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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不是喜欢;而是习惯?一种无法代替的习惯?一种从来也没想过将失去的习惯?
第9章
石雨看着砚轩的头发;有种想抚摸的冲动;但最终忍住了。她怕砚轩会因此而;;;;;;;而怎样呢?她也想不出来;只觉得那样是危险的;虽然她和砚轩常常在夜里单独相处;但从来没感觉过有什么危险。她只在想;还有一年;将来的这一年;会怎样?跟砚轩怎么相处下去?
两个人;沉默着。石雨慢慢理清了头绪;无论怎样;不能因此影响砚轩的成绩,她打定了主意;这一年;她先逼他考上大学;她答应跟他一起报师大就是。谁知道她能不能考上啊?就算考上了;出了县城;外面的世界精彩极了;砚轩也许会喜欢上谁又谁知道呢?总之;常默说得没错;什么事;都等考完了再说。现时说的;现时想的;都是不作数的。
她想通了;也就恢复了平日的淡定;摸摸砚轩的头发:“别睡着;会感冒的。”
砚轩抬起头;也不看她;自己支起腿来;把脸又埋在自己的膝盖上。
石雨平静地说:“好;我们;一起报师大;你说;我们报什么系?你去中文罢。我去数学或者地理?”
砚轩慢慢抬起头来;转过脸对着她缓缓地点点头。石雨赶紧站起身来;雾气慢慢从山壑弥漫上来;空气潮湿而阴冷;砚轩知道她想回山洞去了。便站起来先跳到山路上去;接了石雨的手;一直牵着;一起回山洞。
佩儿原来想回山洞拿了零食再回去找石雨的;可回到山洞发觉大伙正开心地围着篝火喝酒聊天。气氛温暖而放纵。几个今年参加高考已经接了录取通知书的家伙;简直是在借酒发疯。怪声怪气地唱歌;歇斯底里地对着山谷乱叫。她看着有趣;又回想起今天砚轩和石雨有点怪怪的;就索性不回去找石雨了;呆在山洞里等石雨回来。吴振寰坐到她身边;闲闲地聊着。佩儿本来不会喝酒;可大伙都有点放纵;她也就着吴振寰的易拉罐;喝了两口;脸本来就被篝火烤得红;酒下去;连脖子都红了。似乎过敏似的;慢慢有些痒;想伸手到后背去抓;又不好意思。就想到山洞口去吹吹风; 吴振寰陪着她到洞口的岩石上坐了下来。两个人聊着;佩儿知道吴振寰是班的;成绩不错;上个重点本科是没有问题。佩儿奇怪他怎么对爬山这么专业; 吴振寰说他喜欢运动;喜欢篮球和爬山;都是他父亲教的。他父亲是退伍军人。团级转干的;在民政局挂了副职。佩儿觉得吴振寰博学而积极;充满着活力;不禁为吴振寰的阳光而心动。她跟吴振寰说起自己的儿时趣事; 吴振寰也说起自己的糗事;两人互相取笑;笑声朗朗。
石雨随砚轩拉着;没到山洞口;就听到佩儿和吴振寰的笑声。她知道砚轩跟吴振寰比较熟悉;忍不住问砚轩:那个吴振寰;人怎么样?砚轩停下脚步;想了想;说:我也不是很了解;回头问问翁成斌罢。砚轩知道石雨是担心佩儿;佩儿没心没肺的;怕她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两个人走到山洞;跟佩儿和吴振寰一起在洞口又聊了会;就一起进山洞。看他们四个人进来;其他的人借着酒意;暧昧地笑着让开些空间;让他们坐在一起。一直闹到下半夜;为了不错过第二天的日出;陆陆续续地躺到毛毯上睡觉。石雨也累了;不知不觉的就依着佩儿睡去。留下砚轩一个人添柴火。砚轩睡不着;石雨今天的表情和言语;让他觉得心里堵得慌。虽然她答应一起报师大;但那口气;分明是敷衍他。石雨的心思;他基本都猜得到;唯一难以琢磨的就是她对他的情份算什么?兄妹?朋友?知己?他坐在石雨边上;看着石雨酣睡的样子;找了两件外衣给她和佩儿盖上。忽然想着:石雨会不会说梦话?也许她的梦里会跟他说话?可石雨并没有说一句梦话。
天慢慢亮了;砚轩把翁成斌叫起来;想看日出的人都起来了。石雨却不想动;砚轩也累了;抓了几件衣服;躺在石雨边上睡下来。他怕人都走了;山洞气温会下降;石雨受不得那凉。两个人睡傻了似的;一直等大家都烧好午饭了才起来。石雨的脸色有些苍白;她经不起累的。砚轩有些心疼;昨夜种种的嗔怪的念头都消失了;他知道石雨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她答应的事;从来不会改变。她已经说了跟他一起报师大;他又何必非得她说我爱你呢。“我爱你”;砚轩心里闪过这三个字时;才惊觉;自己从来也没想过要对石雨说这三字。那些小说把这三个字都用滥了;可他却从来就没想过要对石雨这么说。
砚轩心里辗转着;跟石雨一起去山泉洗脸刷牙回来喝了些粥。精神才抖擞起来。昨天没来得及到山顶;今天那些家伙吃完午饭往山顶去了。石雨懒懒的不想动;砚轩陪着她又去了一次风动石。两个人闲闲地扯着;都下意识地不碰昨夜的话题;砚轩也不再坚持去牵石雨的手;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似的;砚轩只得到了一个诺言:一起报师大。
石雨和砚轩休息了一天。是夜那些闹腾了一天的家伙再没力气熬夜;早早就七横八竖地倒在毛毯上睡去。佩儿跟韦东俨然是对恋人;一起歪着睡了。都是和衣睡的;连鞋子都没脱。闲了一天的石雨和砚轩倒是来了精神;石雨转了转眼珠;坏坏地笑起来;走过去把佩儿的鞋带松了;又把吴振寰的也松开;再交叉地绑起来。她想像着他们醒过来起来却摔在一起的样子;忍俊不禁。砚轩看着有趣;也过来将其他人的鞋带都松了;胡乱绑了一气。然后两个人放声大笑。没人醒得过来;都睡死了。但石雨最终没有看见他们起来的狼狈样;快天亮时;她和砚轩去补看了一下日出。霞光万道;晨雾如烟;空气里有种甘甜的意味。石雨贪婪地呼吸着;砚轩照了很多相片;两个人收获颇丰。
第三天;砚轩陪石雨爬上山顶;石雨觉得山上的石头基本是一样的;也没了多少兴趣;只是来了;不都走不一遍好像说不过去。两个人回来;大家都准备好了下山。来时的行李;消灭了大半;轻松了很多;一路平安到达山脚;翁成斌父亲派出来的车子早就在那里等着了。大家都累了;上了车就呼呼大睡;一直到县城;各自散了;回家休整。
第10章
高三开学时;常默开始找每个学生谈心;根据每个人的状态确定他们的奋斗目标。15名以内的;朝重点及本科冲刺;25以内的朝专科。35以内的以中专为底线。南方的分数线比北方高很多;这点直到石雨出国了才知道高考分数线原来是各地不同的;尤其是北京和上海;按北京和上海的分数线;她觉得班上最差的学生都不愁没工作了;而她自己根本就不必担心考不上;而是应该考虑去那个学校?也因此她最终决意在孩子上大学前留在日本;这是后话了。
所谓的户口一直是条绳子;吊死了一代又一代的乡下孩子的梦想。跟北京上海相比;石雨所呆的小县城就是乡下。她也是个被吊死的孩子;只是所有被吊死的孩子;都不知道绳子从出生就吊在脖子上而已。
常默找砚轩;砚轩直接说他想报师大;师大对于砚轩是轻松的;常默鼓励他再努力些;可以把师大放在志愿的最后一栏做底。砚轩不置可否;常默也不勉强;放他走了。最后才叫了石雨出来;他想跟石雨多说几句;希望她能努力些;也许发挥好了;上了本科也不算意外。她的成绩跟春天的脸似的、起伏不定;他觉得她是不上心;如果专心学;她是不仅仅这个成绩的。
可石雨的话让他吃惊;石雨也说要报师大。常默想起砚轩的话;觉得有点问题。
“石雨。”
“嗯。”
“你知道砚轩打算报考什么吗?”
“知道;师大。”
“你们约好的?”
“嗯;我答应他的。”
常默心里的猜想被证实了;知道没必要再说什么;石雨会把师大当目标;她该会努力些罢;至于动力的来源是什么;何必拘泥呢?英雄还不问出处呢。常默这么想着;原来准备了一肚子的话;都变得多余了;叹了口气;让石雨进教室自习。他也进教室;坐在讲台上批改考卷和作业。偶尔看看砚轩和石雨;也不知道怎么说他们;只有听之任之了。
但石雨和砚轩走得越来越近;常默听说两个人几乎是天天粘在一起。常默对砚轩提耳面训;砚轩对常默本来没有好感;心里憋了气;竟然托病让石雨陪他逃课;一起玩起失踪。常默急得满世界找人;到登山公园找了几圈也没找到;夕阳西下时;无奈之极地跑到石雨家找石槐;开门的却是石雨。原来石雨跟砚轩一起;根本没出门;常默气得站在门口;任陈姨怎么叫也不进去;只对石雨说:“明天开始;绝对不许逃课!”常默因为石雨和砚轩;心神散了些日子;却没想到他一不留神;班上就出了大事了。
第11章
佩儿下自习;常跟吴振寰一起回家;吴振寰石放学或夜里下自习后便在自行车车棚等佩儿;石雨和砚轩几次遇到;石雨想劝佩儿专心读书,可佩儿每次都胸有成竹似的说没事没事;不会影响学习;加上吴振寰的成绩好;数学英语也的确能帮助佩儿;石雨也不好多说什么;由着佩儿去。只是她渐渐礼拜日也不常去佩儿家摘玫瑰;因为几次过去都遇到吴振寰;石雨干巴巴地被晾在一边;重色轻友啊;她对砚轩发牢骚;砚轩笑:“你们又不是同性恋;迟早有这一天的。”
可这一天也来得太早啊;石雨郁闷;砚轩微笑无语;他代替不了佩儿。
吴振寰听佩儿说砚轩和石雨不是恋人;拍拍佩儿的头:“傻妞。”佩儿天真地笑:“是真的。”还列举了一推自己认为相当有说服力的证据。可吴振寰说什么都不信;最后他凑到佩儿耳朵边轻轻地问了句什么;佩儿的脸刷就红晕泛滥:“你胡说什么啊?”吴振寰也微微红了脸:“我就不信他们没有??????;全校都知道他们是恋人;连二中三中的人都认识他们。”佩儿转脸看着他;又好气又好笑:“跟你说不是就不是;他们的事我还会不知道?”吴振寰看她坚持维护石雨的着急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两个人面对面;彼此的呼吸拂面而过;佩儿想起刚才他问的那句话;不由得又羞红了脸;她微妙的神情变化吴振寰全看在眼里;情不自禁地将脸往前一凑;唇轻轻地落在佩儿的唇上。佩儿一瞬间迷失了;却即刻醒悟过来;右手一推;推开他的脸;自己低着头;只知道自己的耳朵脖根都热红了。
次日佩儿趁下课拉着石雨躲到走廊尽头;扭捏了半天:“石雨??????。”“嗯?”石雨疑惑地看着她无语脸先红;莫名其妙。“砚轩;他吻过你吗?”佩儿鼓起勇气。“啊?呵呵;没啊;怎么可能?哦;你是不是??????。”石雨捉狭地坏笑。“没;没;我没有;是吴振寰说的;他说大家都说你和砚轩一定??????呵呵。”佩儿摇头矢口否认;把战火燃到石雨身上。石雨装着疑惑不解的样子:“嗯;也是哦;回头我问问砚轩去;问他干嘛不想吻我?哈哈??????。”
看石雨嘻笑无邪的样子;佩儿嘴边的问题只有吞下去了;连吻都没吻过;怎么可能还会有更深的接触?佩儿心理暗骂:“该死的吴振寰”。昨天吴振寰吻了她之后;还得寸进尺地问她石雨跟砚轩有没有XX。那两个字;佩儿是第一次听说;根本不明白;傻傻地问吴振寰:“爱能做的吗?”把吴振寰笑翻了:“真是头猪。”他红着脸稍微解释了一下;佩儿低下头把脸藏在双臂里;又羞又恼伸出手在桌子上乱拍:“别说了;我不要听!不要听!”吴振寰也觉得不好意思;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后来气氛一直都微妙的尴尬;又有一种甜蜜在空气中蔓延;一种跟人分享某种秘密的甜蜜?
吴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