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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五十郎的脸一下绿了,他笑得更加开心,笑着笑着,突然面色一整,严肃起来,又道:“这次去宝蟾宫,并不是游乐,你一点功力也没有,我们几人分不开心来保护你。”
“我又不要你保护。”五十郎撇嘴,躲在冷无双的后面,对着无双撒娇抱怨道,“无双,经历上一次分别,难道你还想在关键时刻丢我一个人?”
她不是不知道危险,就是因为危险,所以她才要跟在无双的身边,即便是送死,那样也是成双成对的。
冷无双的眸子微闪,好半天,斩钉截铁地回她:“不,我定护你周全。”
言下之意,竟然是接受了五十郎的胡闹,赴汤蹈火也要带着她。
五十郎闻言,欣喜莫名,一把挽住冷无双的手臂,和他旁若无人的两两相视,情意绵绵。
洛锦枫申请一黯,心下一片酸楚,别过头去,故意不再去看,撩袍快走,竟然将他们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洛少,你的护卫现下何处?”冷无情提起,追了上去。
“宫前待命。”洛锦枫斜睨过去,唇儿一弯道,“冷宫主,莫要忘记,我此次助你,你也需守诺,解掉五十郎身上的毒。”
冷无情回他一抹很干净的笑容,一派无辜道:“我最是守诺,洛少请放心,五十郎的毒,我定然将它彻底根除。”
他顿了一顿,更加无辜,更加天真道:“她毕竟是我的小嫂嫂,一家人,岂有不帮的道理。”
洛锦枫咬牙,冷冷一笑,哼了一声,不再理会他。
从洞穴里往宝蟾宫爬走,山路很是崎岖,不管如何,前面三位igongz都要走得衣带飘飞,如若平履,五十郎跟在后面和一众教众,先是两脚着地,随后都变成了四足并用,狼狈不堪。三位公子都走得表带蜘
“无双……”五十郎颤抖着手,呼唤。
冷无双略一回头,立刻皱眉,伸出手去,像提包裹一样,将她从一群爬行的群众中拎起。
咳咳咳,五十郎被他拎得头晕转向,大眼睛不禁可怜兮兮地露出求饶的神情。
洛锦枫顿下脚步,很是不忍.探出手来,道:“冷公子,既然你提得如此勉强,让我来扶她上去吧。”
“不必。”俺无双冷冷地回绝,头也不回,一下子将五十郎甩到了肩头,改拎为扛。五十郎被他甩得干呕几声,泪水闪动,很是可怜。
洛锦枫大怒,身形一闪,便要来抢。 “你们要我的命啊!”原本被抗在冷无双肩头的五十郎,因为擅自挪动位置,被洛大少的掌一掌劈中,不禁哀嚎一声,以示不满。
冷无双嘴角抽了抽,面色微微一红,终于将五十郎抱进怀里,提气运功,将一众人都甩在了后面。 “真是个害羞的孩子!”嘴无情远目,半晌之后感慨,“果然是两兄弟,他和我一样易脸红。”
“地上的众人,站立着的洛锦枫无言以对。好像冷少宫主,你压根就没有脸红过吧!
“你们都是些什么鬼表情哦。”冷无情笑道,举起手来,倒上一把磷粉,撒在路边,众人不敢多语,小心翼翼地绕过磷粉继续爬动。
路程崎岖,大家都越发的奋力,生怕冷少宫主一个不满意,回头撒一把毒粉。
想不道从上面被冲下来容易.再从原处爬上去,会是这么的耗时,足足走了一个多
时辰,他们才接近了宝蟾宫的水牢处。
“后面爬着的都到前面去。”冷无情突然停了下来,笑眯眯地招手道,“快点,快点。”
立刻有人手脚并用,爬得努力无比。
直到第一批人爬上去半盏茶的时间,冷无情才微微颔首,示意后面的跟上。
冷无双抱着五十郎脚尖一点,从洞穴连接水牢之处掠了出来,刚一落地,就皱了皱眉,先前爬上来的几位,也是一副摸不清状况,呆若木鸡状。
水牢的水已经完全流光,带着湿气的石块地板上,横七竖八躺着宝蟾宫教众的尸体,每个人的手里都握着自己的武器。
“啊,红恰恰!”五十郎抬头,看向钉在墙壁上的红恰恰,惊道,“我出来的时候,他尚且还有一口气。”
现下的红恰恰耷拉着脑袋,眼睛瞪得大大的,面色发灰,身体僵直,显然已经死去。
冷无情面色复杂地沉默许久,挥手招来两个侍卫道:“他的尸体,好生对待,以帮中护法的仪式下葬。”
他默默地转身,四处打量,许久之后,长叹一声,不发一言走在了前头。
越往宫里走,尸体越多,冷无情扯过一个缩在角落里的教众问道:“老宫主呢?这里是怎么回事?”
那个教众胆战心惊,哆嗦着伸指,道:“老宫主突然就发了狂,啃了好几个教众,躲进了地下室。”
他走火入魔的症状更加明显了,以往尚能克制,现下连自制都有问题了。
冷无情眼光一凛,快走几步,宝蟾宫内,尚有内斗着的教众,看见冷无情进来,都吓得丢了武器,匍匐跪倒在地上,以脸贴地,很是虔诚的样子。
“少、少、少宫主。”
冷无情一声冷哼,挥手就是一片粉红的烟雾,跪倒的众人,身体歪了歪,皆瘫软下去。
“真是麻烦,浪费我的药。”他走近宫主之位,伸指探向汉白玉石做就的蟾蜍,轻轻在蟾蜍的眼头点了点。从宝座之下,轰隆一声,蔓延开一条长长深深的内道。
“无双。”五十郎探了探头,扯扯无双的袖子,冷无双回头,淡淡道,“若是害怕,你就留上面。”
五十郎转头环顾四周,满地横七竖八的都是尸体,不禁打了个寒战,点头道:“当然一并下去。”
冷无双走了几步,头也不回,却从背后伸出一只手,五十郎跳了过去,将自己的小手放了进去,偷偷一乐。
越往下走,密道内的血腥越是浓重。
五十郎缩着头,内道的尽头点着盏橘红色的烛灯,穿堂风幽幽穿过,带着烛光一闪一闪,将众人的身影拉长扭曲。
转过内道,豁然开朗。竟然是里面有花有草,甚至还有片深不可测的湖。冷云就坐在那湖边,听见声响,僵硬地转过头来,他的嘴角带血,分外诡异,目光呆滞,看见人群中的冷无双,突然眼睛一亮,很是兴奋,狰狞地狂笑道:“无双,我的好儿,为父等你好几载了。”
五十郎不禁抖了抖,停住了脚,双手都拉住冷无双的大手。
冷无双眸子沉沉,大手渐渐松开五十郎的手,将她掩在了身后。沉声问道:“为什么要派人取五十郎的性命?”
冷云眼光一转,看到冷无双背后的五十郎,突然怒道:“我倒是叫透透将你带来,本来人不知,鬼不觉,庄里那些个知道本宫主诈死的,也都被她除去,谁知道凭空冒出这么个小丫头片子,把我的计划都给打乱掉了。”
他气不过,神情迷乱地站起,怒道:“最是罪不可赦的,就是她居然将本宫的圣物火蟾蜍给摔死了。”
他咬牙切齿,五十郎吓得整个躲在了冷无双的后面,只露出一双眼睛,骨碌骨碌地转动。
“没有火蟾蜍,我便无法修习大法。你说,我怎么能不恨她?乖儿子。”他的眼睛阴鸷而狂乱。
“那只能说明你的无能。”冷无情一脸笑意,向他慢慢地靠近,语言犀利,仿佛为了更深地激怒他。
“你不得不承认,你栽在了一个没有任何功力的小丫头的手上,你那些所谓的大法,也因为走火入魔而去了七成,冷云,你就是个废物。”
他每说一句,冷云的脸就抽搐一份,眼神越发地迷茫。
“时至今日,你冷云,不过是个担着虚名的老家伙。”
他的手里已经悄悄握起鸳鸯刀,蓄势待发。
冷云果然狂性大发,扯着头发大笑,道:“不错,不错,我只是个担着虚名的老匹夫。”
他越笑声音越大,一副颠疯状,大笑间,突然,他的目光一凝,身若闪电,就向靠得最近的冷无情攻去。
如钩的双爪,击在冷无情的双刀上,发出叮当巨响,冷无情面色一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震得耳目皆流出血来。
“退后,我来。”
恰似一朵黑色的莲花,绽放在半空,冷无双旋身护在了冷无情身前,反手一击,将冷云震退半步。
“不错,为父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尚不能安然度过剑劫。”他眼底清明,说话条理,带着惯有的慈祥笑容,哪有半分癫狂。
冷无情被冷无双护在身后,喘着气道:“你居然装作走火入魔失了功力!”
冷云很是自豪,道:“既然我能诈死,为何不能假装失了功力。无情,你什么都好,心狠手辣,厚颜无耻,为父一向都很喜欢你,就是阅历稍稍低了点!我若说,本宫主另有妙法压制那走火入魔的征兆,你可相信?”
他笑得更加慈祥,满脸的爱怜,看着无双和无情,叹息道:“真好,两个儿子都这么大了,同我当年一样玉树临风。”
冷无情和冷无双同时一寒,鸡皮疙瘩落满一地。
春风和煦,五十郎远远看来,不禁感动万分,因为那的确是一幅父慈子孝的水墨画。
如果没有后来的对话……
“真是虎父无犬子!”冷云老宫主进一步地陶醉,面色和蔼可亲。
冷无双和冷无情,面色都是一派戒备,身体的四周,杀气腾腾,一个持刀,一个持剑,片刻不敢放松。 “那么,”冷老宫主外头困惑道,“我该从哪一个吃起呢?”
他用如此慈祥的面孔,如此可亲的语气,却说出这么让人惊悚的话题,实在放人匪夷所思。
就好比在说,今晚的肉团子不错,该从哪一个下手呢?
五十郎好一阵恶寒,关键时刻,她因为紧张,突然就有了尿意。
“那个,洛少,你看看四周,有没有可以那个那个的。”她满脸羞涩,压低声音和身边的洛锦枫商量。
本来紧张无比的气氛,因为五十郎的内急,一下子就被冲淡不少。
洛锦枫哭笑不得,道:“要不你寻个僻静的地方,就地解决?”
不远处对峙的三人,嘴角不约而同地抽了抽。
最先暴怒的是冷云,他咆哮道:“五十郎,我就是不吃我的儿子,留着他们配种,也不会考虑你做我的儿媳妇。你看看,你把我的气场破坏不少。”
五十郎很是委屈,隔着洛锦枫也咆哮过去:“冷老宫主,你不能不讲道理,此值危急关头,人有三急也是寻常。”
冷云看看她一脸的挑衅,又想起先前自己枉死的火蟾蜍,怒不打一处来,提刀大吼道:“我先解决了你,再吃宵夜。”他运气提刀,果真就要扑过来。
“你分清对手可好?!”冷无情大怒,冷无双的眼几乎可以将冷老宫主冻成冰人。
被他完全忽视的兄弟俩终于也完全沸腾了。
刹那间,刀剑纷飞,斗成一团,五十郎很是担忧,揪住衣角,踮脚看了半天,大致能看清楚三人的衣料颜色。
他们困斗许久,冷云渐渐失了耐心,大笑一声,双掌挥出,带着十成十的功力,将无双无情击飞了出去。
两人的嘴角都蜿蜒流下一道血丝,源源不断,看来,受伤颇重。
“无双!”五十郎担心不已,却不敢上前去看,生怕被冷云捉去,拖了他们的后腿。
“洛锦枫,你待在那里,准备偷懒到什么时候?”半躺在地上的冷无情,吞下上涌的鲜血,含笑懒洋洋地抱怨道。
“你不来,许诺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他想了想,补充道。
洛锦枫眉头稍皱,转身吩咐五十郎道:“你留原地,不要乱走,我去去就来。”一派自信,提剑脚点石壁,飞了过去。
“虽然你不是我儿子,但是看来细皮嫩肉,吃在嘴里肯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