指,指着我:“小迟子,你是要活活笑死我才甘心是吧!哈哈哈哈,我不行了,你脑子里一天到晚装的什么呀!哈哈哈!”
“滚滚滚!你们两个明明就很容易让人想偏!不过难道不是真的?”我不禁也怀疑起自己的猜想……”
“你说喃?”骚男笑的不可抑制,笑的个妩媚无比,媚态万千。
我愤然掐住他脖子:“别让我猜,骚男骚男!
“骚男?”他讶然,好歹停止了笑,看向我,眉毛皱起,然后又迅速灿烂笑开,“不错,这个名字我喜欢,挺适合我的。 ”
“你你你,要不要脸啊!”我无言,然后眉毛一挑,“哼,你少得意,世上的骚有两种,一种是闷骚,一种是明骚,你绝对是那种不受欢迎的明骚。 ”
“是吗?现在闷骚比较受欢迎?”
我忙本着打击他的目的点头,“现在女人都爱闷骚!”
他面色又凝重下来,清了清嗓子,“唉,其实吧,世界上的笨也有两种,一种是大智若愚,一种是真笨,你啊,不用怀疑,绝对是真笨! ”
“嗷嗷嗷!我今天不掐死你,我就不姓路!”我气得脑充血,一抹袖子就要动手,他笑着挡住我,“我还没说完,现在男人都爱笨女人。”
“真的?”我手上一顿, 眉看向他。
他抓住我的手,眉毛一挑:“看吧,相信这种话的绝对是真的笨女人!”
“娘的!骚男你耍我! ”我又想去掐他,但碍于手被抓住,而无法实现。
他爽朗的笑,露出和小麦色肤色对比极为强烈的雪白牙齿:“其实你特别想知道我哥为什么喜欢你是吧?所以才相信的。”
他会那么好心,帮我解释?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疑惑的看向他。
见他深沉的咳了一声;“你觉得我哥是不是闷骚?”
我点头,这点绝对是无从怀疑的。
“嗯,你刚刚又说,现在女人都爱闷骚是不是?”他又问。
我继续点头,对他话语中加重“女人”二字的读音有些疑惑。
他弯唇一笑,笑得个纯真天然无害,“所以得出的结论是你很爱我哥,对不对?”
“啊呸,谁爱你哥!”我急得几乎跳脚,逐渐意识到自己上当。
“哦~~~对嘛,这说明你不是女人。”骚 男在脸上的表情完全是猎人设陷看着猎跳下去后的志得意满。
“你才不是女人!” 我站起身来,觉得头都被气扁了。
骚男阳光灿烂的笑着,洁白的牙齿配合着亮晃晃的,“我本来就不是女人。唉,你怎么不注意重点呢?我都把答案告诉你了。 ”
答案?什么答案?
骚男也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抖了一下那块桌布,再冲' 在那里的我一笑,“还不明白?你不是想知道我哥为什么看上你吗?我刚刚不是给你推断出来了么?你要体谅我,他毕竟是我哥~~~我不能明说…… ,就是这样,你自己再好好想想,我先下去了,不过别想过头误了上班时间哟。 ”说完他就走向天台的门,走到门口时,再回头,“记住,这是我哥的秘密,千万不要张扬。”
走了两步,又回头,满是严肃:“还有,虽然我哥那个啥,我是清白的,不许冤枉我。”
他神秘兮兮的走后,我一个人站在那里苦思臭想,最后天边晃过一个滚雷,轰隆隆劈中了我,让我茅塞顿开的同时秋风萧瑟。
难道,顾扒皮看上我的原因就是——
我不像女人?
召唤兽
有些念头,一旦在脑海中生根发芽,其长势就如野草一般疯狂。
我现在已经控制不住我野马般的思维,只能任它带着我,奔向一条叫做歧途的小路。
我想到了当时胡大姐的一句“像女孩子”,想到了顾亦北的“你是我见过最不解风情的女人”,再想到顾扒皮同学如此讲究细节的个性和如此自恋的品质,我的汗毛不寒而“立”……
顾亦北都说的这么明显了,我真的还有怀疑它是假的的道理存在么?
歧途,真的是歧途么?
如果是真的,我要怎么办?
不对呀,不管他为什么喜欢我,我也没说过要跟他一起呀,他也没要我当他女朋友,我考虑这些干啥呀?
可这番安慰完全起不到宽松心情的作用,我心烦意乱的恨不得把柱状爱好者哥哥的小黄瓜偷过来咬着泄愤。
就这样一直忧郁到下班,我收拾好东西,去找已经是销售部代经理的绯闻女王辛圆缺,今天中午吃饭时遇到她,她居然问我下班后要不要一起去吃晚饭,而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大概是因为自上次在厕所,我们一起成为被谣言八卦攻击的对象后,便隐隐存在一种默契的关系。她虽然很冷,可几次细细相处下来,却让人觉得很舒服。
可之所以叫她绯闻女王,缘于她总是成为公司女人们八卦的对象和攻击的目标。除了上次在厕所,几次在餐厅都听到身边的人谈起锅她,讨论她出众的美貌、穿着的衣服,讨论她的男友们,讨论她今天是被什么名车送来上班,讨论她跟顾家的关系……
敲敲销售部经理室的门,我尽量打起点精神: “圆缺姐,你下班了么?”
“迟迟进来吧。”稍微安静了一下,才有悦耳的声音传来,美女就是美女,声音都那么动人。
我打开门,却发现办公室里不只她一人,背对着我还站着一个男人,修长的腿,瘦却不干的身材,气质出众,品位卓越,单从背影来看已经可算是极品。办公室里有种残留的剑拔 张的味道,还未完全散去的硝烟,甚至是辛圆缺有点苍白的脸色,让我不禁猜想这两人的关系。
可这个时候男人回过头,我却觉得他有些面熟,以前在哪里见过?
很好,不用我觉得他面熟,他就很自 的向我走过来,唇角缓缓勾起,声音极富磁性,很能勾魂的同时却缓急得当,温文有礼: “这位是飘飘的表妹路迟么?”
我略微惊讶的点头: “你是?”
“我叫顾聿衡,是个律师。”他朝我伸出手。
哦,原来是顾扒皮的堂弟,i市女人最想嫁的两个男人之一。难怪觉得面熟,一家人都长那么好看,老天爷是瞎了眼么?
“我知道你。”我跟他轻轻握了握手, “不过没想到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