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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也是凡人,她也会冷的。魏青青心疼得眼泪扑扑的往下落。
热热的眼泪掉在轻歌手上,她的睫毛微动。良久她才缓缓的抬头,零散的目光最终聚集在魏青青脸,随后勾了唇角,轻笑,“别哭”,她的声音嘶哑,发音也有些模糊。
魏青青听清楚了,却哭得更凶了……
申不知的葬礼一切从简,在他死后的第二天晚上便被火化。当时小花雕大哭着不让点火,却被人一把抱开,任他哭坏了嗓子,可他毕竟是小孩子,最后还是抽噎着睡着了。
当时在场的,除了小花雕和魏青青,谁都没有哭。
看着微笑的申不知,在不住跳动的大火中逐渐化成灰烬,轻歌只是轻轻的咧了咧嘴。
终于码完了这章……
各奔东西
杜康向皇帝告假两年,说要回乡替师父守丧。李禹准了,却说两年太久,宫中太医院不能离了他,所以只许了一年。杜康也没有再争辩,只是淡淡的谢恩,第二天就开始回“凡人居”收拾,遣散了府中的下人,抱着申不知的骨灰,同小花雕两人悄悄的离去。
魏青青又得知消息跑到“凡人居”的时候,迎接她的只有冰冷而紧闭着的大门,不由有些失落。
想去找火凤问清楚轻歌的去向,却发觉火凤也不在了。他已经变卖了所有在京城的产业,也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
想起从前一伙人在茶楼里的日子,魏青青的眼泪就开始翻腾。那时候多么肆意而热闹,那时根本想不到有天会各奔东西。
“莫迟归”茶楼也落在了外人手中,眼看就要被改成别的招牌,于是魏青青花了大价钱把它买下。可是,茶楼里再也没有谁,能泡出轻歌那么好的茶了……
天色又黑了,月亮躲在云层后,只散发着模糊而暗红的光。
“连一个女人也看不住,朕养你们何用!”一个茶杯被狠狠的摔在地上,碎片四溅。李禹从坐着的椅子上倏然起身,脸色铁青,平素一惯嬉笑的脸上带着怒意,竟然显得有些可怖。
地上跪着两个黑影,他们低着头,即使被茶杯的碎片溅在了身上,也丝毫不为所动。
“我们原本以为轻歌姑娘会同杜康一起回去守丧,却不想她竟然一人先行离去……”黑影其中的一个用没有起伏的音调说道,“请主人责罚!”“责罚?!”李禹不屑的冷哼,然后深吸一口气。情绪总算是慢慢地舒缓了。。。不该太心急的,果然她注定是自己命里的克星,什么事一旦和她沾上关系。就无法冷静地面对。
“这次就算了,朕不再追究。”李禹淡淡的说着。又重新拿起一个茶杯,替自己倒了杯茶,“你们继续好生监视杜康那边地动向,她总会去找他们会合的!”
“谢主人!”两个黑影齐声道。
“好了,退下吧”。李禹把茶杯放在嘴边,细细的吹开氤氲的热气,另一只手朝他们挥了挥,又补充道,“记得近来要更加慎重,切不可毁于一担!”
“是!”黑影齐声应答着,一晃眼就消失不见。
李禹见怪不怪的轻抿着茶水,黑亮地眼神被热茶沾上了水雾,因而显得迷蒙。
罢了。走了就走了吧,五年都过去了,也不急于这一时。即使现在他迫切的希望能留她在身边。却也明知不可行。五年前的事,他不会再让它重演。现在。他必须让自己足够强大。才不至于无法保护她。
等,必须继续等下去。否则就会功亏一篑。
可他总是觉得自己的耐心正在一点一点的消磨,自从知道她还活着以来,似乎每一刻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李禹叹了口气起身,径直走出自己的寝宫,叫上一个内监掌灯,往昭月殿的方向走去。
到了昭月殿,李禹让那内监等在门外独自走了进去。
“禹哥哥!”李昭脆生生的声音传来,原来她还没睡,“怎么现在还来找昭儿玩?昭儿都要睡拉!”
“只是来看看我的昭儿好不好”,李禹眼中满是溺爱,对于这个自小体弱多病地妹妹,他是打心眼里心疼。不过现在看来,她的身体似乎真的好了许多,脸上总是红扑扑地,连说话也有劲了。
“恩?是吗?”李昭古灵精怪的朝他眨了眨眼,“我怎么看禹哥哥好象有心事呢!”
“呃?”李禹有些愕然,什么时候这个单纯地小女孩也变成大人了?
“嘻嘻”,李昭有些得意,拉着李禹地衣袍,凑到他耳边小声道,“跟昭儿说说,说出来就好了!”
看着她一脸神秘兮兮的模样,李禹不由失声发笑,宠溺地轻捏她的鼻尖,“昭儿乖,快回房躺床上去,你躺着好好听我说,就跟以前一样,你想睡的时候就睡,好不好?”
原以为李昭会跟以前一样乖巧的点头,谁知她却皱了皱鼻子,嘟起嘴,“不好!”
“为什么?”李禹再次愕然。
“昭儿听人说,女子不该随便让男人进自己的房间,除了自己的丈夫!”李昭歪着头说得有板有眼,“否则就是不贞!”
“谁说的?!”李禹恨恨的问。要让他知道是哪个家伙给她灌输这些乱七八糟的理论!哼哼!
李昭抓了抓脑袋,努力思考,“不记得了”,她说,“在杜康哥哥那里无意间听到的!”
李禹无奈,继而又饶有兴趣的问,“那昭儿知道什么叫不贞么?”
摇摇头,李昭回答,“不知道……”
“哈哈”,李禹大笑,心中的阴霍也因此而暂时消散。方才还害怕她已经长大,原来还只是半生不熟。不过,看样子也是该让她有个归宿了,即使自己舍不得,但她总有一天还是会长大。
至于李昭心里想着什么,李禹早就心知肚明,只是目前还不是挑开的时候。那杜康死了师父,请假回乡守孝,若现在赐婚,他肯定会借口推托。所以他只准了杜康一年,不想让自己心爱的妹妹等太久。
“禹哥哥笑什么?”李昭不明所以的问。
“笑你呀,那人胡说八道,昭儿居然也信了!”李禹笑嘻嘻的说,“好了,昭儿快点去睡,等看着昭儿睡着了,我再走好不好?”
“好吧!”李昭略一思索,还是决定相信李禹的话,于是点了点头!因为早就换好了睡赏,李昭直接睡在床上,然后李禹替她盖好被子,在一旁安静的坐下来,用手支着下巴,微笑着看她。
“好了,你说吧!”李昭躺好后开始闭目养神,“我要睡咯!”
“呵呵!”李禹轻笑,却没有开口,只是怔怔的看着她,随即扬起唇角。
原来他只是想有个可以说说话的人而已……藏在心里的东西太多,太过沉重,也让他很累。
良久,李昭入睡了,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满是幸福的味道。
李禹爱惜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也不由被她的笑容感染,咧嘴笑着替她拂开粘在脸上的发丝,突然轻声开
“你知道么?她回来了,再过不久,你就可以见到她拉,很开心吧,昭儿?”“恩”,睡梦中的李昭发出轻声的呓语,笑容愈发的深了。
花谢花飞花漫天 火凤
花宫,这个听起来美丽而有些轻佻的名词,却让江湖中人谁都不敢小觑了它。
它的势力遍布整个江湖。它的成员或许不是手握权势之人,却大多数是手握权势之人的女人,或者男人。
这些都是极为隐秘的,除了花宫的主人,没有人知道花宫的成员到底有多少。对于初入花宫的人,他们会记下那人的姓名来历身世,以及所提出的请求,最后画一副画像,从此那人就属于花宫,再没有回头路。
火凤低着头立在一间偌大的房中,房里帘缦低垂,薄纱轻扬,间夹着些许女人香。火凤正对着的那面,珍珠帘颗颗色泽明亮,满满几千颗上好的珍珠竟然全部大小相差无几。
珠帘之后有个玉石长凳,上面镶着美丽的宝石,铺着上好的褥子,倚坐着一个女人。
“火凤,你可知道你做错了什么?”那女人轻笑着开口,声音里透着一种风情,属于一个成熟女人才有的风情,让人不由自主的被吸引着。
火凤抬头,看向珠帘背后的女人,狭长的媚眼间露出一抹畏惧,美丽的脸上却满是恭敬,动了动好看的嘴唇,他鼓气勇气开了口,“火凤不知,请宫主明言!”他确实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里,他在京城一向潜伏得很好,自认为没有露出丝毫的破绽。
火凤原本以为自己这样顶嘴会让她大怒,或许自己的性命就到此为止了。他不怕死,只是祈求她能让自己死得轻松一些。
原本他就是已经活够了的,或者说活着比死更需要勇气,可自从入了花宫。。。他连忙慷慨赴死的勇气都失去了。
“当真不知?”那女人的声音冰冷下来,令人有种无形地压抑,饶是火凤这么些年来见过不少世面。手心仍是冷汗直流。
“确实不知!”火凤硬着头皮再次照实回答。他清楚宫主不喜欢听假话,若自己为减罪而假说自己明白。下惨恐怕会更加糟糕。“哈哈哈哈”,那女人突然发出连串的大笑,虽然是笑着,却不仅让人无法揣摩她的心思,反倒让人脊背发冷。
火凤双双手紧握。手心湿漉漉地,心被提到了嗓子眼,身体不住的颤动。他宁愿快点得知她如何发落自己,即使是将自己千刀万剐,也好过现在这样。
“很好,本宫主当初果然没有看错你”,那女人笑声过后,声音蓦地平缓起来,就像是一时地狱。一时天上。
火凤也一时无法适应,于是抬头直视那片珠帘地背后,意图看清楚她脸上的情绪。却只见着了一个模糊的半躺着的妙曼身影。
“既然不知道就算了,火凤。你应该庆幸你不知道!”那女人在珠帘后一边修磨起了指甲。一边漫不经心的说,“现在你只须知道自己做错了。既然做错了,就该受罚……”
“火凤甘愿受罚!”火凤低下头,冷汗已经浸湿了衣裳,却终于“呼”地吐出一口气。
“明月”,那女人轻唤了一声,就见房里无故的多出了一个身影。
“宫主请吩咐!”那是一个身形婀娜的女子,可惜脸上罩了一层花宫里特制的面纱,遮住了她全部的容颜,只露出一双不含丝毫感情的眼睛。
火凤知道,那女子是宫主的“手”。
宫主有很多“手”,他们负责把宫主的意思传达给一众花宫成员,负责执行宫主的命令。他还知道,宫主也有许多“眼”,并且无处不在。
“手”在明处,“眼”在暗处。
“按宫里地规矩,你知道该怎么办!”女人仔细端详着自己的五指,淡淡的开口。
“明月知道!”明月把目光落在火凤身上,依旧是毫无感情,“火凤公子请跟我!”说完径直转身就走。
火凤不敢犹豫,连忙跟上。
快走出花宫之时,明月递给他一块黑色地布条,“公子请自己蒙上眼睛”,明月的声音依旧平缓。离了宫主地气势压迫,火凤整个人都轻松起来,也不管即将面对着自己地是什么,冲明月轻轻一笑,很潇洒的接过黑布,蒙上自己地眼睛,不留丝毫缝隙。
火凤很美,所有见过他的人都会这么认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即使在花宫,也恐怕难以找出第二个这么漂亮的男人。而方才的一笑尤其妖媚,长眉轻挑,凤眼里魅惑流转,薄唇含笑。若是被意志薄弱之辈见得,难保不会连小魂也丢了。而那明月却连眼珠也没动半分。
“请公子把手交给明月!”火凤被黑布蒙了眼睛,方向感顿失,突然听明月开口,连忙遁着声音伸出手去,却意外触到了一团柔软,不由有些发懵。直到明月倏地跳开他才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