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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民族利益,这句话在你的嘴里都他妈的变味了……”王允转身开门,打算出去。
“滚,明天马上给我滚,我见到你就恶心……”
‘砰’王允重重的甩上大门……
任和的办公室传来茶杯扔在墙上的声音……
回到宿舍门口,王允的脸孔依然狰狞,刚要推门,他突然直起了身子,揉了揉麻木的脸,露出一副比较开心的样子,开门进去,他可不想把这种恶劣的心情带到亲爱的妻子身边。
正文 第二十一节
2
4月天,北方的杨柳刚刚发芽,乘车到了南方却似盛夏,繁花似锦美不胜收。
特别是在这样的高级疗养院里,更是绿意盎然。
走廊里及其的安静,护士每每走过‘咯哒咯哒’的脚步声清晰异常,就像跳动的音符。
每当声音响起,坐在长椅上的王允肯定抬头观望。每次听到产室的大门吱呀一声,他便条件反射的直起腰,担心的看着产室的大门。
而那边诊室的小护士更乐意去逗这个看起来手足无措,酣头呆脑的笨蛋。摇门摇个没完,直到明显带有杀意的脸孔呈现在自己面前才知道惹火这个人有多么可怕,被人用胶带捆在桌子腿上的感觉并不好受。
想来她以后一定不会以为长相和蔼的人性格也会懦弱了。
王允气哼哼的走回长椅,刚坐下,产科的灯灭了。竟然没有听到婴儿的啼哭声,心中暗叫不好。床已经给推到了面前。
白色的被子完全被盖上了,他抬头看着医生。
医生的眼神里也充满着无限的悲伤。会不会是他们联合起来欺骗我?王允的手颤抖着打算揭开那层白布,揭穿他们的骗局,可无论如何也只能捏住被头,再也没勇气拉下来。
一双手搭在肩头,王允抬头看了看那慈眉心善的老医生叹了气,重重的瘫坐在长椅上,双手用力的揪住头发。
“你不看看你们的儿子吗?”一个抱着婴儿的护士问。
“我管他去死……”这时第一滴泪才重重的砸在地面上,止不住的哭泣起来。
老医生做了一个手势,大家默默的离开了。
已经晚上7点多了,有个人从器械健身房里走了出来,打算去打打沙包,找人对战一会儿练练身手。不想那门口竟然围了一群人,向里边观望着,有个带眼镜的探着头说:“又打坏一个。”
“打坏什么啊?”那人问。
“沙包,已经打坏四个了。”
那人探头看了看,里边墙角放了四个装着铁砂的沙包已经被打裂,铁砂滚的满地都是。
“你们怎么不进去劝劝啊?你看手都留了那么多血……”
“怎么劝?刚才两个人没抱的住,有一个差点给他从窗户上扔出去。他打了4个小时了,我们一直在等他累……”
“四个小时?再打下去就出人命了,快点叫警卫队上来……”
“这茬给忘了……”
几分钟的时间就跑上来六位彪形大汉,把枪放在墙角,赤手空拳的喝令王允停下来。
王允缓缓的转过身来,大口的喘着气,眼神已经木然,根本不像个活人。
见他似乎还要反抗,几个人连忙包围起来,决定先打倒然后再处理,结果眼前这小个子双腿一拌,扑通一声倒在众人面前。
“是王允……”新来的那个从门口闪开,看清楚了被抬出来的这位猛男的脸孔,惊讶的叫喊。
“王允是谁啊?”带眼镜的问。
“听你说这话就知道你不是个军人……他是邻省的特务部队中队长,有名气大的很……听说他们队给国安局收了,就再也没消息了,怎么在这出现了?”另外一人说。
“挺惨的,你们还不知道吧?他老婆今天生产,难产死了。儿子倒是活了,可听说他儿子出生就没睁眼,而且啊,从出生到现在吭都没吭一声……”
“出生的时候没哭?听你说的怎么全身都起鸡皮疙瘩啦?”
“算了,不说了,今天这里没法用了,还是去下象棋吧?”
几人慢慢的走远,他们的谈话仍然没有停止。
“你说这出生就不哭,是什么兆头啊?”
“什么兆头?鬼知道……别想了……”
…………
……
若不是什么该死的极限体能作祟王允真不知道怎么熬过这些日子,自从那天打了一下午的沙袋,又出现了那种该死的症状,全身麻痹,整天只能躺在床上睡觉,根本就动不了。
双手差点残废了,到现在还包着满满的纱布,吃饭也要靠护士。
几天来还遇见几个以前在一起演习过的同僚,都很惋惜的来慰问他,听着这些高级军人的措词也知道眼前这个把自己弄伤的家伙肯定不一般,就连那天被王允捆在桌子腿上的护士也没举报他。
王允这几天终于可以下床走动了。
“你不去看看你儿子吗?从出生到现在已经半个月了,你都没去看他一眼。”照顾他的护士说。
王允瞄了她一眼,快走两步坐到椅子上。
“大家对你们很重视哦,任教授亲自从北方过来看你们……”护士再也不敢说下去了,王允手上的绷带刚拆下,她这话说了一半,王允紧紧攥住双拳,结痂的伤口崩裂又开始流血。她很清楚,此人属于危险生物,任何激怒他的事情将演化的非常糟糕,绑住小护士的事情不用说,打沙袋打的全身脱力住了半个月的院,这谁都知道。
“那个老不死的在哪儿?”王允涨红着脸,一改刚才不便的身形,倏的站起来。
护士没敢说话。
王允看着那护士的脸,虽然那护士没任何表现可他却像找到了答案,快速的走向医疗大楼。
小护士尾随着走了一会儿,匆忙招手叫了两个警卫一起跟过去。
王允进了楼房直接奔向3楼的育婴室,育婴室了还有4个婴儿,床头的标签上根本没自己的名字,有一个婴儿床却是空的,小护士刚好赶过来。
王允猛的贴过去,一把揪住衣领把护士提过来,似乎就像拿件衣服那么简单,他压低声音问:“我儿子呢?”
两个警卫见他动粗也靠上来,正在这时,突然一声洪亮的啼哭声响起,就在走廊内,王允像收到感应,神情一怔把包夹过来的两个高他一头的战士挤开,扔下护士跑了出去。
听着方向找去,一下子就撞开传出声音房间的门。任和和几个当地的医生正在给一个瘦弱的婴儿抽血,那婴儿紧闭着眼睛,小手攥的紧紧的,却又无可奈何的被别人抓的牢牢,只能放声大哭。
那哭声就像是在呼救,紧紧的揪住了王允的心脉,他牙关紧咬,把一切愤恨全记在任和这老头的身上,正想上前拼命,两只有力的手抓在肩头,一条胳膊也勒住自己的喉管用劲的向外拖。王允顺势退出门外。
房间里边的人只听到两声惨叫,王允又回来了。任和已经完成了采集血样,收集起来放进一个金属的盒子里。护士正在轻声的哄着这个哭闹的婴儿。
王允抢过孩子,低头看着自己从未谋面的血肉。说实话,他长的那么难看,头大身小,完全一副发育不良的形态,只能从那稍尖的耳朵找到秦婷的影子。
王允不知道应该怎么哄他停止哭泣,只是轻轻的摇着。那孩子竟然渐渐的停止哭泣,突然睁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王允。
“啊!”靠的最近的护士给吓了一跳,惊呼,“他睁眼了。”
正文 第二十二节
一个老医生也想看看。
王允后退几步,很不客气的呵斥,“滚开。”
两个警卫尽职的晃到门口,一个胳膊下垂明显是脱臼的样子,另外一个用手捂着嘴和鼻孔,血和口水混在一起从手缝中流下来。
那老医生刚好借题发挥,吼到:“你的不幸我们都同情,但是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谁给你这么大胆子随便打人?”
任和摆摆手示意那医生不要说话,他一直站在旁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婷婷的事情我很抱歉,我也有责任……”任和开口了。
王允冷着脸大声的说:“岂止是有责任,你还真会为自己开脱。这是你一手造成的。”
“谁能想到是营养过盛导致的不幸呢?”任和涨红着脸,双眼流露出无奈与悲伤。
“哼,”王允冷笑一声,“我还没听说过把孕妇吃死的先例……任大教授,你给自己开脱的水平实在低下……”
“她们本来就生活在条件恶劣的穷山恶水,胎儿一般都很小,由于产前营养摄入过多,婴儿的体型超过以往,导致难产……”任和继续解释着,他实在不想和王允闹的太僵,这对谁都没有好处。
“多么可笑的结论。婷婷的一饮一食全是我照顾的……行,错全是我的……”王允停了停,使劲的把眼泪憋回去,“我想就此问一下,你们这该死的试验到底完了没有,我是不是能带我着我的孩子永远的跟你们断绝关系,甚至我想起你们都会做恶梦。”
“你以为就你自己有损失吗?任教授为了……”那老医生气极的吼叫起来,似乎想把任教授伟大的献身经历讲出来,让王允知道自己有多么微不足道。
“不要说了……”任和制止他,回头对王允说,“再过两个月,等你儿子的情况稳定,我们再检查一下他的成长状况……然后就让你们离开,让你过你想过的生活……以后决不会经常打扰你们。”
王允转身走出去,把婴儿包好放回婴儿床,径自的离开了。
………………
…………
……
如他所愿,任和果然放他走了,并且给了个空头承诺和一个电话号码。说是只要遇到麻烦,不是违法犯罪的事他们都乐意出面帮忙,临走前还给王允套一个国之栋梁的大帽子带上。
饯行的时候放倒一片,王允不得不推迟了两天。两天后,这位国之栋梁坐着送给养的车子回到现实社会,转道回老家去。
回老家也不能回家,大概家里人都把自己忘记了吧?因为后来工作的关系,好几年没和家里边联系了。虽然任和他们没说不允许回家,可实在不愿意回去。现在是身无一官半职,还有两万左右的津贴,回去什么也不会。当年当兵还是离家出走才可以,老爸死活不肯,说什么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走的时候说是断绝父子关系,这么久了也该忘记了,每次都是和妈妈联系,那老头儿连个电话都不接。
算了,算了,不去想了,王允烦心的把半根烟扔到车窗外,看了看孩子。
考虑到王允不会照顾小孩,特地跟来一个护士。
趁清早天凉快的时候出发,跑到太阳高升还没上主公路,昨晚下过一场小雨现在水汽蒸发,车的冷气也不好用,小家伙终于抗不住了,嚎啕起来。
“龙枫乖,乖哦,喝水……”护士轻声的哄着。
“龙枫?谁给他起的名字?”王允一怔,起名这事竟然给忘记了,竟然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