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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轻歌笑道,“风雨雷电,皆是自然之像,也就是天像,一切都是注定好了的,老天让它下它就得下,老天不允许,无论我们如何强求,也强求不来!”
“秦姑娘说得很对!”凤阳王微眯起眼,眼神愈发显得凌厉,“老天让他下,他就必须得下!”
“咳”一旁的展陵月意识到气氛有些僵持,于是开始转移话题,“秦姑娘,你刚才是否是对这块牌子有什么疑问?”
轻歌笑了笑,配合的重新问出了刚才的疑问,“我是想问问王爷,一般令牌上所刻之物,都是极其珍贵或者有特别的含义的东西,为何王爷府中的令牌上却是这么常见的火焰呢?”
凤阳王听她这么问,也撇开刚才的话题,回答道,“秦姑娘若仔细看便可看出这火与别家的不同,这火有三叉火焰,本王排行第三。又名烈,所以这火便是本王特有的标志!”
“原来是这样么?”轻歌若有所思,眼前突然又浮现出火凤额间那抹朱红色的刺青。。。心中微微诧异,无意间别过视线去。见到展陵月脸上同样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王爷膝下可有子嗣?”轻歌突然又冒出一个提问,就这种场合看来显得十分冒失。
凤阳王有些不解,所以没有立刻回答她。身旁地展陵月却解了她的疑问,“王爷有三位千金,皆已出阁。”
“没有公子?”轻歌继续追问。话一出口就立刻知道自己又冒失了。
果然,凤阳王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秦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凤阳王冷哼着质问,“是笑话本王无后么?”
“王爷别误会”,轻歌从容笑着,瞥了展陵月一眼决定合盘托出,“我刚才之所以问起这令牌上地火焰,是因为我觉得它十分眼熟,我有个朋友额间的刺青正同它一模一样,所以才继续问王爷有无子嗣。”顿了顿又继续道。“不过,看来是我猜错了,我那朋友是位公子。即使他长相与王爷相似,也不可能是王爷地儿子!”
“你那位朋友在哪里?本想见他!”凤阳王倏地起身。神色间有些许激动。“秦姑娘有所不知,本王以前曾有过一子。只不过因为,因为一些原因而失去了下落……”忆及往事,凤阳王不免有些黯然。
当年他的身份还只是三王子,并没有封王,先皇是当时的太子,太上皇也还健在。那时候凤阳王还只是单纯的李烈。
李烈对于皇位没有任何的觊觎之心,即使他是当时皇后唯一地亲生儿子,支持他的势力也足以和当时的太子对抗,但他却只是个爱好闲情野鹤的翩翩美少年。以他当时的景况,正是许多大家闺秀的梦中情郎,不少女子对他趋之若骛,投怀送抱。
而他,却只独爱一人。
现在的凤阳王每次想起当年,都会觉得自己奇蠢无比。甚至有时候他会认为,自己之所以落到这种境地,全都是由于当时的愚蠢。如果当时自己能够懂得一丝一毫的变通,或许静娘就不会离开,又或许如今那龙椅上坐着地就是自己!
李烈爱的女人叫静娘,人如其名。静娘不管哪方面都不比那些所谓的大家闺秀差,除了身份。她地身份是李烈的贴身侍女,大李烈两岁,伴他一起长大。李烈爱得很率性,不顾两人身份间地巨大差距,坚持要让静娘做自己地王妃,结果自然被她母后不留余地的驳回。只说让静娘做侧室还尚可,若要做正妃,那是万万不能!另一方面她也张罗着替他选妃,希望他收起那玩世不恭地性子后,能好好的争一场!她从不认为自己的儿子比别人差。
可是李烈却表示非静娘不娶,坚决不肯纳妃。
每每想到这里,凤阳王总是会痛惜:当年正是自己把静娘推到了刀尖上啊!虎毒不食子,他是王子,有赌气的资本,可静娘却不过是一个地位低微的弱女子。
他记得当时他和静娘的孩子才一岁半,孩子眉目间与他极其相似。记得静娘亲手在那孩子额间种下刺青时,孩子拼命啼哭的声音以及静娘笑着却十分悲苦的面容。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静娘和孩子。
还有,他记得在静娘和孩子一同消失之后,他发了疯一般去质问母后的时候,母后只是面无表情的回答他,“即使你不犯人,也会有人来犯你,既然你生在这帝王之家,很多事情就由不得你!你若想事事都顺着自己的心,就必须做最强的那个人!”
若想事事都顺着自己的心,就必须做最强的那个人。这句话,李烈从此不忘。然后,他就由李烈变成了凤阳王。
“王爷!”厢房的门外突然有人出声,打断了凤阳王的回忆。
“何事?”凤阳王收敛心神,沉声问道。
“外头来了许多官兵正在将这里包围!”那个声音继续道,“看样子似乎来者不善,王爷,我们要怎么办?”
凤阳王思忖了片刻,又缓缓问,“可知来的是什么人?”若只是地方官员,就算知道自己在这里,也不敢如此对待自己才是!
禀报的声音顿了顿,然后回答,“听说,是从京城来的最大的官
突然来袭
屋外大雨滂沱,狂风大作。
酒楼的屋檐下彻夜点着几盏红灯笼,雨被大风吹落在屋檐下,在青石板砖上溅起几滴被灯笼映红的水花。匆忙而嘈杂的脚步声逐渐笼罩住整个酒楼,把酒楼前前后后层层包围。
“是魏良?!”凤阳王突然紧锁了眉头,“他怎么会来这里?难道有奸细?”他的视线扫过轻歌,最终落在展陵月身上。“月公子以为现在该如何是好?”
“王爷不必惊慌”,展陵月不慌不忙的微笑道,“只要我带着秦姑娘先行离开,魏良不敢拿王爷怎么样!”
凤阳王有些怀疑,“话虽如此,可这里被围得水泄不通,月公子要如何带人离开?”
“这个王爷无须担心,我自有办法”,展陵月起身,“现在王爷只管下楼,与魏良周旋就是。”
“也好,我们改日再谈!”凤阳王见他说得如此自信,也放心下来,“请月公子小心行事!”说完一抱拳,转身走到厢房门口,打开门,跨步走了出去。
房中一时只剩下展陵月和轻歌两人。轻歌似笑非笑的看着展陵月,抿唇不语,只等他说要如何走出重重包围。
“没想到今晚天气会这么糟糕,委屈秦姑娘了。”展陵月依旧温和的微笑。
轻歌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展陵月从头至尾都没有对现在发生的事表现出任何意外的神情,是他隐藏得很深,还是说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展陵月带着轻歌到了二楼地一个空房,打开大大的木窗,立刻有风呼呼的夹着湿意吹进来。。。隐约可见窗外密集地雨线。雨线遮挡了原本就阴暗的景色,让人无法看清。只不过,从声音听来。这里是严密包围里最薄弱地一处。
找到一个铁钩,铁钩尾上系着一根长长的结实的麻绳。大约了两丈长,像极了那些夜间君子用来攀爬的飞天钩。轻歌哭笑不得,想不到从来都假正经的展陵月也会用到这样地工具。
只见展陵月拿起飞天钩,走到窗边,看似随意的把铁钩扔出窗外。铁钩带着绳索从展陵月的手掌中蛇一样迅速的蜿蜒而出。在展陵月手中只剩下不到三尺长的绳尾时,绳子的速度慢了下来。展陵月用力的拉了拉绳子,最后露出了满意的笑,把绳子牢牢的系在窗户上。
一条再普通不过地麻绳,此刻变成了一条路。
“走!”展陵月说着,动作迅捷的抱住轻歌的腰身,一低头,身子斜倾着穿过窗,脚尖轻盈地踩在绳子上。如行平地般飞快游走。
轻歌被他抱着进入了这片墨黑的夜空,风雨陡然迎面而来,打在赤裸着地脸上。让她不得不别过脸去,把头埋进展陵月地胸膛。
那是一种让她熟悉却陌生的气息。熟悉与陌生。这两个词义完全背道地词语。在她的脑海中相互搏击,却始终难以分出胜负。她放弃了这种无聊的思想斗争。脑中却突然跳出了另一个人来,毫无预兆的,让她无法防备。
感觉到环抱着自己腰身的手臂紧了紧,轻歌回过神来,脸重新转回,离开了展陵月的胸膛,闭起眼睛,任凭风雨砸在脸上。
安全落地,安全走出包围。原来落地之处生长着一棵粗壮的大树,那铁钩恰好挂在大树的树干上。看来展陵月早有准备,那么今晚的事果真不是偶然。
轻歌猜不透展陵月这么做的原因。
“月少爷”,几个平缓的声音,在黑暗中突然响起,伴着风雨声,在这样一种景象下,最是容易让人掀起满身的鸡皮疙瘩。
轻歌看到几个全黑的影子,几乎融进了黑暗里。这自然也是展陵月安排好的。轻歌轻轻一挣,就离开了展陵月怀中。虽然只是一小会儿,她的身体几乎全部被雨水打湿,湿发贴着脸上,衣裳也紧附在身上,湿意侵蚀着她的肌肤。由于武功被封,她无法动用内力,所以觉得有些冷。
“快进去,雨好大”,展陵月说着,不等轻歌回过神,又抱起她直接钻进一顶暗色的轿子里。
一个黑衣人朝两丈以外酒楼窗户的方向发出镖,割断了绳索,开始清理现场。然后轿子被他们缓缓抬起,平缓却飞快的前行。
他们走得悄无声息,连凤阳王也无从得知。在拗不过魏良,只得答应让他彻查整个酒楼时,他的心里也没底,面上却镇定自若。在整个酒楼里里外外被翻了个底朝天,依然找不出半个可疑之人时,魏良终于大怒。
“李烈,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勾结江湖中的邪魔外道有何意图!”魏良瞪圆了眼睛怒喝,“这次是老夫失算没能揪出你背后的人是谁!但是如果你不立刻放了老夫的女儿,就别怪老夫不客气了!”
凤阳王见他这副气急的模样,反倒愈发的镇定了,“哟,魏丞相,本王称你一声丞相,算是敬你三分,也请丞相你认清楚自己的身份,我们都这么大年纪了,都知道没有凭据的话是不能乱说的!”
“没有证据?”魏良冷哼一声,“你可是凤阳王,为何出现在这里?没有请示圣意擅自离开封地,你的意图就值得怀疑!”
凤阳王哑然,随即辩解道,“本王不过是觉得无聊所以来扬州散散心罢了,皇上日理万机,本王怎么忍心为了这区区小事劳烦皇上呢?!”
“是大事还是小事,该得由皇上来定夺!”魏良冷笑,“如果你想这件事就此罢手,我劝你最好先放了我的女儿!”
“丞相的女儿?”凤阳王眯起眼睛,想不起自己何时见到过魏良的女儿,“丞相怎么向本王要起女儿来了?”
“你还不承认!”魏良显然气得不清,“有人告诉老夫,是你叫花宫邪魔之人掳走了我的女儿,这是她亲眼所见,假不了!”
“是谁告诉丞相的?”凤阳王不耐烦的皱起眉,“若真是亲眼所见,自然不会假。可话都是从人的嘴里说出来的!丞相怎么就能保证那人一定说的是真话,而不是别有所图呢?”
“这……”魏良突然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后开始觉得有些不安。这些天他一直在担心魏青青的安危,所以在有人告诉他魏青青的下落后,他并没有细想太多。“可是她没有理由,也不会敢骗老夫!”魏良坚信,“若她话中有假,老夫定会派人拆了她的慕容山庄!
恩怨情仇
“慕容山庄?”凤阳王的心一沉,眼中闪过一抹利光,“丞相说告诉你本王在这里的是慕容山庄的人?”
“正是!”魏良捻须,眼睛紧紧的盯着凤阳王,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什么。
“或许那人是冒充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