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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上云没有回信,这天黄昏,终于揭晓答案。上云一行只有七八个人,风尘仆仆地回了庄。
先生把屋子里的人都清了出去,给我施针。
我把那包红花那出来,问先生道:“先生,这些红花可是够用?”
先生笑道:“我正想告诉你,我带回了红花,你倒是本事,自己都能弄到。”
先生对我说话并不惊奇,他一搭脉都知道我能不能说话。
油纸一打开,先生大奇,仔细闻了闻,又拿起一点尝了一下。
我奇道:“可有不对?”
“这不是红花。”先生肯定地说。的
我吃了一小惊。
先生继续道:“这是大毛红花,与红花不同,是治小儿麻痹的药材,常人吃了没什么益处,可也没什么害处。这是何人给你的?”
我沉吟不答,两面菩萨,卖我人情又不想日后被上云责罚,真是个老狐狸。
先生看我不语,忙道:“不用担心,我从谷里有取些出来,明日给你,而后,那小子配合百家粉,照着单子服上半个月,应该是可以脱离得日罂了。所有药材都配份给你,你不用操心。”
我一愣,问道:“先生,你难道要走吗?”
先生看了看四下,低声说:“我找到了你的扶胎之法,但是其中几味药只有万毒世家才有,上云亲自上门求药被举之门外,一气之下起兵攻打。万毒世家周围十里蠹虫毒蛇,我随军往,多能照看一下。”
我一惊,道:“上云要打万毒世家?”
先生点了点头,利剑坛兵动,原来原出于此。
广子林估计是在和上云商讨出兵一事,一整天都没见到他人。听说齐埔也来了,人也没有露面,后院这一天,无比的清静。
华灯初上的时候,院内隐隐传来酒乐寻欢之声,上云依旧他醉生梦死的夜生活。广子林今天肯定是不敢露面了的,我想着,早早更衣就寝了。
夜里,我睡得模模糊糊,突然有人撞门进来。
我顿时一个激灵,人也清醒了。
进来的人赤着双足,一头白发四散,醉眼迷离,一双眸子黑白分明,红唇鲜艳,一只耳朵上的宝石闪着冰冷的光芒。
已是深秋,上衣却只披了件丝绸的睡衣。
我赌气翻了身继续睡,根本不理他。
上云也不说话,跌跌地走到床前静静地站着。
只隔了床帐,我清楚地闻到他身上的酒气,毫不夸张地说,还有欢爱后特有的情欲的味道。
上云对这些方面似乎一向不加节制。的
一股深秋的寒意钻进被窝,我大吃一惊,原本以为上云站一会儿就会离开,结果他居然直接钻进我被褥里来。
后面伸出一双冰冷的手抱着我。
我正要用力挣开,却听得上云冷冰冰的声音:“别动。”
他一只手盖在我肚子上。
孩子!我心电一闪,再也不敢挣扎。
锦被下,另一人的身子慢慢热乎起来。他手上用力,把我往怀里拉了拉,另一只手依然扣在我的腹部。我不敢反抗,只得蜷在他怀里。
身后的人呼吸慢慢平稳,似乎睡着了,我虽然不敢大意,可倦意却不断袭来。
我几乎都快睡着了,忽然听得后面的人含糊地说:“……不用担心……等我把……把万毒世家打下来……孩子……就没事了……”
我心里一跳,上云是真醉了吗?还是做戏给我看?
然后,这之后就没了声息。
身后的人挪了挪身子,我感到他温热的双唇正贴在我的后颈上,人一僵,只觉得寒气从脚板往上蹿:说我一点也不害怕上云,绝对是骗人的。
身后的人酒气真的很重,不知道一个晚上喝了多少。
过了很久,身后的人迷糊地说道:“你有想过吗……孩子出生后……后,叫什么名字……?”
我一呆。
上云继续断断续续地道:“我没有姓……你也没有,可你曾经用过一个假名……傅清清,孩子就姓傅吧……”
我完全呆住。
“你……有想过名字吗?恩?……我……想了千百次了……如果是个男孩,就叫忘仇;是个……女孩,就叫相依……你……,可好?”
我依旧没有说话,身后的人也再没有了动静。
至此,我再也无法入睡,脑子里翻来覆去两个名字:忘仇……相依……
可当你摧残我,折辱我的时候,你,又可曾想过;这两个名字……
晚秋夜,静无眠,冷月照,比相栖;
仇双生,因果报,锦绣被,一川叹。
……
……
天还未亮的时候,身后的人悄悄起身,轻轻带上门离去。被褥中还有他的余温和他身上的酒气。我躺在床上,缓缓睁开了,假寐的眼。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大章贴完;开始第二轮人气统计。还是四大天王:
易扬;邺飞白;离铛;上云。
不是说女主要与这个人选如何如何;我只是调查一下单以人物塑造和人物性格来开;谁的人气最高。
众位看观赏两分薄面;多写几句原因好了;某君在此先行谢过了。
:雀翎大人;文笔千万不要学我;我一理工科出生的;完全没办法和其他高人相比的。写文自娱而已。
第71章
先生把完脉后,又施了一次针,给了我小铛的解药和一瓶药膏。先生说,这药膏有接骨续筋之效,但是若是被挑的筋脉则是永远无法再次完全修复的,纵是灵药,最后也只能保证可以正常行动而已,习武提重之类,想也别想。
我接过药膏,想着娇娘就此远离了明争暗斗,有广子林相护,没了武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广子林下午来的时候,我把药给了他,他告诉我,上云已经离开了。
我奇道:“他到底和你讨论了什么,非要一路赶回?”
广子林摇摇头,道:“不是和我讨论什么,而是接了我的书信,担心夫人你啊。”
我不语。
广子林睨着我道:“夫人可是在心软。”
我扫了他一眼,冷然道:“心早就死了。”
广子林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转移了话题说:“你可知跟上云一起回来的都是何人啊?”
我嗤笑道:“广爷,现在背地里可是连门主都直呼其名了啊?行了,不用卖关子了,有什么很特别的人吗?”
广子林一收笑容,慢慢吐出几个字来:“镰刀坛坛主,骓人单。”
我一惊,道:“镰刀坛?不是常年驻在本部吗?怎么出来了?”
“攻打万毒世家,”广子林平淡地说道,“必须在完全准备之下速战速决,一则拖踏太久,那些受过万毒世家恩惠的门派会赶来相助。二来……”
“如何?”
“天主教和竣邺山庄这两家都按兵而不动,这许多时日,实在太过奇怪,多事之秋,还是尽量迅捷为上。”
我沉吟道,“暗门六个坛的人马在外,为什么还要抽调本部人马?”
“弯弓坛大部分人马都在此处,宝盾,神箭,金戈三坛的人马在大棘山脉处集军,堤防着竣邺山庄大军,另有铁马一坛守在宝瓶口。无论任何一坛都实在无法分兵支援万毒世家一战。”
我闻到了不对,“铁马坛的坛主是当初叛出天主教的虎头帮大哥汪大鹏啊,怎么会反而坐守宝瓶口?难道不怕他重投旧主?”
广子林道:“我刚开始也着实不懂此举,待明白后也不得不佩服上云这一着狠棋。坛主再往下分就是香主,每坛香主或多或少,香主再往下分还有各个队的队长。这铁马坛本是最强大的一坛,老坛主一辞世以后,在其他坛主暗里支持挑拨下几个香主争位尤其惨烈,最后只剩了四个香主,彼此不服,水火不容,恰逢虎头帮大哥汪大鹏前来投奔,上云索性把身无长物的汪大鹏命成了坛主一职,一来是给其他门派做个榜样,二来也是制止这内部相残的局面。可这汪大鹏本来就是粗人,根本压不住四个香主。自从天主教让出了宝瓶口以后,铁马坛就坐守此处。上云不知道如何暗示的几个香主,反正自那以后四个香主的眼睛,现在就牢牢盯在这汪大鹏身上,一旦有行差踏错立刻杀了取而代之,这宝瓶口可是牢靠得不能再牢靠了。”
我明白了:“汪大鹏与四个香主彼此制约。”
广子林眼珠子一转,含笑道:“夫人,这铁马坛以前是块硬骨头,啃不下来,如今……可真是今非昔比啊。”
我斜着他,也道:“广爷,翻脸真比翻书还快啊,真真不念旧情。”
广子林一怔,马上道:“各位其主而已。夫人如何说服这汪大鹏?”
我淡淡地说:“广爷,就算汪大鹏归顺,于铁马坛胶着的情况难道有用吗?”
广子林低下头,仔细想了一刻,猛然抬起头,大骇道:“莫非夫人你想……”
我缓缓点点头。
广子林恢复了往常的表情,又道:“夫人还说我无情呢。”
我依旧淡淡说道:“他本来就是个叛徒,再说,是非黑白哪里又是泾渭分明的呢?”
广子林一个寒噤,自言自语道:“夫人与当初相比,性子大变啊。”我一呆,广子林马上又问道:“要是汪大鹏没有那个觉悟,早就被四个香主下手了,怎么还会有我们的机会?”
我沉声道:“持我手书一封,让人拿着你的令牌正大光明送信过去,我在信里邀其重新入教。汪大鹏这提心吊胆的日子估计也早就不想过了,无论是答应还是不答应,无论冒多大的风险,定然都会来此与我相见。在路上,杀了他。”
广子林道:“这样难道不会引人怀疑吗?”
我扫了他一眼,道:“是广爷你的嫌疑大,还是四个香主怀疑大?无论破绽有多少,四个香主总是首当其冲,铁马坛又陷入内讧的局面正是我们希望看到的。”
广子林想了想,没什么太大纰漏,点头道:“如此,那我现在就给夫人准备笔墨。”
“不急在一时。”
“怎么?”
我转头看着窗外,轻轻说道:“离纹命不长了。”
晚上,我面对离铛拿出了药来。小铛沉默地看着,目光闪烁。
我沉吟半晌,轻轻唤道:“小铛……”
小铛抬起头来,看着我,面色沉静,对我说话,一点也不惊讶。
我突然如淋冷水。
是呵,他是天下第一快啊,广子林来去如何迅捷又如何躲得了他的眼去。小铛就在我隔壁,这几日下来,总会发现这个事情的。我没有对他开口过,不想让纯净如阳光的他,卷入如此血腥残忍的争斗中。小铛知道我能言了,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也许他也知道,如此才能让我安心。
小铛……
小铛的笑容缓缓浮上来,问道:“怎么?”
“……你知道了,为什么不来问我呢?”
“清清,”他笑,如此不掺一丝杂质,“你早晚会自己告诉我的,不是吗?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区别呢?你做怎样的选择,我都是喜欢的。”
超然不争,澄净无华。果然是历练使人成长的吗?我苦笑,如果可以,那么真希望他永远不要经历这些地狱般的历练……
上云走了三日,离纹暴毙。
这并不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