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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的跳板,简称跳板。”
我恼怒,恨不得再在他的靴子上踩一脚。这人怎么这么没眼力劲儿呢?
小西大概搞清楚了状况(我是多么希望他没有搞清状况),笑着跟我说:“还是那么古灵精怪啊。”
我有些脸红,不知道这句话是讽刺是责怪还是赞扬。
小西拿了点甜点,跟我说:“剪的短发很好看。”说完端着盘子去了别处。
我心跳如鼓,迟迟不能动。我想我这一辈子要保持这个发型了。
文涛点了点我脑袋:“你喜欢他?”
我还不在状态,没理他。
文涛继续八卦:“不过,他不喜欢你。”
我依旧不理他,我还记恨他刚才的表现。
文涛执着地讲解:“但你仍然喜欢他。”
我白了他一眼:“刚才你怎么这么老实?什么话都往外面冒,不是让你来演戏的吗?怎么不演了?”
文涛不服:“不是你说我不适合演戏的吗?我只是回归自我。”
我无法反驳,气鼓鼓地嚼着饼干。这小子是故意报复的,我看出来了。
文涛见我没说话,又说到刚才小西的话题:“唉,陷进爱里的人都太执着。佛曰:爱欲之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你还是早点抽身吧。”
我气还没过呢:“对不起,请讲大白话。佛说的话我只有一句听得懂。”
文涛好奇地追问:“哪一句?”
我没好气地回答:“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文涛哈哈地笑:“小跳板,你真可爱。难怪他会喜欢。呵呵,有挑战性!”
文涛的笑声把茹庭和方予可都吸引过来了。
茹庭小鸟依人地站在方予可的身边,眨着大眼睛问:“文涛,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文涛摆摆手,接着问我:“跳板,你是怎么考到北大的?太可乐了……”
其实我也想知道原因啊。我沮丧地说:“你就看我笑话好了。唉,读了十多年的书,还是觉得幼儿园最好混。”
茹庭一笑百媚生:“林林你真是我们的开心果……”
我叹口气说:“茹庭,‘开心果’这个词是吹胡子瞪眼的张铁林皇阿玛专用的,你用着不合适。不过今天寿星最大,就让你姑且用一天吧。”
茹庭可人地说:“文涛,你看林林可爱吧?你们怎么认识的啊?我劝你早出手,不然要后悔哦~~”说完,好俏皮地眨眼睛。
我非常感激茹庭,她永远比我妈更有把我嫁出去的急切心理。一般说来,美女是不屑于做媒婆的,不知道为啥茹庭有这爱好,把我推销得这么露骨,弄得我无比尴尬。又不能虚伪地说“哪里可爱,过奖过奖”(窃以为,我还是挺可爱的,咳咳。)或者老实巴交地憨憨地说“你千万别出手,不然我跟你急”,搞得我跟个贞烈女子似的。
文涛笑着问我:“跳板,你为什么选择了我?是不是对我的侧面照一见钟情,情不自禁,一时冲动了?邮件里怎么说来着?相见恨晚,夜不能寐……”
我想文涛今晚回去后得重新给他的皮靴打蜡。我咬牙切齿地回嘴:“是啊,不把你掰歪了,绝对寐不着。”
文涛毫不介意:“写了情书,就开始讲荤段子了啊。我喜欢。”
谁跟你写情书?谁跟你讲荤段子了?
“大哥,我最近减肥减得厉害,你就别催吐了行不?”
文涛继续无赖:“那你今晚使劲多吃点,才有劲减肥。”
我终于爆发:“你别以为我没读过佛经就好欺负。孔子曰:打人用砖乎(呼),照脸乎,不宜乱乎;乎不着再乎,乎着往死里乎;乎死即拉倒不用再乎也;不死者乃英雄也。你要不要让我那块板砖照圣人手法呼呼看!”
文涛同志不说话了,不晓得是被我生气的表情震慑住了,还是独自思考圣人圣言的深层含义去了。
倒是方予可悠闲淡定地戏谑道:“怎么样?一见钟情,再而衰,三而竭。兄台保重。”
我怀疑文涛酒喝多了,因为他在沉默后,说了一句让我吐血的话:“我们恋爱吧。”
茹庭的生日宴(五)
二十年来,第一次有人对我表白。不管对方胡闹也好,假意也好,我还是很小女人地脸红了一下。余光看到一旁经过的路人好奇、羡慕、嫉妒的眼神,彷佛人生圆满了一般,我心满意足地跟他说:“要是你能叫上我全名,甭说恋爱,现在去领结婚证都没问题。”
文涛这时候恢复成胡搅蛮缠的文字流氓:“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大不了我现在开始认识你。接收我的专访吧。第一个问题:你的爱好是什么?我印象中你帖子里说最喜欢读书。”
我不能纵容这位仁兄在错误的道路上走太远。我是个颜控,但不代表我对任何帅哥都是来者不拒的态度。文涛现在更像是个在酒吧遇上有趣的猎物,准备one night stay的追捕者,尽管我不明白我这种身材、长相和男人婆的性格有什么地方能激起他的热情,而这也只能说明他在某种意义上确实有gay的潜质。
我避而不答他的问题:“我琴棋书画都不会,洗衣烧饭还嫌累。基本上我是个俗人加废人。”
文涛笑:“我看中的人不需要能琴棋书画,更不要操心家务。这些我来就好。”
果然酒喝多了,我决定来剂猛药:“我门门功课都是C,胸前却是一对A。你可考虑好了。”说句实在话,自从今年瘦身以来,我的胸部由原来的小土包快要夷为平地,甚至还要担心它们会不会向盆地的方向发展。
文涛发出爽朗的笑声,菊花耳钉在灯光下熠熠闪亮:“这个我还是有些介意的。所以你要想办法解决,不然只好我自己克服了。”
你NND,算你狠!我绞尽脑汁想折接招,方予可却突然狠狠地抓住我的手往厅外走,留下一脸茫然的茹庭和闪着狡黠眼神的文涛。
大厅外是个带小花园的广场。春寒料峭,此刻的南方应该春雨绵绵,而北方却仍是万木萧条,一片冰封的景象。听朱莉说,北京的春天很短,很优柔寡断,不曾迎接它,便已经隐退在夏天里了。
而在这寒冷的夜晚,我的手被牢牢地箍在方予可暖暖的掌心中。
我隐隐觉得怪异:“方予可,你不认为我们现在的姿势有些暧昧吗?”
方予可大声地斥责:“你的神经现在倒是纤细敏感了?刚才怎么没觉着暧昧啊?”
方予可有些无理取闹,难道他看不出来,我据理力争地在拒绝一场告白吗?我有多大的理智在抗拒诱惑,他居然说我在玩暧昧。我甩开他的手:“你别以为我妈让你照顾我,就可以控制我啊。我妈要是知道今晚我被帅哥表白,说不定她还得捂着被子乐呢。凭我们这么好的关系,我还以为你要恭喜我终于摆脱单身了呢。”
方予可坐在花园的秋千上。月光下,墨黑的眼睛漾着一些我说不清楚的情绪。
他看着我,浓密的睫毛被月光镀上了一层蜜:“我们的关系哪里好了?”
这话说得就见外了。这家伙怎么纠结于这种不可证明不可量化的事情上呢。我只好说:“你送过我裤子、鞋子什么的,关系当然好了。”
方予可苦笑:“这样就能说明关系好啊?”
“那当然,到现在连QQ秀都没人送我一套呢。而且,我穿三点式被你看过,我都无所谓了。我差不多也快看光光你了。所以我们关系最铁了。”证明我们良好的关系时,我无疑用了最烂的佐证。
方予可终于发自肺腑地笑,笑完低声道:“林林,如果有一天,还有人跟你说,让我们一起恋爱之类的话,你会不会也像刚才那样?”
我摇摇头:“不知道。我觉得自己该谈场恋爱了,但不希望自己只是为了谈恋爱而恋爱,还没到那么可悲的程度吧。我看见文涛,连心跳的频率都不会变一下,和看见小西时完全不一样。唉,找一个互相喜欢的人是个很难的事情吧,尤其是像我这样没特点没特长的人……”
方予可打断我:“你很好,不要老拿自己跟别人比。喜欢一个人本来就是没逻辑的事,跟有没有特点有没有特长没关系。何况你的特点藏都藏不住。”这是方予可首次正面夸奖我。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把我损成什么样子,他肯定是忘了。可惜我是记仇的。
不过,我相信此时我的眼睛闪着贪婪的光:“什么特点什么特点,快跟我说说。我这人最大的特点就是没特点。小学老师写期末评语,每次轮到写我的时候,都要费好多脑细胞,后来他们偷懒,每次抄袭前一任的老师,最后我六年的评语都是惊人的类似……”
方予可笑:“你看你每次都能整出点有的没的来,这就是你的特点。你以前不是每次都豪言壮语说自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吗?你幻想自己是朵鲜花就好了。”
我嘟着嘴:“自己说和别人称赞是两回事情嘛。我有自知之明的,我要是鲜花,那世上的牛都不敢拉屎了。”唉,我这个在极度自卑和极度自大中摇摆的人!
方予可抬头看着天上的一轮新月,牛头不对马嘴地说道:“如果我们去年放烟火的时候有月亮就好了。不都说月亮明白我的心吗?它肯定能明白我当时对着天空说的那句话有多认真。”(插花:跟林林一样健忘的人去重读20章)
我忽然想不起来他当时喊的是什么了,只好插科打诨说:“亏你还是个高材生呢,这么有名的歇后语都没听过啊。大年三十看月亮——痴心妄想啊。”
方予可的瞳孔黑得都要浓出水来。他轻轻地叹口气说:“是吗?”便陷入沉默,直到茹庭穿着单薄的礼服出现在花园中。紧跟在她身后的是我的冤大头文涛。
茹庭紧张地问方予可:“怎么了你们?”
我假装轻松地摇头:“没什么没什么。”其实我想说的是,他犯生理期呢。今晚的男主角拉着我跑出来,我跳进黄河也要洗不清了。幸亏刚才文涛已经拉我跳了一回黄河,显得这点小事不是那么足以为道。
文涛貌似很享受在黄河里洗澡:“跳板,正所谓葡萄美酒夜光杯,花前月下,不如我们畅饮一杯吧。”我感到全身的汗毛都在集体起立,跟文字打交道的人是不是不管他穿着多时尚的衣服,都能让人闻到一股酸臭味。好好的场景非得吐一句酸诗来破坏,比如他要说句 “今天外面天色不错,让我们烤鸡翅膀吧。”就会让我感动很多。
我回了他一句:“姐姐我不是天桥上画纹身的,整不出你说的这些恶心的画面出来。”
文涛笑:“我保证,以后在跳板面前,一定要慎思慎言慎行,然后让她慢慢喜欢上我。我对月老发誓。”
听到这种誓言,一般人都要热泪盈眶一下。我不是俗人,当然有那么一丝热流涌动。尤其是在这夜色朦胧、树影婆娑的晚上,现实中那些丑陋的杂质都被过滤,只剩下触人心灵的辞藻在耳边回荡。
只可惜文涛的耳钉折射的月光太亮,让我不得不清醒过来面对他:“文涛大哥,我们只认识一天,要说你对我一见钟情也不可能。昨天你恨不得骑我脑袋上,高傲得不得了,现在忽然180度大转弯,谁都知道有问题。我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你不能欺负我们这种涉世未深的小mm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