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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宪兵们只留下几人监督城门官执行命令,其他宪兵就马不停蹄原路返回了。
在哈特之后,正打算进出城市的商旅一下傻掉了。
宪兵明令在先,虽然每一个往来的商旅都极为不满,但他们看了看守城士兵们那副凶神恶煞的神情,以及明晃晃的兵器,只得将心头的愤慨暂且压制住,一些相熟的商旅们纷纷围拢在一起,压低声音议论起来。
“多夏那老狐狸终于发现我失踪了!哼!戒严搜捕是假,恐怕是想借机打压异己吧!若是迪南这负心汉碰到麻烦,实属活该!”
哈特心中暗道,获得了巴罗克的记忆后,他又如何猜不出多夏的盘算,这不禁让他打消了,原本打算拟化成巴罗克,悄悄返回元帅府的打算。
街道上,一队队的全身武装的宪兵,恶狠狠的穿梭在街道中,隐去行迹的哈特暗叹了口气,开始担心起家人的安危,于是,脚下的步伐也在不自觉间加快了很快。
一个小时后,店铺已经近在眼前,哈特并没有从大门直接进入。他绕进了小巷,爬上自家墙头仔细观察了一下。
院落中静悄悄的,哈特并没有发现异常,他不由松了口气,正欲一跃而下,谁想因为一夜雨水,墙头上的青苔极为湿滑,一时不慎,哈特竟然一个倒栽葱跌了下来,摔的他头昏脑涨,差点昏厥过去。
但哈特的“厄运”还没有结束,他摸了摸痛苦欲裂的脑袋,正准备爬起身,但就在这时,三楼的窗口突然飞出一个火球,带着呼啸之声向哈特的方向冲去,在哈特尚未回过神的刹那,火球就在旁边不远处炸开了。
“呸!呸!呸~~别~别~艾法!是我!”
哈特连忙卸下隐身,他一边吐着口中的烂泥巴,一边冲着飞出火球的窗户大声呼喊起来。
家里能释放魔法的除了艾法再无旁人,哈特确实没想到,自从怀孕后不睡到日上三杆,从不起床的艾法,今天竟然这么早就醒了。
哈特喊完没多久,楼梯间就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不一会,众女竟然全部围拢过来,甚至在前台准备店铺开张的磐石也赶来凑热闹。
“哈特!你没事吧!”
艾法涨红着脸,望着蓬头垢面的哈特,有些担心的说道。
“没事!没事!”哈特拍了拍身上的泥污,只是这样,却使得他更加狼狈。但哈特并不在意,艾法此刻,突然表现出的热情让他有些不知所以,哈特记得临走之前,艾法对自己那真叫一个冷淡!
“你老公这么厉害,你的火球怎么会伤到我呢!”哈特憋出个笑脸望着艾法说道,但那笑容和轻松的语气,配上满身的污垢后却显得极为滑稽。现在哈特的外型,就像深陷泥泞的沼泽,刚刚被人从烂泥巴中拖出来一样。
“那我就放心了!”艾法不好意思地说道,但转瞬之间,她突然面色一变,冲着哈特冷冷的说道:“听银月说你欠了一屁股赌债,想跑路避避风头!哼!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会如此堕落!”
“这个!”哈特摸了摸脑袋,艾法口气的剧变让他有些不太适应,而艾法所说的赌债,更让哈特有些茫然。
哈特疑惑的偷偷瞄了银月一眼,却见银月正冲着他猛使眼色,暗示他放心,哈特渐渐安下心,谎言随口而出:
“艾法,你误会了。我只是和众神殿的大主教打赌。我当时赌迪南大人会落败。谁知道竟然是平局收场!原本我以为彼此只是个玩笑罢了,谁知道前两天,那老东西不知发了什么神经,竟然认真起来了,我可不想被他狠宰一刀,这才……”
“哦!”艾法皱了皱眉,有些惊讶的说道:“原来你还认识大主教啊!”
哈特慌忙点了点头,但表面却一副咬牙切齿,好似遭人耍弄的愤恨模样。
艾法没有从哈特的脸色上发现异常,也就接受他的说辞,接着她竟然替哈特自圆其说起来:
“这样啊!我昨天就说,你既然是欠了赌债,怎么可能没人来讨帐。可能是大主教和你开玩笑吧!哈特!你也太胆小了!”
哈特连连点头称是,今天艾法突然流露的亲密,让哈特有些暗自惊讶——艾法不是正和自己冷战吗?怎么突然就冰释前嫌了?
哈特目光一斜,不着痕迹的看了看银月,银月嘴角得意的微笑让哈特微微一惊,他立刻明白了一切!
众女离开前,银月偷偷的瞅了哈特一眼,那双灵动的银色眼眸传递着暗藏的信息,就好似在说:要感谢我哦!
哈特跟着众女上了楼,虽然他不知银月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让艾法对自己不计前嫌,不过观银月的神情,哈特心知,恐怕自己去问她,她也不会告诉自己。
想到这里,银月的能力让哈特由衷的佩服,他暗叹一声:“银月果然了得!”
洗去身的上的污垢,皮肤上的清爽让哈特有种焕然一新的畅快,哈特索性光着膀子,仅穿着裤衩就走出雾气腾腾的浴室。
两侧敞开的小窗拂过微凉的晨风,很是舒服。哈特躺在宽大的床上,蜷缩成一个团,满是老茧的大手轻轻的按摩着自己有些酸麻的脖子,背后的肌肤透过单薄的床单,享受着天鹅绒带来的柔软与安逸。
或许,熟悉的环境真能让人放松吧!昨夜恶劣环境中的睡眠,到现在哈特全身还透着酸痛,哈特伸展着手脚,正准备睡个回笼觉好好恢复一下,可就在这时,床边的衣服堆中,一个怪模怪样的铁桶却让哈特眉头微皱。
那原本是属于西贝的东西,虽然哈特不知它是何物,但铁桶古怪的造型却让暂时无所事事的哈特,产生了一丝兴趣。
哈特跳下床,将那个铁桶拿在手里,仔细打量起来。
严格来说,那怪东西与铁桶还有很大区别的。它直径大约有半尺,长度有正好一尺,由毫无光泽的黑铁围成一个桶状。怪东西的外部雕琢着极为复杂,好似铭文与魔法符文般的花纹,在底部还有一个握把般的突出物。
“怎么有点像魔法炮啊!有这么小的魔法炮吗?”
哈特望着手中的怪东西,小声嘀咕起来。那怪东西翻转过来后,真的很像一个袖珍型的魔法炮。
哈特犹豫了一下,立刻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跑下楼找到磐石,将满头问号的矮人拉到一处僻静的角落。接着哈特将怪东西交给磐石,小声问道:
“这是什么玩意?看起来古里古怪的,你帮我鉴定一下!”
磐石满是疑惑地接过那怪东西,拿在手里反复看了几遍,才小声说道:
“似乎是工艺品吧!不过制作这东西的人可真没品位!”说完,磐石还不屑地撇了撇嘴。自从磐石被剃光胡子后,原本隐藏在胡须下的脸部表情,是那样的丰富,若是他去演小丑,一定能火。
在哈特毫不遮掩的眼神下,磐石宛如枯树皮般的老脸渐渐红了起来。他暗自祈祷,哈特可千万别是性趋向不正常的变态,想到这里,磐石昏黄的小眼睛快速的向四周瞟了瞟,若是哈特兽性大发,他立刻转身就跑。
也怪不得磐石胡思乱想。此刻的哈特,眼神显得极为古怪,就好像第一次认识磐石一般,眼力不佳的老矮人自然无法看出,哈特那所谓的古怪眼神,仅仅是失望与惊讶的混合产物罢了。
“工艺品?”哈特接过怪东西,很不相信的确认道:“你确定!他不是魔力装备吗?”
“大人!”
磐石见哈特收回了让自己心惊胆寒的目光,胆子登时大了起来。哈特的质疑让他感到,身为矮人的骄傲被践踏,这让他有些生气,于是不悦的说道:
“它根本没有魔力元素波动,怎么可能是魔力装备呢?”话音刚落,磐石发现哈特面色不善,原本壮实的胆气一下泄了不少,他连忙弥补道:“不过这花纹却有些怪异,有点像文字,但那绝不是我所知的任何魔法符文!”
“文字!”磐石无意间的话似乎提示了哈特,他仔细打量了片刻,有些迟疑的说道:
“你看它会不会是众神的文字?”
“嗯!”磐石皱着眉头想了想,小声说道:“大人你这么一说,我也感觉有些像啊!不过我对众神之语并不精通!所以……”
“你等等!”磐石话还未说完就被哈特打断,他将怪东西丢给磐石,然后就急步跑上楼,正在磐石瞪大双眼,疑惑不解的时候,哈特已经拉着戴丽尔的手跑了回来。
“戴丽尔,你前些天不是说过,你的老师曾经教过你神族之语吗?你看看,这上面写了什么。”哈特一把将怪东西从磐石手中夺过来,递给了戴丽尔说道。
“啊!”
戴丽尔突然惊叫了一声。她仿佛看到什么难以置信的东西,娇小的身躯竟然不住颤抖起来。
“这~~这~这是一种古代法则修士所用的符语。”过了好半天,戴丽尔才压下跌宕的心绪,极为肯定的说道:“我曾在老师的笔记上看到过它的记载,现在法则修士所使用的符语,全是脱自这种古代符语。”
听到戴丽尔的回答,一旁的磐石却大吃一惊,他指着戴丽尔的胸口,一脸难以置信的说道:
“什么?戴丽尔小姐,你的老师是个法则修士!”
“磐石你别打茬!”哈特不轻不重的一巴掌拍在矮人的肩头,说道:“戴丽尔你接着说!”
戴丽尔仔细想了想,才说道:
“我也不认识,不过法则修士的符语是可以转换成普通的魔法符文,磐石大师应该知道这种技法吧!”
“嗯!”见哈特的目光又转向了自己,磐石用力点了点头,大声说道:“若它真是古代法则修士的符文,那我有办法将他翻译出来。”
磐石说完,捧起那水桶般的怪东西,就向自己的工作室走去。哈特与戴丽尔对望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中都找到了一丝兴趣的成份,于是两人紧跟在磐石身后,就进入了工作室。
磐石的工作室,布置的和哈特与他初次见面的小屋有些类似,在昏暗的灯火下,磐石从工具箱中小心翼翼地取出十几个小瓶子,他神情极为专注的将那些瓶子中,颜色各异的液体按照一定比例,小心地倒在一个空玻璃杯里。
接着磐石用一个流溢着魔力波动的小勺子,轻轻的搅拌起来。
“完工了!”
过了好半天,磐石才长松了口气,他望着玻璃杯很欣慰的自言自语道。说完,磐石轻轻地端起杯子,扭头望向目瞪口呆的哈特与戴丽尔。
“这么简单,你就可以转化法则修士的符语!”
哈特与戴丽尔不约而同的惊呼道,显然有些不敢相信。
“哈特大人!戴丽尔小姐。法则修士的符语怎么可能如此简单就初破译啊!我当初为了配置这些药水,足足花费了十几年的时间,若非哈特大人您借我的那根铁棒,恐怕到今日,这“真知之水”也无法配置成功吧!”
磐石的眼睛中渗出“求知欲”的精光,他凝神聚气,就好像即将面对危险的敌人般,极为小心的将药水倒在水桶状的怪东西上。
当最后一滴液体落下,异变骤升,地上铁桶状的怪东西整个燃起金色的火焰,原本暗淡无光的黝黑表面,泛起阵阵说不出是柔和还是刺眼的银色光芒。
房间内中充斥着强烈的波动,甚至带动空气都为之震颤,那波动绝不同于哈特所熟知的元素波动,它更为凝实,震动的频率更有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