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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松永好像有拳狮狗的血统哪!”
佩服不已的蜃海突然发现了一件事,他抱起了垃圾筒,叫了一声“喂!”对方反射性地回过头来,蜃海把铁制的垃圾筒往他头上一盖。不幸的烈士会员被垃圾所掩盖,垃圾筒当头罩上,会员随即倒在地上。
六个烈士会员吃了败仗。四个人躺在半路上,只有被松永咬住脚,后来又被垃圾筒撞个正着的两个人蹒跚地逃了。水池和虹川虽然也相对地挨了对方的揍,可是,两人都没有被打倒,所以这一场仗可以说有相当好的战果。水池朝着逃走的两个人背影丢下了这些话。
“如果不服的话,下一次就多带一些人来!凭你们这种料子,一个小队来,我用一只手就可以把你们清理干净了!”
“混蛋!不要做无谓的挑拨!”
虹川说这句话时,看到一辆卡车停在那两个逃走的人前面。穿着野战服的自卫队员们口中发出了叫声,跳到路上来了。看来大概有二、三十人的样子。
“哪,你看吧!一个小队真的来了。”
“嗯,真是老实的家伙!”
尽管水池和虹川再怎么擅于打架,毕竟他们不像是竜堂兄弟那样的超人,所以战斗也有界限。蜃海和松永合起来也勉强只能算是一个人的力量,如果对方掏出枪来,那就万事休矣。
“转进!转进!撤退!”
三个人和一只狗跑向几乎呈无人化的神田骏河台一带街道上。这里是二、三十年前,日本学生运动的中心部分,是学生和机动部队每天演出捉迷藏的地方。老旧的大学建筑怀念地俯视着追人和被追的人们。
Ⅲ
被带进永田町车站的建筑内只经过三十分钟左右,可是,对首相和干事长而言,那无异就像半世纪一样漫长。在这个黑暗而狭窄的地下世界中,权力、财富、阴谋和谈判,甚至连交涉都没有用了。也就是说,这两个刚进入老年期的男人完全处于无力的存在状态下。
第二次大战之后,不,近代日本史上第一个从恐怖份子魔手中生还的奇迹首相。这个句子还不错嘛——日本首相这样想着。可是,要完成这个句子,就得平安地生还,同时召开记者会才行。尽管他们是恐怖份子,可是手上没有任何武器,而且都还是孩子。一定会有什么办法可想的。首相肆无忌惮地如此思索着。
“哪,各位。”
首相发出了把小猫们并列在一起抚摸安抚的声音。虽然这句话引来了八道不怀好意的视线,可是,他还是得出手。
“你们说不想要勋章和金钱,这是多么清高的精神表现啊!和一般人败坏的大和之心比较起来真犹如清晨绽放的山樱花……”
“你说错了吧?”
续嘲讽地订正道。首相引用错的当然就是本居宣长的名歌。
“那么,现在你到底想说什么?是不是想骗我们?”
首相装出一副听不出续嘲讽的表情。
“不,我想知道,到底你们想要什么?我会仔细听,所以你们不妨说说看吧!”
“你终于注意到这件事了。”
终说出了这句侮辱首相钝感的台词,可是,首相还是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在国会或记者会上,无视于不便答覆的问题便是首相的特技。尽管如此,对续来说,这个问题是有回答的价值在。
“我们哥哥生命的安全。”
“你们的哥哥?”
“别装蒜了。你为了获得政治外交上的支持,把竜堂始卖给了那个叫L女士的人了吧?”
续所说的完全都是事实。虽然没有什么证据,可是,大致上就是这么一回事吧?首相闻言翻了翻白眼,然而,他也不是那种立刻就会退缩的人。干事长冷哼了一声。
“这像是你做得出来的事。为了自己的利益,你连国民也会出卖。”
“啊,这真不是一件好事。”
首相和续强烈的眼光相遇之后,不禁感到畏怯。他虽然已经贴着墙壁了,可是还做出后退的样子,慌忙地挥着他的手。
“不,我是被骗的…我也是被害者呀!那个女人,那个自称是玛丽关国际财团代表的女人骗了我,不只骗我,不,还逼我,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了我,我只好照着她的话去做了……”
到底在说些什么,他自己讲到一半也不知所云了。
“那么,你是不是也可以被迫和美军交涉呢?”
当续厌恶地模仿着首相的说法时,被破坏的防护所对面传来了声音。有成群的人涌进来了。竜堂家的少年组立刻站了起来。机动队终于精锐尽出开始行动了。看了首相和干事长顿时生色不少的表情,终对着兄弟们使了使眼色。
“这里就交给我来办,我一个人就够了。多人助阵反而会造成阻碍。”
终轻轻地一跳,越过了被破坏的防护所上方。余看着续。续对着幺弟点点头,五秒钟之后,终那无聊的歌声就传进来了。
一、我比别人爱打架
二、我喜欢不死身的打架
三、我喜欢有技巧的打架
四、我喜欢常常打架
五、我喜欢随时打架
六、我喜欢无敌的打架
七、我最喜欢打架
八、我还是喜欢打架
九、我喜欢这样打架
十、终于要打架了!
每唱一行歌,他就闪过机动队员一次的攻击,同时展开巧妙的反击。期间,动作完全没有停滞,也没有中断。跳跃、反弹、前转、后转、侧转、在空中回转。仿佛在弹簧床上做运动一般的韵律和速度。他一踢,就将强铝制的盾牌踢成了两半。警棒从机动队员的手上弹开来。他利用正要跃上来的队员身体,以跳马背的方式一跃而过,顺势往后方轻轻一踢,踢上了对方的屁股,让对方跌了个狗吃屎。
终打人的方式相当有技巧。如果不是他已经手下留情,机动队员的身体早就像气球一样破裂了吧?同时,他们的战斗力也一定会被确实地削减。而要让这两个条件都成立的话,实在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然而,终之所以能做到,那是因为他实在是个人战斗的天才儿童。
在三分钟之内,机动队员全部倒在被封锁的永田町宽广阴暗的月台上。一共六十名,柔道、剑道、空手道合起来有三百五十段的强者们被一个少年全数击倒了。如果不是有首相和干事长在场,或许他们就会用催泪瓦斯弹之类的东西,可是,以目前的情况看来,他们又非得靠肉搏战不可。
呼吸一点都不紊乱,站在月台上拍着两手的终突然又恢复了战斗姿势。
“还有讨厌的家伙吗?是谁?”
“等一下,是我。自卫队第一的良知家。”
听到这个声音,续从防护所的阴暗处探出头来。几天前,参加掠夺战车行动的自卫官举起了两手走了上来。看到跟在他身后的两个男人,续微微地睁大了眼睛。
“是虹川学长吧?你为什么会到这种地方来?”
对竜堂兄弟们而言,他们是共和学院的学长。看到第三个男人,终解除了备战状态。他用亲切的声音说道。
“是蜃海先生吧?在祖父的葬礼上看过你,年初你也来过。”
“你还记得啊?”
“终哥哥永远不会忘记给他压岁钱的人。”
余一语道出了事实,一伙人哄堂大笑。总而言之,除了终和水池是第一次见面之外,其他的人总或多或少有些并联。大致上说来,竜堂兄弟对年长的社会人士总有一种隔阂感,可是他们知道,这三个人在精神上和他们是属于同类的人,除此之外,古朴的私立学校学生的精神也将他们紧紧地结合在一起。
在地下铁的防护所内举行共和学院同学会,对两个政治业者而言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尽管如此,首相仍然不死心,对着新来的人们说道。
“哪,你们如果肯帮我的话,我一定不会亏待你们的。听起来,你好像是一个警官,我就让你做个警视总监吧!而你既然是自卫官,就当统合幕僚会议议长。至于你,是个新闻记者,就让你当我的秘书,或是代议士。过一阵子也可以当大臣!”
“当我成为大臣的时候,我不认为你会坐在首相的宝座上。”
蜃海丢出了这一句话。这期间,虹川对竜堂兄弟说明了目前的事情概况。松永良彦则和余建立起了友情,坐在老幺的膝盖上,让余抚摸着背部和脖子的毛,显得十分舒服的样子。
听完了事情的梗概,续开口说道。
“我们现在不想做什么,也没有打算怎么做。可是,学长你们没有必要将自己卷进这场漩涡当中。先别说什么大臣或总监,你们至少能以一个安份市民的身份好好过日子。”
续的忠告虽然得体而稳当,可是,三个年长者只是对看着苦笑。
“不,这位漂亮的兄弟说的没错,可是,我们已经被首相和干事长看到真面目了。如果要瞒住大家,看来只有把他们两人的脖子给砍断了。”
“是啊,看来只有这样了。”
水池带着危险的视线,终表赞同地点了点头。于是,两个在一天之内高速往返于密友和死敌之间的政治业者发出了惨叫声,缩起了身体。
“我、我什么都不会说!”
“我、我也是啊!大致上说来,我是一个健忘的人哪!分手五分钟之后,我就记不起你们的脸和真面目了。在我当选那一天,就忘记什么承诺了。”
为了活命,他们甚至连自己的人格都踩在脚底下。最后,干事长合起了他那多肉的手掌,不断地对着增加至七个人和一只狗的凶恶恐怖份子打躬作揖。
“拜托!请饶命啊!如果你们饶我一命,我就遁入空门,过着与权力和金钱完全绝缘的生活。在这之前,我会让你们平安地离开日本的,请饶命啊!”
干事长的蠢话没有人当真,不过,蜃海仍看着续问道。
“你们想到外国去吗?”
“如果大哥在外国的话。”续的回答很简明。
所谓的外国,范围又太宽了。既然长兄始是被四姊妹和出手协助的美军所绑架,那么,应该是被关在美国或者设置有美军基地的国家。哥哥到底被带到哪里去了呢?在弟弟们和表妹面前,续尽可能地小心自己的表情,可是,他的内心却被一把不安的尖锐细刀折磨着。这时候,弟弟靠上来说话了。
“续哥哥。”
“什么事?余。”
“我们有离开日本的方法呀!谁都不能阻止我们。”
余黑色的瞳孔像黑宝石一样闪着光芒提出了建议。
“变成龙!”
续微微地眯起了长着长睫毛的眼睛,让幺弟继续把话说下去。
“如果我们变成龙,警察和自卫队就对我们没辙了。我们三人可以悠然地离开日本,去找出哥哥究竟在哪里。这是个好点子吧?可是,唯一的问题是……”
“是啊!唯一的问题是茉理。我们要怎样才能带她一起走呢?”
“这个简单。”终明快地提出了解决的方案。
“如果我们变成了龙,就把茉理姊姊背在背上。”
“终,你记得自己变成龙的那段期间的事吗?”
“嗯,这个嘛……”
终为之语塞。他了解二哥这个毫不留情的质问代表什么意思。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