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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知道疼啊?”萧典压着林公子软绵绵的身子骨,毫不客气地用另一只空闲下来的手捉住林灼阳的蛤蟆镜,远远地丢了出去,然后又突然毫无预兆地凑了过来,吮住林灼阳的嘴唇,不耐烦地撬开林灼阳的唇齿,一节一节勾吸过他的舌,林灼阳的怒吼很快就变成了含糊不清的咕噜声。
过了很久,萧典才心满意足地松开了几乎被深吻得喘不过气来的林灼阳,眯着眼睛冷笑道:“还要谈么?你不就是想谈这个吗?”
林灼阳脸上潮红未退地瞪着他,他突然觉得这个人真霸道,绝对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霸道的人,亲他不需要理由,甩了他也不需要理由,他耳朵里好像又响起刚才那宝岛买的近千元的眼镜啪嗒落地的声音,眼泪也啪嗒啪嗒地滚了下来,要多配合有多配合。
“萧典!你个混蛋,你放开我!明天我就去人才市场登广告,高薪诚聘总经理副手,你个龟毛孙子可以收拾包袱给老子滚人了。”他在萧典身下嚷嚷,不忘吸两下鼻子,以示悲愤,“你滚开,我不跟你谈了,你就一贼能装B的臭流氓,在别人面前装的跟个孙子似的,在我这里你就扒了衣服成禽兽了,我他妈的招你惹你了我……”
萧典听着总经理的血泪控诉,没心没肺地勾起嘴角,刚想挑衅两句,背后突然闪转过两道刺眼的车灯光。扭头一看原来是同事老张,老张没料到自己停个车子竟然能目击现场版萧助理调戏总经理的劲爆镜头,张大嘴巴一时没回过神来,隔着车窗瞪着两人。
趁萧典回头的功夫,林灼阳一把推开他,整着自己被揉皱的衣服,委屈地抹了抹鼻子,然后作昂首阔步状准备离开。却不想萧典一把抓住他,对老张说:“加班啊?挺忙的啊。”
老张愣了两秒钟,点了点头,忙道:“是啊,是啊。”
“刚才林总眼睛里进了沙子,我正帮他吹呢。”萧典脸不红心不跳地解释,老张哪能不明白萧助理的意思,人家再明白不过地叫自己滚远点别打扰两位爷办事儿啊!
于是他立刻赔笑着点了点头,说了一句:“小萧真是得力助手,得力助手。”然后飞快地一脚油门往车库更深的地方开去了。
“得,你他妈的真能哄人,去杭州大剧院吧,不,去杭州大妓院吧。”林灼阳甩开萧典的手,打开车门就往里钻,一副打死也不想再理萧典的样子。
老张一走,萧典脸上那客气的笑容又消失了,他按住林灼阳打算关车门的手,眯起眼睛:“你不是要跟我谈么?谈什么?”
“不谈!老子生气了!”林灼阳瞪着兔子似的红眼睛,继续用力关车门。
萧典显然很讨厌别人跟他无休无止地耍脾气,林灼阳既然撂下话来,一定不肯再谈了,他也不会去劝劝这位小祖宗,而是拉下一张俊脸,冷冷道:“你别闹,我不高兴了真的可以走人的。”
“呸,姓萧的,你他妈还真以为地球没你不会转了是吧?小爷我有的是钱!挖人才就跟挖萝卜似的方便!你要走就走,我要是贱巴巴地来求你回头我就不姓林!”林灼阳是兔子急了也咬人,哇啦哇啦嚷了一通,啥狠话都扔出来,看着萧典的脸色越来越黑,他心里就越来越亮堂。
“……你记着你自己说过的话。”过了半晌,萧典神色很古怪地冷冷对林灼阳说,然后替他用力甩上了刚才一直在拉锯的车门。
砰的一声响,把林公子的手指头夹了个正着。
“嗷!!”林灼阳在萧典潇洒远去的背影后面惨叫起来,“姓萧的你个王八蛋龟毛大孙子!!”
回到家里,手指肿了个大包,红的和大萝卜似的,林妈妈心疼得直掉眼泪,捧着宝贝儿子的手吹气儿,小心翼翼地抹药膏:“怎么整的啊你,关车门也不知道小心点,痛不痛啊?妈妈帮你揉揉。”
林老头在旁边听得直翻白眼:“小孩子就是被你这么惯的!惯得他一身懒肉啥也不会!你看看人家萧典,二十七岁,比你才大两年,人家什么事情都做得好,又懂礼貌,尊老爱幼的,你再看看你自己!你像话吗你?!”
林灼阳听得心里直泛酸,打小他爸就爱拿他和别的孩子比较,比开口说话的年龄,比学会走路的年龄,比小学成绩,比初中班级,比高中排名,比大学批次……操,甚至连女朋友的长相都要比。
小孩子笨,本来吧,算术题问了老师一遍又一遍还是不懂,看着老师失望的眼神,林灼阳就已经够难过够自卑的了,背着小书包回家,老爹却还要拎着他辛辛苦苦做完的作业戳着鼻子骂他:“又是个C,你看看人家余小豆!书都不怎么看,回回考试分数比你高!”
林灼阳委屈了,难道他认真换来的一个C,还不如余小豆一边看黑猫警长一边胡乱写的作业来得宝贵吗?所有的努力都像被父亲揉成一团又在地上狠狠踩了一脚,经商的林爸爸就连孩子的成绩,都是只看结果,不看过程了,市侩得可以。
小孩子经不起骂,皱着圆滚滚的小脸夺过了本子,哭着跑回了房间。身后是父亲的怒骂和母亲的劝慰声。
反正就是这样,几次下来,林灼阳觉得自己真的没有什么努力的必要了,反正永远都是要比的,超过了余小豆,就拎去和其他同学比,永远比不完。林灼阳少爷终于死心塌地抄起了作业,再也不认真学习了。
如今的林灼阳已经成人了,虽然不会再因为父亲这一句比较而大哭大闹,可他的心里终归还是疙瘩难解,加上今天心情又不好,一听老爹居然要自己和“夹了自己手指头偷亲自己衣冠禽兽”的萧典比照,没来由的一股怒火就蹿了上来。
“得!我就不如他,我最不如他的地方就是装B装得没那孙子彻底!”林灼阳蓦地站起来,膝盖上的药箱打翻了,瓶瓶罐罐滚了一地。
林灼阳捧着他火辣辣痛的手指,跨过那些药罐,铁青着脸回到了自己房间,也学着萧典恶狠狠地摔起了门。
操,老子傻缺也是罪吗?
小公子顺着房门滑坐下来,委委屈屈地在地上缩成一团,听着身后二十多年未变的怒骂和劝架声,他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滚下了腮帮,喉咙涩得说不出话来。
正在小公子忧伤地吹着鼻涕泡的时候,该死的手机铃响了,林灼阳摸摸索索把它掏出来一看,差点没气死过去——狗屁,又是那萧典打过来的。
不接!
林灼阳把它摁掉了。
可是过了没几分钟,铃声又不依不饶地响起来,林灼阳恼羞成怒地接过来,没等萧典开口就怒吼道:“你还有什么遗言他妈的没交代清楚赶紧说!!老子现在正在夜店忙着扒小姐的衣服呢!操!”
手机那头沉默一会儿,随即萧典的声音淡淡传了过来:“……你不是要赶我走吗?出来,我把那套出租房的钥匙还给你。”
10前女友的婚宴
林灼阳把自己受伤的手指用纱布裹得跟大萝卜似的去见萧典,他想让萧典感到一丝愧疚,可事实证明林灼阳看薄了萧典的脸皮。
保时捷开到廉租房楼下,萧典正漫不经心地站在合欢树下玩手机,他的脚边放着提拉箱,见到林灼阳来了,他勾起嘴角,远远地掂量了两下门钥匙,把手机往裤袋里一揣,走到车窗边。
“还你。”萧典把钥匙扔进车里,顺手拍了拍林灼阳的脸颊,“预祝你找到合适的助理,别再哭怂着来找我。”
“滚!”林灼阳喷萧典一脸唾沫星子,萧典眯起眼睛,他注意到林灼阳的眼眶红红的,明显刚才哭过。
萧典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抿着嘴拉着行李箱走远了。
林灼阳靠在车座上,心里盘算着要不要一脚油门把萧典撞死,他从后视镜里望着那个潇洒的背影,突然觉得镜面的光亮扎得眼睛泛酸,林灼阳撇撇嘴,扭过头,把视线从萧典的影子上挪了开来,闷闷不乐地对着车顶发呆。
正纠结着,林灼阳的手机响了,他举起来懒洋洋地一看,立刻惊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林灼阳也顾不得疼,瞪着手机上好友余小豆发来的短信,想起自己只顾着和萧典怄气,差点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件事就是参加前女友的婚礼。
林灼阳的前女友名叫陈小染,这个女人那叫一个人间极品,打着灯笼掘地三尺都找不到的能装B,林灼阳当时也傻,人家姑娘和他牵着小手在路上走,停下来看着路上一块五的包子都说舍不得买,特清新特纯朴的模样。
结果陈小染刚说舍不得买包子,第二天男人虚荣心膨胀的林公子就把姑娘领去一家贵得吓人的意大利餐馆吃了豪华餐,吃完之后还送人家一根周大福的白金项链。
人嘛,谁没有个头脑发热冲动的时候?小林同志挥霍着老爹给的零用钱泡妞,挥霍掉的钱都逼五位数了,正在小林同志有些醒悟过来的时候,姑娘握着他的手,深情地对他说:“灼阳,下次不要带我来这么贵的地方吃饭了,你爸妈赚钱也不容易,你请我吃路边的大排挡就好,只要是和你一起,我就很开心了。”
小林同志当场泪流满面,这年头还有如此纯情的姑娘家吗?怎么可以让一朵莲花在大排档可怜巴巴地开放呢?于是即将清醒的头脑又被陈小染迷得神魂颠倒,作风轻浮的小公子一激动,搂着陈小染就去开了房间,陈小染半推半拒,最后接着酒喝多了的幌子,名正言顺地和贵公子滚上了床铺。
那清纯可人的姑娘在自己身下被顶得情迷意乱,眯着眼睛呻吟低喘,甚至自己扭动着腰肢去迎合他的时候,小林同志觉得自己真是三生有幸,碰到这么一位外表清纯,骨子里却耐操耐磨的女人。
第二天照旧上演了电视剧里俗到姥姥家的戏码,陈小染□着身子哭得梨花带雨,哽咽流泪泣不成声。林公子又脑子发热,抱着温香软玉亲吻一遍,然后就保证,自己一定会做一个负责任的男人,改回头就把陈小染娶回家,从此她就是林少爷未过门的老婆了。
现在想想那时候真是傻得够呛,他妈的自己上那婊/子的时候明明是戴套的,负个屁责任。
不过这个世界他妈的就是一桶学校食堂煮的粥,从里面吃出头发丝鱼骨头那是待见你,对你客气,要是一不小心吧唧到蟑螂头老鼠屎那才叫生活的真谛。林灼阳小看了女人这种生物,有些女人真要装起来,老母鸡都能成雏儿。
就在林公子许诺陈小染一定会娶她回家的第二天,探马来报,有林灼阳的死党看到陈小染和一彪形大汉出现在杭州一臭名昭着的夜总会,林傻缺一开始不信,戴了墨镜顺着消息潜进了该夜总会,果然看见未来的林夫人窝在一狗熊怀里秋波盈盈媚眼如丝。
林同志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要不是旁边朋友拉着,他能把自己的蠢脑袋瓜子往桌角上磕死。最后林灼阳在众狐朋狗友的护驾下求死未遂,爪子一挥:“得,老子不死了!”
他的朋友们松了口气,刚松开林公子,就瞅见林公子拿了桌上最大两个酒瓶,径直走到那对狗男女面前,这两人现在正窝在沙发上热吻呢,林灼阳直接把红酒泼他们身上助兴,那熊汉子跳起来就要骂人,林灼阳冷冷笑了一下:“不好意思,手滑了。”
说完就抡着空酒瓶对着那汉子脑门就狠狠敲下去,酒瓶砸得稀巴烂碎,那汉子顿时头破血流,怒吼着要和林灼阳拼命,结果人家墨镜一甩,露出那张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