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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机关!
五十郎毫不迟疑,伸手上去,用力扳动。
水底很快就旋起巨大的旋涡,墙角的另外一边,露出个黑黑的口,带着强大的吸力,连水带人,呼啦啦都拉了下去。
五十郎抱头,紧闭双眼,随着大水沉浮,一波一波的大水,冲击在她的胸腹背部之上,好几次,都让她闷不住气,差点溺水。
她的心里,始终坚持着一个信念,那便是,不见无双,便不轻言放弃。秉着这个信念,她居然也撑到了最后。
当第一束光线透来的时候,五十郎终于筋疲力尽,顺着大水,再也强撑不住,眼睛一黑,失去了知觉。
混沌之中有一双温暖的手将五十郎抱了起来,拥在怀里,五十郎的脸紧紧贴着那人的心房,沉稳的心跳隔着衣服传过来,一下又一下,将五十郎所有的焦虑和不安都奇迹般地安抚了下来。
“五十郎,”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丝担忧,“五十郎,醒来。”
五十郎的睫毛抖了抖,又归于平静。
“五十郎,不要睡了。”
手被对方握在掌心,轻轻地搓揉,渐渐地有一丝暖意顺着手指,缓慢地升起,五十郎用尽力气,缓缓将眼帘抬起一线。
山洞内虽有光线,却仍然阴暗,再加上来人背着光,五十郎皱着眉,咽了咽口水,道:“你是谁?”
她稍稍地清醒一些,从对方的身上跳下,慢慢的适应光线,睁大眼睛,更加仔细地看向轻拥自己的人,待看清大致轮廓后,惊喜莫名,如坠梦境。
“无双?”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探手过去,改被动为主动,从他的胁下将他抱住,像一只孤独无依的小树袋熊,整个身子都贴在大树上,嘴唇哆嗦着含泪问道,“你是无双?”
来人只是沉默地看她,温暖的大手,悬在半空中,对她的熊抱,有种恍若隔世的亲切感。
五十郎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眨也不眨,泪珠就这么一粒一粒地滚出。
“是我,”黑暗之中,无双迟疑地伸手,微微一思量,便将五十郎整个裹在了怀里,他的声音失去了以往的冷冽,带着羞涩和不易察觉的欣喜,轻而坚定道,“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
只是一句,却让五十郎多天来的焦虑和委屈一并宣泄而出,她将头紧紧地缩进了无双的怀里,什么也不说,只是大哭,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突然就寻到了依靠般,只是哭。
她的声音越哭越嘶哑,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哭久了,还带着抽搐,上气不接下气地抽泣。
无双将她拥在怀里,皱着眉头,束手无策。
“不要哭了。”
五十郎的声音已经跟小猫一样,喵呜喵呜的,浑身哭得打着颤,间歇一口气上不来,抽抽噎噎的,让冷无双的心痛了一痛。
“五十,你歇一歇,莫要哭了。”他低下头,去安慰五十郎,万般无奈,不知道从何去说。
五十郎仍然抽着气,胳膊却越收越紧,生怕眼前的这个男人会再次从眼前消失掉。
五十郎那双大眼因为泪水的浸润,显得格外的晶亮。看见冷无双垂头看来,扑闪着长长的睫毛,很是无措,粉嫩的小嘴,因为抽泣,而微微开启,显得异常的诱人。
“无双。”五十郎可怜兮兮地低低叫了一声,像只饥饿的小猫咪,嘴巴一扁,又要哭泣。
冷无双看她扁嘴又要新一轮的哭泣,不禁惊了一惊,反应不及,垂下头去,一口就含住了五十郎抽抽噎噎的小嘴。
他的唇,带着强烈的男子气息,反复辗转在五十郎的唇上,青涩而火热。五十郎的心怦怦直跳,红着脸,缓缓地闭上眼,含着羞怯,半抵着无双的胸脯,稍稍用力,将冷无双的嘴唇推离了自己的一指距离,张嘴便要说话。
冷无双面红耳赤,正吻得兴起,五十郎这么一推,犹在迷乱之中,想也不想,条件反射状直接又吻了上去。这次不再是唇与唇的辗转,他一口含住五十郎微启的小嘴,舌尖从唇间滑过,犹如一条小鱼,无师自通地滑进了五十郎的嘴,吮吸着她逃避的小舌。
由青涩到熟练,只不过一瞬的时间,浅吻深吮,不知道什么时候,五十郎已经伸手圈住了无双的脖颈,浑身软绵绵地偎在了无双的怀里。
鼻息喷洒在彼此的面上,火热一片……
相拥着的两人,彼此紧贴着身体,那体温却是越来越高……
冷无双的手沿着五十郎的衣襟而上,修长的手指,解开五十郎的衣襟,顺势滑了进去,手指刚一触及五十郎冰凉肌肤,就一下子清醒过来。
“对不起,五十。”他一下子推开五十郎,面上似火烧一样。
五十郎被他猛地推开,仍处于一派迷离之中,呆头呆脑道:“为什么要向我说对不起?”
闻言,冷无双又想起五十郎绵软的唇,不禁又是一阵心猿意马,他咽了咽口水,分外口干舌燥。
“你换下湿衣,”他强作镇定道,“今晚他们势必会紧追到处寻你,这里是最隐蔽的地方,所以,我们必须在这里待上一晚,明日汇合其他的人。”
还有其他的人?五十郎很是好奇,问道:“是什么人来汇合?”
“你不认识。”冷无双渐渐退了火热,又是一派冷冰冰的样子了。
五十郎撇撇嘴,拉拉衣襟道:“我脱了衣服,难道裸露着?”她自从和无双唇舌相亲,从心里更加认定了冷无双,所以说话一派天真,完全不再避讳。
冷无双面色一红.脱下外袍,扔了过去,道:“先穿着,待会我会将你的湿衣服烘干。”
五十郎接过袍子,抱在怀里,将它贴在脸上,呵呵傻笑。
“无双,你活着,真好。”
冷无双看她说得心酸,忍不住心下一软,解下后背的雌青剑,冷冷地递了过来,淡淡道:“收好,防身。”
那柄剑的剑鞘上还带着他的体温,五十郎满心甜蜜的接过来,羞答答地笑道:“无双,你想通了?” “嗯?”冷无双挑眉。 “你决定了?”五十郎欣喜万分,抱剑差点喜极而泣。 “什么?”冷无双不耐,语气冰中带霜。 “倒插门,做我萧家女婿。”五十郎熊扑过去,抱住他的臂,像只猫眯一样在他臂膀上蹭啊蹭,小脸紧贴着无双的手心,含情脉脉道,“我会对你好,爱若眼珠,无双。”
冷无双的嘴抽了抽,挥开五十郎怒道:“你好啰唆!”
黑暗之中,他的嘴角稍稍上扬,背过了身,冷冷道:“快换衣。”
停顿了片刻,又冷冰冰地补充:“不要着凉。”
五十郎的嘴,直接笑到了耳边。
心下忍不住地腹诽:这个口是心非的家伙,温柔一点难道不可以吗?真是不可爱。
夜越来越深,冷无双点起一小堆火,火苗带着热气,将五十郎的身体渐渐温暖起来。
“无双,我可以靠着你吗?”五十郎眼巴巴地缩着脖子,小脸因为火堆的温度而飘上两片桃红,“我还是冷。”
明明知道她在说谎,冷无双微微一迟疑,很是无奈点点头。眸子里映着火堆的橘红色,带者~丝丝暖意。
五十郎立刻欢呼一声,夹着袍角蹦跳着扑了过去,一把抱住冷无双的胳膊,很是开心道:“果然这样最温暖。”
冷无双的眼眸稍稍垂了垂,眸子含笑,映着火光,似有一波一波的水纹从他最深处的黑邃中荡漾开来,他的嘴角微微一抿,带着丝笑意,淡淡道:“你的衣服,就快烘干了。”
五十郎委屈的撅嘴,更加抱紧了他的胳膊,嗔道:“穿了衣服,也不抵你的体温。”
冷无双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
强作镇定状,轻咳了两声,别过头去,火光下,他的耳朵红而细嫩,非常可爱,被火堆的橘红色一照,似带着透明的红火一样。
五十郎越看越喜欢,扑了过去,轻轻咬了一口。
冷无双大震,呼的站起身,恼羞成怒,一巴掌甩开了五十郎,怒道:“你怎么咬人?”
五十郎万般委屈,咬着自己的手指回道:“我家姨娘就是这么咬爹爹的,难道不可以。”
冷无双啼笑皆非,捂着耳朵,一句话也答不上来。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五十郎看他一副无可奈何状,正要再次熊扑过去,冷无双面色一凝,侧耳听去,压低声音道:“有人过来。”
他熟练地踢灭火堆,将燃尽的柴火灰烬没入草丛之中,顺手夹过五十郎,提着她烘得半干的衣服,一个掠身,飞至洞穴的横隔之处。
五十郎被他搂在怀里,左右扭动着身体,寻了个舒适的方位,才安静下来,抬头看去,冷无双眸如寒星,皱眉远眺。
“你的武功恢复了?”五十郎后知后觉,突然想起刚刚的纵身一跃,很是惊喜。 “嗯,冷无双收紧手臂,垂下眸子,警告道,“不许再说话了。”
五十郎立刻用手捂住嘴巴,眼珠直转,时间久了,手脚麻痹,她索性改被动为主动,双手双脚如八爪鱼一样,就着冷无双的身体,盘了上去.四肢绞缠在了一起。
冷无双大怒,低头看来,眸子里带着冰冷的薄怒,就要张口怒斥。 “宫主说了,她从水牢下来,必然是藏在某个山洞之中,所以大凡是洞穴之类,一定要好好搜。”
五十郎一凛,浑身一战,是宝蟾宫的人顺着水牢一路查来了。
冷无双伸手拍了拍她的背,闷声在心底叹了口气,伸出长臂,将她拥得更紧。 “他们都去寻了,不如我们缩在这里,偷个懒吧。” “不错,习兄的挺议甚好。”进洞的几人,寻了些碎树枝,堆了个火堆,就地坐下。
五十郎和冷无双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在心里暗暗地叫苦。冲出去,必然会惊动余下搜山的。
缩在这个隔断层里面,两人必然舒展不了手脚,难道要这么相拥着过一夜?
所幸隔断层离着洞口围着火堆的一群人甚远,风口处不停有风呜咽着刮进来,所以就算有细碎的声音,也不至于暴露。
无双.我的手脚麻痹了,五十郎用眼神示意冷无双, 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很是让人怜惜。
冷无双叹气,伸出双手将五十郎裹入怀里,五十郎脸贴在他的胸膛之上,听着他的心跳,不禁一阵脸红。
“今晚雾重,我看那个丫头片子,肯定是寻了帮手,早已经下山去了。你看看,早问到现在,多少的时闻,如果是我,会这么傻吗。”
火堆旁,出来寻人的教众很是不耐;“我看老宫主也是怕少宫主寻了回来,我听说那个逃掉的丫头片子和少宫主关系匪浅。两人一路同吃同住,很是亲热。”
黑暗中冷无双的嘴紧紧抿住了一处,垂头冷冰冰地看向五十郎,眸若寒星,五十郎立刻如坠冰窖,举手无声发誓道:“我和无情毫无瓜葛。”
她一连用嘴型说了好几次,冷无双眸中的寒气才稍鞘消退一些。
夜越来越深,围在火堆旁的教众渐渐地小了声音,各自寻了最佳的位置,就着火堆躺下。
五十郎和冷无双靠在石层隔断处,时间久了,五十郎的眼渐渐涩了起来,她自从被冷云抓住,一路上都没有怎么踏实地睡过觉,再加上先前在水牢里又惊又吓,体力早已经透支了。
我好累,这样站着很难受。五十郎无声地做口型,揉揉眼睛,冷无情沉默半晌,想了又想,咬咬牙将手里的衣服尽数铺在了地上,
他铺得极为仔细,将左侧靠内的地方,留了大片的衣服,反复折得厚厚实实,才小心地铺下。
铺完衣服,他定定地看向因为空间狭窄而不得不整个人满贴于石壁的五十郎,皱眉咬唇,微微一迟疑,便立刻有了动作。
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