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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歌传-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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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同几个月前比较起来,似乎少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东西。

轻歌看着魏青青走近,鼻子有些发酸,胸口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般,连呼吸也变得不顺畅了。

魏青青似乎也认出了轻歌,神色一愣,在离她五步之遥的地方,停住了脚步,目光紧紧的盯着轻歌,象是要确认什么,过了许久,才逐渐露出微笑。

她笑着,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也没有再上前一步,只是站在原地笑着。她的眉毛又细又长,可是眉梢却是下垂着;她的眼睛又大又圆,可眼神却黯淡无光。即使她正在笑着,可笑意怎么也到达不了她的眼底。

不知怎地,轻歌突然记起她从前笑起来的模样:眉头舒展,眼睛弯弯,目光璀璨若星。

然后,轻歌再也忍受不住,放开大声号哭着的阿才,冲到魏青青身前。却只是抬起手,轻触着她的脸庞。

“为何会变成这样?”轻歌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轻声的询问,柔和的目光里夹杂着丝丝疼。

而魏青青却连眼睛也不眨,心底已经麻木,麻木到仿佛再没有任何事可以伤害到她。“姐姐”,她对着轻歌笑,“你怎么会在这里的?”她的语调不缓不急,也没有太明显的喜或悲。

轻歌没有回答她,而是怔怔的看了他许久,然后双手紧紧地抱住她,低着头。额头抵着她的肩膀,眼泪无声无息的流出轻歌一向很少流眼泪,即使是申不知和展陵月死后。。。她也没流过太多地眼泪,即使他们都是因她而死。但这不代表轻歌无情。她只是喜欢把情绪藏在心里,很少会发泄出来。

只是,不发泄比发泄更苦。若她可以尽情哭闹,放声大骂,或许会很快就可以淡忘不该记得的事件。

感觉到泪水渗透衣裳。肌肤上湿意一片,魏青青地睫毛轻轻颤动,空洞的眼里终于有了感情,那是一种很深的悲,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悲。她反手轻轻的抱住轻歌,然后缓缓地合上双眼,似乎不愿让人看清她眼里的情绪,却还是抑制不住,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

真是天意弄人。两人都想抛开过去。重新生活,却还是在他乡遇见故人,又让过去重新浮现。

狗蛋在一旁有些懵了。他没想到这个村子里新来的一家人,竟然和轻歌是旧识。而且两人一见面就如此古怪。这个中的原应。他自然猜想不出,只是他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这感觉让他很不舒服,因为此刻在他眼中,轻歌竟然离得十分遥远,即使她依然就在不远之处轻歌随着魏青青到了她住的地方,那几间有些破旧了的屋子,似乎重新修补过,有些地方还可以看出明显的痕迹。阿七见到轻歌的时候也愣了许久,随后忠厚老实地脸上露出略带羞涩的笑容,他自然是记得轻歌的。

陈大娘和阿七娘在堂屋里手拉手叙旧,见到轻歌和魏青青一起来了,也不问她们是如何认识地,就笑呵呵的让她们去好好聊聊。

两人到了房中,阿七给她们换了壶热茶,就拉着痴傻地魏世才走出,然后替她们掩上了房门。

轻歌显然还是惊讶魏世才为何会变成着副痴傻地模样,看着门逐渐合上,眉头轻蹙。

魏青青倒了杯热茶,推到轻歌面前,杯底与桌面的摩擦声让轻歌回过神。可惜这里没有好地茶叶。”魏青青笑道,“姐姐往日教我的都派不上用场了。”

想起那段在茶楼的日子,轻歌不免惘然,“茶叶好坏并不重要,只要能让茶叶的功效发挥得恰到好处就行。”

“姐姐说的是。”魏青青口吻沉静,整个人也都透着让轻歌心疼的沉静。

“你弟弟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轻歌不自在的转移了话题,她也急切的想知道到底发生过什么。

“这副痴傻模样?”魏青青毫不忌讳,一手拿着茶壶,另一手拿过一只茶杯,茶壶在半空中顿了一下,然后微微倾斜,她一边倒茶一边缓缓开口,“傻了最好,我也想像他一样,可惜不能。”

轻歌已经隐约可以猜到大概,毕竟魏良的做过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报应是迟早的事。她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轻歌想劝她振作,但也知道她说什么都没用。即使魏青青能够善恶分明,可她和魏良毕竟是父女一场。

“姐姐”,魏青青的声音突然变得嘶哑,又想起了几个月前的那个雨夜。她强装镇定的喝了口茶,润了润有些干燥的嘴唇,“我发现,有时候自己认为是对的,别人也说是对的,实际上却不一定是对的。甚至,有时候会大错特错。反过来,也是这样。”

轻歌沉默的看着她,从前的魏青青是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来的。只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她就沧桑至此,整个人性格大变。

“……就像三娘”,魏青青继续喃喃的说,“我原本以为她只是喜欢我爹的权势钱财,原本以为她尖酸刻薄一无是处……”她似乎说不下去了,片刻的沉默后又徐徐道,“阿才就是这样被吓傻了的,我和他亲眼看到三娘一头撞在墙上……当时流了好多血,整个牢里都是血,我们手上,脸上,衣上,全部都是血,我只差一点就吐了……那时候满脑子都是绝望……”

蓦地,她推开茶杯,趴在桌上大哭。

“该死的是我,不是她!”她哽咽着大声喊着,“是我该死,我是爹的女儿,却从来没做过女儿该做的事,只会惹他生气。早知道这一天来得这么快,我就该听她的话,让他开心!我该死,都是我害他的,若是不我,爹也不会那么轻易就输了……”

轻歌起身,走到她身旁,手轻拍她的背,轻声叹息,“青青,不关你的事,凡事都有因果……”

“不”,魏青青抬头,已是满面泪痕,“是我引狼入室,是我害了爹爹,该死的明明是我啊!”

轻歌怔了怔,蓦然想起了尹子修那斯文温和的脸,嘴角逸出凄凉的苦笑。

一切都已面目全非了啊!

魏青青哭着抱住了轻歌的腰身,脸埋在她的腰间,孩子一般不住的抽噎,“姐姐,其实我也想死,可是……我怕疼……”

与君话别

轻歌决定要离开桃园村。

魏青青毕竟还是个孩子,在她抱着轻歌说“怕疼”的时候,轻歌就明白了。她的生活还可以从头开始,因此不能让她总是记着过去。要让她淡忘过去的事,最好的办法是不见过去的人。况且,有些事也是必须要有结果的,她不愿看到有朝一日桃园村也失去了属于它的平和。轻歌说要走的时候,陈老夫妇起先都没有作声,但见她去意已决,也不强留,只让她要记着多回来这里看看他们。毕竟在一起生活了这些天,轻歌也有些不舍,但她早已习惯了离别。

狗蛋当晚没有回家,轻歌找到他的时候,他正躺在一垛干草上仰面看着天空。月色皎洁,繁星闪烁,轻歌走到他身边,影子投在他身上,他有所察觉,却依旧一动不动。

“思月”,轻歌弯下腰笑着喊他,“怎么不回去?”

狗蛋不做声,好一会儿才用鼻音哼哧的回答,“不想回去。”

轻歌也不问原因,微笑着在他身边坐下,抬头望

“你干嘛?”狗蛋看着她悠闲的坐下来,似乎不打算走开,于是不解的问她。“陪你呀。”轻歌笑道。

“我不用你陪!”狗蛋冷哼,“你都要走了,还陪什么陪,孤男寡女这么呆在一起,你就不怕别人讲嫌话?”

“不怕”,轻歌瞟了他一眼,随意的回答着,“我心无愧,任人怎么说都不怕。”

“你。哎……”狗蛋闻言急得一个挺身坐了起来,“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过得好好的,走什么走!”他毕竟还是个少年。。。心里的不愉快总是藏不住的。

“还有些事情等着我去完成”,轻歌别过头对着他笑道。“所以我一定得走。”

她坚定地眼神,生生的让狗蛋把要挽留她的话压了下去。一时无言,沉默了许久后,狗蛋终于重新开口,“那。你事办完了还回来吗?”“不知道……”轻歌怔了怔,随即笑道,“思月,其实阿花姑娘很不错……”

“你提她做什么?我是问你还回不回来!”狗蛋生气得倏然跳了起来,“就算你不打算回来,也没必要把阿花塞给我啊,我说过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就不信以后就找不到比你更好地!”

他神色十分激动,满脸涨得通红,可话才一说完就突然没了底气。转过身去背对着轻歌。

“呃,对不起”,轻歌收敛笑容。真心的道歉。

她突然明白,自己没有权利对别人地生活指手划脚。就像她自己的生活也不容别人来安排一样。

“算了。我们回去吧!”狗蛋有些沮丧,垂头丧气的。

“不是不想回去么?”轻歌诧异的问。

“现在想回去了!不行么?!”狗蛋回头对着她脖子一僵。眼睛一瞪,然后抬腿就走,“快点走拉,地上打霜,冷死了!你要是生病了,明天不就走不成了,又要多收留你一天,这样我可亏大了……”

第二天,天色才微亮的时候,轻歌便悄悄起了床,收拾好后便要离开。

打开房门却见一个人影靠在门口,屋子里很黑,只有从窗户地缝隙间漏出来的几缕光射进,轻歌看清他的轮廓,有些发怔。

“怎么睡在这里?”轻歌推醒他。

狗蛋醒来,一眼瞧见轻歌,连忙起身,“你要走了?”

“恩”,轻歌无奈的点头,“有事吗?”

她选择现在走的原因,就是不欢喜离别的场面。也许狗蛋也是想到这点,怕她早早的走了,才彻夜守在这里。

“轻歌!”狗蛋喊她的名字,语气变得郑重。

轻歌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话。

“我以后要怎么找到你?”狗蛋鼓起勇气,还是少年的脸庞上,没有了往日吊儿郎当地神情。

“找我?”轻歌有些惊讶。

“恩,男子汉大丈夫就该去外面的世界闯一闯!”他豪气的拍着胸膛,“到时候可以顺便去看看你!”

轻歌闻言,沉吟片刻,随后莞尔笑道,“好!”

能够安定自然好,只不过,如果人地一生没有过什么追求,那他的世界就只有黑白两种颜色。有梦想,有追求,人生才能丰富多姿,这样也不惘来人世走了一遭!

轻歌走前给了他一副画,那是展陵月留给她地。她说如果他要找她,就去京城北门外百里处地神仙居找一个叫杜康的男子。

还顺便在画里夹了一万两地银票,那是她曾经敲诈展陵月得来的,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银子对她来说,实在不是太重要,重要的是那个人,可惜再也见不到了。

轻歌到了集市上选了一头小毛驴,棕色的,跟从前的那头毛驴,许多细节上都很像。她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那头毛驴的模样,或许因为那段时间太过寂寞,才会注意这些鸡毛蒜皮的事。

秋风萧瑟,风景带了些苍凉之感,而轻歌却不急着赶路,骑着小毛驴,一路晃晃悠悠。

她不过是在肆意的欣赏着风景,好与风景诀别。

一路上,轻歌四处听到有人谈论昭月公主的婚事,皇帝最宠爱的妹妹出阁,自然是大事,但是被百姓广为传诵的原因,却也因为她所嫁之人。

昭月公主从前体弱多病,也是广为人知的。据说有人预测她活不过十七岁,而现在已满了十七,身体反而愈发的健康了,只因为她遇到一位年轻的神医。而现在,她要嫁的人也是这位神医,于是就有了天作之合,天赐良缘一说。

轻歌最初听到的时候,只是会心一笑,竟没有想到他们所说的神医就是她的师兄杜康。等明白过来,不由有些忧心。

其实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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