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时动物学家帕波金奇和植物学家格罗麦科仍然在林中草地上,那里传来了一声大叫,接着是一声枪响。
把小河河床和悬崖底部隔开的是一片木贼和蕨类植物,后边飞出了第二只翼指龙,爪子里抓着一件很大的黑乎乎的东西。卡什坦诺夫匆忙之间以为是翼指龙抓走了他们的同伴,便开了一枪。这个飞贼挥动一下翅膀,扔下抓着的东西。一个觔头栽到树林后边去了。
两位地质学家朝着那个方向拚命跑过去,想去帮助那位从几米高的空中扔下来的同伴。但是一冲出小丛林就碰上了迎面跑来的格罗麦科和帕波奇金。
“你们俩都活着,也没受伤?你们哪一位是从飞蜥蜴爪子里掉下来的?”
同伴们齐声大笑起来:“蜥蜴叼走的是我的雨衣,我把采集来的植物卷在里边,放在林中的小草地上。蜥蜴准是把它当成什么动物尸体的腐肉了,”
植物学家解释道。
“我想开枪打死它,可是没有打中,”动物学家补了一句。
两位同伴安然无恙。地质学家同他们一起走向那只受伤后还在抽搐的翼指龙。它看到人们走近,就站起来,扑扇着一只翅膀,拖着另一只显然是受了伤的翅膀,向人们扑来。
它跑着,翻滚着,象鸭子似的向前直伸着那颗大脑袋,张大了嘴,恶狠狠地发出咯咯声。鼻梁上那块厚厚的赘肉,由于充血,变成了紫红色。象人一般大的翼指龙,那怕是受了伤,同样会对敌手构成威胁,所以探险家们只好再开一枪,结果了它的性命。
卡什坦诺夫和帕波奇金在研究翼指龙的时候,马克舍耶夫和格罗麦科去寻找被抢走的雨衣。他们从林中草地一直到悬岩脚下,都仔细看过了,连小丛林里也都找遍了,什么也没有找到。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雨衣藏到哪里去了?”格罗麦科唠叨着,擦着满脸的大汗。“总不能把我的雨衣吞下去吧!”
“我看得很清楚,翼指龙中弹以后,把它扔掉了,”马克舍耶夫说。
这时,一直呆在悬岩上的第二只翼指龙,向天空飞去,向木贼树的顶梢滑翔,并从那里叼起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向远处飞去。
“见鬼!”格罗麦科大声喊道:“又把我的雨衣叼走了,我们在地上找,它却挂在树梢上。”
马克舍耶夫已经朝着飞过头顶的翼指龙瞄准了,突然雨衣张开,一捆植物落了下来,受惊的翼指龙把抢来的东西放掉了。马克舍耶夫放下了枪。
“这些翼指龙可真不怎么机灵,拖走的是不能吃的东西。”
格罗麦科一边说,一边走向掉下来的雨衣。
“可能,比你想的要聪明些,叼走你的雨衣和干草会不会是为了给它们的小崽儿的窝铺垫得舒适些,”马克舍耶夫开玩笑说。
“干草?你对我采集的植物可太不尊重了!为了要证明翼指龙聪明,你怎么不说它叼走我的雨衣是为了给它赤身露体的小兽当衣服穿呢。”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马克舍耶夫笑着说,“不过,在侏罗纪里,翼指龙还是兽中之王哩,它是一种高等动物。哟,你采集的植物,怎么都是一个模样的?”马克舍耶夫看到格罗麦科捡起了散落在小草地上的象芦苇似的干草时,又补充了一句。
“猜猜看,这是什么?”格罗麦科捡了一根递给马克舍耶夫,问道。
“我看大概是一种什么芦苇吧,茎粗,刺也相当多。禽龙吃这种食物是不是?”
“你猜对了。禽龙可爱吃这种植物啦,我们也会喜欢吃的。”
“真的吗?能用它煮汤吗?”
“不,不是煮汤,而是冲茶。你把它折断看看。”
马克舍耶夫把干草折成两段,里面流出了一种透明的液体。
“尝尝这种极普通的芦苇汁。”
“芦苇汁又粘又甜。难道是甘蔗吗?”
“不是我们地球表面上的那种甘蔗,不过至少也是一种含糖植物。”
“你怎么会猜它是甜的呢?”
“我在角龙咬死的那只小禽龙的嘴里看见一种植物的茎,摸上去发粘。我就开始注意它生在什么地方。小河边上多极了。当然,我尝了尝它的汁。咱们的糖快用光了,可以用这种植物作代用品,还可以用它熬糖哩,瞧,我的干草还真有用!”
回到那只死的翼指龙旁边时,格罗麦科又把自己的新发现,拿给另外两位同伴看,正是为了这个发现才经历了一场风险。大家都赞同格罗麦科的计划,准备在回去的路上多采集一这种植物,以便回营地熬糖。
探险家们继续沿峡谷进发,谷底有一条小河,河边是一条狭长的木贼树丛,还长着很硬的草。
不久,峡谷变成了一条直正的缝隙,峡谷底部全都是水。天色暗下来了,又阴沉又潮湿。探险家们一个跟一个鱼贯而行:走在最前面的是马克舍耶夫,两手握枪,后面是卡什坦诺夫,边走边用锤子敲打岩壁。
不久,前方开始明亮,看见了树林。缝隙一下子扩大,变成一个相当大的盆地,四面都是悬崖陡壁。下边部分笔直地往上,有一级级台阶,形成一个高上去的圆形剧场。盆底长满嫩绿的青草,中央有一个小湖,小河河水就是从这里流出来的。
“啊呀!这里怎么这样臭。”探险家们刚走近湖边,格罗麦科就嚷了起来。
“是啊,真难闻极了。象是尸体上发出的臭味。”马克舍耶夫也嚷嚷起来。
“湖里的水会不会含有矿物质?譬如说,湖里有硫?”帕波奇金俯向水面,一边猜测道。
探险家开始环顾四周,听到一种很怪的咝咝声,还夹杂着一种刺耳的尖叫。这些声音是从上面,从盆地四周的峭壁上传过来的。可是什么东西也看不见。
这时,一大片黑压压的东西从草地上空掠过,落在一个石阶上,刚才听到的那种咝咝声和尖叫声就更响了。
“翼指龙!”马克舍耶夫大声惊呼道。
“看来,这里是翼指龙的窝,”动物学家猜测说:“可找到臭气的来源了!这种野兽,大概很脏!”
落在石阶上的翼指龙很快就飞起来了,它发现盆地里有人,就在上空来回盘旋,发出短促的叫声。悬崖上的咝叫声立刻停止了。
“听,小翼指龙都不叫唤了!”
“要是能从窝里掏几只翼指龙蛋和小龙,那该多带劲呀!”
帕波奇金说道。
“你爬上峭壁试试,跟它们的爹妈打一仗,它们可要给你个厉害看看!”
“哎,这儿的翼指龙可真多啊!”卡什坦诺夫指着从大块岩石后面探出头来的一只小翼指龙说,这时又有两只在空中盘旋。
“好吧!开枪吧!”马克舍耶夫为了弥补一下刚才的失误,提议说。
“干什么?我们已经打死一只了,也仔细观察过了,弹药可要省着点儿,”卡什坦诺夫警告说。
“咱们最好撤走,乘这些穴居的东西还没有受惊:左转弯,向后转!”格罗麦科说道,他呆在这臭气熏天的地方也实在受不了。
草地上空已经有好几只翼指龙在飞翔,呱呱乱叫,大家认为按照格罗麦科说的去做是非常合理的。
穿过盆地走向隙缝的出口,他们发现崖壁脚下一堆堆大小不等的骨头和翼指龙的粪便混在一起。
“我们跑到翼指龙窠的粪坑里来了,”马克舍耶夫开玩笑说。
“它们找到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这是一座真正的碉堡。”
“可能是因为别的蜥蜴要伤害它们的卵和小兽,”’帕波奇金作了解释。“请注意,虽然它们是爬行纲动物,习性可是鸟类。”
“完全正确。长了翅膀,就使它们改变了它们远祖留下来的生活习性。”
“毕竟是件憾事,我们没有能弄清楚它们的窝是怎么样的,卵和小兽是什么样子的,特别是孵过的卵。”
“我认为,它们是不孵卵的,不象鸟类,而是象其他爬行纲动物那样,把这个责任让位给太阳,”卡什坦诺夫说。
“别着急,肯定迟早能找到禽龙蛋,或者是蛇颈龙的蛋,”格罗麦科安慰帕波奇金说。
“如果找到鲜蛋,我们还要举行一次盛大的蛋宴。我想象得出,这些家伙的蛋有多大。一个蛋大概就够我们大伙饱吃一顿啦!”马克舍耶夫开起玩笑来。
大家通过峡谷回到悬崖脚下的林中草地,一路上拾了很多甜芦苇。终于来到打死食肉类蜥蜴的地方。
这里乱成一团,大大小小的翼指龙黑压压地在空中盘旋,那头死去的角龙和小禽龙的尸体上站满了翼指龙。它们从尸体上撕下一块块肉,有的原地不动地吃着,有的叼着向南、向山间的峡谷飞去,显然,那里有它们的窝。嘶叫声和不停的呱呱声震耳欲聋。
看见有人来,这群翼指龙惊恐万状。有的飞起来在草地上空盘旋,有的半张着翅膀,迈开那短短的腿,蹒跚地走着,象是要跑。显然是吃得太饱,飞也飞不动了。帕波奇金马上把翼指龙惶惶不安的样子拍了两张照片。
吃得饱饱的翼指龙并没有向这几个打扰它们进餐的人发动攻击,只是用各种各样的喊叫声来表示心中的不满。
从小丛林里取出了藏在这里的禽龙的两条后腿,又顺着原来那干涸的河床穿过树林返回原地。在快要临近盆地的时候,走在最前面的格罗麦科突然停了下来,把深陷在河床沙泥上的大脚印指给大伙儿看。
“这不是禽龙的脚印,”帕波奇金说,“这个野兽是用四条腿走路的,请看,后脚掌有三个脚趾,前脚掌有五个脚趾!”
“脚掌的样子也不一样,比禽龙的大多了。”卡什坦诺夫补充说。
“根据脚掌能知道是食肉类还是食草类吗?”马克舍耶夫问。
“我想,食草类的脚趾末端不是爪,而象是一种蹄子似的东西,用来抓东西是不行的。”
“这是尾巴拖地的痕迹,比禽龙的尾巴短得多,也细得多,”
帕波奇金指着两行脚印中间那条之字形的痕迹说。
“不管怎么说,这是一只很大的野兽,而且就在咱们这个湖的旁边,因为没有回去的脚印,”格罗麦科说。
“对,准备好猎枪,小心!”马克舍耶夫警告说。
大家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朝着河床的上游走去,警惕地注视着前方,可是没有发现什么,只有一些大蜻蜒和甲虫在木贼树和蕨类植物的上空飞来飞去。走完窄窄的绿色走廊到达悬崖脚下时,探险家们犹豫不决地停下了脚步。
马克舍耶夫放低声音叫伙伴们等等他,说完就飞快地在峡谷中跑起来,接着发出信号,让其余的人向他靠拢,躲到盆地入口处一些大树的后边,看见一个很有趣的场面。
草地上有一只怪兽在吃草。无论是它的躯体,还是它的奇怪形象,都是探险家们踏上这块存活着各种灭绝了的巨兽的土地以来,未曾见过的。
这只怪兽长八米,高四米。前肢比后肢短得多,所以笨重的躯体向前倾。头小得出奇,很象蜥蜴的头。背上有两排骨板,微斜着朝上翘起,象一些小小的翅膀。四对最大的矗立在躯干上,三对小的矗立在粗粗的脖颈上,还有两对长在尾巴上。尾巴不如禽龙和角龙的粗壮,也比较短一些。尾巴上面还有三对长长的刺比骨板低些。兽皮光滑无毛,有的地方隆起一块块肉瘤,颈和头部的肉瘤小而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