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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纳·范·斯莱克和特雷纳是亲戚?”戴维惊奇地问道,“属于裙带关系。”
“可能是,”卡尔霍恩说道,“但小沃纳·范·斯莱克和霍奇斯有着长期的友谊,多年来一直帮着照料霍奇斯的这座房子。他在医院的工作更多的是由于霍奇斯的关系而非特雷纳的关系。总之,我不怀疑特雷纳是杀人凶手。”
“你怎么能肯定呢?”安吉拉问道。
“除了霍奇斯的被杀之外,什么都不能肯定,”卡尔霍恩说,“在找出凶手之前,我们只能说可能性。”
“太有意思了,”戴维说,“但你是否已经找出了嫌疑对象或者至少缩小了名单的怀疑范围呢?”
“还没有。”卡尔霍恩回答说。
“那么我们为这种似是而非的结果已经花了多少钱呢?”戴维问道。
“戴维!”安吉拉厉声说,“我认为你这样说不公平,卡尔霍恩先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已经了解到很多情况。我认为现在重要的问题是他是否相信这件案子能够最后弄清。”
“我同意,”戴维说,“卡尔霍恩先生,作为专家,你的意见如何?”
“我想我需要一支雪茄,”卡尔霍恩说,“我们是否可以坐到屋外去谈?”
几分钟以后,他们来到了平台上。卡尔霍恩抽着烟,又喝了一杯啤酒,感到十分满意。
“我认为此案一定会水落石出。”他说道。他那宽大苍白的脸庞不时地被雪茄的亮光照亮。“你们一定知道新英格兰一些小城镇上的事情,它们之间有很多相似之处,我了解这些人和这些事情的内在原因。每个城镇中的人物大体是一样的,只是姓名不同而已。哪家出点事,全镇都会知道。换句话说,我确信有人知道谁是凶手,问题是要让他说出来。我预感到医院在某种程度上有牵连,而且没有人希望它受到伤害。可是,霍奇斯为医院的建立发展贡献出了自己的毕生精力,这就使它有可能受到伤害。”
“你是如何获得这些情况的?”安吉拉问道,“我以为新英格兰人的嘴巴很紧,是不愿多说话的。”
“一般看法是这样,”卡尔霍恩说,“但镇上一些最爱嚼舌头的人正好是我的朋友,比如书店老板、药商、酒吧招待和图书馆员等等,他们都是我的信息来源。现在,我就要着手排除嫌疑对象。但在开始之前,我要明确一个问题:你们是否还要我继续调查下去?”
“不。”戴维回答说。
“等等,”安吉拉说,“你告诉我们说这案子肯定可以水落石出,你认为还需要多长时间?”
“不会太长。”卡尔霍恩回答。
“这太含糊。”戴维说。
卡尔霍恩抬起帽子,搔了搔头皮,说道:“一周之内吧。”
“那需要很多钱。”戴维说。
“我认为值得。”安吉拉说。
“安吉拉!”戴维恳求道,“你说过不再管霍奇斯的案子的。”
“是的,”安吉拉说,“我将让卡尔霍恩先生去做一切,我不会跟任何人讲这事。”
“老天爷。”戴维恼怒地转动着眼珠子,沮丧地说道。
“看你,戴维,”安吉拉说,“如果你希望我继续住在这座房子里,你必须支持我这样做。”
戴维犹豫了一阵,最后做出了让步。“好吧,”他说,“我们得有个条件。一周时间,以后无论结果如何都不再提起这些事。”
“行,”安吉拉说,“成交。”然后她转向卡尔霍恩。“现在我们有了期限,下一步该做什么?”
“首先,我将继续按名单调查,”卡尔霍恩说,“同时,还有另外两件大事要做。第一件是重新构想霍奇斯的最后日子,设想他失踪的那天也就是他被杀的日子。为了核实这点,我要去访查为霍奇斯工作了35年之久的他的私人秘书兼护士;第二件是弄到在霍奇斯尸体旁发现的医疗文件的副本。”
“它们在州警察局那里,”安吉拉说,“你是一名老警官,难道还不容易到手吗?”
“很可惜我不能,”卡尔霍恩说,“州警局对他们保管的证据看管得很无条理。我清楚这一点是因为我曾在伯林顿犯罪现场调查处干过一阵子。这有点像《第二十二条军规》的情况,成了不可跨越的障碍。拥有专门人才和证据的州警察局不愿意在这类案子上花过多的时间和精力,因为他们都是从地方警察局得到线索。如果地方警察局不关心,州警察局也就听之任之。地方警察不关心的理由之一是因为他们没有证据,不可能对案子继续进行深入调查。”
“另一个原因是他们可能与案子有牵连,”安吉拉说。她接着把砖块打破玻璃窗,威胁性字条以及警察局的反应等情况告诉了卡尔霍恩。
“我对此并不感到惊奇,”卡尔霍恩说,“罗伯逊也在我的调查名单上,他不可能站在霍奇斯一边。”
“我知道,”安吉拉说,“我听说罗伯逊把他妻子的死归咎于霍奇斯。”
“我对这事不太关心,”卡尔霍恩说,“罗伯逊不会那样傻,我认为他妻子的死只是一个借口。我认为罗伯逊恨霍奇斯的症结更多的在于霍奇斯言行上的不谨慎不策略。我敢打赌霍奇斯认为罗伯逊是一个牛皮大王,从来都瞧不起他。我真怀疑是罗伯逊杀死了霍奇斯,但当我和罗伯逊交谈以后,他给我一个滑稽可笑的感觉:他好像知道什么,但不想告诉我。”
“从警方拖延的态度来看,他们一定也卷入了此案。”安吉拉说道。
“这使我想起了我在州里当巡警时碰上的一个案子,”卡尔霍恩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后说道,“在某个小镇上也发生过一件凶杀案,我们确信全镇子的人,包括当地警察局都知道是谁干的,但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指证,我们只好终止调查。那起案子至今未破。”
“你认为那件事与霍奇斯案子有什么不同吗?”戴维问道,“这里会不会也是这样?”
“完全不会,”卡尔霍恩说,“在那件案子中,死的人本身就是一个杀人犯和窃贼。霍奇斯则不同,镇上有很多人讨厌他,但也有不少人认为他是本镇的功臣。不简单啊,在新英格兰大城市以外的地区这是唯一的一所定点医院,而霍奇斯用了他毕生精力来创建和发展它,使许多人得到就业的机会。不用担心,此案即将真相大白,这是毫无疑问的。”
“你自己不能弄到霍奇斯那些文件的副本,那你怎么办呢?”安吉拉问道。
“这需要你来完成。”卡尔霍恩说。
“我?”
“这不是交易条件,”戴维说,“她必须置身调查之外。我不想再让她同任何人谈论此事,不想再有砖头砸窗子的事情发生。”
“不会有危险,”卡尔霍恩坚持说。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既是医生又是医院的职工,”卡尔霍恩说道,“你可以以恰当的身份去伯林顿的犯罪现场调查处,说你需要医疗文件副本了解病人的情况,他们会马上给你复印的。法官和医生的要求总是受到尊重的,这我清楚。刚才我说过,我曾经在那里工作过。”
“我想拜访州警察局不会有什么危险,”安吉拉说,“这并不表明我在参与调查。”
“我想可以吧,”戴维说,“只要不惹上警方的麻烦就行。”
“不会,”卡尔霍恩说,“最坏的情况就是他们不给她文件副本。”
“什么时间去?”安吉拉问。
“明天怎么样?”卡尔霍恩建议说。
“那只有明天吃午饭的时间了。”安吉拉说。
“我明天中午开车在医院大门前接你。”卡尔霍恩说罢站起身,感谢他们的热情款待。
安吉拉送卡尔霍恩走向汽车,戴维则返回房问。
“我希望我没有引起你和你丈夫之间的不和,”当他们走近汽车时,卡尔霍恩说,“他看起来对我的调查很不满意。”
“不会有问题,”安吉拉说,“但是我们必须遵守双方同意的一周期限。”
“时间足够了。”卡尔霍恩说。
“我还想告诉你另外一件事。”安吉拉说道。她把自己受到袭击的事告诉了他。
“嗯,”卡尔霍恩点头说,“事情正变得比我想象的更有趣。这事交给我办,你可以放一百个心。”
“我正是这样想的。”安吉拉说。
“我一直很谨慎,没让任何人知道你雇我的事。”
“我非常感谢你的谨慎态度。”
“也许明天我最好在图书馆背后的停车场接你,而不是医院的大门前面,”卡尔霍恩说,“没必要进行任何冒险。”
第二十章
10月27日,星期三
尼琪醒来时呼吸困难,咳嗽得很厉害并带有大量痰液,使戴维和安吉拉非常担心。他们二人都害怕尼琪会感染上卡罗琳最近染上的疾病。戴维的心情尤为不安,因为头天下午是他同意让尼琪去医院看望卡罗琳的。
尽管尼琪早上增加了额外的呼吸疏导练习,但情况仍然未见好转。戴维和安吉拉决定不让尼琪上学,使尼琪感到十分失望。他们打电话给艾丽斯,艾丽斯同意白天过来照顾尼琪。
家里的事已经使戴维十分紧张,来到医院查房时,心情更是忐忑不安。由于近来许多病人相继死去,他开始畏惧去查房见病人。但是,他的担心是多余的,每位病人的情况都很正常,甚至桑德拉的病情也有了明显好转。
“你的脓肿已经消失。”戴维用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对她说道。
“我可以很轻松地说话了。”桑德拉说道。
“你的体温也降到了华氏100度以下。”戴维说。
“我很高兴,”桑德拉说,“谢谢你。我甚至不会强迫你让我出院了。”
“非常明智,”戴维笑着说,“间接的方法常常比直接的方法更为有效。但我认为我们还要继续让你住在医院里,直到我们百分之百地控制住你的感染为止。”
“噢,好吧,”桑德拉佯装生气地说道,“如果我留在这里,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当然。”戴维说道。
“我病床上的电子控制出现了故障,”桑德拉说,“我告诉过护士,但她们说没有办法解决。”
“我来想办法,”戴维答应说,“我想这是个老问题,我立即找人来修好它。我们希望你尽可能睡得舒服些。”
戴维返回护理站,找到珍妮特·科尔伯恩,提到桑德拉病床的问题。“病床问题真的没法解决吗?”
“我们报告过维修部,那是他们说的。”珍妮特说,“我没有同那个人争论,他很难讲话。而且说老实话,我们现在也没有备用的病床。”
戴维不能相信为了维修事宜他还得再亲自去找一趟范·斯莱克。但现在看起来他要么亲自去查问病床为什么不能修理,要么就直接去找比顿。真是荒唐可笑。
戴维在范·斯莱克无窗的办公室里找到了他。
“我楼上有一位病人,据说她的病床无法修好,”戴维敲了两下门,不耐烦地问道,“是怎么回事?”
“医院买的床不对号。”范·斯莱克说道,“修起来令人头痛。”
“无法修好吗?”戴维问道。
“可以修好,但很快就又会出毛病。”范·斯莱克回答说。
“我要它马上修好。”