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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她们很辛苦,干完地里活还要忙家务。就跟机器人一样。更可怜的是她们地位很低。
吃饭连桌子都不能上,只能瑞个小碗到一边蹲着吃,,孩子可以上桌,她们连孩子都不如。
真奇怪,在经济腾飞的今天,在前进的广东,还存在这样的不公平!
对她们,我除了同情,更多的是敬重。现在所谓的“女强人”、“时代女性”.到底有
几个人有奉献精神呢?看看她们吧,这些勤劳的劳动妇女们,相形之下,难道我们不为自己
脸红吗?
这次实习报告,同学们都选了各自的侧重点。许多人写得很好。江老师在班上表扬了萧
遥。谢欣然。王笑天……唯独没有我。江老师把一些优秀的文章送到报社发表。
我一向以作文自豪。刘夏也说,她好羡慕我的文笔,那带有淡淡忧部的文笔。我美了半
天。现在才知道文笔的好坏不仅是结构,不仅是词句。而是思想深度。我缺的就是对社会的
理性认识。
第十八章 多是为情所伤
同学们对这次实习都有较深的体会。总结也写得不错;,谢欣然就是其中的一位。她的
文章也被选达到特区报社。
文章见报。这是一件荣耀的事,可是谢欣然对此没有多大的兴奋,最近老有一种说个清
道小朋的思绪无法排解。
谢欣然走在路上。没骑车。她两手插在裤兜上.像个男孩子,边走边踢路上的石子。路
过一家发廊,店门口贴了张林青霞的大彩照。一头潇洒的短发、听说林育霞是为情而剪,欣
然摸摸自己的头发,就进去了。
“要什么发型?
“林育霞那种,”
“那是林青霞前几年的发型,现在她头发又长了。那人解释,“现在不兴这种发型了”
“我知道。
“洗吗?”
“直接剪吧。
小师傅拿着剪子在欣然头上扬了扬。欣然突然觉得自己这一举动似乎意味了什么,诀别
了什么。
咔嚓咔嚓,蓄了几年的长发不见了。欣然闭着眼任那人削剪。
在实习活动中,萧遥和(3)班黑衣少女之间极其微妙的关系也许旁人察觉不出。但却
无论如何也逃不过谢欣然的眼睛。
萧遥时不时用眼向她传递信息。他居然会第一个知道她单车漏气。有个男生在附近转了
半天,替她找到单车铺。
削完头发。欣然望着地上长短不一、黑黑浓浓的头发,有些心酸。出了店,欣然晃着那
头尽管涂了许多”摩丝“但仍被风吹得散乱的短发,感到轻松了很多。
欣然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一对对恋人相拥着从她身边经过。走到海边,发现这里几乎
是爱情的包场,全是一对对情侣旁若无人地偎依在一起。一加一并不只等于二,两个人就是
一个世界。就是全部。那此地有多少个爱情,多少个世界呢?欣然过去一向认为真正的爱情
很少很少,猛地看见这么多“爱情”.她不由得怀疑起来,这是爱情吗?
《酋酋公主》里有这么一句活:“当你烦恼和忧伤的时候,遥望大自然,就会得到安慰
和力量。
欣然十分赞赏这句话。她坐在沙滩上,任凭上涨的海水浸湿她的鞋子和裙子。大有与大
自然化为一体的感觉。
欣然任海风吹拂,像一个受伤的孩子接受母亲的抚摸。得到海风温柔的爱抚,欣然觉得
轻松了许多。欣然抬起手腕,看看表。五点多了。她把一个纸团扔到海里,准备走。她必须
在五点半之前赶回家,否则妈妈又该罗哩罗嗦了。
那团纸被海水浸透,被海风展开,被海浪推回岸上。纸上黑色的钢笔字已经化开,变得
模糊,在夕阳下依稀可辨:
萧遥,萧遥,萧……遥……
欣然到了他们家楼底下,向上望这座25层的住宅楼,楼房好像在跟着云彩移动,她觉
得有些眩。他们家那几只丑陋的鸽子在自家阳台外乱飞。“鸟儿为什么会飞?”欣然想。童
年有首歌谣:
谁会飞?
乌会飞。
鸟儿鸟儿怎么飞?
这样飞
张开翅膀满天飞。
欣然终于在规定的时间里赶到了家,心里嘘了一口气。
妈妈盯着欣然的头发看了老半天。
“有什么不妥?欣然摸摸短发。
“现在的青年人。女孩拼命剪短发。男的又留得老长。
“我是节约洗发水。
爸爸回来了。他像以往一样,从来不注意女儿的发式、衣着。根本就没发觉欣然剪了
发。
欣然提醒爸爸:“我今天改变了什么?
爸爸这才发现,哈哈一笑:“欣然这头发比我还短。短发好。头发短了.见识就长了。
第二天,竟有人问:“谁啊?进错班了吧?
刘夏围着欣然转了几圈,又用手扬扬她的头发:“这一定是照林青霞的式样剪的。
有人说:“不如以前。
刘夏笑得别有用心:“现在这时代.突然间剪短发多是为情所伤。失恋了决定与旧我告
别.塑造新形象,林青霞如此,潘虹如此,欣然你——”
欣然撩起刘夏的长发。假假地笑道:“这么说,长发的人心定都在热恋之中喽!
刘夏怪叫了一声。表示甘拜下风。
欣然潇洒一甩头。坐到座位上,看见林晓旭正打量她。
“凭良心说,怎么样?”
“凭良心说,不怎么样。”林晓旭装出一副不理睬的样子,“以后。我可不敢同你玩
了。
“嗯?”
“要让我妈看见就麻烦了,‘晓旭怎么和一个男生这么好。像话吗?”
欣然被林晓旭说乐了。用手摸摸短短的头发,笑笑。
这时萧遥正走进门来,看到欣然就冲她笑笑。算是打招呼,欣然一下子想到那一地的头
发,她没回应。
她把秘密埋在心底
欣然跨进家门.迎面扑来一阵油烟,妈妈正在炒菜。
“回来了,饭要一会儿才好。你先擦擦脸。
“哦。
“我这会儿不得空,你把晒在阳台的香菇收进来,快点,天都暗下来了。
“嗯。欣然嘴上应着,身子却一动不动。最近。她时常这样发呆,脑子里像万花筒似
的,五花八门地闪过许多事情,细细想一下,又什么也似不起来。
“你怎么还个动?像个木头人!妈妈从厨房出来,”我就猜到你什么也不干,咱们家一
个老爷一个小姐,我是你们的老妈子!妈妈不懂得,粤语管母亲就叫“老妈子”。
说完冲到阳台收香菇。开门关门乒乒乓乓。嘴里唠唠叨叨,灯橡这样才已得她很辛苦。
“天都要黑了,,也个知道收香菇。妈妈抱着一大堆香菇进客厅.顺手往茶几上一放。
又喊上。“欣然,你怎么不知道收拾房间,这么大的女孩子.客厅乱成这样,也看得下去!
香菇就摆在茶几上,不乱才怪。
“你要再不干活,5个手指会变成鸭噗的。
欣然正打算收拾客厅,又听见妈妈说:”快去做作业呀,怎么像个小孩子.什么都要大
人叫。’
妈妈老爱发急,爱唠叨。欣然像所有的女孩子一样最怕妈妈喋喋不休。
欣然进了房间,打开书包,今天的功课太多了.外语、几何、物理……老师像比赛一
样。谁也不肯少出一道题。欣然拿起英语书,看不下去外面传来那首《让我一次爱个
够).那个一脸暗疮男仔正在对面阳台上唱,不,是吼,“啊——让我一次爱个够,让我一
次爱个够!他扯着嗓子,歇斯底里地吼着,还陶醉地把眼睛闭上半天,令人直起鸡皮疙瘩。
欣然大声念:“Professor(教授).Professor,Profcsso
“欣然,为什么老念这一句呀?妈妈问,”你今天,好像有什么心事?
“什么事?欣然故意问。妈妈的眼真尖,什么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这就得问你了。平日话那么多,像只麻雀,今天问你话,不是‘嗯’就是‘哦“的,
没别的了。
“下回我就答‘唉’可以了吧?”
“和你说正经事。你又耍贫嘴。
“我说话不是,不说话也不是,做你女儿大难了。
“做你妈也太难了。妈妈叹口气,“唉,真是女大十八变。
“不变。难道永远当小孩?”
“这变,得看怎么变法。上高中了,一分心,功课就会拉下的。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我头有点晕,累啦!考试考的。”欣然用两个食指揉揉太阳穴,站起来把门关上,又
念上一句“professor”。
归巢的鸽子安静地卧着,偶尔“咕咕”叫两声。这些鸽子是哥哥来深圳时带给欣然的,
幸亏它们刚来时候还是小小丑丑的鸽仔,不然它们一寇会飞回老家的。哥哥说,鸽子是极通
人性的。通人性的鸽子,你们知道欣然的愁苦吗?
“鸟儿为什么会飞?“然又想,近来她烦躁不安,有时会无缘无故地和父母怄气。
欣然把自己卧室门锁上,又从锁着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精美的本子:
我曾经爱过你;爱情,也许。
在我的心灵里还没有完全消失;
但愿它不会再去打扰你;
我也下想再使你难过悲伤。
我曾经默默无语地,毫无指望地爱过你,
我既忍着羞怯,又忍受着嫉妒的折磨;
我曾经那样真诚,那样温柔地爱过你,
但愿上帝保佑你,另一个人也会像我爱你一样。
欣然在这个本子上完整地抄下了普希金的爱情诗《我曾经爱过你)。许多人说普希金的
诗在这个年代已经失去读者了。可欣然却很钟爱这首诗,为普希金的这酋至今天从查考是写
给谁的爱情诗流了很多泪。她被普希金那感伤。毫不指望占有又带着希冀的爱情所感动,为
这首诗的对象感到莫大的欣慰。当一个人能曾经一度美好地存留在另一个人的记忆中,这已
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欣然发现,自己在想他,而这个“想”已经持续了好一段时间。她
渴望见到他,每天早上,当他的身影出现在教室门口,她就会有一阵激动;她渴望听到他的
声音。他和大家交谈,她只注意他讲的内容;她渴望……
当发现自己喜欢的人并不喜欢自己,这对少女来说,也许就是最大的悲哀。欣然想起重
阳节那天自己对流行歌曲的归纳,当时她只觉得词作者很荒唐,怎么会无中生有杜撰出那些
稀奇古怪的东西来,所以她把它们分作三类也不过是信口胡诌。她没想到流行歌曲竟会如此
贴近生活,怪不得那些怨男恨女会唱得那么缠绵凄厉。
欣然长得很大气端庄,尤其是那双眼睛,明亮有神,像一汪清水。她是一个爽朗的女
孩。但在这方面的感情她绝不外露,她把这个秘密深深埋藏在心底。
“笃笃笃,有人敲门.欣然连忙收拾起自己的思绪和整理桌面上不属于学习范畴的物
品。开了门.是爸爸。
“爸爸应该多谢你。
“怎么回事?”欣然纳闷。
爸爸在科学研究上一向是仔细、敏锐的,他会借用PH试纸反复试验、观察,可是在生
活中,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