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知道你耽误了寡人多少正事儿!
“问吧,问吧!”王竹不耐烦的说。
“请问大王是不是要出兵讨伐关外的吕雉?!”
“人尽皆知!”
袁生跪在地上:“请问大王的兵力比吕雉如何?”
王竹每天睡女人,都快成职业鸭子了,根本没时间考察吕雉的人马,连忙瞥向公子婴。
公子婴道;“吕雉军合并了韩军和魏国的一部分军队,总兵力超过二十万。”
“不如!”王竹抢答!
袁生又问:“大王出关远征,就是客军,以客对主,谁比较有利?”
王竹道:“当然是敌人比较有利!人家以逸待劳。不过,我可以用谋略取胜。”
袁生微笑;“不瞒大王,张良此人以前曾经在各地游侠和末将是旧识,请问大王,您的智谋和此人比起来,如何?”
王竹一下子翻白眼了:“那——那是有点不如——”
袁生道;“大王,兵力不如,形势不如,智谋不如,请问您打算怎么取胜?”
王竹心说,老子就没打算取胜!我才不去招惹吕雉呢,虚晃一枪,我就奔赵国了!
袁生道;“依末将来看,根本没有可能取胜!”
王竹苦笑道;“那个袁生啊!你一大清早的来见寡人,就是为了拿话损我吗?”袁生镇静的说;“当然不是,末将有破敌之策,不过最好能站起来说。”
“请起,请起!”王竹眼神中充满了光彩。他知道了,公子婴给他送来一个人才!难怪这么着急!
王竹正是求贤若渴的时候,那能不加以礼遇,忙道;“你说,说的好,封侯!” 袁生的声音稍微有些发颤,像不经意间被风儿波动的琴弦:“大王,从皇帝自贬为王,无非就是忍辱负重,想稳住项羽东山再起——”
“等等,你是怎么知道的!”
袁生笑道;“大王这一段时日的作为,绝不是昏君所为。选美、饮酒这些事儿都是为了麻痹对手使的障眼法!您与吕雉作战,也是想趁机壮大,对不对?”
真是个人才!
“没错,你说的很对!”王竹站起来了:“接着说。”
“可是,大王你赢不了,秦军不能和吕雉军作战,咱们一定会吃大亏的。”
理由刚才袁生已经说过了,王竹也不再问。王竹猜想,袁生只猜到了一半,他以为秦军真的要去攻打吕雉,才火急火燎的跑来献计!
“你有什么主意?”
“末将的主意就是,绕过吕雉,我们去攻打赵国,赵歇比张良容易对付的多了!”
王竹看了公子婴一眼。
公子婴怒道;“胡说八道,攻打赵国,出师无名,项羽一定会来讨伐的。”
“有名,有名,末将早就想好了!”
“哈哈!”王竹喜上眉梢:“你说怎么才能骗过项羽!”
袁生早就想好了,脱口而出:“大王拖延一下行军的时日,赵歇抵挡不住吕雉军的进攻必然投降。那时候,大王一面给项羽写信告急,一面帅军攻打赵国邯郸,赵歇必为所擒!项羽不但不能责怪,还应该封赏大王。大王完全可以上表要求兼并赵国的部分土地!”
袁生的想法和王熬有九成相同。最后一点却比王熬想的还要深远全面一点。王竹和公子婴啧啧称奇。刚才憋在王竹肚子里的气闷,被一扫而空了,得了这样的人才,胜过和十个美人翻云覆雨。
“封袁生,平阳侯,赏两百金!”
果然不出所料,韩信兵逼井陉口,赵国国相陈余拒不采纳谋士李左车的建议,不同意伏击韩信的运粮队。结果被韩信背水败阵破军二十万,赵王歇、陈余全部被抓,跟着被杀,李左车逃亡。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秦军正在行军的路上。
“赵歇不但没向韩信投降,而且身首异处了,大王,我们该怎么办?”王贲心想,这下出师无名了。
王熬道;“那赵王歇是项羽册封的诸侯,如今被韩信杀了,项羽怎么会善罢甘休,一定会带兵北上和吕雉拼命!”
王竹道;“我们占不到便宜了!”
王熬道;“改变一下行军方向,韩信的大军现在正忙着占领邯郸、巨鹿这些地方,我军出濮阳入晋阳攻取代郡,打出效忠楚国,为赵王歇复仇的旗号和韩信瓜分赵国。用不了一月项羽大军必到韩地,攻邯郸,让他们两家去拼命,我们攻打燕国去。”
秦军原先本来指向邯郸,形势改变了,王竹下令全军出秦国濮阳,攻打赵国的晋阳郡。赵国的国君和丞相都死了,这里的郡县到处都是武装割据,有些是等待着韩信来收编的,而韩信一时半会的还顾不上,他要先把南线靠近韩魏的土地收拾干净,免除后顾之忧。
秦军五天之后,直扑晋阳!
李左车从井陉口逃亡后来到晋阳,本来想收拾残兵败将回去和韩信拼命,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可以弄个赵王干干。没想到脚跟还没有站稳,秦军压境的战报就传来了。
“秦军来了,糟了,趁火打劫!”李左车急得在屋子里转圈,像一头推磨的驴子。
“将军,秦军打出的旗号是‘效忠大楚,诛杀韩信!”
李左车脑门闪光,脑袋里的省略号,快要排列到燕国去了。“什么玩意,效忠大楚,这不是扯淡吗?”
“将军,末将还听说,秦二世已经取消了帝号,改称秦王,并且得到了义帝的册封。现在他也是一路诸侯了。”
李左车是何许人也,怎能不明白秦国这点把戏:“这是缓兵之计,秦二世拿项蛮子耍着玩,不过既然是这样我们也不妨来利用一下。城内现在有多少人马?”
“差不多有两万人,其中大部分都是各地逃来的败兵,还有没打过仗的壮丁。”
李左车寻思,秦国是精锐之师,绝对不能硬拼。
“在外面城楼上挂上十匹白绢,写上‘效忠大楚,诛杀韩信’这八个字,我倒要看看,秦二世怎么敢来攻城。”李左车缕着黑色的胡须阴笑。
王竹的先锋官老将桓齮来到城下,立即就觉的不对劲,这分明是要让秦军出师无名吗?命人快马到中军禀报王竹。
王竹和王熬袁生一对视都觉的这个李左车有两把刷子。
袁生道;“李左车看透了秦国的缓兵之计才会这么做,我有一计可以让他白费心机。项羽此刻大军刚出,正在半路,陛下可以命人在沿路造谣,就说李左车早就投降了韩信,赵王歇就是他出卖的,粗暴的项羽一定信以为真,而把眼前的事情当做是李左车的诡计,不以为轩!”
“好计,好计!城内都是一些残兵,我军锐气正盛,立即可以攻城。”王熬也赞成。
“告诉桓齮,不要理会那些,只管擂鼓攻城,等等,活捉李左车!”
传令兵领命而去,王竹喝令:“备马,我要亲自到城外观战!”
王竹来到前线的时候,城上城下已经是箭矢蔽空巨石如雨了,秦军的橹盾兵已经稳扎稳打的推进到了护城河边,正准备跃壕。
城头上的赵军出现了青黄不接的局面,有的垛口上士兵倒下去,再也没人来接替了。射向秦军的箭矢越来越稀疏。
秦军像决堤洪水般冲向城墙,一架架的云梯搭上了城墙,城头上没有经过什么训练的赵军立即一窝蜂的逃跑,剩下来作战的不足三千,很快几个垛口便被秦军突破。
攻城战就是这样,没有打开突破口之前,攻城的一方总是吃亏。可是一旦打开了突破口,攻上城楼,守军必然士气低落不堪一击了。
军纪良好的正规军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临时七拼八凑起来的杂牌部队。似乎李左车也没在城头上指挥。
“轰隆隆”桓齮行军一向勇猛迅速。除了城头上的部队之外,他还在地面布置下了针对城门的撞车。三辆撞车成功的推进到城下,猛力撞门。
没有人放箭了,秦军拼命撞门,七八下之后,城门发出一声震天脆响,向两边敞开,门洞内烟尘四起。
“杀!”桓齮一马当先,率领骑兵冲入城内。
大队骑兵从城道内蜂拥而入横冲直闯,见人就杀,分成数股往四面八方辐射开去。负责守卫城门的赵军哭喊震天四散逃命,制造出不小的混乱,给秦军的毫无顾忌的杀伐帮了大忙。西门外的战场乱成一片,敌我难分。
桓齮一边挥动已成血红的大刀杀戮,一边声嘶力竭的喊道;“弟兄们,杀!杀!”
两万骑兵,蹄声轰响,犹如滚雷暴雨向城内的各条街道涌去,追着赵国的败兵一路狂杀。
王竹在身后一看,脑袋轰的一声暴响,妈的,坏了,忘了申明一下军纪了!
王竹从侍卫手中接过刺刷马鞭,狠命的抽打战马,战马排众而出,嗖的一声向城门窜去。身后的大将都目瞪口呆不知所谓。
王陵、夏侯婴反应快,立即指挥布列于两翼的步兵,如两股怒涛般向西门压去。
“大王,大王——”
王竹那里还顾得了这么许多,他知道要坏了,城内的老百姓可能要倒霉了。自己怎么给疏忽了,这可是致命的疏忽啊!要知道,得民心者的天下!
果然,王竹进城的时候,抢劫、烧杀、**妇女的序幕已经拉开,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赵军赵将无论是在城楼上还是在街巷中死伤狼藉,到处枕籍。城内哭喊震耳,火头四起,浓烟火屑蔽空弥天,一片血域,犹如修罗地狱。
军民老弱妇孺四散奔逃,一片末日的惨烈气氛,令人惨不忍睹。
不少地方,激烈的近身肉搏战还在呐喊进行中,王陵和夏侯婴的步兵进城,一方面保护王竹的安全,另外一方面立即加入了绞杀的行列。寸步不让的逼着剩余的赵军向城内纵深处退去。整个西门已经完全落在了秦军的掌握之中,敌军大势已去了。
糟糕的是李左车始终也没有露面,赵军想要投降都没有人领头,士兵们纷纷在心中日了李左车家的八辈祖宗。
“快,派人传令,阻止秦军放火杀老百姓,更加不许抢劫财物,赵军有投降的一律免死!”王竹没办法阻止这即将到来的大抢劫,扯着嗓子命令王陵和夏侯婴。
“大王,这只怕已经来不及了!”
王竹吼道;“来不及也要做,把损失减少到最小!”
两人不敢再说什么了,带着士兵向前高喊:“大王有旨,投降不杀,投降不杀。秦军不可杀人放火,严守军纪,善待百姓,严守军纪,善待百姓。”
这样一路喊下来,正在实施抢劫的秦兵收敛了不少,不少绝望的百姓因此而获救。要不是这样的话,说不定两三个时辰下来,晋阳城就成废墟了。
战斗从上午一直进行到午后,赵军基本上被歼灭,只有少数来得及投降。西门的百姓受到了一些骚扰,东南北三门,由于王竹阻止的及时,还算是稳定。
“有没有抓住李左车?”王竹扔下马鞭脱下铠甲迫不及待的问道。
晋阳郡守府内,秦将云集,都全身浴血围在王竹周围。
“大王,南门没有发现!”
“大王北门没有发现!”
“东门西门也没有发现!”
“飞上天去不成,除非是开战之前就已经跑了,要不就还在城内!”王竹道;“给我贴出告示,悬赏三千金捉拿李左车。记住活的三千金,死的两百金!”
就像魏国宰相公孙座向国君推荐商鞅的时候曾经说过的话:“这个人才华冠世,大王如果不能用,就一定要杀掉。”
王竹对李左车也是这种态度,如果活捉那是最好不过了,假如捉不到活的,就必须要置于死地。
遍地狼烟 第五章李左车
李左车果然没有逃走,他化了妆躲在一家农户的院里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他被贪图富贵的贴身侍卫给出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